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NP」离开冷宫之后 > 第37章

第37章

,大雪变小雪。 吴秀华和熊刚两口子也赶到了,顺便带来了后天满月酒的喜糖。 满满两大袋子。 满月酒和结婚酒一样,依旧是流水席。 所以吴远连厨子都没换,依旧找得去年的葛厨子。 至于席面的规模和宴请来宾名单,更是原班照抄,只字未动。 隔天,雪停了。 到了11月24日,农历10月16号。 俩孩子满月的日子。 吴远三点多就起床忙活,一直忙到日头渐高。 托俩孩子的福,居然出太阳了。 这冬日暖阳照在身上,有多暖先不说,至少令人心情愉悦。 加上今儿还是西方的感恩节,吴远这心里,还真是有点感激。 年前刚重生那会,谁能想到会有今天? 不多时,大舅哥杨贲带人推来了一车的红鸡蛋,看着就喜庆无比。 “大哥,这也太多了吧?” 吴远看着上百斤的红鸡蛋,怔怔地问。 今天虽然天晴了,但气温依旧美丽冻人。 吴远的预期没有变,和两天前一样,他觉得来不了多少人。 杨贲拍拍手道:“爹拍的板,他还担心会不够。” 后面杨猛推着又一辆平板车赶到,上面绑着两辆摇篮车,一篮一粉。 这回是真让老丈人出了不少血。 吴远琢磨着,年前得找机会弥补回去。 至于怎么弥补,吴远还没有个头绪,就见有一大波人上门来了。 大姐吴淑华拖家带口地来了。 不仅带来了丈夫蔺先学,而且带来了另外俩孩子蔺平安和蔺禾禾。 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是不肯吃亏的主。 就这样一家人,直接占了半台席面。 当然吴远不至于跟大姐计较,甚至对于结婚时没来的蔺先学,都笑脸相迎,喜烟伺候。 而后,二姐吴玉华也来了。 相比于结婚那趟,吴玉华特地换了身新衣服,而且带来了丈夫石富根。 吴远同样是好烟伺候,丝毫没有因为二姐夫有些社恐,就冷落他。 四姐吴芳华一家子,来得最晚,后面跟着钟振远。 瞧着吴家席面还没开始,就已经人声鼎沸的样子,钟振远揶揄着钟振涛道:“哥,瞧见没,吴老板如今的排面比你大。你来不来,人家都不稀罕。” 钟振涛绷着个脸,没理他。 不过吴远看着钟文勇仨孩子都来了,心里倍儿高兴。 这仨孩子,尤其是钟文勇,好学,向来不会因为吃席,而请假不去上学的。 如今倒是破了例。 钟文勇脸上充满了阳光,吴远看着高兴,摸摸孩子头道:“快进去看看表弟表妹,让他们沾沾你这文曲星的才气。” 钟文雅也凑过来:“舅舅,人家也有才气的。” 吴远笑道:“你呀,有的是贵气。” 钟文雅听着新鲜,随即就脑瓜一转:“那千万别让他们沾着二哥,他只有调皮气。” “好好好,快进屋拿喜糖吃去,一会开席了。” 迎完主要客人,吴远就把局面交给熊刚了,自己忙里偷个闲,趁机歇一会。 和上回婚宴一样,熊刚依旧是支客师的身份。 只不过上回他是村一级干部,如今已经是乡一级的干部了。 面子大不同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中午开席前。 熊刚找到吴远道:“今天来的人出乎预料的多。” 吴远想到了,点点头,毕竟几位姐姐家就多来了一桌的人,超出点是预料之中的。 然而熊刚却强调说:“不是一般的多,至少要再开五桌席面才能坐下。这样一来,晚上那一顿,至少差十桌席面的食材和烟酒。” 来者都是客。 上过礼,就得有席吃。 吴远也是二话不说:“那就抓紧再开五桌席面,缺的东西,给我个单子,我去买。” 这边熊刚立刻去安排另外那五桌席面。 接着吴远从葛厨子那儿拿到了单子和地址,带着马明军仨徒弟抓紧上县城采购。 这一意外状况,让中午那顿流水席,至少推迟了半个多钟头。 早来的宾客,占到了座位,得等。 