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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将就着用,等来年天暖,推翻重盖,再统一规划。” 杨落雁一脸幸福地道:“这已经很好啦,比城里人都不差了。” 刘慧心有戚戚焉地道:“这一天得耗多少电?” 吴远笑着说:“妈,耗电再多也得耗。什么事,都比不上落雁舒坦重要。” 吃完中饭。 吴远和刘慧、落雁说了声,动身去了工场。 蔺苗苗拿来凉席,铺在堂屋地上。 没多一会儿,就带着熊文睡着了,格外香甜。 杨落雁心细,特地拿来薄毯,给这俩孩子盖上。 然后靠在亲妈肩上说着话。 夏天终于没那么难熬了。 她现在就满心希望,给吴远生个龙凤胎,儿女双全,再无遗憾。 刘慧不由唏嘘。 一转眼,亲闺女都要为人母了,这时光啊,还真是毒药。 它能让你的一切挣扎,努力都趋于白费。 最后只能漠然接受这一切。 吴远提着两个大西瓜,进了工场。 却见仨徒弟俩师傅,正围着两台新电刨,兴奋地看个不停。 “都过来吃块西瓜,歇歇吧。” 这大中午的根本没法干活,吴远身为老板,也是绝对够意思。 众人啃着西瓜,吴远若有若无地问:“池师傅,你们下圩村,还有没有缺活干的木匠好手?” 池师傅不假思索地道:“有,而且还不少。” 这话虽然没问老代,老代却也抢答道:“你想找人,我也能找来。” 吴远再次强调:“这人必须得靠得住,而且手艺不能太潮。” 池师傅以退为进:“吴老板,我回去琢磨琢磨。” 老代附和:“我也回去想想。” 一直休息到下午三点,暑气稍散。 众人这才起身干活。 两位师傅各忙各的,吴远则是主要指导仨徒弟,教导他们一些新技术。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眼,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时,吴远一家人正吃着,三姐两口子过来了,还带了俩西瓜和不少的甜瓜。 熊文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爹妈地叫得不要太亲。 可一听说三姐要带他回家,立马躲到杨落雁身后不出来,只露个脑袋。 “三姐,你就别为难他了。小文在这边,挺乖的。” “可总在你家,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你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 众人进了堂屋。 凉气袭人,吴秀华瞬间明白过来了,看向熊文的目光,一幅‘这儿子白养了’的眼神。 熊文不明白太多的道理,却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图舅舅家的凉快和好吃。 所有这些,只需要他乖一点、听话一点而已。 吴远招呼三姐两口气一起吃点喝点。 吴秀华左右不肯,熊刚自是不能上前。 结果啪嗒一下。 跳闸了。 这下好了,空调停了,电冰箱也停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满桌的饭菜腾到院子里。 吴远这下道:“三姐,三姐夫,过来一起吃吧。今晚够呛能来电了,这菜今晚必须吃完了。你们不帮忙,也只有倒掉的份。” 杨落雁也让着二人道:“三姐,多少一起吃点。否则这么多菜,都得进了我肚子。我都怕养的太胖,将来不好生。” 这话在理。 吴秀华坐上来道:“落雁加强营养是必要的,但也不能吃太胖,而且要适当加强活动。将来对你们娘仨都好。” 吴远替熊刚满了盅酒,一起喝了。 这才听熊刚的道:“路上遇见池师傅,听他说,你这边人手吃紧。