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有,只是嚎:“我就知道!周煜是您亲生的,您要包庇他。合着我就该死呗!皇伯伯,您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您是明君!” “我父王离京都快半年了,他走时叮嘱我不要惹事,可也说了若是受了欺负就上皇宫请您做主。” “我都这样了!你不舍得处置他,至少要打几个板子做做样子啊!您这样我的心好痛啊!” 端漠皇头疼:“你且听朕说。” 楚哲成视死如归,死死捂住耳朵,很大声:“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端漠皇还要说什么。他就无赖地表示他听不见。 就…… 真的不能和这玩意讲道理。 周煜感受到了人间的险恶,他不可置信:“我救你还有错了?早知道,我就当做没看见,淹死你算了!” 楚哲成这会竟然就听见了,一下子站起来:“您听,您听,他亲手说了,想要淹死我!” 两人之间的冲突只多不少! 可以说整个京城,楚哲成就没有不敢得罪的人。 故,他今日过来,周煜没给好脸色:“你怎么来了?” 楚哲成在床前坐下:“什么我怎么来了,我是来探望你的。” “空手探望?” 楚哲成痛心疾首:“空手怎么了。我这颗真诚的心你瞧不见吗?难道要我挖出来?” 说到这里,楚哲成压低嗓音:“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有事同你说。” 周煜不是很想听,但他难得看到楚哲成收敛笑意,面露凝重。 周煜心想听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了眼屋内的奴才:“行了,都去外头守着。” “是。” 奴才全退下去后 楚哲成很谨慎的关好门窗,这才走回去,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也不拖泥带水。 “你可知我方才来的路上看见谁了?” 周煜没说话。 楚哲成:“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看到周承了。我原以为他是个畏畏缩缩的性子,谁知今日他和之前可不一样,那杀气腾腾阴森森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吧!” 他也不去看周煜的神色。比了比手势:“这么长的刀啊,他对着人就捅!肠子都捅出来了。也不知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他许是嫌恶心,又给塞了回去。” 嗯,他还会接着编故事。 周煜:?? 他呼吸都凝重起来了。 楚哲成捂着嘴:“我哪里看到过这种场面,当时吓得不敢吭声,可周承的脸我断不可能认错。” 说到这里,他推了推周煜:“算了,反正杀的不是我,管他之前是不是装的。和我也没有半点利害关系。毕竟他又不抢楚王府日后传给我的爵位。” 周煜黑眸沉沉:“你还想说什么?” 楚哲成突然沉下脸。 “当初我就纳闷,刑部牢狱如铜墙铁壁,淮褚能逃离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或者,我准确的问,刑部尚书是不是你的人。” 没有内应谁信啊。 刑部尚书? 周煜的确想过拉拢,可没成功。 听楚哲成这么一提,他刚要绝口否认 可莫名的眼皮一跳。 第356章 他!不是自己摔的! 果然,不等他言,楚哲成突然轻飘飘地开口。 “我还看到了淮褚,他这个畜生,竟然给周承当跟班。” 屋内除了说话声,便是周煜如雷的心跳。 惊愕之余,他想嘲笑楚哲成开什么玩笑,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他会信吗? 可不知为什么,他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楚哲成这时候的脑子真的!不同凡响! 他牵动着周煜的神经,一件事一件事……反正不好的,全赖在周承身上。 嘿!反正他张嘴就来。 “醒醒吧,你还当周承是小白兔呢?” “当初熹洄被流放,并非苦寒之地。