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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吓得他们连夜值守不敢懈怠。 一来二去,精神也遭不住。 加之各方面资源匮乏…… 他们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何时。 但不能撑也得撑。 永固关失守,十乌那群孙子便能挥兵,长驱直入,那摇摇欲坠的国境屏障哪还挡得住他们?届时,遭殃的就不只是陇舞。 就在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帐外传来一声狂喜叫唤,惊动众人蹭得起身。 “粮食来了!” “军粮来了!” 本以为是幻听,出营帐才知是真,足足两千石粮草送了过来。军中主簿闻讯匆忙赶来,打开几袋粮食一看,果真是粮食。颗粒饱满,躺在他手心,散发特有香气。 “其他的打开看看!” 一袋又一袋,没有一袋掺假。 看成色,应该是今年产出的新粮,而非在粮库堆积多时的陈年旧粮,好东西! 其中两车还是肉干和咸菜。 “这些是哪里缴获的?” 主簿第一念头就是这个。 旋即又生了疑惑,陇舞郡种植小麦课不多,而这两千石,九成都是小麦…… 运粮兵卒摇摇头,回答道:“不是缴获的,全是汝爻治所那边送来的……” 主簿诧异:“汝爻治所?” 那地方不是被马匪屠了么? 他们还曾派人回援,可惜来不及。 主簿又问:“你确定?” 运粮兵卒重重点头:“确信。” 说着,还从怀中取出一封上了火漆的文书,双手递交给主簿,主簿急忙接过,打开细看,里头是每一车军粮的详细记录。 不止有他们当下急缺的粮食,还有百套御寒冬衣,几百羽箭和几坛酒。 尽管不多,但上面有写,剩下的会分批送达,落款则是陇舞郡郡守―― 沈棠,沈幼梨。 主簿将文书合拢:“陇舞郡何时来的新郡守?这些都是那位新郡守送的?” 运粮兵卒仔细回想。 “约有五天了。” 主簿的脸色刷得一下阴沉下来。 他是有听说郑乔给陇舞郡调来一个新郡守,但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对方始终没有上任,他与将军都认为对方贪生怕死,不愿意来陇舞郡――不来最好,郑乔的走狗耳目,除了拖后腿还能有其他本事? 别到时候,他们在前方奋勇杀敌,那厮在背地里跟十乌眉来眼去。 郑乔的走狗还真干得出来。 主簿早将新郡守抛到脑后了。 没想到人家会冷不丁钻出来。 一来还送上两千石辎重。 运粮兵卒小心翼翼,仔细观察主簿变了又变的脸色:“主簿……这粮……” 主簿心下哂笑,道:“收下。” 粮食,谁会嫌弃太多? 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意。 永固关的守兵没有鼎盛时期的规模,加之这阵子逃兵增多,两千石粮食够剩下的兵士吃好一阵子。主簿吩咐下去,今日加餐,大家伙儿吃一顿饱的,又派人将几坛酒送到将军那边,让他也解解馋,再修书一封。 ------题外话------ (???) 今天难过,又突然超想吃一顿辣辣的砂锅,结果肚子疼了好久,浑身冒冷汗…… 401:十乌横祸(十一) 退下,让朕来 主簿倒是好奇。 这位新郡守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他提笔写下一封信函,转交信使。 “记得,一定要亲手将信函送到那位沈郡守手中,记下对方的表情,看看对方看了信函之后是个什么反应。”这位信使是主簿得用的人,勉强算是他的心腹。 信使将火漆干涸的信揣入怀中。 “唯!” 主簿走出营帐。 迎面而来的冷风剐在脸上微微发疼,他站在城墙之上,遥望治所方向,哂笑一声,眼中并无一丝暖意。他可没忘记郑乔在这件事情上的捅出来的刀子…… 他派来的走狗能是个好的? 即便是好的,也是那人耳目。 “……猫哭耗子假慈悲……” 主簿戴着佩剑巡视一圈哨塔。 得知没有问题才放心下了城楼,回到后方营地,还未凑近主营便听到主帐方向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响声。他淡然地掀开厚重帘子,几张熟面孔还在扯掰。 “吵什么吵?”主簿开口。 帐内一人道:“军中各项吃紧,这东西不知从哪儿弄来几坛酒贿赂我等!不知道军中禁酒?一点儿规矩不讲了!” 另一人道:“这肉又哪里来的?” 以往不是没发生类似的事情,底下总有负责后勤的在这上面动心思,试图用此攀关系,在军中拉帮结派找庇护,或者为逃脱罪责,便用珍惜的酒水收买长官。 