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离开冷宫之后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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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我这就走啊。」「关……快关……」她焦急的指着空调外机，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把空调关掉。「关门？好的妈，我走的时候把门给你关上啊。」难怪婆婆一直装着听不懂人话，她不过是故意对我进行服从性测试，顺便逼着自己的儿子女儿站队。原来踩在别人的底线上一意孤行，这感觉真的很不错。我虚掩上大门，帮她拨打了120，毕竟为了她惹麻烦，并不值得。 14 婆婆因为高温酷热患上了热射病，虽然没要命，全身脏器也衰竭了。我卖掉了罗宇留下的房子，用属于她的那份钱把她送进了疗养院。我帮她包了一个双人间，不能自理的罗婷也被我送去一起同住了。黑心疗养院条件不怎么样，伙食差环境也差，母女俩一废一疯，共处一室日复一日相互折磨着。终于有一天，罗婷深夜犯病，用剪刀一下下捅死了自己的亲妈。我最后一次见到罗婷，是在监狱里。巨大的刺激让她精神奔溃到极致，整个人呆滞又麻木。我猜，他们母子兄妹三人应该很快就会在下面团聚了。而我，是时候正式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了。丈夫去世后，公婆哄骗我不要改嫁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丈夫因公殉职，公婆让我别改嫁，他们把我当女儿疼。我因此照顾了公婆二十多年，直到二老离世。没想到他们死前，将钱和房子都留给了小叔子。只留给我一句话：放尔自由，敬请改嫁！灵堂还没撤，我就被赶出家门，冻死在玉米堆里。再睁眼，灵堂上竟然摆着丈夫的遗照…… 婆婆正抱着我哭诉：「玉梅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只要我们两口子在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们娘俩！」我甩开她的手，当即提出划分遗产。公婆懵了。 01 周身寒意散去，我依旧身处灵堂。只是挂在灵堂上的遗照，从婆婆的变成了丈夫冯家栋的。周围的哭声此起彼伏，一双手突然将我拉入怀中。「玉梅啊，又哭晕过去了？」「你这个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妈心疼你，快去睡会吧！」这熟悉的声音？是婆婆！？我重生了？重生在20年前，丈夫的葬礼上。婆婆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我这苦命的儿媳哟，哎......」是啊！我怎么会不苦命呢？中年丧夫，孤儿寡母，被最亲人的吃了绝户。外人眼里对我比亲女儿还要好的公婆，却将我吃干抹净。我整整20年的光阴都用在照顾二老身上了。把屎把尿的伺候瘫痪的公公，老头走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公公走后，我又掏心掏肺的照顾娇滴滴的婆婆，连碗都没让她洗过一次。最后换来一场算计，算计到比仇人还狠的地步。婆婆临走前，将家里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小叔子。连村里这个他根本用不上的矮平房也早就过户给了小叔子。连个硬币都没留给我，只留下一句话：我始终不相信，那个平时一口一个乖女的婆婆会这样对我。我跪在婆婆的遗像下哭，死活不愿意离开。婆婆下葬后，灵堂还没来得及撤，小叔子就将我赶了出去。「妈说了，让你改嫁！」「你早就不是冯家人了，哪儿凉快哪儿待去！」我的随身物品被他们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i/兔J5m兔U3+故9事O;屋%Hk提Ol取Fg本Sr0文jqS勿KC私N3自:`搬Y运`Z 绝望之下，我木楞的走在积雪的小路上。身子一斜摔进了玉米杆堆子里，冻死在黑夜中。「玉梅，只要你不改嫁，留在家里。」「以后你就是我们老俩口的亲闺女！」婆婆抹着眼泪，温柔的将我抱住。公公拄着拐杖，当着所有前来吊唁的宾客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们娘俩受欺负！」