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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妈给你买了什么新衣服?” 钟文雅一听,小手直拍,“太好咯,太好咯。”随即又问道:“可是舅妈怎么没有来呢?” 吴远故作不悦道:“你想舅妈,不想舅舅!” 钟文雅连忙抱住他脖子道:“不是的,舅舅,我也有想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满是锅灰的小手拍拍吴远的后脑袋。 整个一小大人。 吴芳华也跟出来道:“文雅,还不快点下来?把你舅身上衣服都踩脏了。” 钟文雅搂着吴远的脖子转了一个身,反而搂得更紧了,“就不,就不。” 吴远腾不出手,指着后备箱里的几个袋子道:“四姐,你自己拿。” 吴芳华不敢相信,“这都是?没有其他家的?” “其他几个姐家都送完了,就剩你家了。” “这也太周到了,弟妹也太破费了。” 吴芳华提着几个手提袋往院子里走,振远媳妇也闻声出来道:“哟,吴老板来啦?” 随即又对文雅道:“又给文雅带了很多好吃的吧?” 文雅扭过头去,不理振远媳妇。 弄得振远媳妇一脸尴尬,“昨天弄砸了我家一个鸡蛋,我说了她两句,到现在还记着呢。” 文雅据理力争:“哼,明明就是小哥砸的。” 等到振远媳妇回了自家院子,吴远偷偷问文雅:“你小哥砸二婶鸡蛋干啥?” “他想直接喝的,一不小心掉地上了。” 吴远不由大笑,这像是钟文强能干出来的事。 堂屋里,吴芳华把衣服都拆出来看了看,越看越欢喜:“弟妹有眼光,过年仨孩子新衣服都不用买了。” “对了,幺弟,今晚留下来吃饭。” 吴远迟疑着,想着怎么拒绝。 结果钟文雅已经搂着他脖子撒娇开了,“舅舅,舅舅,你就留下来嘛。” 吴芳华也趁机道:“正好文勇和文强也都想你了,经常念叨起你。” “行吧,我让明朝去买俩菜。” 等到一份素拼,一份干切咸肉买回来,钟文强也放学回到家了。 这小子出溜跟猴子似的。 一进家门就把挎包摘下来,隔着老远就往堂屋里扔。 结果一看见吴远出现在堂屋门口,立马原地刹车,人也立刻老实下来。 “老舅!” 吴远打量着钟文强:“过来。” 钟文强老老实实地靠近,冷不防被摸了摸脑袋,正自松懈之时,屁股上突然挨了一下。 “哎哟,老舅,你搞偷袭!” “我看你多长时间没挨踹了,都快皮成猴子了。” 不多时,钟振远闻声而来,隔着老远就拆着手上的一品梅道:“一看到门口这辆新桑塔纳,我就知道吴老板来了。” 随即冲着灶房里的吴芳华道:“嫂子,不介意我来凑个热闹吧?” “他二叔,瞧你说的。” 随即把烟散给吴远道:“吴老板,抽根孬烟。多咱回来的?” “前天。” “听说上海那边,你搞得也挺大挺火,今后北岗公司都要往上海转移吗?” “两码事,各玩各的。” “吴老板你就是有能耐,无论到哪,都能搞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俩人坐下来,刚聊没多一会儿。 嘴里嚼着巧克力的钟文强就蹭地一下站起来,“爹回来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钟振涛就骑着二八大杠,拐进院子来。 吴远俩人都站起身来。 钟振远更是笑钟文强道:“这孩子属狗鼻子的。” 吴远却知道,文强这孩子最吸引火力,警惕心自然最强。 钟振涛一边支好车子,一边道:“他舅,刚还在乡里会上听老乡长提到你,我正琢磨着啥时去你家,没想到一回来就碰见了。” 吴远一听就很纳闷。 一口井和辛庄是俩个乡,辛庄乡乡长提他作甚? 直到众人进了堂屋,拉亮了昏黄的白炽灯,才听钟振涛提起道:“听说你们乡要搞个缫丝厂,辛庄这边想借个东风,推广种桑养蚕,增加农民收入。” 原来是这原因。 众人正吞云吐雾地聊着,上初一的钟文勇到家了。 这孩子回来吃顿饭,都没忘带本书。 “老舅!” 一见到吴远,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只是这孩子惊喜之后,就稳稳当当下来,除了眉梢带着点飞扬之意。 不像钟文强,跟得了多动症似的。 仗着老舅在场,一会碰碰这,一会动动那。 就没个安稳的时候。 吴芳华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道:“赶紧吃饭吧,文勇吃完还得回校。” 