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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裸露在外的肌肤,她的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 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周璟:“问你话呢?” “没……没用。” 她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家里有病人,她从不用熏香。就连香料也很少碰。 周璟也没有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念头。见她不愿意透露,觉得没趣。翻了个身,手枕着脑袋,在慕梓寒身旁躺了下来。 懒得多看慕梓寒一眼,说的话,却依旧克制斯文温柔。 “可要召太医给你看看?” 慕梓寒如今的这副模样实在没法看。 头上的珠花要掉不掉,发髻也乱了。漂亮精致的裙子,更被周璟弄的褶皱。眼角水润,睫毛也染上湿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周璟在屋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何能见人? 慕梓寒吸着气,忍着哽咽:“不用了,民女缓缓就好。” 即便如此,她还在担忧他。 “地上凉,殿下躺着不好,您能起来吗?” 周璟看着天花板,口吻慢悠悠的:“不能。” 慕梓寒只能踌躇:“对不住,是我不好 。等我缓好了,……” 就去请外头的宫人,进来扶他。 慕梓寒可不能继续自不量力了。 好在这次周璟没事,若不然,想到可怕的后果,慕梓寒甚至都抖了一下。 没等她说完,周璟像是很为慕梓寒思量。 “等你缓好了,再背我起来。” 什么? 你在开玩笑吗。 慕梓寒一听背字,眼睛都瞪大了。 她扭头去看周璟。 他脸上可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背?” 周璟面露哀伤:“是孤为难你了?” 是啊!!! 她背得动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这些话却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她欲言又止,最后相当委婉的说:“殿下,我力气小怕是不能。为了您好,还是让寂七过来。” “慕小姐。” 周璟坚持己见,温声说:“你现在不看太医,是怕让外人笑话,孤又何尝不是。” 他的话,慕梓寒找不出半点漏洞。 “孤为储君,受世人追捧,太师太傅教我识文断字,皇家死士督促我学武,如今却深陷泥潭落到这个地步。只能靠着汤药度日。” 他说着说着,都要把自己骗过去了。 俨然忘了,昨儿夜里,是谁不顾寂七劝阻,半夜爬上屋檐赏月。惊动了整个东宫。 慕梓寒听的呼吸一滞。 那种悲怆仿若能共鸣。 周璟说的话让她鼻尖一酸。她想起了哥哥。 多么炙手可热的少年郎,却被身子拖垮,理想抱负全部断送。 哥哥如此,周璟也如此。 周璟见她没有回应,只以为她是不信了。当即没趣,也懒得做戏,就要起身。 可旁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下一瞬,他的手被人冒犯抓住。 “殿下。” 她笑的勉强,却也明媚。 “一切都会好的。” “我从不信,好人不会长命。” 就像她不愿承认,慕衍哪一日,会离她而去。 她说的虔诚,双手相贴的那一处,温柔柔软。 周璟神色一怔,竟忘了甩开她。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女人。 说什么她都信。 他想要嘲笑她。 下一秒却是勾唇:“好人长命?” 小姑娘坚定的点头。 周璟笑的乐不可支,甚至眉眼深处隐含癫狂。 可惜了,这句话对他没用。 他啊,从不是好人。 后头,慕梓寒忍着痛楚,从地上起来,她顾不上收拾自己,就朝周璟弯下身子。 也许觉得欺负她没意思。 也许,是他良心发现。 周璟没在为难她。 他倦怠起身,迈开长腿,朝拔步床过去。 慕梓寒愣在原地。亲眼看着周璟躺好,盖好被褥。