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合柜,对你的手艺非常认可。我也把拍的太师椅照片给他看了,他对品相很满意,对你修复的细节更是无可挑剔。” “可惜,再无可挑剔,它终究也是个修复品。老人家念在你坦诚相告的情份上,表示可以出价5000块,你看呢?” 吴远放下碗筷,略作沉吟后,便爽快地道:“行,看在陈大姐的面子上,我答应了。” 这个太师椅,不仅贵重在材料,更贵重在它的历史感。 吴远原打算,琢磨个故事,给它包装一下,起码能卖到6000块以上。 不过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他干脆一咬牙,卖了。 有了这笔钱进账,万元户的小目标就算提前完成了。 陈大姐一听这话,也很承他的人情。 关系就是这样处起来的。 反正来日方长,做人格局要大,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第27章 再见了媳妇,明天我就要远行 转眼五天即逝。 县城里的五套席梦思床和两套组合柜,如期交付,钱货两清。 顺带着黄花梨太师椅也出了手,拿到了5000块现钱。 至此,吴远的账上总共16600块,其中6100是国库券。 扣除掉按月发给老代、池师傅、仨徒弟及苗苗的工资和补贴,只有15200块出头。 数完了钱,对完了账。 杨落雁满怀欣喜,抱着吴远一阵猛亲。 “你真棒!年前你说成为万元户,人家还不敢信。没想到,才半年不到,你就提前完成了。” “这里头也有你的功劳,媳妇。” “你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瞧你这段时间,人都累瘦了。” “歇?那不能。”吴远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年纪轻轻的,哪里歇得住?” 结果一言不合,杨落雁就流泪给他看。 这一招百试百爽,吴远真见不得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听她如泣如诉地道:“你这么不顾惜身体,要是把身体累垮了,我跟孩子怎么办?还能指望谁?” 吴远摸摸媳妇的头发:“我这不挺好的,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再说了,你可别忘了,爹给咱弄这么多建材和木头,咱还欠了小两万的材料费呢。” “这点钱,都堵不上这个窟窿。” 这个事儿,杨落雁不可能忘。 现在家前屋后,都码着红砖,盖着沙子,东屋里更是堆了半间的水泥钢筋。 那可都是赊来的。 杨落雁擦干眼泪:“那你打算怎么办?” 吴远解释道:“你放心,这回只是要出去一段时间,把国库券给兑出去,换成现钱回来。又不干活,又不受累,也就是跑跑腿。” “去哪儿兑?” “当然是去上海了。” “那你早去早回。” “放心,明天我走后,你跟咱爹说一声。” “那工场那边?” “我都安排好了,老代带班。我带着马明军出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马明军便找过来了,穿得人模人样的。 整的挺洋气。 吴远一看就不行,“快回去换身旧衣裳,带也带旧衣裳。” “为什么,师父?咱好不容易去趟大城市,好衣服不穿,穿旧衣裳不是更让城里人看不起咱们么?” “穿得那么好,城里人倒是看得起你了,小偷小摸也看上你了。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咱两个人出门在外,能玩的过人家十口八口人么?” 马明军一听,彻底没了脾气,乖乖回去换衣换行礼。 等到马明军回来,师徒俩骑车直奔三姐家里。 从那儿拿了三姐夫村部开的介绍信,马不停蹄地直奔县里。 在县汽车站挤上了去彭城的中巴车,这才靠在椅背上眯上一会,全无防备的样。 日上晌午头,中巴才颠里个颠地赶到彭城汽车站。 吴远带着马明军下车,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匆匆在汽车站旁边吃了碗面,然后直奔火车站,买了直达姑苏的火车硬座票。 抵达时间,是半夜。 好嘛,十个小时。 实际情况,还不一定,很可能更慢。 一路上,吴远和马明军挤在一起。 故意弄得蓬头垢面,加上一身破衣烂衫,根本没人正眼看。 白天倒还好,火车上很和谐。 天南地北的各种口音,充斥着整间车厢。 到了晚上,困意袭来。 