钟振涛从屋里摸出瓶二锅头来,给仨老爷们满上。 然后一口闷掉一盅,摸起筷子夹了颗花生米。 仨孩子这才摸起筷子,纷纷对自己爱吃的干切肉片,下了手。 钟振涛放下酒盅,却问起道:“他舅,你投钱给卞乡长搞的缫丝厂,是看好农村种桑养蚕这一块?” 吴远苦笑道:“四姐夫,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木匠,怎么会跨那么大步子投缫丝厂?” 众人一笑,心照不宣。 吴远续道:“不过我这笔投资,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我让卞乡长帮我向县里要100亩地皮,而且得是县郊的好地皮。” 第195章 好事不一定都能办好 钟振远当即问:“吴老板,你要那么大块地皮干什么?不会是扩建家具厂吧?” “正是。” “那我必须敬你两杯了,厂子扩大再生产,咱们将来还有钱赚!” 俩人喝过之后,钟振涛就想到更深一层。 “你是想借卞乡长的嘴,让县里知道你扩建家具厂的事儿,顺便要点支持?” 吴远哈哈一笑,当即举起酒盅道:“四姐夫这政治敏感度就是高,什么都瞒不过你。” 钟振远却还有些迷糊。 却被钟振涛打断道:“你那脑子,就别瞎琢磨了,老老实实跟着我幺弟干活挣钱。” 钟振远倒也干脆,“大哥,你说得对。” 回过头来,钟振涛又把话题拽了回来道:“幺弟,你对种桑养蚕这事,怎么看?” 吴远实话实说道:“挣钱是挣钱,但也比较辛苦。不过在农村,辛苦又不算是事了。所以总体来说,是好事。” 钟振涛唏嘘道:“可好事不一定都能办好。” “四姐夫你担心什么?” “咱们乡耕地多,每家每户都划到十几亩。可也正是靠这十几亩的收成,每年才能余下个仨瓜俩枣的。这时候推广退田还桑,阻力肯定不小。” 钟振涛思忖着道:“再说,卞乡长这边,缫丝厂就一定能顺利建成么?” 对此,吴远也算是点到为止道:“卞乡长搞缫丝厂这事,应该也是有人指点的。所以我估计,成事不难。你们乡一家一户推个亩把地,先养个一张半的规模。就算有风险,损失也有限。” 钟振涛点点头:“这倒也是。” 酒足饭饱。 时间刚过了一个多钟头。 回过神来,就听吴芳华一拍桌角道:“文勇,你要迟到了不?” 钟文勇也是听大人们天南海北地聊天,听得入神了。 闻声一看钟,是有点来不及了。 吴远当即起身道:“走吧,坐老舅车去。” 钟文强和钟文雅立刻起哄道:“我也要坐车,我也要坐车。” “都坐,都坐。” 仨孩子一起挤上了后座,桑塔纳直奔辛庄中学。 黑暗之中,钟文勇的眼里都是自豪的亮光。 七八分钟后,到了学校,钟文勇走进校门,即便姿势还有些走形,但腰背挺拔,充满坚毅。 桑塔纳又掉头把俩孩子送回去。 临下车前,钟文雅依依不舍地道:“舅舅,你下回什么时候再来呀!” “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吴远说完,又转头对钟文强道:“给我好好学习,听到没?不然下回就不是给你带新衣服了,而是成套成套的模拟习题和试卷,不做完都不行。” 离开四姐家。 吴远看着前排的马明朝问:“吃饱了没?” 因为他注意到,刚才吃饭时马明朝光顾着刨饭了,菜都没吃几口。 马明朝笑了,“老板,不瞒你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在上海时,顿顿有肉吃得都习惯了。回到家,见着桌上有肉,就是舍不得下筷子。” 吴远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道:“还是穷啊!” 回到家。 媳妇杨落雁已经回来了,正抱着玥玥一个劲地狂亲。 上前一问原因。 原来是这孩子今天意外地发了一道类似‘麻麻’的声音,恰巧被回来的杨落雁听到了。 于是吴远也开始启发着玥玥叫粑粑。 结果吴远自己叫了孩子十多声爸爸,孩子也没什么回音。 亏大了。 至于小江,在刘慧怀里,光知道吃,俩口子都指望不上他能先开这个口。 转天就是周二,10月10日。 吴远正在厂里财务室画着图,突然接到熊刚打开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火急火燎地道:“你人在哪儿呢?徐县长指明要找你。” 吴远不紧不慢地道:“我在厂里。是通过卞乡长转达的?” “可不是?