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孙姨娘的手段。如今死无对证,还能将自己摘出来。 毕竟,她上演了一出‘卖女求荣’的戏码,选择了要钱。 她没在这里多过停留,走出灵堂,凄厉的哭声,和卢家层出不穷的唾骂声,被遗落在身后。 京城的冬天,和雪相辅相成。 也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滴落在手背,有点凉。 “大姐姐。” 慕如琴追了出来。 “姨娘会照顾她的家人。”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见她没有说话,慕如琴不安道:“我来灵堂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姨娘都和我说了,到底一条人命我也不想的。但如果我不做,就……” “你同我说这些干什么?” 慕梓寒平静的看着她,仿若能洞悉她心中所想。 “是心不够硬受不了谴责,还是想让我附和你,至少能得那么丁点儿安慰?” 可这有什么亏心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宅院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而想要活的长久,只能往上爬。 多少人手里是干净的。 这是悲哀,也是事实。 没想到慕梓寒说的那么直白,慕如琴面色一白。 “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如果一味退却,只会被伤的遍体鳞伤,你姐姐如怜就是例子。” “慕如琴,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姨娘。” 慕如琴轻声喊。 “大姐姐。” “揭发卢慎死因的事,姨娘怕是不会做。” “要真闹得衙门面前,慕家的名声坏了,杀人偿命,爹也许会坐牢,那是他的报应,可慕家的子嗣会被拖累。” 孙姨娘孩子多。 “所以……所以,这件事只怕……” 慕梓寒了解了。 慕如琴道:“大姐姐也有个好母亲,我听姨娘说过,先夫人是个极好的人。” 慕梓寒这才有了极淡的笑容。 她的娘,怎么可能会不好。 在她离开后,慕如琴的肩膀被人一拍。 “娘,你怎么把匣子拿出来了。” 孙姨娘扬眉吐气:“里面的钱,得让紫鸢拿去给你姐姐买人参吃。小产最伤身体,陈家哪些人哪里会管她死活。” 这一匣子钱是卢艳那边出了问题,她又不是不配合。这个钱卢艳好意思要么?就算要了,慕政也不见得会帮她。 孙姨娘:“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走,免得又撞见卢家那些玩意。” 妾室的好处就来了,出了事,她不用留着主持大局。 照卢家的尿性,势必要见慕如月。 她要是再点一把火…… 算了,想要的已经得到,人不能太贪心,一次性什么都做了,反而容易被反噬。 “在看大姐姐,她和印象里的很不一样。” “嗤。” 孙姨娘:“她从小鬼精的很。” “你当她日日去账房要钱,是白要的?只怕早就对慕家账面上有多少银子,府邸的开支了如指掌。” “娘,慕如月真的上吊了吗?” 孙姨娘斜眼:“她啊,蠢的要命。” 这边,卢家要求蠢的要命的慕如月来冥婚。 卢艳张嘴闭嘴不答应,甚至不惜和娘家人撕破脸,说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今日过后另行婚配,我女儿是一个死人能沾染的吗?” 卢氏:“那你们掩掩藏藏做什么?” 慕政一巴掌扇过去。卢艳砸到柱子上,两眼冒星光。 他明面上的和气也不打算维持了。 “送葬!晦气!” “等等,我们的要求……” 慕政冷冷看过去,像是随时要杀人。 卢母他们不甘心啊。 可这里都是慕家的奴才,当然听命慕政,抬棺材的抬棺材,吹唢呐的吹唢呐。就要把人送出去。 卢家人要反抗,没人理他们。 卢家人要打人,然后被慕家奴才揍了一顿。 他们才后知后觉,原来先前,前面慕家已经够给他们脸了。 可他们一再挑衅个,已经让慕政忍无可忍。 