吴远眯缝着眼,看到有人影在行动。 路过他师徒俩身边时,连停都没停留。 车匪路霸,这年头依旧屡禁不绝。 吴远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毕竟他身上也揣着一万多的现钱和国库券,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 半夜十二点多,火车晚点两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姑苏站。 列车员过来提醒下车,到站的人开始收拾行李,这时候才有人发现,钱包丢了。 于是满车厢的嚷嚷,急赤白脸的。 然而小偷团伙早就把钱转移走了。 根本找不到。 列车员早就司空见惯了,对于乘客丢失财物不闻不问,只顾催着人赶快下车。 深更半夜,师徒俩人下了车,找了间大通铺的旅馆,直接和衣而睡。 天蒙蒙亮醒来,在站前广场吃了早餐,马明军看着火车站楼上那几个字:“师父,这也不是上海啊!” “这是姑苏,顺利的话,咱们今晚或者明天就能到上海了。” 等到路上车水马龙,小城到处都开始上班之后,吴远带着马明军到工行去问。 结果这里的国库券销售情况明显不错。 开售一个月以来,早就卖完了。 民间私下里的交易价格,甚至涨到了104块。 也就是三年期的100块国库券,价格104块,这比北岗那边贵多了。 看来是靠着上海近,多少受到点影响。 即便贵到104块,吴远依旧花了一天时间,咬咬牙把小9000的现钱,都换成了国库券。 因为他知道,上海那边找对路子的话,肯定能卖的更高。 当晚,他和马明军带着14700块国库券,连夜做火车赶到上海。 从火车站下来,师徒俩找个墙角蹲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而后吃了一袋子肉包,一头扎到徐家汇那片去。 国库券是工商银行主力代销。 吴远带着徒弟马明军,就现在工行一代附近转悠。 用1000块国库券做引子,问了半天,终于有人愿意出家1100块钱收掉他这点国库券。 吴远见好就收,卖掉了这1000块国库券。 但他知道,价格应该还能更高。 因为收他国库券的这人,一看就是个二道贩子。 于是他冲马明军使了个眼色。 马明军人虽不聪明,但跟个踪、盯个梢,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师徒俩就跟到了吴宫大酒店。 在那里,100块国库券收购价112块,有多少要多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为了不引人注目,师徒俩把余下的国库券分了,分头兜售。 最终连同以110块卖掉的那1000块国库券,总共赚了1744块。 师徒俩身上的现钱也达到了16700多块。 马明军美滋滋地把钱如数交给吴远道:“师父,国库券都出完了,咱可以回家了吧?” 吴远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大徒弟脑袋:“要说你脑子就跟木头似的,咱兑这一趟国库券,你没总结出什么经验?” 第28章 不敢往大想,因为太惊人 对于马明军这个憨憨徒弟,吴远是真想提点提点。 前世他混的跌宕起伏,这个憨徒弟从始至终一直跟着他,从未离开过。 逢年过节,该有的孝敬是一次不落。 就算是过了千禧年,不时兴这些了,他还是次次不落。 这样的死脑筋,也合该吴远信任他。 再世为人,吴远对马明军的信任依旧没有变。 因为前世师徒俩之间的情分,经历过足够的考验。 “那咱接下来干啥,师父?”面对吴远的提点,马明军根本懒得动脑:“师父你说干啥,咱就干啥,我都听你的。” 吴远摇摇头,走向兼卖报刊的电话亭道:“我先打个电话回去,然后咱们去火车站。” 北岗县。 在吴远出门的当天晚上,杨落雁便挺着肚子,在蔺苗苗牵着熊文的陪同下,回了娘家。 恰巧二哥杨猛一家也在。 杨落雁本想单独给父母说吴远出远门这事,结果二哥两口子死活没有要走的意思。 无奈之下,也只能说了。 杨支书一听这事,就掌握了关键:“你说他把国库券带走,外加那部分现钱也带走了?” 杨落雁施施然地点点头。 吴远没让她隐瞒,她乐得跟爹说实话。 但爷俩,谁都没提具体是多少国库券,多少现钱。 即便如此,不嫌事大的杨猛还是说起了风凉话,一脸讥讽地道:“我滴个傻妹妹哟,那吴远怕不是抛下你,卷钱跑咯。早就听说外面世界很精彩,花花世界,灯红酒绿的……” 话未说完,便被媳妇蒋凡制止了。 因为当爹的杨支书,眼神已经足以杀人了。 旁边吃瓜子的蔺苗苗很想帮舅舅说几句好话。 