要再找几个人?” 吴远点点头。 熊刚接着道:“依我看,招人也得慎重。如今你的高档组合家具和席梦思床,在咱们县城那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你找的人越多,泄露的机率越大。” “谁说不是呢?”吴远又和他碰了一下:“我也正愁这事呢。” 熊刚抢过酒瓶,替他甄了一杯:“以我说,你宁愿钱挣得慢点,也别急躁冒进。毕竟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钱不是?” 在熊刚看来,单单是一年五万四千块的利息收入,都足以秒杀全县城的人了。 何况还有100万的本金。 吴远失笑着打着哑谜道:“三姐夫,你也知道,这人的胃口一旦大了,小打小闹就提不起兴趣了。更何况,组合柜和席梦思床,就算我再怎么保密,也迟早会被人模仿的。所以,藏着掖着不是个事儿。” 熊刚也没辙了,只说道:“反正你要是想继续找人,我可以帮忙。但是可靠不可靠,人多了,我也没法打保票了。” “先喝酒,这事我再琢磨琢磨。” 晚上,月朗星稀。 两口子躺在席梦思床上,由于停了电,有些难以入睡。 外间堂屋里,蔺苗苗和熊文依旧在水泥地上铺席子,睡着了。 “晚上,你跟三姐夫说的事,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我媳妇高中毕业,启发我这个完小毕业的,自然得听。” 说着,吴远上手,揉着媳妇因为怀孕而变大了一号的部位,爱不释手。 揉着杨落雁俏脸绯红,气息都急了:“你再胡闹,我不说了。” “好好好。” “我在想,你打一件家具,是可以拆成几道工序的。何不把不同的工序分配给不同的木匠师傅,让他们按时提交半成品,然后再由咱们工场最后组装……” 一句惊醒梦中人。 吴远思路顿时豁然开朗。 实际上,这样的念头,他之前也有过,虽然当时只是想用在工场内部。 但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吴远选择了信任老代和池师傅,而没有落实。 如今把这套用在独立而不同的工场上,既分散了人力,又能起到一定的技术保密作用。 起码比单靠信任,稳妥多了。 第35章 舅舅和他的十八个外甥 出的主意,能帮到丈夫,杨落雁很高兴。 高兴之余,就让他占了好半天的便宜。 若不是念着堂屋里有俩孩子,后果恐怕是难以遏止。 不过杨落雁看得出来,吴远血气方刚的,忍不住、刹不住很正常。 她只希望能早点卸货,回到新婚后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 一大早,吴远是被熊文叫醒的。 一睁眼,这孩子哭的泪眼婆娑的,指着手臂上那块被洋辣子霍霍的地方。 红彤彤的,有些微肿了。 “舅舅,疼!”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熊文立马绷住了。 也怪他醒得早,一出门就捡着掉落在院子里的树叶玩。 谁知道上面会有那么鲜艳的一条洋辣子。 疼死宝宝了。 可惜不哭,不代表不疼了。 熊文眼泪多到,很快噙不住了,啪啪地往下掉。 这时,翻箱倒柜的杨落雁总算是找到了一块虎虎虎膏药。 平常老年人治腰伤的,味儿特刺激。 “你给他用这个?”吴远疑惑。 “用这个是为了把洋辣子毛毛粘出来。”杨落雁解释道:“你连这都不知道?” 这时候,蔺苗苗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舅舅以前,顶多给我们搓点蚂蚁菜的汁液糊在上面。” 吴远回头问她:“没用吗?” “好像没什么用。” 这边俩人说话间,杨落雁已经用完了一片膏药,连粘了好几次,撕拉撕拉地,动作极麻利。 