那是熹家的地盘,可他就是死了,你说是不是他做的?” 周煜放轻呼吸。 “还有周璟,多次被黑衣人暗杀,什么前朝余孽都是狗屁,人家周璟早死晚死都要死的,前朝余孽不来杀以后当储君的你,非逮着他周璟做甚?” 周煜若有所思。 “对了,当时春猎你扶着周璟,把他摔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就周璟那病殃殃的样子,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扶不动?” 周煜:……他是真的扶不动。 可……他是大老爷们啊!怎么就突然没力气了呢!没准真的,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都的东西这才…… 楚哲成继续道:“还有驿站,当时死了这么多的人,谁不知道鲁炽携使臣过来,皇伯伯是派你和周承一道负责招待,可谁不知道真真做事的是你,他不过是个凑数的。要是出了事,担责的也是你。” 周煜的拳头攥了起来! 当初出了事,调查无果,端漠皇的确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不过后来,刑部和大理寺查出来什么,直接略过他上报了端漠皇。还不许他打听。 瞒着他,就像是包庇谁。 他当时就觉得很怪!是包庇谁呢? 总不能是周璟。 周煜灵光一闪。 蓦然后背一寒。 有些事经不住推敲,只会让他觉着恐惧。 他不由惶惶然想,这些年端漠皇对他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不是端漠皇给他的错觉,他哪里会自大的觉得周璟死了,那个位置就是他的? 莫非是明面上对他好,看不上周承,背地里却……有别的打算吧。 他不由身体开始打颤。 楚哲成没察觉他的反常,自顾自道:“淮南侯是你的人吧,当初淮家被抄家,那些时日你怕遭殃,像狗一样躲着不敢吱声。淮适被爆出来也是淮南侯的儿子,那大夫人好歹也是他嫂嫂,他都要沾,可见淮褚和淮南侯早就父子不和了,淮褚成了他的人也不意外。” 他说累了,还不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味道不错,是上好的毛尖。 也是,周煜这种人,怎么可能在吃喝方面亏待自己。 “对了,你受伤这些时日还不知道吧,皇伯伯这些时日经常召他进宫,只怕是准备器重了,毕竟你这伤的是脑子,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傻。” 周煜压着怒意。他现在脑子乱的不行。 “别说了。” 他接受不了,眼下养伤,也没有去鉴别真假的能力。 “你让我静静。” 他要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他该怎么办。 如果周承一直都是伪装,那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每次被羞辱,周承都能忍下来。 可楚哲成还能遂他的愿? “对了,我就说呢!你好好走在街上怎么可能倒霉被花瓶砸中,不得了啊,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你于死地啊。” 他笑着问:“你觉得会是谁?” “我来前也是打听过了,那日周承的确去过那间茶楼。巧哦。” “谁知道你头铁,花瓶都稀巴碎了,你脑袋只是开了个口子。都这样了,竟然还活着!” 说着,楚哲成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他:“阎王都不收你。” “没事,也许周承下一次就捅你的肠子了。” 周煜感觉他头上的口子又要裂开了。 尤其,楚哲成说完后,觉得大功告成,准备离开前,他还很不要脸。 “对了,我这几日手头有些紧,消息我都卖给你了,你给表示表示。” 周煜心里存着事,整个人都是凌乱的。哪里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一下子是端漠皇的声音。 “老二啊,太子的身体不行了,父皇也老了,还能在这个位置撑几年啊,就指望你了。” 一下子是周承的声音。 “二皇兄,朝堂的事我不懂,也没什么雄才大略,这辈子只能做个庸才仰仗您了。” 一下子是熹贵妃的声音。 “皇儿是有福泽之人,这天下迟早是你的,母妃也能跟着享福了。” 他的头很痛。 痛的都要炸开了。 蓦然,一道被他遗忘很久的对话,在他耳边响起。 ——熹贵妃娘娘可真受宠,刚进宫就被封了妃,生下二皇子后就成了贵妃,封号为熹,可见尊贵。 ——还不是像那位,我上回去冷宫撞见个疯嬷嬷,她说皇上是对着这张脸睹物思人。 ——像谁? ——都闭嘴!什么话也敢说,是不想活了吗!在宫里当差,多做事,少听少问少说!还不退下干活! 他当时觉得古怪,后来要找说话的那个宫女,听说得了一场恶疾死了,至于那老嬷嬷,冷宫查无此人。 当时,周煜嗤之以鼻,只觉得宫里的人会胡说八道,什么话都敢乱说。 她母妃得盛宠,分明是入了父皇的眼。 可人一旦产出怀疑,就会有第二个怀疑。 ……也许是真的呢? 那母妃像谁? 周煜痛不痛苦,楚哲成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搜刮了一叠银票挺高兴的。 他达成目的后,就准备回去了。 他出屋后,豪情万丈!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也!太厉害了吧! 他除了不爱读书!还有别的缺点吗!没有! 楚哲成高傲仰着头,朝外走,却不想太得意了没看脚下,出二皇子府时忘了门槛。 一绊脚,他就倒了下去。 摔了个狗吃屎。 他好像听到自己才痊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楚哲承猛的一吸气。脸都扭曲了。 二皇子府的奴才见状,吓得忙上前去扶他。 “别动我!” 楚哲成就真的很敬业。 他一把按住其中奴才的胳臂:“快!快告诉周煜,我应该被盯上了,前脚将秘密泄露告知,后脚就遭报应算计了。” 他!绝不是自己摔的! 第357章 谁和你有缘分? 慕梓寒没去打听外头的事,但也清楚周璟和慕衍密谋着什么。 周璟没再早出晚归,因为他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明儿就是沈河来提亲的日子,慕梓寒便和慕衍商量着回了锦园住下。 回去的途中,两人是坐马车的。 “就不问问,他做什么去了?” 慕衍眸色温柔和慕梓寒对弈。 小姑娘手执黑棋,一时间不知该落何处 闻言只是笑了笑。 “女子也有一方天地,我顾好内宅,顾好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让他出门在外无后顾之忧是我该做的。外头的事不危险最好。若是危险我听着提心吊胆也没用,不是我担心他就不做。” 她一直都是很通透的人,也许是经历的事太多了,也许……是成长了。 至少……比慕衍想象中的还要沉稳。 慕衍欣慰不已。 当然,慕梓寒沉稳不过三秒。 她轻轻一笑:“他出发前同我说了,是去龙啸山。” 慕衍好笑:“我道这几日你半个字没过问,原是清楚他在何处。” 说着,他面色微凝:“你也知道龙啸山地处要害,周承野心不小,可他们不知,山头的土匪早就被杀的一个不剩,如今盘踞的都是假土匪。” “他们只当那二当家还活着,先前承他们的情,杀了大当家后独霸山头。” 他后面的话没说,慕梓寒已经猜出了什么。 “哥哥的意思是,周承想要和土匪合作?” 他这是要做什么? “大胆点儿猜,也许是想要招安也不一定。” 土匪做到头也是土匪,周承开出的条件不低,若那二当家还活着,定然应下。 慕衍温声:“周承有意拜访,可你也清楚那边是谭洲管着,潭州是机灵可要让他应付心思深的周承,只怕悬。周璟就是为了这件事去的。” 慕梓寒明白了。 她正消化这件事,就听慕衍轻笑,小姑娘茫然抬眸看过去。 “哪里能想到。” 慕衍:“周璟那种狗脾气的人,出趟门竟都会报备了。” 嗯,前脚挖苦他,后脚和她妹妹报备。 好得很。 锦园和澄园到底隔着一段距离。阿无驾马,马车尽量平稳。 ——— 锦园。 王氏在打扫时,不慎将柳莺莺屋内桌上摆着的一小罐口脂打碎了。 她皱了皱眉,将屋内收拾好了连带着地上的碎瓷片一并扫了,这才出去。 “莺莺。” 她在院子里喊:“莺莺。” 柳莺莺从柳老太屋子出来:“欸,娘,我在这儿。” “我这粗心大意的,不慎将你表姐前些时日给你买的口脂打碎了,明儿沈家人登门,你可得好好打扮,快出去买。” 