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理。” 吴远一听,就提出道:“颜姐,警察大张旗鼓地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颜如卿一愣,“你提醒我了,我来通知那边。” 半个钟头左右,三名便衣,开着一辆战损级的吉普车过来了。 一上门就直接找吴师傅。 吴远起身迎过去,给三位便衣警官递了烟。 为首的侯警官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剩下的二位也都跟着接了。 侯警官把烟拿在手里,谢绝了吴远的上火道:“吴师傅,那几个坛子在哪儿呢?” 吴远转身一指:“我们拓宽下水道,挖到的,都在那边,摆得整整齐齐。” 三位警官直奔过去。 把几个坛坛罐罐,全都打开来瞧了一遍。 其中一个警官似乎是法医,敲完之后,跟侯警官点了点头。 另一位警官端详着坛身道:“确实不像是现代之物。” 确定了这些,侯警官一挥手,两位警官一人抱俩个,就把坛坛罐罐全都抱走了。 这才伸手跟吴远握手道:“吴师傅,坛子我们就拿走了,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到局里做个笔录。” 吴远不假思索地道:“那没问题。” 只是吉普车不容易挤,吴远把马明朝叫回来,坐着奔驰跟着吉普走了一趟。 到了东城区分局,是侯警官亲自做的笔录。 很是客气。 看得出来是上头打过招呼的那种。 做完笔录,亲自画押,吴远就坐奔驰回来了。 结果刚回到黄老四合院门口,就见经常在胡同巷子里照面的大爷大妈,凑在门口,往里头张望。 见到吴远回来,当即拉着吴远问:“小吴师傅,你们是不是挖到不吉利的东西了?” 吴远故作糊涂:“为什么这么说?” 为首的那爷不屑道:“警察都来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吴远也笑道:“那爷,警察都来了,能有什么不吉利的?”随即又道:“再说了,这宅子黄老住那么久,不也顺顺当当,身体健康么?” 对此,那爷无话可说。 其他人也都跟着弱弱无言。 吴远趁机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事。我们这么多老爷们在呢,能有什么事!” 门口的大爷大妈们很快散了。 至于他们把话传出去,又会传成什么样,吴远也管不着了。 回到四合院。 众人各自忙活,唯有阿牛呆愣着坐着。 吴远点了根烟塞到对方嘴里,不屑道:“这就吓魔怔了?” 阿牛茫然地叼着烟,却顾不上抽,没一会就灭了。 吴远笑道:“其实你仔细想想,没什么好怕的。刚才你抱的那坛,里头装的说不定就是大户人家的名门闺秀。你结了这善缘,说不定今年就能娶了媳妇成了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听这话,阿牛顿时回过神来,吧嗒吧嗒抽两口,才发现烟灭了,自己点上后抽了一口,彻底回了魂,转而问起道:“老板,你说我要不要买刀纸,给那位名门闺秀烧一烧?” 吴远知道这小子没事了,径自起身道:“名门闺秀已经交给警察了,你能知道她被警察安葬在哪里,你就去烧。反正别在黄老的院子里烧,免得被你招来什么孤魂野鬼。” 处理好坛坛罐罐的事儿,活继续干。 干工地的就是这样。 前世吴远还遇到挖出骸骨、挖到大蛇的事。 总之,就是见得多了。 所以今天这坛坛罐罐,人家封的挺好,已经算是很友好啦。 隔天7月13日,趁师傅们歇息吃中饭的时候,那爷又凑过来跟吴远打听道:“小吴师傅,你说你们翻修就翻修,改造就改造,为什么想要往地下挖呢?” 吴远耐着性子解释道:“那爷,我们这是做下水呢。将来这四合院里生活的,也能跟住楼房一样,不用一大早就去厕所排队倒痰盂了,有什么事直接在家里,一冲就干净了。” 那爷一听就抖着嘴边的胡子道:“我知道,那叫抽水马桶!可那么老的院子,也能用抽水马桶?” “这有什么不能的?”吴远反问道:“否则我们翻修改造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个更好的居住体验么?” 那爷脸有意动,最终却还是指着吴远道:“你小子诳我,就知道拿话骗我老人家。” 吴远笑道:“那爷,我对古董又不感兴趣,骗你有什么好处?” 街头巷尾都说那爷这人藏了不少的古董,是以吴远这么说。 结果那爷反而愈发笃定道:“哈哈,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特想要。” 