县委办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这就过去。” 桑塔纳路过乡水利站,捎上熊刚,直奔县政府而去。 前去的路上,熊刚猜忖道:“会不会因为100亩的事儿?” 吴远摊摊手:“那铁定是这事啊!” “敢情这100亩地皮,是你放出去的一个饵,就等着上头咬钩呢?” 思维转变的很快嘛。 但可惜还是比四姐夫慢了一筹。 “好家伙,原来你在下一盘大棋!” 到达县政府,在门口打了个电话,桑塔纳就得以长驱直入。 到了县长办公室楼下。 熊刚坐在车里,看着吴远下车,大踏步地走进楼内。 经由秘书领进县长办公室时,卞乡长果然也在,正在和徐县长汇报工作。 见到吴远到来,徐县长立刻起身迎过来道:“吴老板,来得果然够快呀!” 吴远加快脚步,双手提前递出去了。 自己谱再大,也不能让县长迎接自己。 “县长有召,我是放下斧头,快马加鞭就赶来了。这种聆听指示的机会,可不常有,我得倍加珍惜。” 吴远一到场。 原先俩人坐在办公桌前后的汇报,立马转移到沙发这边来。 卞孝生似乎是说完了。 从汇报人,摇身一变,变成个中间人了。 干起泡茶分茶的活计来。 “吴老板,我早就听说过你呀!” “哦,我一普通老百姓,哪值得堂堂大县长惦记?” “陈老的太师椅,虽然是个残次品,但陈老不说,我是真没看出来呀。你的木匠手艺,堪称鬼斧神工啊!” “县长过奖了,雕虫小技。” “后来呢,听说兴旺家具销路不错,我是一点都不意外。意外的是,你到了上海,装修公司和家具公司也搞得风生水起,这让我很是惊讶。你不仅能把准北岗老百姓的脉,就连上海这种大都市的潮流也能把握住。” “一点小成绩,不足挂齿。” “现在听说你回来扩建家具厂,做大做强。这样的大好事,怎么不直接找我?还要通过孝生来转达?” “我这都是些小事情,哪敢占用县长的宝贵时间。” “不管什么时候,发展经济,解决老百姓的温饱问题,都是首要任务。你回乡扩建家具厂,带来那么多就业机会,政府也理应给予支持。先说说你的计划。” 第196章 黑猫白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 徐县长这个高调一唱出来,着实令吴远有些惊讶的。 这年头,虽然刚确定要走进新时代,但基调还在摇摆不定。 经济是计划还是市场,且得你来我往地争个两三年呢。 能够如此旗帜鲜明地把发展经济挂在嘴边上的,已经是具有相当勇气的表现了。 于是吴远把自己的计划一说,但略去了靠蹭亚运会流量、趁机全国推广的重要内容。 总体上听来也没毛病。 但难免令人信心上有些不足。 不过生意上的细节,徐县长也不会冒然多问。 所以他沉吟片刻道:“100亩地,我可以批给你。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要要求?” 吴远心里一动:既然你问到了,那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了。 “县长,家具厂扩建之后,肯定会带动一批人,甚至上百人的就业。厂子的负担一下子就重了很多,而家具推广这块,势必也要花大钱投入。所以家具厂扩张的前期阶段,资金上肯定是吃紧的。” “你准备投入多少钱?” “陆陆续续的,怎么也得三五百万吧?后续追加更多也是有可能的。” “县里财政也吃紧,但我可以做主,给你3年的税收优惠。我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吴远表面有点失望,实则心花怒放。 投出去的20万,这不就回来了嘛! 而且一旦明年赞助亚运会,真能达到预期之中的推广效果,揽上三五千万的订单,相应节省下来的税收,绝对超过20万。 更何况,还是一连3年的优惠。 离开县长办公室的时候,吴远是和卞孝生一起走的。 下楼时,卞孝生不由感慨道:“吴老板,没想到你把我都算计在内了。” 随即不等吴远否认,就径自道:“不过我不介意,因为我相信你能把家具厂做大做强,真正给县长拱手送上一个耀眼的成绩。” 吴远能说什么呢? 都是人精,都不傻。 回到厂里不到半天,吴远就接到了县国土局打来的电话。 叫他去选地皮。 吴远赶到县东郊这边,挑了块地势最高的地皮,即便这块地皮没有县里给出供选择的另一块面积大。 但90亩也够用了。 本来他就没指着拿够100亩。 地皮定下来了,建厂的计划就要提上日程了。 