可还没等她开口,杨落雁便一脸坚定地道:“我相信我丈夫,他不会抛弃我,更不会卷钱跑路。对了,爹,他说每隔两三天会打电话到村部报平安。他还说,等他回来,就把那些建材和木头款项结清,免得爹你这个中间人难做。” 这话令杨支书悚然动容。 吴远前前后后赊下的建材和木头,加在一起,小2万了。 这孩子带着一万多块钱出去一趟,回头就能挣几千块? 杨支书显然没敢往大了想。 知道建材和木头款项的杨猛,同样没敢想,而且下意识地拒绝相信道:“吹呢吧,他能把那些国库券换成现钱就不错了,还指着能挣钱?” 当晚,几口人不欢而散。 杨落雁把吴远的意思带到,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就起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杨落雁丝毫不受影响。 她只是有些担心丈夫。 出门在外,能不能吃好,能不能睡好。 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可都指望着他呢。 杨支书什么都没说。 他准备等吴远打来电话,再问问。 这一等就是两天。 直到下午一通电话打过来,操着熟悉的北岗口音。 “喂,是梨园村村支部吗?” “吴远?我是你爹。” “爹呀,落雁还好吧,家里都还好吧?” “家里都挺好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爹,你也对我不放心?” “少拐弯抹角的,你跟我说实话。” “爹,我可能要过一阵子。最慢俩个月,最快一个月。” “你是真乐不思蜀了?抛下落雁大着个肚子不管,一去就是两个月?” “爹,我是想给落雁和孩子盖小洋楼。现在国库券行情非同一般,机不可失。再说我那工场刚走上正规,还有发展壮大的空间,我也不可能轻易放弃。更何况,我要是真想抛弃落雁,又何必让她跟你讲这事。” 这话,杨支书总算信了。 有志向的男人可能随便放弃女人,但不会轻易放弃事业。 挂了电话,吴远长出一口气。 得亏当初出门的时候,先斩后奏,没去跟杨支书商量。 他老人家为了闺女着想,根本说不通。 摇摇头,就见马明军追上来问:“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 吴远掏出根烟来,在鼻尖嗅了嗅。 马明军想要给他点上,他拒绝了。 在家为了应酬,他才会抽上几根,否则他对香烟没瘾。 姑苏肯定是不用去了,那里价格本来就高,利润空间虽然有,但低了些。 而且因为价格高的缘故,实际上流通出让的国库券也没那么多,没那么迫切。 于是交了电话费的同时,顺手买了几份报纸。 师徒俩坐在街边翻看。 半个钟头后,吴远起身道:“这次,我们去合市。” 马明军疑惑道:“徽省的合市?这么远?” 吴远没有回答,大步流星地走上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马明军慌忙跟上去。 路上有旁人的时候,他一般不多嘴,不多问。 这也是吴远喜欢他的地方。 直到他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没扔的报纸,以他那小学文化艰难地掠过一个又一个新闻标题。 终于在一则新闻报道中,看到了‘合市’的字眼。 原来合市是这次被开放国库券私人流通交易的六大试点城市之一。 这可能是师父选择合市的原因之一。 更深层次的原因,马明军想不出来。 但这对吴远来说,不是难事。 很明显,国库券的价值高低、流通好坏,和城市的发达程度有关。 而合市是这批试点城市之中,最欠发达的地方。 国库券价值被低估的可能性极大。 火车叮叮咣咣,晃晃悠悠地抵达合市火车站,又是后半夜了。 师徒俩在火车站眯了几个小时,等到天明才在外面吃了早饭,而后开始在合市城里溜达。 先找到工行一问,银行柜员以为来了傻子,能帮行里解决卖不出去的国库券额度了。 结果对方一听,行里还有十多万额度,若所有思地就走了。 果然是个穷鬼。 离开工行的吴远,并不是穷鬼。 而是他从合市这边国库券滞销的情况察觉到,民间国库券流通的价格只会更低。 跟北岗那边一样。 于是就到机关附近打听,给看门大爷塞点烟,多方打听。 如此塞出去几包烟后,还真包圆了几个冷衙门被摊销下来的国库券。 收购价,九四折。 第29章 我不创造神话,只复制神话 一来一回,省了8块钱成本价,马明军已经惊呆了。 实际上,不止如此。 省下来的成本价,又能收购更多的国库券,进而增加利润率。 