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事业上,稍微帮衬帮衬了。 临走时,吴秀华从院子里逮了两只老母鸡,叫吴远提回去给媳妇补补。 吴远说什么也不肯收。 杨落雁现在营养足够,身材正好。 怀孕长了些肉,全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就很恰到好处。 不用减,自然也不用补。 补了,反而会破坏这种完美。 可惜吴远坚持到最后,也没拗过三姐,闷闷地提上回了家,边走边琢磨,该怎么贴补三姐家点。 回到家,都近下傍晚了。 吴远把两只老母鸡放下来,发现院子里还有拴着腿的四五只鸡。 不仅如此,走廊下堆了一排的白菜和萝卜,晾绳下还挂了好几块腊肉。 第56章 舍小财,办大事,是个人才 “这不坑人呢么?” 吴远待在廊檐底下,喃喃地埋怨了一句。 杨落雁抱着小江,闻声从屋里出来:“怎么坑人了?” “哦,我是说,这么多白菜萝卜,还得挖个地窖藏起来。坑人!” 吴远随口应付了一句。 “咱家正缺这个呢。”杨落雁不疑有他,“你二舅家表姐专程拉过来的。” “上圩村那个?” “对对对。” “哦,那是顾媛表姐。” 趁着杨落雁把名字跟脑海中的那张脸对上的空隙,吴远又指着那些腊肉和鸡问:“这些呢?” “腊肉是明军媳妇艳儿拎来的。至于这些鸡,是西边董二家媳妇的。” “董二媳妇?”吴远微微讶异,两家很多年没说过话来,一下子送这么多鸡过来,还真让人有些揣摩不透。 杨落雁紧跟着补充道:“说是这些鸡总吃咱家地里的菜,索性就送给咱家养了。” 吴远点头:“他家鸡是没少吃咱家的菜,赶明儿都宰了炖汤。” 杨落雁连忙拦着:“宰了干什么?我还想养着呢。” 吴远指着自己带回来的两只道:“连着我三姐让带回来的两只一起养?” “嗯嗯。” “那直接把鸡放到猪圈里去,回头我找张网一罩就齐活了。” “那网你也不用找了,我妈说家里就有,你歇会就去拿回来。” 歇是不可能歇的。 年纪轻轻的,歇什么歇。 吴远先把白菜萝卜全都搬到东屋里,再从草垛子里扒拉来一些稻草盖上。 傍晚天寒地冻的,根本挖不动土,更何况是地窖了。 只能先这样放屋里。 等天暖了,趁着中午那会儿再挖。 忙活完这一遭,吴远就从堂屋柜子里找了两瓶没开封的洋河大曲带上,直奔杨支书家。 一口气骑到院子里,大黑冲他直摇尾巴,显然是知道他在这家的地位。 吴远支好车子,就见老丈人披着中山装罩着的棉袄从堂屋里出来。 “这么晚干什么来了?上户口遇到麻烦了?”说话间,杨支书就看到吴远车头那两瓶酒:“怎么又带东西来了,这早上刚带的两条鱼。” 吴远把酒拎下来解释道:“这都是昨天满月酒剩下的,搁家里我又不喝。” “吃呢没?” “没,我刚上户口回到家。邻居和我三姐送了几只鸡给落雁炖汤补身子,落雁非要养着,妈说你有那种养鸡的网子,叫我过来拿。” “一会我拿给你。别急着走,过来陪我喝点。” 吴远进屋一看,好家伙,二两花生,这就喝上了? “爹,你先等等,我去做个水煮鱼,一会就好。” “费那事干啥,咱爷俩也没外人。” “那青鱼搁一夜,也差不多要冻死,不如趁新鲜吃了。别着急,爹,一会就好。”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不新鲜的事儿。 实在是吴远太不落忍了。 丈母娘为了给亲闺女带孩子,彻底把老头子撂了呀。 好在一盆水煮鱼,对于吴远来说,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儿。 爷俩就这样一边烧鱼,一边聊着。 等到在堂屋坐下来,桌上不仅多了盆香喷喷的水煮鱼,还多了碟开胃养胃的山楂糕。 吴远给老丈人甄上满满一杯,小三钱的杯子。 还事先声明道:“爹,咱有言在先。今天就这样的杯子,三杯,多一滴都不喝了。” 杨支书端起杯来,邀着小女婿,语气却有些敷衍道:“听你的,先干了这杯。” 吴远这才把自己也倒满,却没端起来碰杯道:“爹,先吃点热的,暖暖肠胃,垫补垫补。不然这酒一下肚,太伤肠胃了。” “喝个酒忒不爽利!”杨支书嘴上说着,手上依旧放下酒杯,摸起筷子,在桌上对对齐,夹了块白嫩嫩的水煮鱼吃起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 直到肚子里有了半饱,这才恍然记起:“咱爷俩这酒还没喝呢。” 于是一杯酒下了肚,杨支书对宝贝女婿终于进入了正题。 “工场的事儿,你真打定主意,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给四个村?” 一想起私人厂子即将迎来的重拳出击,吴远就更加坚定。 “有什么问题么,爹?” “没问题!”杨支书摇着筷子连连道:“不仅没问题,而且这事办的漂亮,办的敞亮!” “要不说合该你挣钱,合该你发财呢。单单这份舍小财、办大事的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是个人才!爹没看错你。” 吴远长出一口气。 舍点小财,总比把厂子捐给村集体的好吧。 说话间,老杨头又干了一杯三钱的,意图蒙混过关。 然而吴远却没被他这一通夸,迷晕了头,而是格外清醒地斟酒道:“爹,这是最后一杯了。多一滴都没了。” 从老丈人家离开,吴远带着鸡网回到家,打着手电筒,把两间猪圈罩个严严实实。 随后又扯了一堆麦草往猪圈里一铺,抓把玉米粒洒在空地上,最后把鸡往猪圈里一放,门关严实,搞定收工。 结果隔天一早,出事了。 鸡少了一只,而且是最肥的那只老母鸡,从三姐家带回来的。 再看鸡网,被咬开一个大洞。 一看就是黄大仙干的。 大意了。 好在其他六只鸡,没趁这个机会逃跑。 恐怕也是被黄大仙吓破了胆,不敢逃离猪圈这个藏身之处。 吴远把鸡网重新缝好,把鸡全都撵到一间猪圈里,空出另一间猪圈,把大黄和两条小狼狗放进来。 这样一来,鸡指定是安全了。 可狗就不好说了。 临近年关,正是偷狗贼猖狂肆虐的时候。 吴远唯一放心的就是,大黄和两条小狼狗都被他训练出一个好习惯来,那就是不吃外人给的食物。 要是能弄两只大鹅来就好了。 因为黄大仙除了怕狗,就是怕鹅。 结果吴远在工场随口这么提了一句,隔天陈师傅就提溜两只大鹅送到家来。 闷不吭声地雪中送炭来了。 吴远连忙拿了条过滤嘴烟给人家,钱不钱的倒是小事,这贴心劲儿上哪找? 这下鸡和鹅都有了,杨落雁欢喜之余,开始琢磨着,等来年一开春,再养上一群鸭,就齐活了。 好嘛,这是想做养殖小能手么? 不过吴远也没拦着。 因为有了鸡和鹅之后,这家的确多了几分农家的烟火气。 挺好。 第57章 双座婴儿车,夫妻事业线 第一场雪的痕迹很快销声匿迹,北岗也因此正式进入隆冬时节。 十二月初,寒风萧瑟。 去年还习惯干活时敞怀赤膊的吴远,今年就被媳妇逼着穿上了春秋衫、线衣以及新棉花打的棉袄棉裤。 有一种冷,叫做媳妇觉得你冷。 吴远没法拒绝,甚至很快习惯于老农式的手拢在袖笼里,宛若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 不过吴远最近在打一辆双座的婴儿手推车,用不上大力气,全都是水磨工夫。 像是边边角角全都要用砂纸打磨,不能留一丝不滑溜的地儿。 然后再刷上木蜡油,增加光滑度。 外面再裹以耐磨挡风的花布,上头还有杨落雁的独家花纹。 妥妥的手工限量版了。 另外在四轮定位上,吴远还特地加了减震的弹簧设计。 走在乡间坑洼不平的石子路上,也不耽误里头的娃睡觉眯眼看天空。 反正为了追求完美,吴远愣是没少琢磨。 对于马明军仨徒弟和工场的几位木工师傅来说,这些日子老板既来了,又没来。 人虽来了,但一点活儿没干。 可不就是相当于没来么? 但众人谁也不敢言语。 毕竟老板既会赚钱,手艺又秒杀众人,谁敢不服? 会赚钱这点就不用多说了。 如今不仅百货公司的订单稳如老狗,就连隔壁北阴市也开始有订单过来。 从一周三五套,渐渐到一周十来套。 再说起手艺,似乎也不用多说。 这双座婴儿车就可见一斑了。 反正老代看了直摇头,他粗犷式的木匠风格指定是做不来。 真要硬着头皮做下去,也是五大三粗的范儿,少了这丝灵巧劲儿。 陈师傅觉着这股灵巧劲儿不难,难的是这么快又这么好地把整个车子设计并手搓出来。 而且过程几乎没有返工。 而翟第则是暗暗惊讶,甚至腹诽不已,莫非师父对自己藏私了? 至于仨徒弟,才是真正开了眼,进而也真正明白师父曾经说过那句‘木匠学到手,天底下随便走’的要义。 十二月十号。 吴远带着做好的手推车回到家,丈母娘刘慧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从吴远手里接过手推车道:“快让我试试。” 三下五除二地把车里小被子垫好铺好,立刻就把小江和玥玥抱进去,推上车就溜了。 看得吴远一愣一愣的。 这要不是他亲亲丈母娘,他甚至怀疑对方想把孩子偷走。 瞅着媳妇从里屋出来,吴远问:“妈这干嘛去?” 杨落雁一脸无奈:“她还能干嘛?早就想把俩孩子带回去炫耀,一直不方便带。现在你弄了辆双座手推车,岂不正合她意?” 