晚来的宾客,站到了院外,也得等。 好在这种情况,在农村,那都不算事。 四邻八乡的好友亲朋,站在雪地里,太阳下,抽着烟,侃大山。 “要说这人就讲究个时运,时运一来,挡都挡不住。” “怎么说?” “以前吴家门庭冷落成啥样?如今呢,来得晚一点,连席位都抢不到了。” “要我说,这跟时运没关系,纯粹是吴老板年少有为。” “这么说,跟他娶了支书的宝贝闺女没关系?” “杨支书多精明一人,要不是看上了吴老板的才华,能把最宝贝的漂亮闺女嫁给他?” “说得也是。” “结果吴老板成家后,不到一年,就把业立起来了。不仅立起来,而且连带着杨支书大闺女和大儿子都跟着吴老板讨饭吃……” “这么说来,吴老板当真是年少有为。” “不止这些,吴老板还倒腾过国库券,赚了多少不知道。但我前阵子在报纸上看过,南方有人靠着倒腾国库券挣了100万!” “好家伙!” 第53章 木匠学到手,天底下随便走 上县城的路上。 马明军和朱六标吭哧吭哧地各拉着一挂平板车。 吴远跟在马明军后面。 赵宝俊跟在朱六标旁边,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推上一把。 其实根本不用。 车是空车,又都是年轻大小伙子。 哪里还会拉不动? 不过吴远没有点破,毕竟都是被他拉来的苦力。 还不允许徒儿们耍点小心机么? 走着走着,朱六标就问:“师父,你是怎么讨到师娘这么贤惠的媳妇?” 这话问得吴远有些恍惚。 一年前,他也没想到能有今天不是。 不过在徒弟面前,一切的问题,都离不开‘学好木匠’这个主题。 于是咬着过滤嘴,吐了一口眼圈,萦萦绕绕间,伴随着漫不经心的语调。 “去年这个时候,六个月磨一剑,我打了第一套组合柜,拉到乡里集市上,不出半个小时,就卖了1200块,挣到彩礼钱。” “听说当时支书家要的彩礼,开口就是1000块。”赵宝俊补充了一句。 就听吴远把主题拉回来道:“所以木匠手艺好好学,学好本事,才有可能创造奇迹。” 朱六标听着若有所思,真开始琢磨,这一年学徒是不是太怠惰了。 赵宝俊却是比他们想得更多:“师父,木匠手艺学好了,将来就只能打打家具?” “谁说的?”吴远掐了烟,“你们师公如今不就带着工程队,在给乡里盖大礼堂么?” “师父你的意思是,木匠手艺还能搞建筑、盖楼?” 吴远瞥了自作聪明的二徒弟一眼:“你能不能有点格局?一名合格的木匠,图纸是必备的功底。掌握木工的图纸,土建的图纸自然触类旁通。懂了图纸,加上木工,就有带工程队的本事了。” 赵宝俊眼前一亮,这的确是跨界了,不是一门死手艺。 但很快又疑惑道:“可是师父,大礼堂这样的工程毕竟可遇不可求。农村、城里盖房子的,也没多少工程。” 这话倒是不假。 如今农村钱难挣,各种款项、摊派倒是不少。 种点地,各项提留款、公粮征收,就像一道道耙子,耙过之后,根本所剩无几。 所以吴远只能宽慰道:“你们都才二十郎当岁,眼光要往长远了看。人这一辈子长着哩,现在不行,十年后、二十年后呢?本事在手,总有你们翻身的机会。” 这话倒也不全是宽慰。 前世也是赵宝俊脑子活泛,把他拉进了房地产行业。 从小工程干起,一路做到上亿的大楼盘。 三十大几了,才咸鱼翻身的。 一直没说话的马明军一开口,就把吴远思绪拉回来了。 “照我说,你们想那么多干啥?跟着师父好好干,把工场做大做强,把兴旺家具卖到全市、全省、全国去,咱也弄个省优、部优的,比啥不强!” 要不说还是大徒弟贴心,对自己一直死心塌地的。 不像赵宝俊,总想着另立门户。 到头来,跌跌撞撞那么多年,还不如一直跟着自己的马明军挣得多。 俩钟头后,师徒四人气喘吁吁回到家。 这回真是累的。 带回来俩平板车的食材和烟酒,不仅填补了晚上那顿十桌席面的空白,而且多出来两桌。 