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按照周璟的谦谦公子作风,绝对不可能是耍她玩,思来想去,定然是怕她累着。 她抿唇走近:“殿下,那我抄经文了,有什么事您吩咐。” 等了半响,没见他出声,慕梓寒轻车熟路去对面案桌坐下。 就这昨天的进程,接着往下写。 闭眼假寐的男人,这时用鼻子轻哼。 “好好抄,昨天写的有三个错字。” 字歪歪扭扭,还很难看。 实在一言难尽。 倒是句句有回应。 慕梓寒听到他说话,不免绽开一抹笑来。 她轻轻道:“好。” 第十八章 能害她的只有她自己 这次回去,坐的是马车。 厚实的布帘遮挡住严冬的凛冽,可比早间的步辇暖和多了。 慕梓寒想,可能是周璟的安排,就算不是他,也是手下的人揣度他的意思安排的。 到了慕府,她从马车下来。 雪很大,府里的奴仆用扫帚扫了雪,可道上很快又积了厚厚一层。 怕滑,她走的很小心。 也没人看出她行动间的异常。 “小姐。” 阿无笑着喊。 “少爷刚睡下,算着时间,惦记小姐快回来了,就让小的在您屋里点了炭火。” 慕梓寒表示知道了,从阿无那里要了伤药,吩咐他别声张。 回屋后,她一直强撑的笑意垮了下来。 先是摸了摸鼓起一个包的后脑勺。 也不知是不是这这个包的缘故,她有些晕眩,也有点想吐。 慕梓寒又脱下披风,毛绒长褙子,腰间的系带。 一件一件沿着纤细单薄的肩胛往下滑。 最后是内衫,露出后背的淤青。 她那一摔,落下不轻的伤。可她却没在人前吭上一句。 慕梓寒轻轻叹了口气,倒出药瓶,忍着疼艰难的上药。 除了后背,还有前胸。 那里还在发育。 有些时候她自己碰到,都不舒服,何况被周璟重重磕了一下。 想到那张美感的脸埋在她怀里,明明她穿了很多,可他薄唇带来的温度好像能钻进心里。这个画面慕梓寒险些没拿稳手里的药。 她捂着脸,不愿多想。 慕家安安静静的,以前这个院子被遗忘,而现在,奴才路过这里,都下意识放轻脚步。 阿无在慕衍门外打着瞌睡。 厨师在小厨房里准备晚上的菜肴。 一切都很正常。 可到了晚上,外面传来卢艳悲戚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的人后背一凉。 卢艳听到卢慎打晕看门的奴才偷跑出去,夜里打滑掉入水池的消息,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赶过去时,慕家的下人正在打捞尸体。 被捞出来的卢慎早就断了气。 卢艳眼前一黑,扑到卢慎身上,痛不欲生。 她恨卢慎毁了女儿,可从没想过让他死。 她卢家就这一个独苗苗!这是彻底绝后了啊! 想到这里,卢艳难受的直抽抽。非不信邪的请太医登门 大夫背着药箱,只看了一眼:“夫人,表少爷气息已绝,请您节哀。” 卢艳眼睛通红,怒骂:“庸医!” 卢慎身体一向很好,除了年少轻狂贪恋美色,肾有点毛病。 卢艳急红了眼,一脚踹在看守柴房的奴才身上。 “说,你是怎么看表少爷的!” 看守柴房的是一对兄弟。 午间,卢慎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像个大爷一样,不满意这里,挑剔那里。 “你们对本少爷态度好点,我可不是死囚犯!不然,等我出去,第一个就是处置你们!” “怎么又是一盘青菜,肉都没一粒,这是人吃的吗?该死的奴才!竟然这样苛待我!” 他们当然没当回事,毕竟管家安排他们过来看守时,就放话,这畜生玩意不用照顾他。 “夫人,表少爷是趁我们兄弟送饭时,发了疯无故用木棍砸晕了我弟弟,偷跑出去的。” “小的没拦住,一路追,表少爷却越跑越急。这才失足掉了池子。” 这池子深的很,又结了一层的冰,卢慎掉下去,就算会划水,四肢被冻的僵硬,哪还有力气。 尸体能捞出来都是万幸。 “奴才该死。” 卢艳不听这些! 她更不会怪卢慎自讨苦吃。 只听她尖叫一声。 “你们的确该死!” “够了!” 慕政出声。 慕政大步走进来,一挥手,管家领着所有的奴才离开,凉风呼呼的吹着,刮的脸疼。 一轮月挂在天上,冷冷清清。 入夜,很黑,刚才为了照明,地上放着很多灯笼。 慕政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慕政绕过浑身湿漉漉卢慎的尸体,负手而立。 卢艳哭哭啼啼:“老爷,我就这么一个侄子。他来时好好的,我可如何向卢家交差。” 这边没别的人,慕政也不用顾忌,冷冷笑。 “那你猜猜,他离开柴房,是去寻你求情,还是找谁?” 卢艳想,只会是去找慕如月。