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最后消失。 慕梓寒和邵阳就在外面等着。邵阳敏感的察觉出小姑娘的不对劲。她一直都在失神,和她说话,也格外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是谁给你气受了?” 总不可能是她娇弱的皇弟吧。 邵阳清了清嗓子:“本宫知道,皇弟让你去淮南侯爵府赴宴的事,他所行无非是为了周煜给淮南侯府面子,你以为是为了淮萱不成?” “那淮萱是对皇弟心怀不轨,可她算个什么东西?皇弟更从没多看她一眼,如今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吃什么醋?” 慕梓寒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等见到搀着王太医的蒙时后,她突然跑过去。 “太子妃,您是有事吗?” 慕梓寒听到自己问:“你说过殿下不能动用内力?若他使用内力会如何?” “什么?殿下使用内力了?” “没,只是我不放心,想要问问清楚。” 蒙时松了口气。 “殿下上回元气大伤后,已是坏了根本,我已施针封了他的穴道,除非强行冲破。” 说着,他道:“上回强行冲破的情况,险些命悬一线,您也是晓得的。” 所以,一个走几步路就虚的男人,只用手指轻轻一点,就有那么大的劲儿? 那晚,他抱着她回房,可都是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慕梓寒抿了抿唇。 是啊,踉踉跄跄了一路,不是都没摔成吗? 邵阳见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挂念周璟,欣慰的点了点头。 周璟出来后,几人朝宫道往外走。 “刑部既然抓了人,父皇可有和你说了什么?” 周璟轻飘飘道:“不曾?” 邵阳皱眉:“不应该啊,难不成还没出结果?” 周璟嗤之以鼻。 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为他做主的人,选择了包庇。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邵阳在宫门口就和他们分开了。 这时候,就见楚王手里拿着粗棍,怒气冲冲往里面去。 周璟挑了挑眉,嘴角露出诡异的弧度。 正要和身边人说什么,就见慕梓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 周璟停下脚步。身后的人没察觉,就撞了上来。 他失笑:“怎么呆成这样?” 他语气不太正经:“可是慈宁宫那会,将孤的太子妃给熏坏了?” 慕梓寒没理他。 她爬上马车,正要弯腰去车厢,光线下她皮肤白的刺眼,腰肢纤细。 她突然回头,看向周璟。低低的问了一句 “殿下会骗我吗?” 第149章 甩脸色 马车穿过闹市时,速度慢了下来。外头街道繁华似锦,商贩小卒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车内,周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怎么这般问?” 慕梓寒嘴角噙着平日淡淡的浅笑,她温声道。 “在慈宁宫外,我听宫妃提到太常寺卿府近日发生的事。 “太常寺卿府的大公子娶的是清远伯府的姑娘,本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成亲也不过两年。” “为了科考,新妇想让他上进,求了长辈点头,一年前特地置办了一间宅院,好让他清静读书。谁也不许打扰,便是自己都很少前去。衣食住行包揽的妥妥帖帖。” “他却阳奉阴违,不知体贴妻子不易,转头买通了宅院的人,养起了外室,等被发现后,外室都有七个月的身子了。” 慕梓寒语气温柔,指尖顺平先前被她攥的褶皱的帕子。 “清远伯府虽已落魄,可祖上蒙荫实打实的爵位。清远伯夫人早年伤了身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得知此事气的登门,在太常寺卿府闹了一通,不惜惹亲家不虞,将女儿和年仅两岁的外孙带了回去,放话这件事太常寺卿府要是不给个说法,两家没完。” 