说着,王氏就要掏钱:“看我这糟践的,你表姐给你的定是好的,也不知十两银子够不够。” 柳莺莺:“我先前用的口脂也能用的,何至于特地去买。” 柳老太听了个大概,她跟着走出来:“怎么不至于了?你涂着那个好看呢! “也是寒丫头会挑,诶呦,还好在有她在,不然我和你娘哪里懂这些。” 慕梓寒现在有钱,她一进去就表示要最贵的。 能不好吗? “你快去买,明儿可得用的。” 柳莺莺弯唇无奈笑:“好。” 柳老太:“银子若是不够我这里……” “孙女有。” “你自己的钱自己存着,明日就要许人家了,我和你娘若是一份口脂都舍不得给你花钱,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柳莺莺接了钱,这才出了府。 等到了胭脂铺,却不见有客人进进出出,毕竟这是盛京最大的胭脂铺,上回她和慕梓寒过来,来来往往都是人。 她刚要走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哦,有人包场了。 很大的手笔。 柳莺莺只好转头离开。 “柳小姐留步!” 只听有人喊她,随后是脚步声。 柳莺莺定神一看,要是没记错的话,好似是邵阳身边的宫女。 果然,对方来到她面前,盈盈一拜:“方才便瞧见您了,还以为是认错了。公主说您若是挑胭脂,便里头请。” 邵阳包场这也不难怪了。 公主身份尊贵,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何况邵阳脾气不好,她嫌人多的地方吵。 柳莺莺进去了。 刚入内,就瞧见坐在案桌前的邵阳,她着红缎绣花金线玫瑰的长裙,轻松拢住她玲珑的身段,插钗环,坠璎珞,云髻堆翠,佩环叮当。 从头到脚都写着精致,还有那数不尽的雍容华贵。 邵阳懒散地靠着椅子,她面前摆着铜镜,案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掌柜笑地谄媚:“公主,这些都是新品,可要小的一样一样帮您试试?” 邵阳随意瞥了一眼。 她刚从皇宫出来,和端漠皇扮演了父女情深,所以她心情很不好。 “本宫不急。” 邵阳:“先去招待她。” 柳莺莺刚行了礼,掌柜的就认出了人:“这不是上回和太子妃一道来的柳小姐吗?您这次过来是买什么?” 柳莺莺有些不好意思。 “上回买的口脂。” 掌柜也不问怎么还要买,道:“是,小的这就给您去取。” 邵阳其实都不想理柳莺莺的。可柳莺莺不知道啊。她就感觉公主过于人美心善。 “上回碰见公主,这回又见了你,我和公主当真有缘分。” 谁要和你有缘分。 拿了口脂就可以走了! 碍眼! 邵阳很敷衍:“嗯。” 柳莺莺:“之前公主的事,我一直记在心上,祖母她们都说想要亲自感谢您。又不敢来打扰。” 邵阳:“不必。” 柳莺莺眸光亮亮:“早知今日能见公主,我就该将阿娘做的点心带过来给您尝尝了。表姐表哥都爱吃,您一定也会喜欢吃的。” 不是,谁稀罕! 凭什么慕衍喜欢吃的,她也会喜欢吃? 想到这几日窗外莫名其妙都会多出来的雕刻,邵阳突然烦了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慕衍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都说好了,相互放手,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邵阳变得冷冰冰:“本宫不爱吃点心。” 说着,她想,这小姑娘真的太热情了。 所以,她继续冷冰冰:“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本宫嘴的。明白吗?” 第358章 公主所言极是,衍时从命 柳莺莺明白了。 这就和周璟吃什么喜公公都要用银针试一试一样。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 这很正常啊。 这皇宫的水深,别说吃的了,就连周围的人都要防着些。 所以邵阳讲究怎么了? 何况邵阳身份尊贵。 这时,掌柜拿着熟悉的口脂瓶子过来 笑容晏晏。 柳莺莺正要问多少钱。 邵阳:“记本宫账上。” 柳莺莺哪里好意思啊。 掌柜笑:“柳小姐命真好,上回表姐给您买,这次又有……” 掌柜停顿一下。 