吴远这还解释不清了,干脆道:“得得得,等这院里竣工那一天,那爷你过来一观,就全都明白了。” 第606章 广告打到央视,成为全村骄傲 结果那爷直接咧咧开了:“还说不是诳我,还说不是诳我?等竣工之后,这门我还进的来么我!” 说完,那爷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人老了,总是会固执于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一方面是自己的三观早定,无法改变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倚老卖老,不愿接受新事物的表现。 吴远没法说那爷,就转头跟孟师傅吐槽。 在施工队里,吴远跟阿牛这样的年轻人没多少共同语言,反倒能跟老一辈的聊到一块去。 结果今儿孟师傅情绪也不大对,一脸不得劲的样子。 所以吴远这吐槽话到嘴边,就转而问起道:“孟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吴远是担心,孟师傅跟施工队其他师傅有什么不对付,或者是娄师傅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身为老板,对于这些初来乍到的师傅们融入整个团队,还是颇为关注的。 没想到孟师傅一开口,就排除了吴远担心的问题。 “是俺家俩闺女的事。” 吴远一脸意外:“孟娜还是孟瑶?孟师傅,她俩挺懂事的,又都拿工资,将来都不愁嫁。摊上这样的闺女,你就偷着乐吧。” 在吴远的观念里,这不就是俩招商银行么? 结果孟师傅闷头道:“她俩才挣多少钱?有点钱就乱花!昨天去什么王府井百货买套衣服和裙子,花了一个半月工资!” 敢情是昨儿回宿舍,看到俩孩子乱花钱了。 吴远不以为意地道:“孟师傅,女孩子花点钱在衣服上,无可厚非。再说了,也没花你钱。” 这话就有些扎心了。 但在如今这年头农村的观念里,未出嫁闺女挣的钱,理所当然就是家里的。 真正能让闺女自己支配存起来的,那都属于开明的家庭。 不过被吴远这么刁钻地一扎心,孟师傅没法拿老理儿说事,只能把全部因由都归结到那衣服上:“要是买些正经衣服也就罢了,买什么公关装,一步裙!吴师傅,你是没看到,小腿露着大半截哪,成何体统!” 然后吴远忍俊不禁地道:“孟师傅,你说那衣服是我媳妇厂里做的。” “不是,吴老板,是个牌子货,叫什么芙蓉什么巷子?” “没错,我媳妇的厂子就叫芙蓉衣巷服装厂。” 孟师傅:…… 一天的工期很快过去。 纵使中午休息到三点,晚上会多干一会,但干到七点钟,天色也就差不多黑了。 左邻右舍,都知道黄老爷子的四合院翻修改造,叮叮当当,吭哧吭哧,一整天不歇的。 也都勉强能够忍受。 可谁曾想,今晚明明都快八点钟了,那吭哧吭哧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金大妈以为是黄老家的四合院翻修还在施工。 跑过去看了看,大门紧闭,里面黑洞洞的,根本不是。 于是回到自家院子破口大骂,声音传出去老远。 但很快,金大妈就发现,她的声音只要大一点,那吭哧吭哧的声音就能消停一会儿。 一旦她稍微停上那么一会,那吭哧吭哧的声音很快就又响起。 廊灯照射下,那爷手上挥着铁锨,脸上透着兴奋。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黄老爷子家的小吴师傅太坏了。 明明在黄老家院子里挖宝挖到了几坛子的袁大头,却骗我说是拓宽下水道。 胡同里不知情的邻居,都还以为黄老爷子家里挖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哪里想得到人家师傅们挖出几坛子的宝贝来呢? 早挖早得宝! 而且那爷也听祖上说过,自家这套院子,曾经也是正八旗的人家。 一定有宝贝! 相比于四合院这边的挖宝,同一时间北岗的田间地头,也都在各种开挖。 因为自打昨儿下午停了几个小时的雨,到了晚上就又下了起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循序渐进,此刻又下大了。 稻田里的水已经淹到了稻子的一半深,影响稻子的呼吸了。 所以各家的劳力趁着睡觉前,把田垄挖个缺口,免得一夜大雨,蓄了太多的水,把稻子淹死了。 杨支书穿着雨披,拿着手电,踩在绵软的田间土路上,四处巡视。 