我嘲讽的笑了笑，上辈子欺负我最狠的，就是你们两个老东西。这辈子，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02 哀乐声被叫停，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我，等着我表态。听到我说明确不会改嫁后，两人轮番上演了一出爱媳如女的戏码。但我没空陪他们演戏，我在找县里那位领导，丈夫的上级：孙浩。前世关于丈夫殉职后的法定补偿、福利，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我正想走过去与他打招呼，却被婆婆一把拉到身后。「乖女，你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我一把甩开婆婆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她以为我还会跟像上辈子一样，喝下那杯放了安眠药的水？前世就因为婆婆准备的水，我在葬礼上一直昏昏欲睡。县里的领导三番几次来看我，结果发现我的状态根本无法沟通。最后没办法，他只能转而跟我婆婆谈。婆婆顺理成章的瓜分了家栋的褒扬金。把遗孀的工作分给了小姑子，县里分配的福利房给了小叔子。这次，属于我和欢欢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他们再沾染半分。小叔子见势不对，发现我竟然很清醒，跑过来拽住我。说了一大堆着急的事想把我支走，我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径直走孙浩面前，朝他点头致意。「您好！我是冯家栋的妻子柳玉梅，这是我们的女儿欢欢。」「很感谢您不远千里来参加家栋的葬礼，我们......呜呜呜......」孙浩连忙上前扶住我：「弟妹！节哀顺便！」 03 公婆和小叔子还在意外我为什么没有昏睡时。我已经将领导迎进了屋，带他给家栋上了香。几个人的眼神像幽灵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就算转个身，他们都要着急忙慌的找半天。趁着几人被前来吊唁的亲戚团团围住，我才得了机会与领导单独谈话。孙浩代表国家对我表示了慰问，随后谈及了补偿问题。他还细心的叮嘱我，一定不要轻易相信旁人。让我尽快去退役军人事务部找专员小秦登记。临走前，他给了我小秦的联系方式。「弟妹，你多保重！带着孩子要好好生活！」送走孙浩后，我松了一口气。等公婆和小叔子脱身时，公务车已经驶离了村子。婆婆连个尾气都没看着，恶毒的眼神在她脸上闪过。翌日，葬礼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冯家的亲戚们将我围在坝子中间，像前世一样，逼我当众承诺伺候公婆后半辈子。「儿媳就是半个女儿，照顾公婆天经地义！」「说得是，冯三叔这腰椎病，身边没个人可不行。」「你要是不孝的话，别说我们不能放过你，家栋做鬼也要回来找你的！」婆婆面露得意，公公笑着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家公婆把你当亲闺女疼，你跟着他们不吃亏！」「有两个老人帮你带孩子，你以后的日子还幸福着呢！」我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小叔子小姑子还没死呢。就算是告到法院去，也轮不到我这个儿媳妇赡养老人。小姑子也附和道：「我最羡慕嫂子了！又不用工作，每天就在家玩，还有钱拿。」「爸妈疼她比疼我还多！嫂子你有这么好的福气，你就偷着乐吧！」我冷哼一声，这福气给她要不要？前世为伺候两个老人，我累到腰都直不起。一下雨就疼得要命，她管这叫玩？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一个个的「问候」。 04 我走到四婶面前，叉着腰问她：「你说幸福是吧？那你把我公婆接回去给你带孩子吧。」「哎呀，忘记了，你生不出来，当我没说。」四婶气到无语，甩甩衣袖，拉着她家男人走了。我又转到二伯母跟前，把她往家栋埋骨的地方拉：「你说他做鬼也要回来是吧？来来来，我们去他坟前站一晚上。」「看他是不放过你，还是不放过我？」「走啊，二伯母，您不是会通灵吗？现在就走啊！」二伯母使劲瞪着脚，身子往后退，一步也不愿意挪。最后我走到小姑子面前，死死的盯着她：「你说伺候行动不便的老人是玩是吧？」「你先去把你爸昨天的夜壶倒了，臭衣服洗了，再给他按摩半小时。」