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手捏住卢艳的下巴。 “我给如月定好了亲事,是方大人。方大人最喜年轻的姑娘,不介意她婚前失贞。你如果坏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卢艳哭声一顿。 方大人? 那个有床笫怪癖,行房喜欢用鞭子抽打女人助兴的方大人? 据说那些青楼里的妖艳贱货,都不接他的单。 方大人比慕如怜丈夫年轻,可和慕政差不多年纪,不还是个糟老头! 她家如月身子娇,哪里受得了这个折腾?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还不如嫁她侄子。 “不行。” “老爷,如月是您女儿,您怎么忍心害她?” “害?” “能害她的只有她自己。” 还不是慕如月不要脸。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南墙撞。 “方大人和吏部尚书交情颇深,有这个关系在,我升职在望。我可不是来央你点头的,卢艳,你得清楚,我是在通知你。” 说着,他丝毫不掩饰这件事和他有关。 “所以,你这个好侄子,必须死。” 卢艳哭声一顿,灵关一闪间,一种不敢深思的猜测升起,如一脚踩空,浑身坠入冰窖。 她两眼发直,手心全是汗。 “他好端端怎么会打晕下人?” 是听了什么话,还是见了什么人? 还是在挣扎,想要求生? “是你,他的死……是你……” “不知所谓的东西,卢艳,放聪明点,你只有依靠我才能有好日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卢家子还能有慕家女重要?” “往前,我愿意尊重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你补贴娘家,可你别忘了,你是慕家妇。” 说着,他像是为卢慎伤感。 “这孩子是在慕家出事的,不如就在慕家入殓,我身为姑父,也会给足他体面,将这后事办风风光光。” 他想的很完美,毕竟卢家远在成洲,赶过来也得一两日的功夫。 天虽然冷,可尸体放久了也会臭。 谁还会开棺,让仵作来验尸? 第十九章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风呼啸着,似在讥讽悲鸣。 慕家这一晚,并不太平。 小院隔得远,也就占了好处,听不到半点动静。 阿无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踌躇的在慕衍屋外站了会,脚步退缩,转头去了还亮着灯的隔壁。 ‘咯咯’敲门声响起。 往常这个时辰,慕梓寒早就歇下了。可摔了后疼的睡不着,听见动静披上外衣,出了屋。 阿无连忙禀报:“小姐,柴房那边出事了。” “老爷身边的管家,白日支开了看守柴房的人,见过卢慎,也不知说了什么,才有了卢慎发疯打人还有后头落水的事。” “眼下卢慎死了,府上张罗着人去外头定棺材,采买白烛,丧幡。这还要在卢慎之前住的厢房置办丧堂。” 慕梓寒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打了个寒颤。 意外吗,也不算。 可就是有唇亡齿寒的悲凉。 这件事只怕慕政脱不了干系。 她来回走着,想起一件事:“卢家人什么时候能到?” 阿无笑了:“估摸着天亮,早市城门一开就到了。” 就能打慕政一个猝不及防。 慕梓寒算了算,现在离天亮只有两个时辰。 快了。 天一亮,那些妖魔鬼魂都得现身。 她现在还记得卢家人的泼辣劲。 卢艳的母亲卢氏,嫂子卢母,可都不是好惹的。 慕梓寒还记得去年,他们一大家子过来打秋风。 卢氏穿着富太太的衣服,头上别着粗大的金簪,俗不可耐。她高傲的仰着头,自以为了不得:“先夫人柳氏死的早也是好的,一个病秧子儿子,一个命硬的女儿,不然势必要被这双儿女拖累。” “你就是慕梓寒?记住了,你是要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老实点,要知道你不过是个赔钱货。” 还有那小卢氏。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游离。 “长的倒不错。” 她很警惕,生怕慕梓寒看上他儿子,勾引她儿子。 “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我儿面前转,正经人家娶妻娶贤,你这种的,可配不上他。” 