以作裕量。 家里中午的流水席刚结束,帮忙的四邻和走不了的亲戚,都在帮忙打扫着。 正巧吴远这回,把幸福照相馆的贺老板叫来了。 趁着难得的喜事,人齐,拍点照片。 很快,堂屋被收拾出来。 第一张照片,吴远和杨落雁被首当其冲地推出来。 作为这家的新一代主人。 刚出月子的杨落雁,俏脸通红地站到吴远身边。 面对着照相机,一会整整这儿,一会掸掸那里,娇羞得像是新出阁的小媳妇。 “媳妇,你已经够漂亮的了。” “别哄我,我知道自个什么样。” 贺老板支好相机,打着手势:“来,两口子笑一笑。好,3,2,1!” 第二张俩孩子被人抱上去了。 吴远和杨落雁一人抱一个,正经的全家福了。 一回生二回熟。 孩子一到手,杨落雁也不娇羞了,满脸都透着母爱的光芒。 随手一拍,就成大片。 而后,轮到吴远和四位姐姐拍合照的时候,吴秀华眼角湿润地道:“要是五妹、六妹还在,就好了。” 吴芳华打断道:“三姐,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啥。” 尽管往事不要再提,姊妹五个的合影,终究没拍出喜庆的效果来。 拍完照片,翟第拉着吴远,来到村庄后面的石子路上。 吴远一瞧师娘程月娥也在,正心怀惴惴的。 “师娘怎么不去家里坐呢?对了,我师父呢?” 程月娥面露难色,看了眼翟第,才开口道:“你师父呀,生你俩人的气呢。” 吴远很冤枉:“不是,师娘,因为什么呀?” 翟第插话道:“还能因为什么?你不跟师父干,他就觉得你有点离经叛道。现在我也跟着你干了,他觉得你在挖他墙角,跟他老人家对着干了。” 吴远一脸轻松:“我师父不是那样人。师娘你也别担心,师父再怎么生我气,他也是我师父,这事改不了。” 师徒俩虽然铆着一股劲,但远不到上纲上线的地步。 程月娥也顺着话茬宽慰道:“小吴你大气,别跟这老头子计较。他虽然没来看你家这对可爱的娃儿,但红包都嘱我带来了。” 说着,程月娥把俩红包往吴远手里塞。 吴远也没客气,直接收下道:“师娘,你放心。等我忙完这段,抽空就去看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任打任骂,我都接着。” 程月娥颇感欣慰:“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送走师娘,吴远回到院门口,就见钟文勇仨孩子兴匆匆地出来,兜里嘴里全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钟文雅尤其兴奋:“舅舅,我刚才拍照片了。等照片洗出来,你可一定得给人家留着。” 吴远摸了摸钟文勇的脑袋:“放心,连底片都给你们留着。” 随即又问:“你爹呢?” 钟文雅随手一指:“在那儿呢,跟几个姨父在一起。” 吴远顺眼望去,果然四位姐夫,正凑在一堆儿,烟圈袅袅之间,争执得脸红脖子粗。 第54章 谢谢你娶了我,给我好生活 作为家里的几位姑爷,屋里好好的不待,偏生来这冰天雪地里。 即便头顶着阳光,空气中也尽是清冷味道。 板凳也不搬,直接从红砖垛子上挑了几块干燥的砖,往屁股底下一垫,就能从马岛之争聊到国际大势。 不过让几位姑爷争的面红耳赤的,倒不是因为家国大事,而是吴远的事。 吴远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先散了一圈子的烟,然后搬了几块干砖坐下来,洗耳恭听。 四个人,分成旗帜鲜明的两派。 一方是钟振涛为首,蔺先学附议。 “他舅,我承认,这大半年来,你搞个工场做家具,卖的挺好。但我觉得,雇佣人数这条红线,你一定要卡死。” 