说了这么多,周璟的眉微微蹙起。 毕竟,慕梓寒从不是个八卦的人。外面的事,只要不太波及到她,她不会在意。她只在乎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不好。 就听她低低道。 “可见娘家有势力,舍不得女儿受苦,新妇就算受了委屈,也有人做主的。” 慕梓寒微微抬眸。她其实也不确定。 但周璟的伤是真的她见过,可有些事,如今细细想来,的确让人深思。 小姑娘经不住的去想,她是不是深陷一场巨大的骗局中。 谁都被周璟骗了。 端漠皇,皇后,邵阳,文武百官,子民,还有她这个枕边人。 那他也太可怕了。 也许,周璟有苦衷。 她嫁过来时间太短,周璟不信任她,或是担心她知道真相,会在别人面前露出马脚,也情有可原。 慕梓寒都能理解。 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毕竟太子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也许不少人盼着他死,那日黑衣人招招狠绝,不就是例子吗。 她懂事,处处体贴,在照顾周璟的事情上,从没有过半分懈怠,可周璟怎么能把她当傻子。 每次将她使唤的团团转? 一次又一次看着她提心吊胆,见他吐血多次红着眼睛掉眼泪。很好玩吗? 可,没有证据,慕梓寒也不想用这种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 更矛盾的事,她竟然盼着,周璟的确在骗她,那么至少,他的身体是好的。 她知大是大非,但不会原谅。 压下所有的情绪。 “可我是高嫁。” 她迷茫的喃喃。 “我除了哥哥一无所有。” “我便想着,若是那日殿下骗了我,将我耍的团团转,我待如何?而我又能如何?” 她是东宫三媒六聘娶进来的,可说到底不就是个冲喜的吗? 那时候,她该如何此处。 她的存在好像就是个笑话。 周璟想,她一定是被熏傻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也是,似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喜欢听哄人的好话。周璟却不喜欢这种腻歪,但也愿意给她保证。 “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孤不会养外室。” 别的女子,他都懒得看一眼。 一个比一个丑,还是他的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哪哪都让他看不够。 嫁给他这种好洁身自好男人,慕梓寒得珍惜。 小姑娘抿着唇,似不满意这个答案。 她嫌车厢里闷的慌,撩开车帘,外头的风刮进来,她却察觉不到半点冷意,只有无措。 可心口的火气却越攒越多,半点消停不下去。 周璟伸手准备去拿核桃吃,却发现,盘子是空的。 他拿起没剥的核桃明明只要轻轻一捏,壳就能碎,可周璟格外‘虚弱’的掰不动。 往常这个时候,慕梓寒就抢着说,我来。 可也不知谁惹小姑娘生气了。 她突然间转头瞪他。 “也是,我日日和殿下同榻,却还是处子之身,您便是想养外室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他是好的,一定是嫌弃自己。 有些事一旦有了猜忌,她愈发会胡思乱想。 周璟:? 他还是第一次见慕梓寒奶凶奶凶的。 正意外之余,马车在澄园门外停下,他正要说什么,慕梓寒却快他一步,出了马车。 等他下马车后,慕梓寒已经入府了。 等慕梓寒回了房后,周璟也要跟过去。 ‘砰’的一声,门被人关上。 目睹这一幕的,寂七心惊肉跳。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给殿下甩脸色看,而且还活着的。 他小心翼翼的看周璟。 男人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勾着嘴角一言不发,晃出阴郁的光来。 “你说可是皇姐说了什么,让她不快了?” “属下不知。不过长公主一定是盼着殿下姻缘圆满的。” 