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侠之风流段二_第5章

韶华小说> 金庸群侠之风流段二 > 第5章

第5章

过去的就过去，我还有大好的未来。结婚那年，我为了保护盛随，伤了声带。婚后的三年里，他为我学手语，带我看遍医生，对我百般的好。直到他生日那晚轰趴，我隔着房门听见他轻蔑的声音：「要不是家里要求，谁乐意娶一个哑巴。」我知道，这段婚姻该结束了。 1 刚过了下班点，外面是闹哄哄的声音。「随哥，嫂子真不在家啊？」隔着房门，我听到了盛随好友的声音。紧接着，是盛随回他：「当然，她每年都会识趣离开。」盛随说得不错。自从不能说话之后，我就没有陪他过过生日。其实我是想的，只是盛随喜欢热闹。生日总喜欢请一大帮子人回家，弄一个小型的轰趴。而我无法言语，插不上嘴，又融入不了这种热热闹闹的轰趴。看着他们热热闹闹，我只能在旁边干笑着。后来的盛随，曾经委婉地示意过我，可以不用陪他出席这样的活动。自那之后，每一次他生日前，我都会准备好一份礼物，然后去闺蜜家待几天。可是，今年不一样了。我拿着自己已经康复的诊断报告，正打算出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便听到外头的谈话声。「不过随哥，你也是挺憋屈的。老婆不能说话，回家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唉，漫长几十年，可怎么熬啊。」「你看王宇那小子，最近泡了个妹妹，轻声细语的。那感觉，我都恨不得捧在天上去。说实话随哥，你整天和嫂子在一起，连句话都没得说，你真的就没别的想法？」盛随很快地接了话：「怎么没有？要不是当年家里不同意，谁乐意娶个哑巴。」我一怔，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住了一样。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着，我的呼吸险些都有些喘不上来。盛随……原来一直这么想我吗？六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到头来，不过是因为家里逼迫才让他娶了我？可他是不是忘了。我变成哑巴，是因为他啊…… 2 我安静地站着。隔着一道门，我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心一点一点地冷掉。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我将康复诊断书一点一点地撕掉，从床底拉出来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房门突然被打开，我的目光和盛随猝不及防地撞上。他愣住，有些惊讶：「墨墨，你也在家？」我没回应他，继续收拾着行李。盛随似乎被我的反应给惊住，他匆匆关上门，在我面前蹲下。「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早知道我就……」「我想搬过去和朋友住几天，刚刚睡过头了。」我打着手语，打断了盛随的话。离婚不是件小事，我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地冷静冷静。盛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没发现我的异常。毕竟我睡眠熟，因为这事，盛随还调侃过我。如果不是地震，天大的动静，我都不会被吵醒。我也该庆幸，下午强压住了那股困意。否则，我也不会知道，盛随心里的真正所想。「我送你过去吧。」他帮我把行李箱合上。我摇了摇头，指了指盛随的嘴巴。我向来不喜欢酒气，盛随也是知道的。所以每一次喝酒，他总会洗漱干净，确保身上没有任何的酒味，再来靠近我。他知道我的每一个小习惯，也对我极尽温柔。好到，我三年如一日地沉浸在他的假象中。根本不清楚，在他的心里，我不过是一个被长辈强塞到他身边的妻子而已。盛随朝我温柔一笑：「也是，我喝了酒。我给你打车，到了那，记得给我发消息。」我沉默着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几分紧张。「墨墨，刚才我们喝酒上头开了些玩笑，没吵到你吧？」我看着盛随。他眼里带着几分慌张和关切，把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角色，表演得淋漓尽致。半晌，在他心口悬到最高处的时候，我轻轻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因为我很清楚，那不是玩笑。 3 盛随替我拿着行李箱，打开了房门。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看来，他们笑嘻嘻地喊着我嫂子，和我开着玩笑。我却连回应他们的心情都没有，只是跟在了盛随的身后，大步地离开。门关上之前，我听到了他们压低的讨论声。「果然和随哥说的一样，哑巴就是无趣。」我扯了扯嘴角，看着盛随按了电梯。他把我送上了车，简单地招呼过后，转身便消失在了眼前。盛随的脚步很匆忙，他急于折回家里，甚至于忘了跟司机说我要去的地方。我打着手语，对上司机茫然的眼神，只能在手机上输入几个字。司机恍然大悟，车子刚刚开出了小区，我又突然坐起来。来得匆忙，我把要带给闺蜜的礼物拉下了。我示意司机折返，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远远的，我看到了盛随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走到了另一辆出租车前。车门打开，里面的女生款款而出。一身干净的温柔小长裙，长发扎成了丸子头的形状。只是一眼，我便认了出来。盛随曾经喜欢过的青梅。他们从小学开始认识，在盛随将近三十年的生活里，徐子怡占据了一大半。高中毕业后，盛随便和徐子怡在一起。四年的时间里，他们像极了一对完美情侣。盛随第一次的初恋，把所有的感情和喜欢，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徐子怡。直到后来大学毕业前，徐子怡出国。这段长达四年的感情，才无疾而终。我看着盛随将手中的那杯奶茶递到徐子怡面前，看着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而徐子怡，也微微扬起头，冲他笑面如花。看着他们熟络地进电梯，上楼，我的胸口越发的闷。所以。每年生日我不在的时候，陪他度过的，是她吗？ 4 住进闺蜜家的第一晚，我彻夜无眠。手机朋友圈里是盛随刚刚发过的朋友圈。他巧妙地截去了徐子怡所有的痕迹，只是在他没注意到的小细节里，手臂上挽着的纤细小手，坐下时沙发旁的温柔长裙，无一不在彰显着今晚的他们，有多亲密。我点开盛随的朋友圈，才恍然发现。结婚后，他似乎一条关于我的朋友圈都没发过。明明谈恋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盛随的爱意是明晃晃的，和我在一起那会，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经介意他和徐子怡的过去，毕竟四年，对于男生女生而言，这辈子都是一段忘不掉的过去。我害怕自己对于盛随而言，只是一个忘掉前任的工具人。可是盛随会一遍遍地告诉我，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曾经他喜欢过谁，以后，只会是我。为了让我安心，在我们恋爱的头一年里，他对我事无巨细。每一个节假日，都让我成为了朋友里最为羡慕的一个。他喜欢高调地把我公之于众，关于我的日常，哪怕是靠在他身边睡着了的憨厚模样，都会被他一一记录下来。那时我还笑话他，问他这么频繁地发朋友圈，会被朋友取笑。盛随则会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语气低喃：「墨墨，我喜欢你所有的一切。我要好好记录下来，等以后老了，看着这些照片多温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盛随不再记录我，手机里关于我的照片，也似乎按下了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