蔺先学推了推老学究般的黑框镜道:“他小姨父说得对,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熊刚却不同意:“这事没那么严重,只要咬死是个体户行为,况且幺弟每月照章纳税,勤劳致富,凭什么不给干?” 二姐夫石富根瓮声瓮气地道:“就是,只要是老百姓自食其力地挣钱,不偷不抢的,凭什么不支持?再怎么样,也比那些倒爷合理合法吧?” 一圈意见听完,吴远谁也没怼。 大喜的日子,没必要吵得脸红脖子粗。 况且他本就是过来劝架的,更不至于火上浇油。 “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有应对之法。正好也跟三姐夫、四姐夫有关,你俩听听看。” 熊刚和钟镇涛交换个眼神,全都期待地望着他。 “我跟老丈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年后成立个集体所有制的家具厂,村里以厂房入股,加上牵头的名义,占个2%的股份,其余股份都归我。” “三姐夫那边的姚师傅工场,四姐夫那边的钟师傅工场,如果村部愿意牵头,一起加入我这个家具厂,我从个人股份中各拿出1%给你们村部。” “这样一来,咱们这家具厂就是混合所有制,属于国家政策允许的范围。各村也能从家具厂的发展壮大中,获得实际的利惠。也算是我先富带动后富了。” 话音刚落,熊刚就一拍大腿:“这招真绝了!你怎么想出来的?” 吴远总不能说是参考某柳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思路,然后反向应用一把。 钟振涛也不由拍案叫绝,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互惠互利。 毕竟哪个村部会拒绝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呢。 蚂蚁再小,也是肉啊。 丢下几个姑爷热火朝天地议论,吴远回了院子,就听赵宝俊找上来问:“师父,晚上这顿流水席,是不是该少开一桌两桌的?毕竟师公不来,师奶也不再来。还有一些路远的,怕天黑路滑不好走,都提前走了。” 吴远一听,就摆摆手。 “那不用。少了师娘,也会多了旁人。像孩子大姨,中午赶不上,只能吃晚上这顿。通知葛厨子,照中午的席面准备。万一多出来,后面留给工场当工作餐。” “好嘞。” 有好酒好菜,干活谁不开心? 晚上流水席开始。 杨沉鱼姗姗来迟,一听丈夫带着孩子,中午都拍了照片,后悔不迭。 紧赶慢赶的,吃席是赶上了,却错过了拍照片。 进了堂屋东厢,霸道地在俩孩子脸上盖了俩戳,一抬头发现空调呜呜地吹着热风,就不由艳羡地道:“妹夫这是真惯孩子,小小年纪就吹起空调,长大还得了?” 杨落雁擦掉孩子脸上的口红印道:“他爸说,东西买来就是用的。” 杨沉鱼强调地问:“如今村里电费一块多吧?多贵啊!” 旋即又释然道:“不过妹夫也不差这点钱,吹吧吹吧,可便宜这俩小家伙了。命好,一出生,就摊上这么个有能耐的爹。” 等到流水席结束,收拾收拾,差不多快十点了。 俩孩子认了一天的生面孔,此刻早就吃饱了睡下了。 吴远从隔壁代婶家,把仨条狗牵回来,喂了一顿饱饭,掺了不少的好饭好菜。 吃得仨狗连吃带吼,格外护食。 “吃归吃,抢归抢,看家护院站好岗。” 吴远一边看着仨狗吃完,一边念叨着道。 一天的账房算下来,礼簿上的人情往来达到了近2000块。 虽然这跟家具厂的利润相比,不算什么。 可要是跟去年结婚只收了600多块的礼钱相比,可就不容忽视了。 吴远翻着礼簿,看看是谁家出的礼钱涨了,谁家又不请自来地拉上人情往了。 这将来都是要还回去的。 