自然不可能突然为难太子妃。 周璟凉薄的唇动了动:“去查,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她面前嚼了舌根。” 害的慕梓寒生气,都震怒波及到他身上了。 周璟表示他很无辜。 寂七去查了。 没查到有人嚼舌根,但看到了楚王提着棍子追着楚哲成的场面。 楚王在皇宫内大发雷霆。 “混账!站住,今日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你爹!” “这……这可使不得,王爷,这一棍子下去,可得鲜血淋漓。” 端漠皇不在,可他身边的公公急着出声,却没有半点要拦的意思。 楚王的心沉了沉。 “打死他也是轻的!” “也怪我往日太过纵容,这才酿成此等大祸,有愧于皇上,有愧于太后。本王也有罪,等处置了这混账,定亲自去皇上面前认罚。”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打傻了,就真要命了,他眼里闪过不忍心,可端漠皇把他叫进宫里,他又怎么能敷衍过去。 他得做给帝王看,好消了帝王的火。 楚哲成疼的面目扭曲上蹿下跳的,躲闪的很狼狈。 “父王是想当我儿子吗,这可使不得!我受不起啊。” 楚王:…… 心疼个屁! 打死算了。 第150章 试探他 慕梓寒回了屋,没用午膳,一睡醒来是黄昏,头晕沉沉的。 暗香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太子妃的身子可是不适?可要蒙时过来看看?您睡下后,殿下过来瞧了两次。” 慕梓寒穿上绣花鞋。 “蒙时回来了?” “还在皇宫,但先前喜公公说了,蒙时又不是宫里的太医,留在皇宫只是殿下愿意孝敬太后,可您和殿下要是身子不适,总不能熬着,自然要叫回来的。” 慕梓寒轻轻应一声,她用手按了按发胀的脑袋。 “他既不在,殿下的药谁煮?” “琥珀煎药,喜公公照着之前的方子准备药浴。等晚些用了晚膳,殿下就得泡一个时辰。” 慕梓寒应了一声:“我去看看。” 澄园有专门的药房,平时煎药,存放珍稀药材,还有泡药浴,都是在药房。 离主屋不远,绕过几座假山,一道小廊,就到了。 她去的时候,喜公公正和琥珀说话。 “听说小王爷被打的鲜血淋漓,最后被人扛着出皇宫的。只怕没个一两月,是不能下榻走动了。” 喜公公是皇后的人,太后遭殃他就高兴。所以能扭曲三观。 “楚小王爷惨啊,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又没杀人放火,却差点半条命都没了。他昏睡前还流着眼泪扯着着嗓门说,他没错,他不认。” 这得是多大的冤屈! 要他说,就是太后遭遇不幸后还想着霍霍别人。 “宫里把所有香料都用上了,却怎么压不住。” 太后沐浴了一下午,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 这件事被封了口,至少现在没传到老百姓耳里。 不过宫里阵仗大,又有楚哲成这一出,不少文武百官开始猜测了。 只可惜,楚哲成没有让他们跑去慈宁宫鸣不平的魅力。 就连顾太傅听到他被打,也只轻飘飘说了一句。 可太后要是当着他的面数落周璟,他能在太后面前念叨一天的圣贤道理。 琥珀见炉子里的药煎好了,连忙倒出浓黑的药汁,闻着特别苦。喜公公还要说什么,就见慕梓寒的身影,他连忙谄媚的站起来。 “太子妃怎么过来了?” “正巧得闲,我给殿下送药。” 喜公公巴不得小夫妻黏在一块。 “天暗沉沉的,药烫的很,您小心着走。” “对了,这是蒙时给殿下的药丸,殿下中午都要吃的,里面有一周的量,太子妃不如一并带过去。” 慕梓寒接了过去。 她走出药房后,打开装药的瓶子,想了想,有些做贼心虚的倒了一颗出来,想到周璟那么爱吃甜又怕苦的人,吃这药丸时却没多大抵触。 她鬼使神差的打开,拿到鼻间嗅了嗅。准备寻个机会拿到慈春堂的大夫看看。 暗香目睹这一幕,她表示她没看见。 毕竟她是太子妃的奴婢。 书房内,灯火幽幽,忽明忽暗的照在男人的半张轮廓上,显得格外诡异。 得知无人在慕梓寒面前嚼舌根后,最擅玩弄人心的周璟,眼底留下疑惑。 那她是怎么了? 寂七又把周璟让打听的说出来:“清远伯府夫人的确将女儿带回了娘家,后又对太常寺卿放话,让他们尽早处置了外室和外室子。” 