这两人若是来了,知道他们的命根子死了,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 还有卢艳。 枕边人是杀人凶手,她选择当帮凶。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不会夜夜梦魇。 慕梓寒垂眸:“去睡吧,天亮怕是有的闹腾。” “是。” 天蒙蒙亮,一辆简单的马车慢悠悠的朝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开。 外面冷的刺骨,外头驾马的男人冷的直哈气,车里陈设也简单。 寻常布帘遮挡不住寒气,里面的人盖着厚厚的棉被,还是被冷的直打哆嗦。 卢母心疼赶马的男人:“当家的,不如停下,你进来暖暖身子。” 上了年纪的老卢氏裹着花袄,长途跋涉过来,吃的不好,穿的不暖,眼睛都凹了进去。 面相愈发刻薄。 一听这话,她呸了一口。 嗓门比谁都大。 “就你知道心疼男人,合着我不疼儿子?停什么停,这一路都停了几回了?” “你个黑心肝的妇人,没瞧见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我不求你过来给我揉肩,但得马上去慕家喝壶热茶。再这么下去,人没到,我就得下去见你们死去的爹了。” 她整日逮着卢母就骂,已是常态。 外面的卢父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毕竟,卢氏一直告诉他,娘只有一个,媳妇死了可以再娶。 卢母忙赔不是,不敢再说话。 卢氏骂骂咧咧如战胜的公鸡,又开始念叨卢慎。 “许久没见我那乖孙,我实在想的紧。我们这次过去,应该是商谈婚事了。虽然那是个庶女,和我乖孙不太匹配,我原先是不乐意的,可艳儿这个做姑姑说了,若还不满意大不了以后休了再娶。” 卢母唯唯诺诺间,眼底也闪过欣喜若狂。 五品官员家里的庶女识文断字,养的可比他们镇上员外家的小姐还细皮嫩肉。 “娘,那孙姨娘可宝贝这个女儿,只怕她不愿意。” 卢氏冷哼,三角眼轻蔑。 “艳儿这个当家主母都做主了,她一个做小的哪有说话的份。” “若姑爷……” 卢氏很自信:“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咱们这个官老爷,对艳儿体贴的很。他原先那个原配夫人,模样比艳儿好,可没咱们艳儿搔。男人么,就喜欢背着女人外头偷吃。再说了,咱们慎儿以后是有出息的,他给姑爷当女婿,是姑爷的前世修来的福气。” 卢母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她狗腿的给卢氏捶腿:“娘说的是,就是不知这聘礼该拿多少。” “结亲家是天大的喜事,谈什么钱,俗不俗气?” 卢氏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的。 外面赶车的卢父也不觉得羞愧,反倒得意的笑了。 他好像也不冷了。 抽动缰绳,希望马儿跑快些。 城门大开,马车很快开了进去。直直朝慕家而去。 而慕家。 慕梓寒出府前特地绕了原路,没往丧堂那边凑。 刚跨出慕家门槛,她一眼就看见了寂七,慕梓寒正要走过去,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 慕梓寒心里有了数。 卢父停好马车,恭恭敬敬的请卢氏下来。也许女儿嫁得好,卢氏的谱儿摆的很大,学着那些名门望族的老祖宗的做派,举止却是东施效颦,惹人笑话。 卢氏也不嫌头上的簪子重,反倒很嘚瑟。 “呦,这不是梓寒那丫头吗?这打算出门?” 她高傲的抬着下巴,等着慕梓寒过来给她请安。 慕梓寒没理她。 长辈给她说话呢,有没有规矩,看来是卢艳太纵容了! 卢母正要上前去拦,可下一瞬,刀光闪过,一把匕首抵上她脖子。 “滚。”寂七冷冷道。 他虽然不觉得慕梓寒真能做太子妃。 可现在在别人眼里她是太子的人,还能被一个老婆子欺负了? 窝里横的卢氏当下后退几步。 而这时,慕家的奴才出来,将白灯笼挂起。 卢氏看见了。 卢母卢父也看见了。 他们都皱了皱眉。 卢氏眼珠子一转。 “家里这是出事了?” 慕梓寒上了马车,听到这句话,转头似笑非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二十章 孤闻着难受 卢艳得知娘家人过来的消息时,大吃一惊,冷汗涔涔。 