杨落雁端来热水,掠起袖子,闷不吭声地替他脱了鞋,去了袜,丝毫不嫌弃地拿着他臭脚往盆里放,然后纤手直接按着脚面,一下一下地搓洗。 等到回过神来,吴远这才拉起媳妇道:“我有手有脚地,何必要你洗?你天天带孩子也够累的。” “不累。”杨落雁摇摇头,忽然主动抱住丈夫,身子微微地战栗。 “怎么了嘛?” 吴远连问了好几次,杨落雁这才松开怀抱,平静地道:“今天大姐说,先前城里给爹下聘礼的那家伙,住进医院了。听说没治了,硬挨也挨不了多久。” 对此,吴远并不意外。 因为这些事儿,他都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知道,前世那家伙身患绝症,在杨落雁的照顾下,硬生生挺了两年多。 不离不弃也就罢了。 还能不厌其烦地照顾两年多。 这样的女人,上哪儿找?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吴远对杨落雁是倍加珍惜,更何况现在俩人又添了一双儿女。 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然而杨落雁不这样想。 她始终在想,如果当初不是半路杀出吴远这个‘程咬金’,此时此刻的她,内心将会多么绝望,迎接她的将会是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幸福荡然无存不说,没准还会背上一个‘克夫’的恶名。 “吴远,谢谢你娶了我,给我这么好的生活。” “老婆,不用谢!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第55章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这一夜,吴远得到了极大的回报。 以至于俩娃半夜的几次哭闹,他都没听见,一觉睡到大天亮。 睁开眼,就被蔺苗苗没好气地拿眼瞅着。 吴远言之凿凿:“你那什么眼神?别忘了,我可是你老舅!” “哟,您还记得我是您外甥女呀?昨晚你们折腾大半宿时,怎么没想起我这个外甥女就住在西厢呢?” 对此,吴远也是理直气壮:“我有病啊,那时候想起你?” 随即穿衣起床道:“赶紧叫你舅妈打听打听,趁早找个人把你嫁出去。” 蔺苗苗当即大声对院子里告状:“舅妈,你听我舅说这话!” 杨落雁笑呵呵地把蔺苗苗拉出去,一起做早饭。 半个钟头后。 早饭格外丰盛。 喷香的小米粥,雪白的大馒头,以及丰盛的好菜。 看得吴远一愣:“一大早,就吃得这么硬么?” 蔺苗苗夹了块干切肉片夹进馒头里,阴阳怪气地道:“你劳累了大半宿,不得补补呀?” 吴远指着蔺苗苗,对媳妇道:“你听听,这是大姑娘家家说的话么?虎狼之词!” 杨落雁羞红着脸蛋,小声婉劝道:“苗苗,大姑娘家家的,是不能说这种虎狼之词的。” “开个玩笑的嘛,人家在外头也不会说。” 吃完早饭,瞅着蔺苗苗推出车子去工场了,杨落雁才道:“你没看出来么?苗苗和宝俊之间,有点那个意思。” “我二徒弟?” 吴远也是万万没想到。 前世俩人没这事,难不成是自己这个蝴蝶煽动的翅膀导致的? 不过吴远也没多想。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折腾去。 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 流水席的第二天,家里家外还有很多事要收拾。 吴远干脆就没去工场,抢在媳妇之前,做些重体力活。 不多时,丈母娘刘慧来了。 看着院子里俩人各忙各的,连忙直奔东厢。 一看俩孩子都醒了,各自躺在手推车里咯咯地笑。 