遇到谁家爷们出来放水的,就抽上一根烟,聊上几句。 遇上谁家娘们出来挖土的,费劲巴拉地,就帮上一把手。 偶尔一铁锨下去,挖穿了龙虾洞。 小龙虾一家四散奔逃。 杨支书不仅连捡都懒得捡,而且一脸不屑。 这不大难临头各自飞了么? 一通转悠下来,回到村部,老许头还在值班,撑在桌上直打盹。 偶尔醒过来,直接就是一巴掌拍下去。 打没打着蚊子先不说,但起码对满屋的蚊子起到了威慑作用。 听得杨支书一进门就道:“也不点盘蚊香?你身上那几两肉够喂几顿蚊子的?” 老许头醒过来道:“点那玩意干啥?白瞎浪费钱。” 接着就见杨支书一根华子扔过来,伸手一抄,接在手里,放到嘴边,摸出身上的火柴点烟,才发现不知何时火柴盒早就湿透了。 随手扔在桌子上,就见杨支书直接扔了个打火机过来:“给你了。” 老许头也不客气,先美美地自己个点上烟,这才翻过来调过去地端详着打火机道:“老杨你也真是好命!闺女婿生意越做越大也就罢了,连带着闺女也跟着越做越大。” “我现在跟人说,咱村里出了两个老板,广告都打到央视一套了,还有人不信!” 杨支书不屑一顾地道:“你管他们信不信了。他们信不信的,能耽误我闺女婿和闺女挣钱做生意么?” 老许头哈哈一笑:“现在卞孝生见到你,头都得矮半分吧?” “你说这话?”杨支书话锋一转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老许头揣起打火机道:“这次的雨季,对咱们的小龙虾产业打击不小。” 杨支书点点头,“不过种桑养蚕也没好到哪里去。夏蚕咱们吭哧吭哧地养完,卖给缫丝厂了,可现在一个子儿都没见到。” 老许头宽慰道:“等缫丝厂把茧子缫成丝卖出去,自然就有钱了。” 杨支书俩眼一瞪:“卖个屁!下雨停工好几天了,你还不知道吧?” 第607章 老搭档的后路,难道是个坑? 如果说老家北岗正处于‘水深’之中,那么新一天的吴远,就处于‘火热’状态。 入伏了。 BJ的天气,直接开启了烧烤模式。 一大早刚吃完早饭,那太阳照在身上,就跟烤炉似的,能给人烤出油来。 好在吴远是坐奔驰过去的,里头空调一打,卡带一放,一路心情愉快地抵达胡同口。 随着认识的街坊邻居多了,吴远就提前在胡同口下车了。 一来是为了让马明朝好掉头找个地方停车去;二来也是为了跟街坊四邻打招呼方便。 结果今儿一下车,吴远就被金大妈抓住,神秘兮兮地道:“咱胡同昨晚闹鬼了。” “嗯?”吴远一脸问号,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 金大妈似乎早知道他会不信,言之凿凿地道:“昨晚八点多的时候,我就总听到有人在挖什么东西。我还以为是你们师傅加班,特地过来看了,你们院里黑乎乎的。” “所以我回来就在院子里开骂了。你还真别说,我这一骂,那声音就停。我一停,那声音就又响起。” 吴远听着笑笑道:“金大妈您真厉害,连鬼都怕你!” 金大妈拍打了吴远一下:“你别不信,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吴远连连点头:“我信我信!金大妈你这油条豆汁……” 金大妈这才恍悟过来:“哦,我孙子还在家里等我的早饭呢,都被你给耽误了。” 吴远:…… 一路走过来,吴远就有些奇怪,今儿居然没碰到那爷。 进到黄老的四合院,先到的师傅们正蹲在院子门口抽烟。 阿牛也在其中。 一见到自家老板出现,阿牛就迫不及待地站出来道:“老板,传说这胡同昨晚闹鬼了。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挖的那几个坛子……” “你怕什么?”吴远揶揄道:“就算是,找你的也是名门闺秀。” 师傅们一通大笑。 笑完之后,随着吴远一起走进院子,开始干活。 同一天入伏的北岗,走在雨中,还得搭件外套。 昨晚的暴雨,再次让整个缫丝厂陷入停工状态。 一大早,刚到厂的魏国发不仅得组织人力,往外头排水;而且还得派人抢救几万斤从十里八乡收上来的茧子。 这茧子还没给钱呢,就先被泡了一小半。 闹心,实在是太闹心了。 不过魏国发这是习惯性地闹心,早就闹习惯了。 但是刚到缫丝厂上任没多久的李连成,可就不是一般的闹心了。 头一次嘛,总要有个接受的过程。 看着这厂内外乱作一团的景象,骑车赶到的李连成,久久无言。 他原以为抄了老搭档的后路,占了个大便宜。 却没想到,这厂实在是个坑,而且是大坑。 李连成不明白,不是说这厂里有吴老板的股份么? 吴老板投的厂子,怎么会烂糟到如此地步? 相比于北边缫丝厂的一团乱麻,南边的盼盼家具厂一片欣欣向荣。 