他在想,按着辈份,柳莺莺应该叫邵阳什么。 邵阳听着就很古怪。 好像下一句是嫂嫂给你买一样。 公主就很烦。 她蓦然起身朝外去。 掌柜这会儿吓得面色苍白,还以为说了什么得罪公主了,还不等他追上去,柳莺莺就快其一步。 “公主您不看胭脂了?” 邵阳不是很想理她。 柳莺莺温顺地追随其后:“您不爱吃点心,那爱吃什么?” “若是方便,我亲手给您做。” 柳莺莺:“无功不受禄,我已承公主太多恩情了。今儿家里做的喜饼也格外好吃,有甜咸口都有。” “你跟着本宫做甚?” “就……喜饼……” 邵阳眯了眯眼,嘴角掀起:“喜饼?你家有喜事了?” 她语气很不经意:“是你定亲还是慕将军定亲?” “也是,似你表哥这般年纪的人,都当爹了,他耽搁了数年,也该娶妻了,总不能日后入了土,逢年过节给他烧纸钱的都没几个,怪冷清的。” 柳莺莺红着一张脸:“是我。” 邵阳意外。 “那恭喜柳小姐了。无需有负担,权当本宫送你的定亲礼了。” 定亲礼是民间的规矩,他们这边有这个说法很久了,毕竟定亲是喜事,可邀相识的手帕交一道过来沾沾喜气。 手帕交过来,就会备上定亲礼。 柳莺莺听到这里受宠若惊,不觉得口脂烫手了。 邵阳走出胭脂铺的台阶:“喜饼就算了,无需来回折腾,你也不必特地送,心意本宫收到了。” 柳莺莺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温声问:“那公主明日是要来给我道喜吗?” 邵阳:?? 你听不懂人话吗? 你什么身份,本宫什么身份! 还要跑去给你做脸面是吗? 要知道,皇宫妃子生的那些公主,定亲时,邵阳都没露面,就是送了礼。 邵阳都想说她痴人说梦了。 可看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和慕梓寒一个模样。 她如果骂了,别会哭吧。 两个人站在门口,是死寂。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慕梓寒下了马车,眼里有困惑:“皇姐怎么和莺莺在一块儿?” “碰上了。” 柳莺莺眼儿一亮:“表姐,你这是去哪儿?” 慕梓寒朝她点头:“回锦园。” “那我和表姐一道回去。” 柳莺莺说完,她环顾四周:“怎么不见公主马车?” 邵阳身边的宫女道:“公主是从皇宫出来的,经过二皇子府时,正巧撞见了楚小王爷摔得厉害,便将马车让给他用了。” 楚哲成感动死了。 他甚至感觉,今天邵阳马车让他用,明天就要让他当驸马了。 胭脂铺离二皇子府就隔了半条街,所以邵阳这才过来坐坐,等马车送完楚哲成后回来接她。 此刻,有人抬手撩开布帘一角:“楚王府远,一来一回也不知要多久。公主若是不嫌弃,不如我们送你回去?” 邵阳平静的抬眸。 在看到驾车的是阿无后,她就知道慕衍在里面。 也是,柳莺莺定亲,他当表哥都自然不会缺席。 邵阳淡淡:“不劳驾,公主府与锦园不顺路。” 慕梓寒都觉得慕衍这几日吃了太多闭门羹了,她小声道:“那我也愿意送皇姐的。” 邵阳看向她。 “楚哲成和本宫也算是自幼相识了,他摔成那样,在地上爬不起来,还是本宫的车夫亲自抱上马车的,你可知本宫为何不亲自送他回去?” 柳莺莺不知。 可慕梓寒知道。 她有些泄气:“避嫌。” “是啊。” 柳莺莺:“可……可我们这么多人。” 又不是公主和表哥单独坐马车。 邵阳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她身上的气场却格外的强。 “若是只有你和梓寒,本宫自然不会客气,可慕将军到底是男的,本宫和他。” 她笑了笑:“并无过多交情。实在不便。” 撩开车帘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慕衍垂着眼眸,听着她带刺的话,谁也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方才远远就瞧见公主同莺莺,她可有给您添麻烦?” 邵阳蹙眉未语。 柳莺莺不明所以,她也不懂慕梓寒怎么欲言又止的,当下老实巴交道:“表哥,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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