他们几个正在开会商议。 送膳食的兵卒不长眼撞上了。 主簿:“……” 看着几个平日打仗虎虎生风,抓他们处理军务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的莽汉,主簿嘴角微抽,嘲道:“你们想得周全……”主簿这话落在几人耳中可不就是夸赞? 当即笑开颜,谦逊道:“这是我等应该的!主簿,定要严查这几个小子!” 主簿:“……” 莫名有些心累_(:з)∠?)_ 他挥手示意被吓得连话都忘了怎么说的小卒,在自己位置落座,端正跽坐。 这才道:“东西不是他们几个搞来的,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还在这地方混着?” “那是?” “陇舞郡新郡守送的。” 坐在上首的将军眉头皱得死紧,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新郡守?” 底下兵将一听发怒:“一来就送这些东西,莫不是以为这些能贿赂我等?” 另一名属官怒道:“谁稀罕!” “人家出手大方阔绰,白送咱们粮食,干嘛不吃?”在场所有人都是类似想法。 猜测沈棠不怀好意,此举不管是为了拉拢关系还是讨好贿赂,他们不领情。 跟人置气,但没必要跟军粮置气。 他们可以铁骨铮铮不要饭吃,守关这些兄弟也可以饿着肚子打仗?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就是心里不舒坦,特别是坐在上首的将军。此人是前任陇舞郡郡守救下来的,可以说,若无前任郡守,这位将军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前任郡守不鄙夷他的出身和经历,还委以重任,在这位将军心中,陇舞郡有且只有一位郡守。他道:“这新郡守,咱不认。” 主簿不意外自家将军的反应。 “方才修书一封,欲试探这位沈郡守的来意。且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插手军营事物,又能提供军需粮草,未尝不可共存。” 见将军面色仍是不愉。 主簿婉言劝道:“只当是为了众兄弟。” 这话让将军彻底没了意见。 只是―― 将军道:“……此前,郑乔为讨好十乌,几次三番给陇舞郡刁难,他底下的人见风使舵,便故意拖延军需辎重,换了一个无甚名声的黄口小儿,就能保证供应充足?” 将军对此不看好。 主簿何尝没想过这点? “这就要看新郡守会不会做人了。” 陇舞郡的军权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位新郡守即便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想来也不会太强,空有治理权却无军权,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至少,新郡守永远别想插手永固关的守备和布局…… 几人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很久。 转而又说起了旁的事情。 时辰太晚,干脆一起用了顿飧食。 几坛酒都被分了下去。 虽说军中禁酒,但也看什么情况,永固关冬日严寒异常,军情不严重的时候可以喝些酒暖身。只是,自从军需粮草时有时不有,这点儿福利就等于无了。 打开酒封,浓烈酒香弥漫。 试毒无误才开始小酌。 “粮都是新粮,酒还是好酒……这位新郡守倒是个大方人……”几人心中嘀咕。 永固关的事儿,暂时没传到沈棠耳畔。虽说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没指望两千石粮草就能让他们纳头便拜,但这般不受欢迎还被猜忌怀疑,恐怕也是始料未及。 几日过后―― 在一伙儿手艺精湛的基建狂魔的修缮下,治所汝爻每日都有大变化。特别是沈棠这会儿还不差钱不差粮,招募周遭流民加入建设的脚步一刻也不停,队伍逐日壮大。 半日两个饼子的报酬,当下可是无人能抵抗的高薪!青壮劳力被安排着去干活儿,女眷或者体弱的老人,则待在后方干其他事儿,例如缝制冬衣,例如―― 绒花! _(:з)∠?)_ 这可是项长期薅羊毛的生意。 跟其他暴利行业相比,赚得是不多,但胜在细水流长,营收稳定。 在能干的徐・ATM机・解的经营之下,绒花市场也不仅限于天海三地,早跟随徐家生意商队远销各地。售卖之时,打出“世家新风尚”之类的招牌,不愁销量。 相较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栽培的名贵花卉装饰,绒花的性价比相当高。 