杨国柱来得早,照旧站在走廊上举目远眺。 直到杨沉鱼到班时,依旧津津有味、乐此不彼地看着热闹。 “二叔,还没看够哪?” “怎么可能看得够?”杨国柱不乏幸灾乐祸地道:“听说北边来了个书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厂子搞得有所好转。” 杨沉鱼驻足:“是谁?” 杨国柱乐呵呵地道:“李连成,原县服装厂的党支书。” “我妹妹那厂?这不属于降职了么?” “降职怎么了?淘汰下来的能有个工作就不错咯。听说原厂长还没安排工作,搁家里蹲着呢。” 杨沉鱼点点头:“不出来祸害别的厂子,这样挺好。” 转眼到了中午。 黄老四合院里,吴远和师傅们身上,被汗湿的,跟雨淋的效果差不多。 好不容易歇下来,准备吃午饭,拿起水壶就开始吨吨吨地补水。 补了一通水,胃里的饿意上涌,端起阿牛买来的凉面,就往肚子里秃噜。 这时候,美不美味已经不重要了。 这么热的天,能吃得下去,就算不错了。 吃完饭,师傅们照旧在阴凉处午休。 想抽烟的,按照施工管理规定,必须出到四合院外面去抽。 吴远趁着饭后的困意还没上涌,就先看了看图纸。 结果大哥大突然响起,就手接起来,是邹宁打办事处打来的。 “老板,张市长介绍的师傅们找过来了。” “终于来了?”吴远接着问道:“来了多少人?” “四五十口人!乌泱泱的,把咱们办公室挤得水泄不通的。” “来这么多?”吴远稍一沉吟:“行了,我马上回去。” 挂了大哥大,吴远就手跟身边的孟师傅道:“孟师傅,跟我回去一趟呗,又来了些师傅,帮我一起挑挑人去。” 孟师傅点点头,跟着吴远往外走。 吴远拿着大哥大,顺手又给潘麻子和翟第打了个传呼,让他们带些老师傅回去挑人。 等于是回去面试了。 张百发介绍来的师傅,认真筛选识别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人家贵为副市长,不可能亲自下场选人的。 来的这拨人,难免有滥竽充数的人选。 但是没关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在一众老师傅面前,手底下真有技术,还是假有技术,一看便知。 四十多分钟后,吴远和孟师傅最先赶到。 结果硬是卡在楼下,上不去。 因为从楼梯口一直绵延到办事处,一路上都是人。 孟师傅眼见存进不得,当场就要嚷嚷着清出一条路来。 但被吴远拦住了。 吴远直接拿出包烟来,就手散给楼梯口的几位‘末学后进’道:“几位师傅怎么称呼?” “俺叫龚大彪,他叫马德胜,他叫孙二驴……” 结果被叫孙二驴的中年师傅当场问候了龚大彪的母亲道:“你才叫二驴!” 吴远做戏做全套:“几位师傅这是来干吗?” 几人明显以龚大彪为首道:“俺们是经张市长介绍,来腾达公司谋个差事的。听说只要二十人,这还不一定能谋得上呢!” “有真本事还怕谋不上?” 龚大彪当时就笑了:“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这师傅年轻,没见过世面……” 跟在吴远身后的孟师傅不由嘴角狂跳,偏偏还得绷着,不能笑出来,免得坏了老板的大事。 第608章 你这个人情,我记下来了 孟师傅忍得很辛苦。 但吴远反而面不改色地问:“还请龚师傅指点一二。” 结果不等龚大彪说话,马德胜就直接打了他的脸道:“你听他胡咧咧,他要真能耐,咱们几个也不至于连二楼都挤不上去。” “就是!”被叫孙二驴,实为孙二黑的师傅附和道:“在亚运村的时候,就被能说会道的李鸿忠事事争先,如今到了新老板这儿,还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听了这话,吴远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连续被俩位师傅拆台,龚大彪不乐意了,“俺那是不屑跟他李鸿忠争!” 接着就听马德胜抽了口烟道:“哎,这是好烟哪!乖乖隆地洞,是华子。” 孙二黑也立马反应过来:“小兄弟,你什么身份,随随便便就给我们几个土包子散华子?” 不等吴远回话,身后传来潘麻子的一句问话:“老板,你怎么不上楼,在这儿蹲上了呢?” 马德胜:乖乖隆地洞+1。 孙二黑目瞪口呆。 至于龚大彪,彻底说不出话来。 跟先前信口胡诌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吴远起身回头,看着潘麻子、翟第和娄师傅等人都到了,就随口道:“跟师傅们随便聊聊。