小姑子撇了撇嘴，嫌弃的看了一眼老头，没说话。我才不管她愿不愿意，撸起袖子就把她往公公的房间拉。我力气大，小姑子被我拉得身体悬空，急得哇哇叫。「去啊，你不是觉得轻松好玩吗？现在就去啊！」小叔子看不下去了，大声吼了一句：「够了！别闹了！」「你要是不愿意伺候爸妈，现在就给我滚！」 05 哦？让我滚？简直求之不得！我二话不说，拉着欢欢，进屋就开始收拾东西。门外又炸开了锅。我听婆婆在骂小叔子，公公假模假样的说要打小叔子。婆婆跑进来拉着我连忙替小叔子道歉：「玉梅，他一个泼皮小子你别跟他计较！」「这里是你的家，你带着孩子还能去哪儿呢？」「算我和你爸求你了，留下吧！乖女，别走了！」一屋子亲戚都在骂我是个泼妇、疯子，小姑子更是哭着让我赶紧滚。公公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家磊、家慧，给你嫂子道歉，快点！」小叔子和小姑子谁也不愿意，老头子直接一拐杖下去。打得两人认认真真道了歉，我才停下收拾的动作。婆婆之所以非要留下我，无非是怕我卷钱跑路。她又没了钱，又失去一个免费保姆，多不划算。但这次，褒扬金会发到我手里，这个钱还轮不到她分配。第二天，我借着给欢欢买文具的理由。悄悄去县城的退役军人事务局找了小秦。在他的引导下一步步填了资料，登记了信息。我又委托县城上班的表姐帮我看个租金合适的房子。只等一切做完，就立马搬离那个鬼地方。回家之后，我做饭、洗衣服都只管我和欢欢。要论照顾老人，那两兄妹也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当天晚上冯家磊就开着他贷款来的宝马车回了城。冯家慧也跟着走了，临走前还带走几只鸡鸭，地里的菜毛都被薅光了。 06 褒扬金很快发下来了，有些人闻着味就来了。公婆敲开我的房门，开口就要我全部「孝敬」给他们。整整十五万，在现在这个时代，能在县城买两套房。不用想我也知道，这钱他们是想拿去给小叔子买婚房。听说他在城里找了位体制内的姑娘，人家正嫌弃他穷。但家栋用命换来的钱，凭什么拿去给小叔子享受？「不可能！法律规定给你多少，一分钱我都不会多给。」「你要是不满意，你就去法院告我。」小秦帮我咨询过，公公婆婆两人最多只能分到3万多。要不是法律规定的必须给，我真是一分钱都不想给这俩恶毒老人。「柳玉梅，你想一人独吞这个钱？」「我告诉你，没门！快把钱交出来！」为了钱，婆婆终于露出了凶狠的一面。我朝婆婆面前啐了一口口水，双手使力一推，嘭的关上了门。两个老东西没要到钱，就喊了一大堆亲戚上门来施压。「玉梅，不是爸妈非要跟你要钱......」「都怪你爸这身子不好啊，腰椎病要动手术，我们才开的这个口，呜呜呜.......」婆婆在村里一直是和善柔弱的形象，对所有人都好。这会她一卖惨，所有人都跟着讨伐我，吼着让我把钱吐出来。「柳玉梅，做人要有良心！私吞救命钱你不得好死啊！」「就是！男人刚走就欺负公公婆婆，真不是个东西啊！」己膍痍燻豓哑颏囨揰铡抔豄袻粏榝嘞「让她把冯三叔老两口的钱给了，把她赶出村里！」「是啊，我看就是三婶太柔弱，才会被她欺负！」我懒得解释，反正这些人都不会听，直接报警好了。正好当着警察的面把钱给了，划清关系，免得她讹上我。婆婆成功挑起了亲戚们的愤怒后，又下了一记猛药。她缓缓走到我面前，咚的一声就跪下了。「玉梅，算妈求你了，拿钱让你爸去做手术吧！」说完，她朝着我磕了三个响头。我们这儿习俗，长辈给小辈磕头要折寿。但我受得起，她就是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都受得起！闻风赶回来分钱的小叔子看到婆婆对我下跪。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扇了我一个巴掌：「贱人！你敢逼我妈下跪！」他还不知道，县里退役军人事务部的小秦此刻正在我屋里。见证了他们一家是如何欺负我这个寡妇的。而警笛声也在几分钟之后慢慢靠近。 07 警察来了之后，小叔子依旧嚣张，打死不愿意道歉。「同志，我们家的家务事，你也要管吗？」「这个贱人她逼我妈下跪，我扇她一巴掌都算轻的。」小叔子穿着西装，头发打着发胶，皮鞋还擦得锃亮。动不动开着宝马车装大款，面子大过天的人，自然不肯低头。小秦也跟警察同志说明了情况，请他主持公道。但一方是遗孀，一方是遗属。这个官司，警察还真不好断，只能在中间调和协商。我知道，他们管不了，我要的是出警记录。「冯家磊，我给你说，你嫂子要是追究到底，你是要吃牢饭的！」「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你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我见多了。」