往往熊文还没来得及龇牙咧嘴的,杨落雁便已经撕完了。 只要我撕得够快,你就感觉不到疼。 “还疼不疼?” “好了。”熊文眼泪还噙在眼里,手臂上那块火辣辣的感觉,的确轻多了。 “过来,再用肥皂水洗洗。” 吴远下床穿上拖鞋道:“不用那么麻烦吧?” 但熊文依旧乖乖地跟舅妈去了。 因为他发现舅妈,好像比舅舅靠谱点。 失去了一个外甥的心,吴远不介意,他还有五六个其他外甥。 回头对蔺苗苗道:“你舅妈现在母性泛滥,小题大做。” 蔺苗苗哼的一声,起身走了。 “蔺苗苗,你什么态度?我是你舅舅,唯一的亲舅舅!” 昨晚上停电,原来是因为刮风了。 举凡这种半夜刮大风的情况,吴远知道,这是台风天来了。 满院子都是落叶。 杨落雁刚扫了一半,扔下扫把,来处理熊文这事了。 吴远揉揉眼,用脚挑起扫把,继续往外扫。 不然,任由这风儿肆虐,没一会儿就等于白扫。 早饭是南瓜粥,加馒头,就咸菜旮瘩丝儿,另外每人一颗熟鸡蛋。 吃完早饭,吴远推出二八大杠,拍拍前杠问熊文道:“回家不?我送你回去。” 熊文直往后头缩。 杨落雁迎出来,手里拿着雨衣道:“别逗孩子了,今天可能有暴雨,把雨衣带上。” 赶到三姐家。 熊武正一个人在家里,孤零零地过暑假。 这孩子趴在院子里小板凳上,吭哧吭哧地写着暑假作业。 三姐吴秀华顾着拆洗家里的厚棉被,准备趁这波台风天过去,好好地晒上几天。 “三姐夫呢?” “村里呢,说是准备防洪防汛工作会议去了。找他有事?” “昨晚我媳妇给我出了个主意……” 吴远当时就把两人合计后的成熟想法说了。 三姐一听就明白道:“看来这事,还得让你三姐夫,找找你四姐夫去。” 吴远面露为难之色:“四姐夫那边能说得通么?他可历来都是一心为公啊。” “屁的一心为公。”吴秀华不屑道:“前几天我把钱送还给他们时,他们一个个嘴上没说,心里头不知道动了多少个心眼。你看着吧,说不定你四姐夫,正在家里盼着你三姐夫上门呢。” 吴远笑了,也没多说。 接着提起另外一件事道:“对了,我打算在县城里开个家具门面。让更多的城里人能看到实物效果,高档组合柜是什么样的,席梦思床是什么感觉,甚至后面有机会,再上组合沙发……” 吴秀华一揣摩:“那得花不少钱吧?而且免不了上税。” 其实现在吴远巴不得能有个途径,上点税。 这就跟那交保护费是一个原理。 就像上回碰见杨百万,他还跟自己打听,倒腾国库券的收益,哪里能上税一样。 吴秀华点头记下:“行了,我会跟他说的。天气不好,你早点回吧。” 吴远起身,不再多留,只是没忍住问熊武:“想不想跟我走?” 熊武眼巴巴地,满脸都写着‘想’字,可是没有吴秀华开口,他愣是不敢说。 于是吴远只好开口道:“三姐,你就让他跟我回去过几天吧。” 吴秀华摇摇头:“落雁身子越来越重,一个熊文已经够麻烦的,再去个熊武,那还得了?” “虱子多了不愁。”吴远摸摸熊武的脑袋,断不能重生一世,人发达了,反而跟外甥、外甥女们生疏了,“三姐,快拿点小武的衣服给我,一会下雨了。” 吴秀华终于松了口。 离开下圩村,一直没说话的熊武突然道:“舅舅,将来我会好好孝敬你的。” 吴远不由一动:“舅舅等着哈。” 这孩子说话还挺算话,前世里就属他最听话了。 回到家,瓢泼大雨乌拉一下从天上倒了下来。 吴远正自庆幸着,才发现屋里多了俩孩子,四姐家的二外甥钟文强和小外甥女钟文雅。 看来四姐两口子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是把俩孩子派来打前站来了。 瞅着这几乎涵盖全部年龄段的五个孩子,吴远想起了‘土豪舅舅和他的十八个外甥外甥女’。 伸手摸了摸钟文强道:“你俩咋来的?” 皮猴子似的钟文强嘿嘿躲了过去,倒是钟文雅一把抱住吴远道:“舅舅,人家想你了。” 吴远不由失笑。 敢情这个外甥女戏精的体质,打小就有了。 吴远沿着廊檐,摸进灶房。 灶房里,只有杨落雁和蔺苗苗俩人在吭哧吭哧烧饭。 “媳妇,来了这么多皮猴子,你受累了。” 不等杨落雁回应,蔺苗苗就抢先道:“舅舅,别说了。舅妈现在母性泛滥,对文强和文雅可客气了。” “真的?” “可不。” “钟文强,过来烧锅!” 吴远站在灶房前,一声大吼。 调皮如钟文强,也得乖乖地跑过来,接过蔺苗苗手里的烧火棍。 “瞧见没?这才是这帮孩子的正确招待方式,你可千万别把他们当客人对待。” 第36章 木匠的眼睛就是尺 钟文强一来,就衬托得蔺苗苗勤快懂事多了。 但反过来。 只要治住了钟文强,这帮孩子也就翻不了天。 等到中饭时,大雨稍歇。 吴远发现,外甥外甥女们,排排坐,坐了满满一大桌。 每天10块钱的鱼肉资金,明显不够花了。 吃完中饭。 五个孩子,分两个地方午睡了。 吴远卷起裤腿,穿着拖鞋,去往村部的工场。 天气虽然不好,但不影响工场内的进度,反而能趁着稍有凉意,多把进度往前赶赶。 家里,杨落雁带着蔺苗苗,踩起了缝纫机,继续定做席梦思床垫的罩子。 蔺苗苗发现杨落雁频频去看两群孩子,是不是踢毯子,有没有滚下床。 于是就拉过杨落雁道:“舅妈,别管他们。” 接着就说起以前的暑假:“以前我们到舅舅家来,做饭吃饭洗澡睡觉,全都是我们自己做。舅舅一个单身汉,压根不管我们的,反而会对我们做的饭吹毛求疵。” “不过我们最怕他的时候,还是几个孩子闹别扭了。舅舅打起人来,那是真的狠。” “可是说来也奇怪了,这并不妨碍我们跟舅舅亲。年年被打,年年想来。” “所以舅妈你对他们太好,他们会皮上天的。” 杨落雁是真有些不习惯。 毕竟她打小就被母亲养的太精细,实在看不得这些孩子被放养。 吴远到了工场。 众人果然都在忙活,三台电刨全都开得嗷嗷叫。 仨徒弟中,赵宝俊已经能够独立使用电刨了,但开线开的还不太准,需要多练习。 朱六标斧头用习惯了,闷头提着斧头砍。 明明用电刨踞一下更快更有效率,他也不愿意主动去学。 反倒是大徒弟马明军,抓耳挠腮地想学,可惜一早他开坏了几块料,现在有些畏惧不敢上手了。 木匠的眼睛就是尺。 做不到这一点,永远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木匠。 吴远也只能让他们用废料多练,永远不能怕费电。 指导了三徒弟一顿,另一边池师傅停了电刨,朝他走过来,明显是有话说。 俩人到了外边,蹲在廊檐下,交换了一颗烟。 池师傅道:“吴老板,我找了俩人,你哪天有空,我带过来给你见见。” 吴远二话不说:“那就明天吧。” “行。” 答应的如此爽快,池师傅也有些意外。 一根烟吧嗒吧嗒几口抽完,立刻进屋干活去了。 吴远正欲起身,老代鬼鬼祟祟地出来了。 “我跟你说,池师傅找的人,你千万不要用。”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带人过来,就没安好心。” “我有数。” 跟老代聊完,吴远起身,直奔老丈人家。 在县城开门面的事,有着三姐夫熊刚张罗,吴远不用操心。 但个体工商执照这事,熊刚也不敢打保票,所以他得多琢磨几个头绪。 头绪多了,能成的可能性就大了。 与此同时,杨支书家里。 老二杨猛带着媳妇蒋凡,和俩孩子,趁着下雨休息,过来蹭饭。 杨支书就在家里。 梨园村和下圩村不同,不靠着运河,他没有防汛防洪的任务。 所以下雨天,他也就歇着。 可是儿子一带着孙子、孙女俩了,他就休不成了。 年纪大了,但凡有一点动静都睡不踏实。 “爹,吴远真的把红砖、沙子、水泥钢筋的材料费结清了?” “他没结清,是我结清的。” 老杨头没好气地道,结果杨猛没听出来,反而蹭地一下站起来,急眼了。 “爹,你怎么能帮他出那么多钱呢?那不是小数目,那可是小两万哪!” 话刚说完,就见媳妇蒋凡频频扯他裤子,让他坐下。 结果杨猛还真就不明就里地坐下了。 