吴远也趁机把媳妇往怀里一拽,“正好,咱俩也能过个二人世界。” 杨落雁半推半就间,媚眼如丝道:“你打这辆双座婴儿车,是不是早就存了这坏心思?” 吴远义正言辞:“跟自己媳妇亲热,算什么坏心思!”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 杨落雁枕着丈夫的臂弯,看似无意地提起道:“如今你的家具厂就要开起来了,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吴远理所当然地道:“你做家具老板的夫人。” “别闹,人家是认真的。” 吴远回头看着媳妇:“俩孩子还没断奶,你考虑事业是不是有点早?” “未雨绸缪,不行嘛?” 吴远不由得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了。 他没有大男子主义。 媳妇要求进步,追随他的脚步,这没什么错,他也能理解。 “要不等来年家具厂揭牌了,你来帮我管着财务?” 杨落雁摇头:“数学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上学时要不是数学拖了后腿,没准我都能考上大学。” “等家具厂产能上来后,苗苗那边的缝纫小组势必要扩大,到时候你来管这块?” 杨落雁迟疑道:“单独面对家具厂的业务,苗苗干得挺好的,我不想抢她的工作。” “那你有什么想法?” 杨落雁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我想试试做流行服装,不知道行不行?” 衣食住行,古往今来的四大需求之一。 没什么行不行的。 况且两世为人,吴远对于服装的未来流行趋势,还有着抹不掉的记忆。 虽说不能做到给媳妇的理想保驾护航,但关键时刻指指路还是能办到的。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家,也不怕失败。 那就随便媳妇怎么折腾吧。 “行,你先试试。有什么需要,钱、人,尽管跟我说。” “谢谢老……公。” 一听这声娇媚的称呼,吴远立马一个翻身。 一直不习惯叫老公的媳妇,今儿叫出来,让人骨头都酥了几分。 等到刘慧一回来,看到自家闺女那红晕未褪、含羞带臊的脸面,心里直嘀咕:坑了。 她原本只是带着外孙外孙女回去炫耀炫耀,没想到竟给他俩腾地了。 这以后岂不是要隔三差五地,给他俩腾地? 相比于媳妇的扭扭捏捏,吴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问起刘慧道:“妈,这车怎么样?” 回到手推车上来,刘慧着实欣喜不已:“这车真不错,推着省力,而且不颠簸。唯一的毛病,就是沉了点,搬动起来费劲。” 吴远点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确保坚固,他在用料上,着实太足了些。 说话间,俩孩子急吼吼地吃得贼香。 直到里屋电话响起,吴远走过去接起,里头传来熊刚的声音。 “喂,三姐夫。” “几个村的干部我都约好了,今晚在乡里范家饭店一起吃个饭,议议家具厂的事儿。” “那行,我一会就过去安排。” “不用你安排,我都安排好了。杨支书那边我也通知过了,一会你们一起来。” “三姐夫,这事怎么能让你安排?必须我安排,别跟我抢。” “行了,等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吴远对奶孩子的杨落雁道:“媳妇,晚上我去应酬,别留我饭了。” 杨落雁头也不抬地道:“去吧,路上小心点,少喝点酒。” “放心,我有数。” 看着吴远离开,刘慧嘟哝道:“让那么些利润出去,还要张罗请人吃饭喝酒,这不是冤大头么?” 杨落雁并不同意:“妈,吴远决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是是,你男人哪里都好!” “本来就是。” 第58章 痛饮双沟,浅尝茅台 冬季的天,黑得比往常更早。 吴远赶到乡里时,已经漆黑一片了。 只有道路两边参差不齐的各家门脸里泄出来的灯光,指引着路人前进。 即便如此,吴远还是一脚踩到了范家饭店的门口。 倒不是因为他对范家饭店有多如数家珍,而是由于范家饭店是路边这排排平房里唯一的私家二层小楼房。 