太常寺卿夫人也知有错在先,亲手去宅子里面要绑外室,可儿子求情,说外室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胎。 到底是自家血脉,她便动了恻隐之心,有意去和清远伯府求和,并提出孩子是无辜的,不如去母留子。 清远伯夫人大怒,将过来传话的人打了一顿。 听了寂七说明来龙去脉后,周璟想,也许小姑娘是想母亲了。 可他便是再厉害,也不能让岳母活过来。 周璟面前摆着一张名单,说是生死簿也不为过,只要他用墨汁划去痕迹,名字的主人就活不过七日。 这些,都是当年指认外祖通敌叛国,还有在荣德侯府动手脚留下所谓‘证据’的人。 这里面有三个名字被去了。 在他这里可没什么祸不及家人的规矩。也别说他心狠手辣。当初荣德侯府满门惨死,他要屠戮也是屠满门。总要用这些畜生的血以慰在天之灵。好让逝者得以安息。 此刻,周璟格外心不在焉,手里拿着一本上回蒙时落在他这里的医书。 他随意翻了翻。 视线凝住。 来月事时,女子每月总有一两天沮丧,焦虑,敏感,性情不定。 原来如此。 自觉的找到了最正确答案的周璟,微微松了一口气。 慕梓寒是这时候来的。 她很少会来书房,因为怕耽误周璟的要事。 她一出现,寂七就帮着开了门。 听着轻缓的脚步声,周璟就猜出了来人。 慕梓寒换了一身装扮,素雅简单。 “殿下该喝药了。” 周璟不是很想去接,因为他很多天没喝药了,都拿去浇花,书房的绿植全给浇死了。 “烫,孤晚些再喝。” “吹一吹就凉了,良药苦口,我一勺一勺的喂殿下。” 周璟沉默一会儿,告诉她:“那会更苦。” 慕梓寒微微一笑:“我寻思着殿下应该需要人伺候,毕竟您身子虚,走路要人扶,喝茶要人倒,这药自然也要人喂了。”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 “孤自己来。” “殿下是担心我照顾不周吗?” “我日日为殿下抄写佛经,端茶送水,这水过凉了不行,过烫了也不行,照料您起居穿衣,又为您亲手缝制护膝,可见我算是会伺候人的。” 周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焦虑,敏感,性情不定。 对上了。 他虚虚握住拳头,抵在唇边,面色在灯光下格外苍白。 “你有心了。” 小姑娘日日围着他打转,这几天,他作为一个体贴的丈夫顺着她也无妨。 喝了药,外面天彻底黑了。 两人回房用饭。 慕梓寒走在他身侧,前面暗香提着灯笼 可路过花园时,有些瞧不清路。 “过几日,我想回娘家一趟。” “孤让寂七送你回去。” 慕梓寒垂下眼眸,在下台阶时生了试探之心。 她侧颜温婉依旧,捏着手的帕子紧了紧,呼吸一顿,咬咬牙抬腿,一脚踩空,身子猛的朝前倾。 随着她嘴里的一声吸气。下一瞬,腰间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扯了回去。 慕梓寒被他紧紧的捆在怀里。 男人拢眉,说话时胸口都在震,似训斥。 “毛毛躁躁的,怎么走个路都能摔了?” 她的睫毛颤了颤。 第151章 此生就……不见了 第二日清早。 周璟醒来,床边就没了人。他换上干净的衣袍,穿戴好用了早膳,准备去书房。 没看见慕梓寒,他以为小姑娘一早去药房了。可去书房路过药房时,他没看见人。 “她呢?” 喜公公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周璟问的是谁。 “太子妃回娘家了,没让寂七送,带上琥珀暗香两个婢女,安排了个车夫一早就走了。说和殿下您说过的。” 的确是说过。 可她说的是过几天。 周璟没想到走的那么急。 “可说何时回来?” “不曾。” 周璟淡淡颔首,准备离开,就听身后喜公公嘀嘀咕咕的说着。 “太子妃自然不可能在娘家留宿,她牵挂着您呢。” 锦园和澄园之间离得不算远,只怕用了午膳,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毕竟,京城有那么一句话,出嫁女不可等天黑了才归。晚归不吉利。 可喜公公就是有一处不理解。 “太子妃回去一趟,带了不少东西。” 好几个大箱子。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他作为一个奴才也不好多问。 