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开始吧。” 说完,沿着楼道上挤出来的缝隙,上了楼,直奔办事处。 办事处里,吴远见到龚大彪几人提到的那个李鸿忠,确实是个能说会道的主。 一见到吴远,就主动递了个华子,三言两语就把张百发搬出来了。 切入得那叫一个自然,无缝衔接。 就这话术水平,确实比龚大彪强多了。 两三个钟头的功夫聊下来。 各个师傅们一碰头,最终留下二十六人。 这其中木匠十人,瓦匠十人,油漆水电共六人。 吴远看了一眼,龚大彪、马德胜和孙二黑仨人都在,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至于李鸿忠,不用看,自然也留下了。 因为是吴远亲自拍板留下的。 比原计划多出六人,吴远凑过去,低声问了问身边的邹宁,邹宁点头表示宿舍没问题。 于是就让潘麻子、翟第和孟师傅商量着办,现场给了个分组方案。 潘麻子、翟第是懂得吴远的套路的。 直接给现场的二十六位师傅打散,换走了其中的十四个人,从三环别墅区的装修队中抽调十四个老师傅过来。 然后重组为两个规模较大的十人施工队,以及两组规模较小的三人装修队。 施工队自然是面向别墅和四合院这类的大型项目。 而三人装修队,则和上海一样,面向住宅装修项目。其中涉及到的水电油漆,依旧由相关水电工、油漆工机动配合。 吴远看着最后的名单,也是巧了。 龚大彪和李鸿忠刚好被分到两个十人规模的施工队中。 于是吴远大手一挥,两个队的队长就这样定下来了。 至于三人装修队,自然首选自己人,直接任命北岗来的老师傅带队。 这一通忙活下来,各人交待完毕。 然后就由邹宁领着各位师傅,直奔三环宿舍区安顿下来。 等到师傅们一走完,吴远转手就给张百发打了个电话。 人都已经接收了,这人情必须得让它坐实了。 电话几经周转,吴远才听到张百发雄浑的声音:“喂,我是张百发。” “张市长,是我,吴远。” “哟,吴老板,怎么,打电话给我,是人员接收有问题么?” “没问题,张市长。我这还要感谢您呢,给我带来了二十六位熟练的木匠、瓦匠、水电油漆工。” 张百发一听,就颇为振奋地道:“吴老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你这个人情,我张百发记下了。” “张市长这也是为人民服务,我可不敢居这个功。” “吴老板,你应得的。我这边还有些事儿,咱们改日再聊。” 挂了张百发的电话,吴远回过头来,就见孟师傅道:“老板,潘师傅、翟师傅他们都各自赶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吴远起身道:“走吧,趁着凉快点,回去把明天的活儿安排一下。明天孟师傅你看着点这边,我可能得去另外两套四合院去看看。” 孟师傅连忙道:“老板放心,我会盯好他们的。” 说话间,二人走到楼下,吴远忽然就顿住了。 原来没被选上的二十来人,还有十多人没有走,就蹲在楼下,不愿离开。 但这些人,大都是做小工的,其中还有年轻力壮的女人。 可惜吴远并不缺小工。 先前潘麻子从北岗带来的小工,都多出人来专门做饭了。 吴远就算心软,留下他们,也是没地方安置。 眼见着吴远下楼,小工们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两个都不说话的,就拿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吴远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那是受穷的眼神,那是渴望的眼神。 可是自己的腾达公司,确实没有他们的位置。 于是面带微笑地问起道:“各位老乡,你们也都在亚运村项目中挣到钱了,这还不回家么?” 当下有人咕哝着,声音并不大道:“回去也是没事做,只能坐吃山空。” 接着就有人恳求道:“吴老板,求求你,收下我们吧。哪怕少给点工钱都行!” 吴远收起笑容,面露严肃道:“你们刚才也都经历过了,我的公司只招有手艺的人,不缺力工。要不你们再找张市长想想办法?他认识的人多,接触的面广,没准找到其他老板安置你们。” 自己吃不下的时候,就只能甩锅了。 这无可厚非。 至于甩给张百发,吴远也是理直气壮。 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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