转手就把小子抱出来道:“你们心真大,就放着孩子不管,万一翻出车来,磕着碰着,有你们后悔的。” 吴远意外道:“俩孩子都醒了?” 说着就要进屋抱闺女。 结果被杨落雁拦住,甚至还从支书媳妇手里接过咯咯笑的儿子,放回车里。 “孩子玩的好好地,没事别抱他,省得惯出坏毛病来。” 这下给刘慧气得不轻:“我辛辛苦苦地来帮你带孩子,连抱都不能抱了?” 杨落雁拍拍手道:“妈,瞧你说得这话。谁不让你抱了?只是该抱的时候再抱,不该抱的时候,千万别惯着。” 这才几天,娘俩在教育理念上已经有分歧了。 吴远立马跑得远远的,不掺和这事。 回来时,手里头提着两条大青鱼,十多斤的那种。 隔壁代婶给的。 往水缸旁一放,就道:“妈,晚上你拎回去,给爹添个下酒菜。” 刘慧正抱着外孙子不撒手,闻言道:“要添你添去,我哪有那功夫管他个老头子。” 好嘛,有了外孙外孙女,连老头子都不要了。 “对咯,你爹说了,赶紧给孩子取好名字,去把户口上了。” 杨落雁闻言附和道:“这事得抓紧,都满月了,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我这就去翻翻字典。” 这一翻,就翻到了中午。 鼻翼间嗅到饭菜的响起,耳边响起俩孩子哭闹二重唱。 娘俩又顾孩子,又顾做饭,弄得手忙脚乱。 这时候,又开始为‘谁先吃饭’这事,较上劲了。 “妈,你先吃。我给俩孩子喂点奶就好了。” “我吃什么吃?我是来吃饭的?听妈的,你先去吃,吃完了才有营养喂孩子。” 正争执间,就听吴远悠悠道:“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大闺女取名为月,小儿子取名江。但月亮的月太普通了,用王字旁的玥,吴玥就正好。” 刘慧一听,就开始哄着怀里的外孙女道:“玥玥,咱不哭了。一会妈妈就给喂,想吃多少吃多少。” 杨落雁一边敞开怀喂奶,一边喃喃道:“吴江,吴玥,挺好嗳。这是你翻字典翻出来的?” 随即就埋头恰恰儿子的脸蛋道:“儿子,你有名字啦,吴江,小江。” 也真是奇了怪了。 俩孩子听到自己名字,登时就不哭了。 众人立刻抓紧吃饭。 吃完饭,吴远刚想搭把手收拾,就被杨落雁撵着道:“你别插手了,快去给孩子把户口报了。” 吴远把两条新鲜的青鱼,往车把头上一挂,晃悠悠直奔老丈人家。 杨支书正把李会计、老许头都叫在自己家里,开着小会。 见吴远到来,一听说吴江和吴玥这俩名字,直说起的挺好,立刻把村里证明开了,让吴远拿去乡里派出所上户口。 上完户口,从派出所出来,吴远直接去了三姐家。 熊刚不在,俩孩子还没放学,只有吴秀华在家里洗洗唠唠。 一听吴远是来上户口的,吴秀华分外高兴,又听了吴玥、吴江这俩名字,喃喃地重复了好几遍,这才颇感欣慰道:“老吴家后继有人了,咱爹咱娘泉下有知,也该高兴。” 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 吴远连忙岔开话题道:“三姐夫如今在乡里,干的还顺利不?” “乡水利站站长,挺好。咱乡靠着大运河,水利设施不少。他干得挺带劲,村里新支书还没选出来,暂时也能说得上话。” “那行,有事随时跟我说。” 吴远再三叮嘱。 如今他给三姐钱,死活给不出去。 只能在三姐夫这

相关推荐: 挚爱   [网王同人] 立海小哭包   召唤之绝世帝王   末世女重生六零年代日常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小寡妇的第二春   萌物(高干)   交易情爱(H)   我有亿万天赋   我在末世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