换算下来,每100块现钱收购的国库券,能挣19块钱的净利润。 吴远留出200多块车票钱,仅仅用半天时间,就把剩下的16500块全换成了国库券。 来晚的机关工作人员,眼见吴远不收了,不由扼腕叹息。 吴远连忙表示:“这样吧,你们等我信。我回去跟老板说说,看他愿不愿意多收点。” 亟待出手国库券的机关人员,连连感谢。 就差把吴远当亲人了。 马明军面无表情,内心却忍不住想笑。 哪有什么老板?师父他自己就是最大的老板! 就这样,师徒俩往来于合市和上海。 从最初的夜宿火车站,到在吴宫大酒店以及合市的招待所各自定了一个长包房。 从最初的只挤硬座票,到后来只买特快软卧,两个人四张票的那种。 从最初的贴身缝裤兜,到后来光明正大地用公家人常用的手提包装钱。 不是师徒俩有钱膨胀了。 而是,一来天气越来越热,单薄的衣服越来越藏不住钱。 二来钱也越来越多,就算是冬天那装扮,也压根藏不住了。 再加上时常在火车站安检,破烂和巨款结合在一起,被车站警察谈话了好几次。 既然藏不住,那就不藏了。 吴远干脆给自己置办了几身公家人的装扮,中山装,白衬衫,黑眼镜,油光锃亮的皮鞋,以及一丝不苟的发型。 配上机关常见的手提包,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是替公家办事的。 公家的钱,你也敢盯? 那不是找死么? 另外顺便给马明军置办了两身保镖的行头,墨镜一戴,谁都不爱。 特别冷酷。 原本冷酷这种派头,是马明军这种热情的汉子,无论如何也装不来了。 可是,当他看着师父挣的钱,从2万到10万,再从10万到20万,那心早就麻木了。 麻木的双眼,带着黑黑的墨镜。 妥妥的冷酷无疑了。 然而吴远并没有在20万停下来。 师徒俩一直奔波到7月上旬,在上海和合市来回倒腾二十多次,直到几乎把合市明里暗里流通的国库券一扫而空了。 这才打算罢手。 一旦有了罢手的打算,吴远顿时归心似箭,当下按照惯例给村部打了个电话,说明归期。 而后立刻安排马明军去退房离开。 走到合市火车站的时候,马明军努了努嘴,冲前面的一人俩保镖的阵容道:“师父,你瞧,那人跟咱们差不多哎。” 吴远一看居中那人的面孔,顿时有个大胆的猜想。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杨百万吧? 在他的故事里,的确是靠倒腾国库券挣的第一桶金。 从2万到100万,得了杨百万的称号。 如今自己用一万五,轻松复制了他的神话。 由此可见,对方挣得,只会比百万更多。 不过吴远并没有上前搭讪的意思。 传说中的人物,就让他成为传说吧。 然而他不去找杨百万,却防不住杨百万过来找他搭话。 尤其是看起来相对土气的车站里,突然出现这么两伙洋气招眼的人物,想当作看不见都难。 杨怀定递了根华子过来:“敢问你就是传说中的吴总吧?” 吴远接过来,“不敢当,杨总。” “你听说过我?” “彼此彼此。” 一通寒暄过后,双方互留了联系方式。 不是为了以后怎么怎么样,就是一种交际,一种形式。 乘坐特快空调包厢,半天时间,抵达上海吴宫大酒店,把最后这点国库券全部卖掉。 吴远包里的现金达到108万3000多。 这已经刨去了师徒俩置办的这些行头、来回车票,以及酒店包房的花费。 看着这么多现金,吴远跟做梦一样。 这可是1988年,不是2008! 忙完这一切,师徒俩未做停留,直接退了包房,打车直奔火车站,订了当天晚上的空调特快,凌晨时分抵达彭城。 彭城火车站这边,熊刚从北岗县包了辆面的过来接人。 200块。 钱自然是吴远付。 面的师傅兴奋的一夜没睡着,一路上跟熊刚攀谈来攀谈去。 熊刚懒得搭理他。 他正在琢磨,幺弟所说的那句‘挣了大钱’,究竟是多少钱。 竟然宁愿花费200块冤枉钱包车来接。 这不是白白扔钱么? 然而,等到熊刚接到吴远师徒俩,看着俩人手提的那沉沉鼓鼓的手提袋,顿时脸色一凛。 这样的手提袋,如果全都提的是钱。 起码也有十多万。 这么大的巨款,花费200块包车来接,太有必要了。 安全第一! 熊刚估计的没有错,他是按照每张面额10块钱的大团结来估算的。 毕竟这年头,用的最多的就是大团结。 吴远也没解释,仨人碰了面,直接上了面的车,连夜往北岗县城赶。 赶到北岗县城之后,距离船闸不远处,就让面的师傅停车,结账走人了。 面的师傅也很乐意早点做完这趟生意。 否则满车大汉,押着他开车,那感觉还真不好受。 之后仨人提着两个手提袋,走过了船闸,不多久,就到了下圩村。 熊刚派开家门时,差不多四点,天色已经有点蒙蒙亮了。 吴秀华披着件外套来开门,一见到幺弟出门靠两个月,终于舍得回来了,话茬子打开,就唠唠叨叨个不停。 