在权势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卢母追上去,眼瞅着队伍出了慕家大门。 一家办喜事或者丧事,外面都有不少人看热闹。 他们就看见一个样貌刻薄的老妇人,一下子坐到地上。挡路。 “我命苦啊。” 队伍停下来,唢呐声只好也跟着停下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 “女儿女婿又都不是东西,当官就是了不起!” 她想到婆子死前说的,睁眼张嘴就来:“你们二小姐和我孙子都做了夫妻,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凭什么我孙子死了……” 管家上前冷冷道:“你们也别太过分,知道太子妃之位怎么会换人吗?” 人群安静片刻。 他们其实也想知道。 管家却低声威胁卢家人。 “是你们的好儿子,哄骗二小姐,害的她非要退婚!老爷只好把表少爷关进柴房,让他反省,老爷没找你们算账,无非念着他是小辈,张罗后事,已是仁至义尽,你们要真是蹬鼻子上脸,污蔑我们府上小姐清白!一个个都是无赖,就别怪慕家不客气了。” 卢家一听这话,这才消停了。 当夜, 慕如月脖子间的勒痕,触目惊心,虽觉眼角的泪花却没断过。 天黑漆漆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寂静。 一道黑影站在床边站了很久。 慕如月察觉不对,刚睁眼,就对上一张倏然放大的脸,阴森森的。 她喉咙刚要尖叫,下一瞬,脖子就被慕政死死掐住。 第二十八章 怎么,这个太子妃给你当? 慕如月呼吸不畅,眼里闪过惊恐,她疯狂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爹。” 她艰难的喊着,想要唤起他的怜悯。 “贱货!” 慕政把人从床上拖起来,也不管她会磕了碰了,粗鲁的一路往外带。 慕如月穿的少,早就冷的牙齿咯咯作响。恐惧疯狂滋生。 最后,慕政停下。 这些年他胖了不少,可还是能从眉眼间看出年轻那时容貌不错。 不然,先夫人柳氏也不会看上他。 他整张脸阴沉沉的。 “不是为他要死要活吗?” 慕如月被扔到了地上,她的身体被埋到了雪里。 “爹,我错了,我错了。” “他就是这里死的,你不如下去陪他!” 慕如月的脸被按到池水里,冰冷又窒息。 她第一次感知了死亡。 让人畏怯。 以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慕如月后知后觉,她舍不得死。 池水被她用力拍打,溅起无数水花,月色皎洁,映在池面,寒风卷席周遭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一场祭祀晚宴。 慕政这才畅快些,眼见她的挣扎越来越小,这才松了手。 慕如月狼狈的趴在地上,水在脸上凝结成霜。这才得到喘气的资格。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因为害怕身体剧烈的抖动。 就听头顶冰冷冷的声音问:“怕了吗?我的好女儿。” 无人察觉,远处有什么一闪而过,阿无回了院子,将那边的事禀报。 慕衍还在刻鬼工球。他做事细致,吹去碎屑。 “以后不必留意那边。” 阿无耿耿于怀:“真是可惜了,要是请了仵作验尸,一报官,慕政怎么可能逃今日了这一劫。” 慕衍问:“在你心里,卢慎是什么人?” 阿无没反应过来。 慕衍帮他说:“好色,强占了不少良家女,据我所知,其中就有个刚死了丈夫的貌美寡妇,那寡妇不堪受辱,后来上吊自尽了。” 这件事,还是卢艳出面平息的。 慕梓寒从外面走进来:“现在想想,这种畜牲,死了也是活该。卢家上下没一个是好的,他们自己没察觉异常,那为什么要帮他报仇,而拖累自己,孙姨娘做的并无过错,要是她做的多了,被慕政察觉那才是得不偿失。既然这件事最后没把慕如琴牵扯进去。至于他怎么死的,冤不冤,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慕如月以后的日子,势必不会好。” “有的人活着比死更绝望。” 她的一番话让阿无浑身一怔。 “哥哥。” 慕梓寒想起一事,转头问。 “你和二皇子熟吗?” 那次从皇宫回来,她越想越不放心。 她突然问这个,慕衍有些意外。 “有过来往,之前为了公务我和周璟共事过,每次二皇子都跟着。 ” “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也没什么皇子架子。不过……” 慕梓寒一听这话,就知道有转折,忙追问。 “不过什么?” “这种人伪装的再好也表里不一。又擅长笼络人心,先前我正得势,他张嘴闭嘴的慕将军,我出了事后,不等我交出兵符就开始一催再催。次日他舅舅就顶了我的职。” “你问他做什么?可是这几天入宫,他欺负你了?” 慕梓寒摇头,没多说。 “我就是问问。” 这件事过后,慕梓寒没再见到卢家人。 听说,慕政已下令,卢家不能再登慕家的门,而卢艳也没有夹着尾巴做人的机会。 这次婆子闹这么一出,在慕政看来,就是卢艳管理无能! 他甚至怀疑是卢艳故意安排的。 “孙姨娘,以后由你掌家。” 掌家之权彻底到了孙姨娘手里。她开始大规模的笼络人心。 这些暂不提。 这天,慕梓寒坐在来接她的马车里,经过京城最热闹的大街时,正打着瞌睡,就听到外面的议论声。 仔细一听,说的就是慕家。 “那日慕家门前的事,都听说了吗?” “说的是,慕家二小姐?” “可不是,卢氏,就是她亲外祖母,张嘴闭嘴说她和表哥有染啊,还官家小姐出身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慕二小姐最爱出门,这些时日,却没见她。可别是真的吧。” “八成真的,她躲在家里不就是没脸见人么。” “保不齐是养胎。” “轻点说,不然慕家人找上门了。亲岳母都能扔出京城,何况你我。” 人群一片嬉笑。她们本来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说来也忘了。 但慕如月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慕梓寒这才察觉,这条街不是去皇宫的路。 穿过喧嚣的大街,又行了一个多时辰,七拐八拐的,在一处僻静的宅子门前停下。 宅子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 ——澄园。 喜公公在一旁喜笑颜开。 “这是殿下名下的宅子。门匾上的字是他十四岁写的。我们殿下的字连太傅见了,都要夸上一夸的。” 慕梓寒看了眼周围。这里她没来过,也就不清楚,此处的位置。事实上,京城很多地方,她都没到过。 “殿下在里面?” “是。殿下每月总有几日不宿东宫,就会来这里。慕小姐小心台阶,奴才给您带路。” 宅子很大,有点像是徽派建筑的风格。亭台楼阁,抄手游廊,看着就悠闲舒畅. “胡闹。” 慕梓寒却没心思留意澄园的景色。 “他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宫里娘娘和皇上怎么不拦着点?” 喜公公也为难。 “拦了。” “可殿下坚持,说澄园适合静养。这也是实话,宫里到底人多眼杂的。娘娘和皇上哪里舍得不应。” 说着,他讨好道:“这样也好,此处的路程比皇宫近,小姐每日可以晚起半个时辰。” 这倒是实话。 慕梓寒现在就挺困的。 婚期一日日缩减,府上孙姨娘忙前忙后,皇宫又有皇后操持,她和周璟反倒成了没事人。 周璟每天吃药吃药。 她每天佛经佛经。 正说着话,就见蒙时朝这边走过来。 “殿下这会儿正忙,慕小姐是先进去,还是在外面等等?” 当然在外面等。她是有眼力见的人。 慕梓寒嘴角抿出得体的笑:“不知是谁来了?” 蒙时眼珠子一转:“还能是谁。” 他压低声音:“是二皇子。” “一大早就来了,匆匆忙忙的。瞧着有事。” 慕梓寒深吸一口气。 周煜怎么又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都要比她还勤了,怎么,这个太子妃给你当! 第二十九章 好男风 蒙时又及时的说:“这些年,二皇子遇着事,就来找殿下,一次两次还好,可多了我瞧着就烦。” 说着就开始举例子。 “每次殿下善后,他丝毫不知羞耻拿着结果跑去皇上面前立功劳,慕妹妹我也不瞒你了,上次二皇子治理水患有功,你应当也是听说的。” “其实,这件事也是殿下背后帮了忙。不然哪有这么顺利。” 嗯,帮倒忙也是帮。 周煜何德何能让周璟去专门去针对啊! “还有,太后寿诞那日,二皇子毁了我们殿下的祝寿图,谁曾想转头送了一幅一模一样的 ,事后还杵在那里装无辜,说是凑巧撞了。” 慕梓寒一哽:“你们殿下信了他的胡说八道是吧。” “是。” 蒙时绝口不提,太后这老巫婆对殿下从没有过好脸。这幅图,殿下也从没真的想送出去。 计划着让周煜来破坏的。 世上有不透风的墙,除非殿下有意透露。 所以,他的孝心端漠皇知道。 开玩笑,一个老巫婆,他们殿下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吗? 图画了,心思花了,样子做做也就差不多了。 “二皇子的确有本事不错,可到底和被皇上带在身边从小耳濡目染处理国事的殿下差远了。” 蒙时现在还猜不透,周璟捅自己一刀后的计划被慕梓寒打乱后,又做了什么打算。 每次慕梓寒过来,他都为她擦一把汗。 周璟那人,绝对是最危险的存在。 这么多年,他把二皇子耍的团团转,可见他对付一个人时,有绝对的耐心,他也享受其中的快感。 周煜最会讨女人欢心,和他走的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上次没出事也是慕梓寒走运,没生异心。 于是,蒙时他时时刻刻贬低周煜。 他又说:“也就我们殿下傻,真把他当兄弟。” “慕妹妹可能也不知道,二皇子私下作风不太行。是青楼楚馆座上宾。” 男人去青楼,其实算不了什么。 蒙时张嘴就来,反正没人会去求证:“可他从不点姑娘,私下见的都是长相秀气俊朗的小倌。二皇子好男风呢。” 慕梓寒惊愕,可看蒙时又不像说谎。 “其实,早在几年前,二皇子还喜欢姑娘。就是那丞相的千金。” 慕梓寒问:“先前那个摔断了腿的?” “不不不,摔断腿是相府二小姐,二皇子喜欢的是她姐姐。” “只是那大小姐后来得了一场病死了。二皇子就说,姐姐死了,娶妹妹也行,两人长的还像。” “二小姐哪里愿意,她不愿当替代品,又对我们殿下……” 慕梓寒听的有些膈应。 “可是注定二皇子和丞相府无缘二小姐勾引殿下无果断了腿后,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蒙时得出结论:“所以啊,他情路不顺,就爱上了男人。” 屋内的陈设和东宫一样。 周璟神情倦怠,低头喝药。 边上的周煜急的成热锅上的蚂蚁。 “皇兄,赈灾的事你得出面帮帮我。要是父皇知道我就完了。” 向周璟低头,自认为能独当一面的周煜特别难受,可现在情况紧急。 “那些从外商手里买来的米,我明明亲自检查过,都是品质好的细米,没有问题,可谁能想到,只存放了几晚,不少米仓的米都发了霉。” 发霉的米是要吃死人的。 他连忙压下此事,有问题的米是不敢让流民吃了,可施粥的事不能拖,保存妥善的米却没多少,只好花钱大量采购新米,可京城米铺的米远远不够。 周璟装模作样:“怎会如此?京城各大米行囤积的米,怎会解不了燃眉之急?再不济过度十几日是够的,以后的也能趁着这段时日从外头调来。” “只是到底是你搞砸了,钱是不能再去户部取了,得自己填上,如果不够,我这边给。” 一说起这个,周煜就来气。 “不知是谁提前一步买了去!” 他跑遍所有的米行,连一袋米都凑不齐,谁敢信? 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他! 就想让他在这件事上摔跟头! 流民跋山涉水过来无非是天子脚下想要活命,却喝不上粥,连一粒米都见不到,要是闹起来,后果无法想象。 赈灾这么重要的事,他都办砸了。只那些大臣指不定怎么看他! 寂七这几日忙的都是暗中收购米的事,这也是换喜公公接送慕梓寒的原因。 周璟仓库里的米可太多了。 周璟面露焦急:“三皇弟呢?” 周煜脸色更难看了。 他为了表现自己,就一手包揽了一切。最后给三皇子安排了个在米棚里面和侍卫一同给百姓施粥的工作。 出了事后,三皇子这个蠢东西。连忙庆幸说。 “二皇兄,我只负责送粥,别的可不管,出了这件事和我无关。” 一点没有担当! 