像是不打算回来了一样。 肯定是他多虑了。 周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慕梓寒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回去一趟,带些东西是应该的。她是澄园的女主子,这些小事自然是她做主。 而这时候,慕梓寒已经到了锦园了。 “怎么不事先让人传个信来,好让你舅母出去多买些菜。她这几日和厨子琢磨出不少吃食,味道可都不错。” 柳老太欢欢喜喜拉着外孙女。 慕梓寒亲昵的挽着她:“突然想您了,所以回来看看。” “我就知道,只要回来就有口福了。” “瞧瞧,这张嘴甜的就会逗我欢心。” “莺莺呢?” “她前几日病了,还没起呢。你可别过去,免得沾了病气。我都没敢让她没去表哥面前凑。” 说着,她凑到慕梓寒耳边道:“这几日,有个姓沈的小生过来看你哥哥,每次提着大包小包的,我都不好意思收。那孩子实在实诚了些,也太大手大脚了。” 收吧。 毕竟,人家惦记你的宝贝孙女。 慕衍这几日身子差,也就没出来,在屋里待着,等慕梓寒和外祖母说完话后,就来看他了。 她一进来,就脱了身上厚实的披风,屋内都是浓郁的药味,仔细闻去,还染着安神香。 “哥哥这几日又失眠了?” 慕衍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毯子,边上烤着炭盆,可他还是觉得冷。 “老毛病了。” 慕衍费劲的支起身子,抬眸去看她。 “听说你将带回来的那几个箱子搬回屋里了。怎么,是周璟欺负你了?” 他没有说,太子妃的身份非比寻常,回娘家小住不合规矩只怕宫里会有意见。张嘴却是问,周璟是不是给她气受了。 慕梓寒听他这么说,蓦然红了眼。她昨天没哭,可这会儿所有的委屈齐齐卷上心头。 她背对着慕衍,去煮茶。 “哥哥多虑了。” 见她不愿提,慕衍的的眸色暗了暗。这时候,阿无跑进院子,还不等他埋着头入屋,声音就快一步传了进来。 他一早就出门了,这时候刚回来,还不知慕梓寒在屋里。说话也没太多顾忌。 阿无的声音格外低落,甚至带了些哽咽:“哪有自个儿为自个儿择墓地的。奴才听说江南一带这些时日有个药到病除的神医出没,咱们想法子去找找,别的大夫看不了,可不代表所有大夫都……” 他说话的声音在看到慕梓寒后,瞬间消失。 “小……小姐。” 慕梓寒耳边嗡嗡的响,她险些站不住。 她失魂落魄转头去看慕衍,浑身血液都在变凉,凉的她心口发涩。 “哥哥。” “买下了?” 阿无僵硬的抵上契纸:“钱全结清了。” 慕衍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让阿无退下。 小姑娘的眸子越来越红,眼儿一眨,晶莹的泪珠滚落。 他见状,叹了一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又不是就要死了,只是先备着,总归是要用的,快来哥哥这边坐下。” 他的毒已经快逼近心脏了。 自从上次昏迷后,野蛮的毒却陷入了沉睡的状态,停留在原地和心脏只有食指宽度的距离,像是被什么压着,那段日子,都没往上窜,反倒有降的架势。 好在他没抱有太多希望。 这几日,他又恢复了频繁的吐血。 只怕……大限将至。 有些事,总要早做打算。 让长辈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他不孝,让小妹悲痛欲绝是他做兄长的不仁。 总不能到时候眼睛一闭,断了气,什么都不管了,身后事全交给她们。 他不舍得,同样,也有私心。 这块地,是他的心之所向。 他和那个人,一切在那里开始,也该在那里结束。 慕梓寒却没动,反倒因为这句话,肩膀一抽一抽的,捂着嘴泣不成声。 慕衍指尖紧紧攥起,他不忍的撇开视线。 “刚去军营的那几年,你在慕家吃了不少苦,可你那时却格外懂事,吃亏了,受了委屈总是忍气吞声,虽说眼泪不值钱,可你哭都不敢哭,软包子似的谁都能拿捏,我瞧着格外难受,想着,这样可不行。” “如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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