直到跟着仨人到了堂屋,吴远在60瓦的白炽灯下,拉开手提包的拉链。 吴秀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熊刚直接瞪圆了双眼。 看了三姐两口子的反应,吴远很确定,挣了这么多钱的事,暂时不能让杨落雁知道。 毕竟她怀着孩子呢。 万一真吓出个好歹来,那就是乐极生悲了。 至于让三姐、三姐夫知道他的身家,吴远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三姐两口子对他的照顾,不是父母,胜似父母。 吴远对他们,没什么好隐瞒。 片刻后,吴秀华这才艰难地发出声音,问道:“幺弟,你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吧?” 吴远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 那上面详细记录着他买卖国库券的来往账目。 好几次,他都是拿这个取信于车站警察的。 吴秀华一看,就明白了,虽然疑虑国库券能挣这么多钱,但肯定幺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 “这有多少钱?”三姐问。 “一百多万吧。”三姐夫答。 第30章 比一百万更震撼的好消息 这没什么难算的。 熊刚按照十块钱一张票子来估算,已经得到10多万这个结果。 那么换成一百块钱一张的话,直接乘以10就好了。 结果很显而易见,好么? 看着这么多年,吴秀华吃惊之余,当即想到:“这么多钱,可千万别马上告诉落雁知道。” 这是跟吴远想到一块去了。 吴远点头,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就要打盹睡着。 下一秒,就听吴秀华碎碎念道:“落雁怀的可是双胞胎,再多的钱都比不上。” 噌的一下。 吴远突然坐起来,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 “三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福气,你媳妇给你怀了个双胞胎。” “我媳妇万岁!” 这可是比他挣了一百万更加震撼的好消息。 听得他困意全无,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飞回去。 但这笔现金必须先存到银行去。 在三姐家火急火燎地待到吃过早饭,师徒俩跟着熊刚直奔市里的四大行。 把108万,存成了5份。 4份25万,分别按一年期定存在四大行,利率都是5.4%。 一份5万,只存了三个月,随机挑了建行,利率只有2%。 但是无伤大雅。 对于这笔5万块的零钱,吴远只是希望银行代为保管而已。 很有可能存不到三个月,就要提出来用掉。 至于余下的3万3000多块钱,吴远准备直接带回家去。 当场点了800块给三姐夫,算是还上之前结婚欠下的窟窿。 其他三位姐姐的借款,交给三姐一并带到。 这一点一向如此,吴远没什么后操心的。 熊刚点了钱之后,又掏出3张大团结推给吴远。 “三姐夫,咱用得着这样么?”吴远失笑道。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熊刚坚持道:“以后我跟你三姐缺钱了,可以找你借。但就是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占你这点便宜。” “行吧,三姐夫,我就不回你家了。” “行,我就不留你了。车你不用管了,我找人骑回去。对落雁这边,该忍住的要忍住,记住你三姐的话,一切以娘仨为重。” 熊刚说完,又转而对马明军交待了一句:“你也一样,回去任谁都不要说,免得给你师父招祸。” 马明军依旧沉浸在酷酷中难以自拔,点点头:“我知道。” 师徒俩抬手招了辆面的,坐进去跟熊刚挥手告别。 梨园村。 得知吴远今天能到家,肚子里的俩孩子一夜没消停。 搅得杨落雁也没睡着觉,天还没亮,就睁眼看着芦苇顶。 加上天气又热。 怀双胞胎的她,很是辛苦,身上的汗簌簌地往下掉,没一会儿,衣服就汗湿透了。 天亮了,气温升高。 杨落雁更是辛苦。 但是离开沉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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