周煜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米,怎么会有问题!可怕的是那些外商,一夜之间也没了踪迹。 而那些对他和颜悦色的尚书们,更是齐齐变了嘴脸。 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的手笔! 那些尚书又是谁的人。 只会是和他有利益冲突的。 首当前冲的是三皇子? 不,他蠢又怕事,哪有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他可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周璟看着他抓耳挠腮的蠢样,眼眸亮了亮,却还是保持忧心忡忡的姿态:“赈灾银是你从户部那边取的,粮食是你用户部给的银子买的,看守粮食的又是你的人,如今出了事,你让孤如何兜?” 这么一句,让周煜他突然一个激灵,眼睛锐利的盯着周璟。 眼前的这个人,有这个实力。 可周璟不是个好哄骗的二货吗! 如果是他,那他的城府就太可怕了。 明明都要死了…… 他后背一凉,万一伤是假的呢? 整个太医院陪他演戏? 周煜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他不愿相信,周璟有两副面孔。 “二弟,你看着孤做甚?” 周璟温和的看着他。无人察觉里面星星点点的疯狂。 人啊,一旦有了猜忌,就迫切想到答案。 周煜走近。 “皇兄,你就真的……” 他佯装腿下一滑,手朝周璟缠着绷带的胸口重重按过去。 慕梓寒刚进来,在她的角度就看见周煜迫不及待的朝周璟扑过去。 耳边回荡起一句话。 慕梓寒难得变了脸色:“你们在做什么?” 第三十章 殿下这朵娇花,的确让人怜惜 周璟眼皮子动都没动。嘴角的笑意不变。在他稳稳当当被砸了个满怀,然后顺势摔下贵妃椅。 两个人都摔了去。 “皇兄,你没事吧!” 周煜这个狗东西,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他演技很好,刚站起半个身子,又踩了衣摆,再度摔了过去。 手有意无意在伤口处重重碾压。 与此同时,他听到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的声音。周璟身上缠着的纱布被血染透。瞳孔一缩,血色全失 。 看来这个太子爷是真的伤的严重,是他多虑了。周煜狠狠的松了口气,这才爬起来。开始装模作样的表达愧疚。 周璟余光去瞥跑过来的慕梓寒。 他虚弱的闷哼一声。 “头晕。” 慕梓寒在一旁焦急:“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不晕。” “我扶兄长起来。” 周煜刚走近,就被人拦下。 慕梓寒警惕不已。 “不用麻烦二皇子。” 她大声喊来蒙时,喜公公。 蒙时听到召唤,就知道殿下搞事了。 喜公公不知道啊。 所以他一进来就一惊一乍的。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是谁害的您!” 周璟:“二皇弟不是故意的。” 喜公公和蒙时扶着周璟去床上,转身就掐着嗓音质问:“二皇子,我们殿下好好的,请您解释解释了,这是怎么了!” 算起来他是皇后拨给周璟的,只是之前一直安排在殿外不受重用,如今被寂七提拔了,他当然有这个底气。 “殿下才出宫,就出了事,二皇子不妨说说,奴才该怎么和娘娘交代。” 周煜如梦初醒,后背冒起冷汗。 他这才后知后觉,周璟是储君。即便好欺负可他冒犯不得。要是出了事…… “是我没站稳这才酿成大错。蒙太医,皇兄会没事吧。” 慕梓寒难得冷脸:“他有没有事,二皇子瞧不见么?” “没站稳,二皇子一连没站稳两次。是伤了腿么?” “是我的不对。不过皇兄一向吉人自有天相。” 周璟听到每日被他折腾,都任劳任怨软包子一个的女人冷笑。 “还不是拜二皇子所赐!” 慕梓寒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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