她火急火燎让人去请出门任职的慕政,又调整情绪亲自过去接。 这时,卢氏已经领着儿子儿媳大摇大摆进门。 卢氏为慕梓寒轻视她而皱着眉,嘴里说的话更是难听。 “往前慕梓寒看见我就回避,今天是了不得了,那黑衣提剑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姘头!凶的让老婆子怵的慌。” 卢母的关注点却在别的身上,她一路看着高挂的白绫,捂嘴嫌弃:“也不知死的是谁。早不死晚不死,让我们给撞上了。实在晦气。” 他们可是过来谈婚事的! “还能是谁,你个蠢东西。” 卢氏斩钉截铁:“别忘了,这府里可有一个病秧子。” 除了慕衍还会是谁? “慕梓寒就是死了哥哥,这才对我不敬的。” 她嘴里说着可惜:“那大少爷还没娶妻,连个后都没。惨哦。不过原配的儿子死了,这样也好。” 她女儿卢艳至今可没为慕家诞下儿子!这是卢氏的心病。 毕竟,她的算盘打的叮当响。有了儿子就能继承家业,慕衍一走,卢艳再生一个。这以后慕家的可不就是卢家的。 卢家的就是他乖孙的。 “娘。你们怎么就来了。” 卢艳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神情憔悴,一闭眼就是卢慎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他喊着:姑姑,水里好冷,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不是你早早写了信,催我们来的。” 卢艳:??? 她什么时候给娘家人写信了。 卢氏笑着拉着她的手:“好艳儿,娘最近看上一家铺面,就是手头有点紧。你给我一百两,我盘下来,等赚到钱了,再还给你 。” 一张嘴又是要钱。 前前后后,卢艳都不知道给了多少钱。 可每次,都是打水漂。 见她不说话,卢氏只以为她不愿意。马上又开始哭穷。 “家里苦啊,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不找个营生只能坐等山空,不像你当个官太太,是不得了的体面。” “你得帮衬帮衬你兄弟,慎儿才会把你当半个娘啊。” 一听她谈到卢慎,卢艳就一个咯噔。 “娘,有件事我得同你说。” “慎儿他……”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啊,鬼。” 身后的卢母突然一声刺耳尖叫。 做贼心虚的卢艳吓得一个哆嗦。 朝卢母看的方向看过去。 是慕衍。 他坐在轮椅上,阿无在身后推着。 卢氏本来要骂卢母的,可看到慕衍,她有过片刻的错愕。 死的不是慕衍? 那是谁? 心里这么想,这话她也问出了口。 卢艳嘴哆嗦着,就听到慕衍出声。 “这么大的事,怎么卢婶子还不知情?” “你们过来,难道不是送卢家表弟下葬的?” “可惜了,他正值大好年华,不曾娶妻,不曾留子,卢家的香火是彻底断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望诸位节哀。” 卢艳痛苦的闭上眼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哪里敢透露慕政半个字。 雪下的更大了。飘飘扬扬的撒下来。 周围一片静谧,听不到别的声响。 那三个人傻愣愣的消化这句话。没有半点反应。 还是卢母最先反应过来,她痛哭悲啼。 “老天爷啊。我的儿子。” 她冲上去,一把扯住卢艳的头发。 “卢艳!我好好的儿子,怎么没了,这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咱俩没完!” 慕衍垂下眼帘,他看了阿无一眼,阿无会意,推着他回去。 一路上没人。身后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好像和他无关。 只听慕衍问:“慕如月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爷瞒着那边,只怕不打算让她现身。” 慕衍低头去看手里的鬼工球。 他清楚一点,慕政骨子里是险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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