沈棠举荐徐解为河尹郡守,徐解举荐自家堂弟徐诠给沈棠,两家关系之亲密,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她这边持续提供绒花,徐解那边帮着出货,亦是理所当然。 待汝爻稳定下来,其他生意项目也会提上日程,让此地重新繁荣。 因为有河尹时期的经验,再加上祈善几个都是内政小能手,实际需要沈棠亲自动手的事情不多。跟以前相比,她现在清闲多了,还能抽空巡视各地进度。 若有难民说哪里出现马匪,抄着家伙带上几号人就杀过去,徐诠作为护卫自然寸步不离。只是,十次有五六次会扑空――倒不是他们出手慢,而是信息传递太慢,马匪又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能逮住还得看运气――剩下几次则是满载而归。 每逢有收获,最激动的反而不是获救的庶民,而是蹲守城门的庶民。 为什么呢? 别忘了,沈君可是亲口许诺过,拔下马匪一百根头发能得一两粟米。 这一政令,起初无人相信,直到有个亲人死在马匪手中的小孩儿,怒扯马匪一撮头皮,被奖励两斤粟米。闻讯而来的庶民放下恐惧,争先恐后去抢马匪的头发。 随着头皮被扯下或被人用刀子割下,这些马匪的惨叫声也是凄厉无比。 他们本就被捆缚双手双脚,胸口以下被埋入涂满金汁的土坑,忍冻挨饿两三天。 手脚皮肤早溃烂,爬满蛆虫,奇痒无比,此时又遭逢这种打击,自然活不长。 命长的能熬个四五天。 命短的至多一两天。 死了一个就重新栽进去一个。 尸体会被丢至一处焚烧,没煅烧干净的骸骨拿去筑京观,任何庶民都能过来吐上几口唾沫。这导致沈棠每带回来一批新马匪,城门口的庶民都要欢呼好半晌。 马匪的头发……啊,不,新鲜的粟米都是要靠手速抢的。盯着兵卒往坑里栽种马匪,之后一拥而上,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得负责此事的兵卒也头皮发麻…… 但,无一人觉得残忍!因为同情这些马匪,便是背叛倒在血泊的亲眷! 而沈棠这些日子重修汝爻、收容流民,种种善举都没这招更让庶民感激涕零。但凡听说了此事,无人不拍手称快。他们只恨自己腿脚慢,不然能生拔马匪头皮! 解恨的同时还有粮食拿…… 那就更感激了!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 徐诠给自家堂兄写家书的时候,如实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心路历程。 徐解:“……” 这样粗鄙豪放的俏皮话……除了沈君,无第二人选,他看了只觉辣眼睛。 (�s�F□′)�s�喋擤ォ哒庑∽痈�沈君身边这么久,他就不能学点好吗? 粗鄙归粗鄙,但确实能精准表达内心情绪,不止是徐诠大吃一惊,连徐解也为沈君在陇舞郡的变化而心惊。转念一想又觉正常,君子仁慈不等同懦弱可欺。 陇舞郡那种地方不用狠办法,怎么能站稳脚跟?特别是,徐解派人调查陇舞郡情报之后,此类感触更深。因为此地最棘手的可不只是马匪横行、十乌觊觎…… 更要小心永固关那位。 前任郡守的心腹。 ―――――――― 沈棠骑在摩托背上,冲着欢呼的庶民招了招手,一路招摇着回了官署――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缮整理,勉强有个落脚的屋子。 前脚刚落地,后脚有信使过来。 “信使?” 褚曜道:“是永固关那边的回信。” 沈棠招信使过来。 揭开火漆,十行俱下。 信使立在下方,小心翼翼用余光观察沈棠的脸色反应,却发现对方连个眉头都没皱。半晌才道:“你们主簿提的要求,我已经知道了。虽说当下世道艰难,但兵卒守卫边境,便是再艰难也不能苦了他们。剩下的军需物资,我已经派人在准备了……” 信使不知信函的内容,但也知道主簿的脾性,肯定没写啥好内容。 如此,新郡守竟也不怒? 他心下打着鼓。 按照场面话回答,挑不出错。 沈棠让人带他下去休息。 他前脚离开,沈棠后脚冷笑。 “真将咱们当冤大头了!” 沈棠将信函递给褚曜看看,信中并无冒犯之言,也没排斥或者不认可她这位郡守,但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 哭穷! 哭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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