「进了监狱才后悔的人一大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听见可能坐牢，冯家磊慌了。在这个年代，坐牢可是天大的事，一辈子都毁了。但他又觉得，只是一个巴掌而已，怎么可能坐牢。直到警察准备离开，临走时直接叫我起诉，他也不肯低头。「你小子是条硬汉，坐牢都不怕哈？」他才真的慌了，连忙跑到我面前一个劲的道歉。我看也没看他，只是说要送送小秦，他该回单位去了。冯家磊很聪明，知道我这是给他下马威。于是他又朝着我跪下了，一口一个嫂子求我原谅。我始终不表态，他也学着他妈，给我磕了几个响头。公婆瞪着我的眼神十分幽怨，恨不得将我杀了。见我还没说话，婆婆忍不住了：「你别得寸进尺，家磊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逼死我们一家人才甘心吗？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罢了罢了，今天这些响头都是我应得的，算是还了上辈子的恩。「起来吧，也别跪着了。」跪着我扇他也不得劲，还是站着好。「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院子。我甩甩手，告诉他：「放心吧，嫂子不会起诉你的，你也不会坐牢。」充其量也就是丢个工作而已啦，小事。 08 第二天，我就拿着出警记录找到了小叔子的单位。实名举报了他殴打烈士遗孀，如果单位继续任用他。我会每天都来举报一遍，也不介意在单位门口宣传冯家磊的事迹。单位负责人向我表态，一定严肃处理此事。不过两三天，冯家磊就被开除了，回村哭爹喊娘的。他看我的眼神恨极了，但又拿我没办法。如果他再敢动手，屡教不改，我真的能送他进去吃牢饭。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辞工啃老的冯家慧。她倒是不同，一回家就点菜，要吃红烧排骨、姜爆鸭。我只当她不存在，依旧只做我和欢欢的饭。小姑子气得跳脚，毕竟我以前对她是有求必应。但很快她看我的眼神又变得得意了起来。「哎呀，我没嫂子这个享福的命。」「下个月就得去单位上班了，做后勤，一个月工资也就七八百。」「哪像嫂子啊，现在可是有十几万存款的人了。」那是我应得的钱，但她的工作，可不是她应得的。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有警察和小秦做证。我将公婆应得的那份钱给了他们。老俩口变了脸色，又装出一副和善疼爱的样子来。他们是想将我拖在村里，好让小姑子成功拿到工作。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看着小姑子辞掉原来的工作。推了亲戚们给她介绍的，工资不错又轻松的工作。日复一日的在家啃老，每天睡到中午，盯着电视看。笑吧笑吧，等她知道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希望她还能笑得出来。 09 县城的表姐来电话，说县城的房子帮我租好了。我只带了随身几件衣服和证件，还有欢欢的书包。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开。婆婆看见我要走，饭都不吃了跑出来拦我。「柳玉梅，你要把孩子带去哪儿？给我站住！」「欢欢是我冯家的孩子，你要滚就滚，别想带走她！」我都懒得理她，手一挥，就将婆婆推到一边。腰椎不好的公公见婆婆被我推了，拄着拐杖着急冲了出来。公公黑着脸，扬起手，想冲过来打我。我侧身一躲，老头没站稳，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你自己摔的哈，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拉着欢欢就跑，别到时候讹上我。婆婆在后面边追边喊，我坐上三蹦子，只留给她难闻的尾气。到了新家，表姐还特地帮我打扫了一遍。我谢过表姐后，开始整理起行李。欢欢累了，我就先铺好床让她休息。村小那边转学的手续，小秦老早就帮忙办了。下学期一开学，欢欢就能去县里读小学了。好不容易收拾完，我正想上床休息，被一通电话打断。「柳玉梅！你这个毒妇！你把爸推到地上摔了，他现在瘫了！」「你还敢跑？赶紧来医院伺候爸！」「不然我们把你告到法院去！」我嘁了一声，淡定回道：「哦，那你去告我吧，随时奉陪。」随后就将小叔子的电话拉黑，在新家睡了个好觉。不过公公可就睡不着了，听说他疼得整晚整晚的叫唤。没有骗到我过去伺候老头，一家人在医院差点吵翻了天。