一进门,就见和熊刚正吞云吐雾着的范为民,急匆匆地迎上来,手里头抖着过滤嘴烟盒相邀道:“吴老板稀客啊,今日光临,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 范为民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国字脸,既是饭店的老板,也是饭店唯一的厨子。 这样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吴远却深知,此人不简单。 范家饭店能够屹立五六年而不倒,绝不是由于范为民这手厨艺有多高超。 而是因为范为民把乡里关系经营得很好很圆润。 碰到那些吃饭打白条的,他就有能力把账要回来。 所以任凭旁边的其他饭店倒了四五家,范家饭店依旧经营得风生水起。 吴远接过对方的过滤嘴,一番推搡客气之后,才歪着嘴,挡着风,任由对方帮自己点上道:“久仰范家饭店大名,早就想来尝尝范老板的手艺了,可惜以前穷光蛋一个,今天多亏借着几位长辈的光,才有机会。” 范为民连连摆手:“吴老板此言差矣!像您这样的年轻俊杰,不管有钱没钱,寒舍都倒履相迎。” 这时熊刚走过来道:“范老板可是咱全乡第一家个体户。” 范为民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当年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出头罢了。” 吴远赞道:“就凭这股子勇气,也合该范老板发财。” “一起发财!共同发财!” 寒暄之时,范为民将俩人迎进二楼包房,而后匆匆进了后厨。 包房里只有熊刚带来的下圩村村长王五福一人。 双方见过面,点了烟之后,熊刚就问:“不是让你跟你老丈人一起来么?他人呢?” “爹去请老许头了,叫我先过来打点一下。” 熊刚点点头:“一会你四姐夫会带他们村的村长,是姓程。另外还有上圩村的李富贵支书和李老帽村长。” 四个村的班子,算是来齐了。 吴远作势起身道:“我去弄箱子好酒来。” 熊刚追出门来:“你打算弄什么酒?” “弄箱茅台?”吴远也不隐瞒,如今的茅台不贵,以他的财力,完全消费得起。 熊刚却反对道:“茅台弄一瓶尝尝鲜就好,别全是茅台,其他换双沟。” 吴远面露迟疑。 熊刚推着他道:“你就听我的。” 吴远再不迟疑,下楼去问。 结果下到一楼也没见着范为民本人,喊了好几声,才有个女声应着。 随即从后院走进来位十八九岁的麻花辫女孩:“你喊我爹干啥?” “我问问饭店里都有哪些酒。” “那你问我也行。” “有双沟吧?” “当然,咱家主打就是双沟酒。你要好点,还是差点的?好点的……” “好点的,先来六瓶。另外茅台有么?” “茅台得去供销社买,不过这个点怕是关门了。” 真这样的话,吴远得骑车回去拿。 前阵子他去百货公司看看情况,路过县供销社,直接买了一箱的茅台。 实在是这价格太亲民了,又不限购,他没忍住。 就在这时,范为民从后院走出来,说话间还带着烟味道:“吴老板,茅台你要多少?三两瓶还是有的,孩子她不知道。” 麻花辫女孩被老范这一背刺,顿生不乐意,拧拧身,跺跺脚:“说了多少遍了,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范为民故作恶狠狠地一瞪,结果压根没效果。 麻花辫女孩,也是冲吴远看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后院,继续摘菜。 “范老板,茅台来一瓶就行。我们也就是尝尝鲜,多了也喝不起。” 范为民点点头:“放心,一会我让人送上去。” 定好了酒。 很快,另外仨个村的干部班组也都陆续到了。 个个都比他年长。 吴远甘心情愿地坐在下首,背对着门。 看着老丈人和三姐夫被安排在上座,一左一右。 所以在座的都是人精,没一个简单的。 一盒一品梅抽完,吴远对着楼下嚷了声,叫走菜。 很快,麻花辫端着六个凉菜蹬蹬地上来了。 行走流水之间,手脚明显有些生疏。 吴远一看,连忙起身搭了把手,帮着把六盘凉菜摆上桌。 摆完凉菜,一直人畜无害的下圩村村长王五福慢条斯理地道:“冰冰啊,你爹没告诉你,上菜先上酒么?” 麻花辫被这一噎,薄脸皮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只能跺跺脚、恨恨道:“人家不叫冰冰,叫范冰!” 王五福老神在在:“还是冰冰好听些。” 众人心照不宣地点头。 随即范冰吭哧吭哧地把双沟搬了上来,上面横着一瓶茅台白瓷瓶。 