老杨头看在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二儿子不仅没什么出息,而且彻底成为二儿媳妇的枪了。 指哪打哪。 当下也就更加没好气地道:“对,我不仅帮他填了账,还出钱帮他买了空调,买了电冰箱,添了两台电刨机床。” 杨猛再傻,也听出味来了,“爹,他哪来那么多钱?” 老杨头瞥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 杨猛回头和媳妇一对眼,马上意识到问题的离奇性。 “不是,爹,他出去一趟,不到两个月,做什么大生意,能挣万把块钱?该不会是什么犯法的勾当吧?” 老杨头把烟袋锅往桌上狠狠一瞧,“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自己没能耐,就不能盼着别人点好?” 其实杨猛这种人,在农村很常见。 有这种想法,也是并不离奇。 只是杨支书越是不说吴远干啥挣的钱,他这心里越是跟猫挠似的,七上八下。 直到吴远来了。 当事人一出现,杨猛和蒋凡两口子脸上,就透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客气。 但是没办法,他们还有问题想问啊。 只能讪笑着,往跟前硬凑。 “妹夫,落雁还好吧?” 不等吴远回答,杨支书就没好气地道:“好不好的,你不能哪天上门看看?怎么说,那也是你亲妹妹,怀孕到现在,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吴远连忙打岔,毕竟他不是过来拱火的。 “二哥,二嫂,落雁挺好的。” “妹夫,听说你这一趟出去,挣大发了?现在外头做什么生意那么挣钱?” “没挣多少钱,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倒腾了点国库券,挣了点小钱。现在都花掉了,家里添了大件,工场也花了不少。” “国库券?那玩意不是没人要么?” 吴远不再多说了,免得让这两口子误入歧途。 毕竟倒腾国库券这种事,也不是有手就能干的。 没见识过社会险恶的人,恐怕不是倒腾国库券,极有可能是被国库券倒腾。 杨支书也趁机打断双方,直接问吴远:“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于是吴远就提了工商执照的事。 杨支书把眉头一皱,显然这事上,他的关系也不是那么顺。 得捋捋。 吴远说完事就走。 杨猛两口子见状,连饭也不吃了,就要带着俩孩子回家。 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老杨头能不知道这俩憋什么屁么? 少不得出言提醒一句:“你俩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想着吴远靠什么挣了钱,你也就跟着学。那种钱,他能挣,你俩未必能挣。” 两口子唔唔唔地直点头,忙不迭地走了。 第37章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打村里回来的一路上,吴远发现这次的雨量真不小。 路面上不少地方都漫了水,甚至偶有鱼虾游过,但都不大。 看样子今晚是别指望睡个安稳觉了,准备听着蛙声到天明吧。 正想着青蛙的事,结果吴远回到家,就见到自家两方红砖之间,挂了一溜的青蛙尸身。 穿在一根细树枝上,全都被扒了皮。 其中还有一两只稍大些的,明显是癞蛤蟆。 太残忍了。 这种事儿,除了钟文强,没别人了。 果不其然,吴远站在院外,把钟文强一叫出来,这孩子立马臊眉耷眼地不说话了。 