该走的流程和审批,依旧交给赵果去跑,吴远则开始招聘工程队,联系购买建材。 转眼到了10月12日。 改名的审批手续,全下来了。 不空手办的事,效率就是高。 从现在起,兴旺家具就叫盼盼家具了。 不过一夜之间都改过来,显然是不现实的。 得有一个过渡期。 这个过渡期,吴远决定是截止到元旦前为止。 与此同时,赵果负责联系的,和陈应乾的饭局,就定在今儿晚上。 县招待所。 吴远带着赵果,见到了陈应乾。 陈应乾带来的是一位面生的小伙子叫倪广。 一见面,陈应乾就笑着调侃道:“吴老板,这几天,我对你的名字是如雷贯耳啊!县长亲自点名支持的第一个投资项目,大家都很意外。但我一听是你的厂子,哦,那没事了。” “陈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小厂有几斤几两吗?” “此一时,彼一时。” 一行四人落座,菜单交给唯一的女士赵果来点了。 女士优先。 这顿饭没什么主题,吃得自然是宾主尽欢。 回去的路上,吴远问起赵果:“之前那位小伙子哪儿去了?” 赵果浑不在意地道:“被打入冷宫了呗,现在只能干点收发报纸之类的杂活儿。陈处嫌他太没有格局,眼界窄。” 吴远点点头。 程向东那小伙子,也算是自找的了。 10月15日,星期天一早。 盼盼家具厂的新址上,红旗招展,彩旗飘飘。 今天是新家具厂破土动工的日子。 这么重大的日子,吴远自然早就知会了县里,汇报到了徐县长那里。 才有了今天这盼盼家具厂盛大的开工奠基典礼。 这一年折腾下来,百废待兴的。 也正需要一个动作,或者是一个信号来开启这新局面,鼓舞老百姓。 一行两辆小汽车,沿着尘土飞扬的泥土路开过来。 仿佛冲破漫天沙尘的风沙,踏浪而来。 县报的记者,早已盯着奠基石碑,摆好了拍照的pose。 吴远迎上前去,热情地同亲自赶来的徐县长,以及国土局的盖局长一一握手。 徐县长看着全新的盼盼家具招牌以及类似亚运吉祥物的盼盼商标,连连点头道:“吴老板,你是着实给我留了一个惊喜啊!” 吴远摆摆手:“县长,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 “不不不。上头都说了,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挖土,摆pose,拍照,完事。 真正的,拍照五分钟,准备俩小时。 送走徐县长一行,盼盼家具厂也正式动工。 趁着年前冰冻期来临之前,能起来多少就起多少。 正好田里也都忙清了。 那些因为农忙错过去上海打工的木匠和瓦匠,都被吴远招揽过来,建设厂房。 人是多多益善,速度越快越好。 当然质量上,吴远依旧是总体把关的。 于是每天,吴远几乎都要在工地和厂里两头跑。 至于盼盼家具更名后的广告企划和一系列动作,他根本无暇顾忌。 即便如此,盼盼家具的名声也不胫而走。 直到杨沉鱼找到厂里的时候,吴远都很意外:“目前更名之后的商标和品牌,还未正式投入使用,没人宣传这事,怎么会有人知道?” 杨沉鱼坚持道:“可是这几天,跟我打听盼盼家具的越来越多,得有三五个了。” 吴远一拍大腿,摸过奠基第二天的北岗日报,这才道,“是因为这报纸的原因吧!” 杨沉鱼环抱着胸口,老神在在地看着他道:“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有人来问,就卖给他。咱就是货真价实的盼盼家具,用不着藏着掖着的。” 打发走杨沉鱼,吴远拿起电话,顺便通知了杨贲、孙达旺和谭文龙,别再闹出类似的乌龙事,虽然北岗日报的影响不大可能渗透到周边县市。 第197章 盟主书友20221121201045621加更3 城东,盼盼家具厂工地上。 上百来号人,干的超火朝天。 小工大都是村里赋闲在家的女人,譬如明军媳妇张艳、明朝媳妇苗红、代婶等。 从年初给吴远家盖小楼时,她们就在了。 因此在如今浩浩荡荡的小工娘子军队伍之中,她们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一个个小头目。 除此之外,木工和瓦工师傅们,来自本村,外村的,不一而足。 个个都直接给吴远对接,那就太累了,也太低效了。 吴远干脆把杨落雁二叔杨国柱请来坐镇。 杨国柱不懂木工,但瓦工多少懂点。 不过吴远请他过来,也不是负责技术,而是居中协调调度。 遇事不决,再找到吴远本人。 工地上。 