娇滴滴的婆婆没干过活，坐在床边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小姑子好吃懒做，让她照顾老人，简直是做梦！小叔子着急去南方学做生意，照顾了两天就喊不行了。最后开着车将老头老太太送回了村里，就没了踪影。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婆婆，被迫在家伺候瘫痪的公公。得知这个消息，我直接笑出了声。好婆婆，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10 伺候瘫痪的老人有多辛苦，我最有发言权。公公虽然瘦，但总归是个成年人，体重也有120多斤。平时要翻身、要拍痰吸痰、要擦身子，还要喂饭。最难处理的问题是排泄。农村厕所和卧室隔得远，所以要用夜壶让老人排泄。现在公公瘫了，他自己又不可能蹲到夜壶上。一想到原来热衷于烫头发、擦脂抹粉、打扮自己的俏婆婆。从此以后要天天给公公端屎端尿、整天围绕着臭气。我就忍不住想笑，这些才是她应得的福报。不到两三天，婆婆就开始抱怨公公人懒屎尿多。公公也不是个善茬，看着自己老伴成天抱怨、嫌弃。他为了给婆婆一个教训，直接拉在了床上，让婆婆收拾。婆婆又哭又骂，但又没办法。只能一边呕一边收拾，一边在老头身上狠狠的掐上一把。寒冬腊月的天，婆婆清理完老头的身子，还得洗床单被套。原来保养得娇嫩的纤纤玉指，如今却长满冻疮，布满皲裂的口子。婆婆让在家赋闲的小姑子帮忙，小姑子捂着鼻子，跑得比谁都快。据说现在路过都能听见婆婆辱骂公公的声音：「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怎么又拉床上了？」「这饭你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老娘受够了！」「老天爷啊，你把我收了吧，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的好！」这才几天啊，她就受不了了？蘔顕赮厓鸓酎矙幒吻焳弑唩華丘箫箄前世我可是整整伺候了公公十年，没有一天松懈。我双手合十，祈祷公婆长命百岁，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11 小秦来电话，让我尽快去退役军人事务部办手续。县里给安排的工作下来了，很快我就能去上班了。我拿着证件，去找小秦办理，正巧看见小姑子冯家慧在闹事。「怎么可能没名额？我哥是烈士！我们家有名额！」「你们是不是把名额给关系户了？我要去举报你们！」冯家慧气得直跺脚，根本听不进去工作人员的解释。谁上前去跟她讲道理她就骂谁，脏话连篇，骂得很难听。无奈之下，人家只好叫来保安把她请出去。冯家慧被惹怒了，当即就抓起周围的宣传手册、纸笔等一通乱扔。「女士，您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冯家慧觉得自己有理，坚持认为是被人掐了工作。「你们掐了我的工作你还敢报警？」「我让你报警，让你报警！」冯家慧气疯了，揪着保安的肩膀就开始打人。小秦看了我一眼，表示同情：「姐，也是难为你了，摊上这家人。」「还好你现在已经跟他们断了，不然得多遭罪啊。」小秦飞快的操作电脑走流程，一会儿打印一会儿让我签字盖手印。保安再三劝诫之后，冯家慧依然原地发疯。我抱着回执单，正想偷偷的溜走，却还是被她看见了。「柳玉梅！是你！」「我知道了，是你掐了我的工作名额！」我快速往门口走，她现在疯成这样，还是离远点好。冯家慧盯着我手中的文件，小跑上来就想抢。还好我反应快，一把将文件塞进了包里。她又上手来抢我手中的帆布包，我大叫到：「保安保安！她疯了，快报警吧！」两个保安走上来不到一分钟就将她制服了。冯家慧死死的瞪着我，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那眼神充满仇恨与不甘，嘴里不停的在咒骂我。最后她是被警察带走的，因为认错态度好，也交了罚款。冯家慧没有被拘留，只是曾经被她错过的那些工作，也不会再等她。最后她只能找了个超市理货员的工作糊口。原来说好要结婚的相亲对象，也因为她没有体制内的工作而甩了她。前世她便是因为这份稳定的工作，嫁给了一个公务员。一辈子都轻松幸福，没吃过一天苦。所以她才能高高在上的嘲讽我照顾老人轻松。在我被赶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怪我偷懒没有照顾好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