吴远回屋翻出鱼线和鱼钩,找了根稍长点竹竿绕上,指挥着钟文强:“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些可怜的青蛙带上?” 熊武急吼吼地站出来:“舅舅,我也要去。” “行,你提个桶。” 熊文看着哥哥动弹,也要起身,结果被吴远指着道:“你不行,老实跟家待着。” 一听这话,熊文半起的身体又坐下了。 吴远带着俩孩子也没走远,穿过家前面的稻田埂子,就是一条横着的石子路。 石子路的南边就是一条宽逾三米的河渠,最宽的地方甚至超过五米。 河渠南岸,又是另一片一望无际的稻田。 “就这儿吧。” 熊武懵懵懂懂地停下,钟文强则很有眼力见地从细树枝上撸下一只青蛙交给舅舅。 吴远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套在鱼钩上,随手一甩,下了钩。 刚想问问钟文强,搁那儿逮了那么多青蛙,吴远就感觉有鱼咬钩了。 把竹竿一提,一条黑鱼跃出水面,直扑过来。 吴远伸手一抄,稳稳抓在手里,卸下黑鱼的同时,趁手一掂,有个五六斤的样子。 钓鱼佬的开门红。 把黑鱼用稻草穿起来,交给熊武拎着。 钟文强还不放心,再三叮嘱:“你拎住了,别让它跑了。” 熊武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两只眼睛全盯着黑鱼,跟它大眼瞪小眼。 第二钩。 吴远都懒得自己穿饵了,交给钟文强自己搞。 没想到这小子穿得像模像样,一看就是在家里没少皮。 吴远一甩竹竿,借着一个巧劲,鱼钩抛出好远,渐渐下沉,下沉…… 正准备趁机歇口气,嘿,又咬钩了! 吴远一提竹竿。 结果劲用小了,竟让黑鱼拖着在水里拽了一段。 嘿,我还就不信了。 这会卯足了劲一提,一看那鱼的个头。 好家伙。 得有十来斤吧?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不过这么大的鱼,一不小心,就是竿折鱼溜的下场。 吴远只能吃住了劲,控制节奏地往岸上提。 费了半天劲,终于抄在了手里,就连穿过鱼嘴的稻草绳都多拧了好几股,否则还真撑不住。 顺手交给熊武拎着。 这小子趁手一提,差点没提溜住。 后面两杆就没那么幸运了,吊到了两根拇指粗的黄鳝。 这东西听说早孕之人不能吃。 至于杨落雁现在六个月的身子能不能吃,吴远也弄不清楚,也懒得去问。 干脆留着送人。 一排七只青蛙,钓到三条黑鱼,四条黄鳝。 只有那只癞蛤蟆,不知被什么东西吃干抹净了,啥也没钓着。 即便如此,这收获也不小了。 吴远甚至怀疑,这些黑鱼是不是隔壁代婶家的鱼塘漫过了路面,跑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 吴远严正警告:“以后没我跟着,敢跑到河边来玩,我打断你们的腿。听见没?” 钟文强吓得一激灵。 舅舅不像爹,他是真敢下手啊。 熊武忙不迭地点头,还趁机偷看了钟文强几眼。 回到家。 吴远挑出那条十斤的黑鱼就开始处理,大黄摇着尾巴远远地看着,一狗脸的热切。 等到把黑鱼切成薄厚一致的鱼片,吴远端着鱼片离开,大黄终于敢靠近,痛痛快快地大快朵颐起来。 看了半天电视的钟文雅跑过来:“舅舅,你打算做什么?” 吴远故作神秘道:“今天舅舅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国宴级的大厨水准。” 国宴级是什么级? 孩子们哪里知道,反正听着不明觉厉就是了。 杨落雁一瞧那鱼片,都不用多问,只是回头对蔺苗苗说一声:“苗苗,明儿该打油了。” 钟文强自告奋勇:“舅妈,明天我去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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