杨国柱看着这热热闹闹的一幕,抽着吴远给他点着的华子道:“你小子,当初我果然没看错你。上跟县长谈笑风生,下搞公司风生水起!” 吴远笑道:“二叔,你可别夸我。爹现在还替我担心着呢?” “别听他的,”杨国柱压低声音道:“他那眼光,也就能处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出了村,到了乡里,他就没那么多辙了。再到县里,他就直接抓瞎了。” 其实吴远心里清楚,这俩人各有所长。 老丈人就属于在一个领域精耕细作很多年,提起村里那些大事小情的,没有能难住他的。 而二叔杨国柱,由于早年的走南闯北,特擅长面上的统筹协调,真正深入到某一项的细节上,他就力有未逮。 所以在这个话题上,吴远没有多说,而是指着整个厂区道:“二叔,等到地基挖出来之后,厂区整体再加高20公分。” “为什么?”杨国柱顿时不解道:“咱这块地本身就处于坡上,比其他地皮高上七八十公分了,再加高,有必要么?真要加高20公分,还得再买点土方。” 吴远沉吟道:“加吧,钱不是问题。” 杨国柱当即联想道:“你是怕雨季时,厂里被水淹了?” 吴远不答反问:“二叔觉得,有没有这可能?” 杨国柱脸色一凛,猛吸了口烟道:“还真有,咱这破地方,被淹过不止一回两回。” 吴远嗯了一声,“那就有备无患,加高吧。” 从盼盼家具厂工地回到村部,吴远埋头于把产品目录搞搞全。 正忙着,席素素忽然背着双手,一拧一歪地出现在门口。 赵果抬头问:“找我?” 席素素摇着头,连带着两条麻花辫跟着甩来甩去。 就见赵果偷偷地指了指吴远的背影,对着口型道:“找老板?” 席素素亦步亦趋地进来,伴随着脑袋狂点。 赵果见机起身,直接出门了。 结果等赵果从茅房里回来,远远就看着席素素还在那儿站着,老板还埋头画着。 这俩人…… 于是干脆就在院子里头溜了会儿。 其实吴远是画的太投入,而有点忘我了。 终于在完成一幅图之后,抬头一看,“你站那儿干什么?赵果又不在。” 席素素这才期期艾艾地道:“老板,我,我,我找你的!” 吴远一听,就放下尺子和铅笔,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道:“找我什么事?” 席素素突然上前,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画本,往桌子上一放,转眼人跑了个没影。 比兔子还快。 吴远翻开那个画本。 刚上眼,觉着跟上回没什么区别。 可是看着看着,不由坐直上身,正色起来。 这么多图样和造型设计,恰巧弥补了他现在图纸上的空白。 而且席素素画的实在也够多的。 有多种选择和组合,绝对够用了。 翻完之后,赵果也回来了。 吴远头也不抬地道:“去把席素素叫来。” “哎,好嘞。” 片刻后,赵果回来了,席素素却没跟着出现。 吴远一抬头,“人呢?” 赵果解释道:“怕你骂她,不敢来。” 吴远不由笑了,“还真是个小孩。叫她快点来,这回得是夸她的!” 赵果趴在窗户上对外喊:“听见了吧,快进来吧。” 敢情人就在门外躲着。 一听这话,席素素屁颠颠地跑进来,连带着胸前都跟着颤颤巍巍的。 “老板,我来啦。” “这回干得不错啊!”吴远掂着画本道:“家具上的花样造型,不在于多繁复机巧,而在于给平淡的家具表面,增添一抹亮色。就一抹,多了反而不美了。” 席素素似懂非懂地直点头。 随即就见吴远把旁边的图纸也拢起来,合并画本一并交给她道:“回去看看,你哪些花样,能用到我这边的家具上,用在什么位置合适。” “啊?”席素素嘴巴顿时张到很大,“可我不懂木工图纸呀,老板。” “不懂的就来问我。不学不问,怎么进步?” “哦。”席素素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接过画本和图纸,珍重地抱在胸口:“那我下班回家再看。” “不用,你以后重点在这上面。踩缝纫机的活,可以分给其他人。” “那怎么行?我得带头。” 还挺有担当! 吴远也不强求,总得让她慢慢适应自身角色的变化。 结果临到傍晚时,蔺苗苗电话打过来了。 赵果接起,递过来,冲着吴远做了个口型。 吴远就有了心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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