一进门,就把和吴远并排坐的上圩村村长李老帽吓一跳。 连忙起身冲过去,把茅台白瓷瓶拿下来:“哎哟我滴个乖乖,这可是茅台哎,万一掉了砸了怎么办?” 说完,李老帽连忙呸道:“呸呸呸,我这什么破嘴。” 这一手吃了吐。 倒不是害怕茅台酒听见,而是生怕在座众人听了,觉得不吉利。 毕竟,四个村八名干部坐到一起,可是为了一个共同发展的目标。 范冰没吱声。 她一个姑娘家家,抱着一箱双沟,已经有些吃力了。 再加上茅台,鼻尖上都渗出细汗了。 这可是数九寒天。 饶是如此,熊刚也有些不喜。 这酒若是让老范或者他媳妇来上,指定不会一块拿上来。 先上一箱双沟酒。 等到众人喝到差不多时,再来瓶茅台作为添头,将酒席气氛彻底推上新高度。 这样,何愁大事不成? 现在好了,大家都看到茅台了,个个都蠢蠢欲动地想先尝茅台。 这桌席的节奏,还怎么掌控? 好在年纪最长、资格最老的杨支书发话了:“今天咱们先来一番痛饮,双沟管够。然后再通过茅台的味道,来体验体验咱们几个村紧密合作、互惠互利的发展甜头。” 第59章 他是我女婿,我骄傲! 凡事都得有个说头。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杨支书这么一提,众人不仅不觉得扫兴,反而对最后喝茅台更加期待起来。 范冰就算再不经人事,一听这话,也忍不住脸红起来,知道自己办错了事。 不过范冰前脚刚下楼,王五福就一副奇了怪了的腔调提起道:“今天冰冰来得有点勤。” 在座的,除了吴远,和四姐夫钟振涛那组班子,其他人对范家饭店都倍儿熟。 尤其是李老帽一听这话,就会过意来。 “对哦,以往老范可是藏着掖着,绝不让宝贝闺女抛头露面的。” 吴远虽然对范家饭店不熟,但对这帮老男人的话术并不陌生。 可以说,男人间的话题,甭管是什么时代,都离不开女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许头就一针见血地道:“这一桌,除了老支书的乘龙快婿小吴,其他都是老帮菜。小范三番五次地上来,指定不能是冲着我们这帮老帮菜。” 这话听得吴远直着急。 老许头你是真糊涂,自己老丈人就在跟前,你开这玩笑、引这个火,它合适么? 不料下一秒,杨支书理直气壮地道:“我老杨看上的女婿能差么?吸引几个漂亮姑娘,又算个什么事!” 这话说得霸气。 可完全没有让众人止住这个话题的意思。 吴远不由犯了愁,老丈人这什么意思? 自己招蜂引蝶的,他反倒骄傲,是这个意思么? 再看三姐夫一脸轻松的样子,吴远心知,自己猜得没错。 于是接下来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吴远和范冰之间的荤话,不离左右。 杨支书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其他几人却是拿着吴远当添头,频频开范冰的玩笑。 也是奇了怪了。 范冰明明是招架不住,脸颊羞得滚烫,却还是频频出现在包房。 这姑娘,听着荤话有瘾么? 吴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管了。 人家姑娘家家都不介意被人口花花,自己一大老爷们,还在乎这点事么? 不过荤话归荤话,玩笑归玩笑。 众人自始至终是没提合作办厂半个字。 吴远起初也是有些想不通,两杯酒下了肚,顿时恍然大悟。 酒喝到位,事自然就成了。 无须担心。 果不其然,熊刚和杨支书也都是按照这个思路在喝的。 等到一桌子山珍野味上的差不多了,吴远趁着头脑清明,以放水为理由,先下楼把账结了。 结账时,吴远靠着柜台止不住地打哈欠。 今儿白天跟媳妇操练强度太大了,以至于影响了喝酒的战斗力。 柜台后的范冰一边漫不经心地打着算盘,一边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杯水?” 吴远挥挥手:“你快算吧。” 这都算了两根烟的功夫了,再拖一会,那帮酒喝大的老帮菜,没准以为自己肾不行,钉厕所里了。 “你说我叫范冰好听,还是范冰冰好听?” “嗯?”吴远闻言没有多想,随口道:“范冰听起来总觉得跟犯病似的,范冰冰的确好些。” 说话间,吴远忍不住想起,十多年后,还有个小明星,就叫范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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