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可惜要杀的人有限,假土匪又太多。一时间分配不过来。 那些影卫在龙啸山待的都要闲出病来,一个个精神抖擞,为了名额打了起来。 这也不是稀罕事。 每次都这样! 周璟一直放任,对他来说相互较量也能提高本事。 但只是简单的打架,底下的人闹分歧,影响团结,周璟会出面教他们做人。 他们打得很激动! 邵阳面无表情地看着。 也得亏知道这些人是周璟的人。 要是慕衍的人,她高低得来一句:有病。 阿弟的人,她也只是看着,在慕衍过来时,邵阳幽幽出声:“这些人,对我阿弟真是忠心,虽不知谦让可也不想让对方劳累抢着做事,不惜头破血流。” 慕衍深吸一口气,微笑:“你说的都对。” 说着,他又向邵阳走近一步。 “太后亡故,我和殿下的意思是你无需出面。” 邵阳眸色一颤,意外得很:“皇祖母死了?” 慕衍:“嗯。” 他很想说是你的好阿弟亲自动的手。可他真的怕了。他好像做不了周璟白莲花挑拨离间的那一套,因为邵阳总是会给周璟找借口。 “宫里乱得很。” 邵阳愣是花了些时间去消耗这件事。 有过惊愕,有过难以接受。甚至这会儿耳边嗡嗡作响。 其实她对太后的感情很复杂。 至少……至少太后在公主们里头,对她最是照顾。 她年幼时也经常往太后宫里跑。 太后也愿意纵她,在她面前像个简单的慈祥老太太。 她其实也没那么纯粹,一边是喜欢这个皇祖母,一边又是想让皇宫的人瞧瞧她这个长公主还得宠,想让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对母后和阿弟好些再好些。 她利用过太后,可也曾打心里孝顺她,直到太后为了淮褚,不顾她的意愿,强势撮合,好像这些年对她好,只是为了淮褚。 她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淮褚看上她了。 好说什么为她好,淮褚是她看着长大的,人不错,淮褚母亲脾气不好,却是她的亲侄女。 都是知根知底的一家人。 她才清醒的知道,她和太后都是半斤八两。 可最让邵阳记挂心上的事,太后对母后和阿弟过于苛待。她多次恼怒多次愤愤。每次都要和太后争执个高低出来。 太后的孙女太多,不止她这一个。 可她只有一个母后一个阿弟。 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她分得清。 邵阳一时之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好。” 慕衍:“要不了多久,周承会起兵谋反。” 邵阳很平静不屑:“哦。” “端漠皇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邵阳现在很反感这个男人。听都不想听。 “那是他的报应!这些年他做的事,本宫一件一件可都记着!说起来,皇祖母就是他的帮凶。若他真的有意出面阻止,皇祖母也得看在他的面上,对阿弟和母后好些!他假惺惺地劝,为的就是将皇祖母当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东宫和椒房殿。” 邵阳咬着牙:“他……看上去很好,对谁都好,可实际上,一直都在他在操控母后和阿弟的磨难!” 第420章 衍时给公主赔个不是 比如,太后本就不喜周璟,每次在端漠皇面前夸周煜,端漠皇非要板着脸,说周煜远不如太子,太后对周璟的八分不满成了十分。 比如,端漠皇暗中提拔周承时,总是会说风凉话,你差,你还是差,你太差了,你没有一点能和太子媲美,你得有自知之明,朕不知这些年提拔你到底是对是错,你觉得你配吗? 以至于周承日日都想除了周璟,他见不得这个男人好,他嫉妒他迫切的想要取而代之,他想要让他死。 再比如刚开始,端漠皇立周璟为储。其中是有偏爱,可在那个节骨眼,他也有他的人权衡和顾虑。 他将白家推入火海,冤魂不断,转头又做哀恸之色,斥容德侯通敌叛国的同时,还要感念他曾做出的贡献,最后道一句——朕……朕从未想过他会畏罪自杀。 由此,椒房殿,东宫,成了重臣眼里坚持要废的对象。 偏偏端漠皇不容置喙。 他一边护着皇后和太子,一边不惜和朝臣动怒。 他的仁爱展现的淋漓尽致,也在进一步的让朝臣对太子不满,对皇后不满,私下道两人德不配位。 与此同时,端漠皇还在一举两得。 他让皇后和太子只能攀附他,要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活下去,两人就该把他当做天。 可周璟太出色了。 出色的让所有人意外。 邵阳一直从别人嘴里听,端漠皇如何培养周璟云云,君子六艺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教导,又有顾太傅日日看顾学业,端漠皇还要把他带在身侧,上朝听政还有处理朝政。 可……这不就是皇帝该对储君的培养吗? 历来太子哪个不是这样? 邵阳嗤笑:“你知道吗?阿弟出色,几乎所有人都在说是父皇的教导有方,本宫却知道,阿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天之骄子,他书房的灯亮到天明是常有的事,夫子布置下的课业,别人写字写两页,阿弟得写十页,百页。” “别人朗朗上口读课文,阿弟要做到倒背如流才肯罢休。” “如今拥有的是阿弟早些年用艰辛和刻苦积攒的。” 没有什么能一蹴而就。 当初……当初慕衍不也是吗? 年少离家去军营。 没有刻骨和本事如何能让老将军在万千人里头一眼相中?还要传他衣钵,当做亲子一般对待? 不过,这些话,邵阳才不说。 她可不想让慕衍得意。 公主就冷冰冰板着脸。 慕衍见她没有太多抵触,又一次靠近她,两人肩并肩站着,之间隔的距离很小:“今夜,会放那两人下山。” 听到这话,邵阳眸光微闪。 邵阳反应很慢,抬眸去看慕衍。 早些年,多半是她主动,慕衍如老僧入定,拿她没办法后才半推半就。 慕衍越这样,她就越放肆,等慕衍真的动真格了,她又怂了。 也可以当做相处的情趣。 如今邵阳不招惹他了,甚至搬出不原谅你,不理睬你,也不想和你破镜重圆。 这会儿倒是知道急了? 什么都想和她说一说,想要得到共同话题? 邵阳压下情绪。 “你离本宫这么近做甚?” “慕将军,这样不好吧。” 邵阳红唇微动:“往后退些,你的手不经意间碰到本宫了。” “不是不经意。” 慕衍往后退两步,虽然有两步,可真的迈的步伐很小:“是有意。” 他如今打起了直球,不愿拐弯抹角。 “想拉你的手很久了。” “料到你不愿意,只好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试探试探,你若不说话,我就无赖拉着,你若说了话……” 慕衍作揖:“那衍时为方才的孟浪给公主赔个不是。” 邵阳冷笑一声。 “站门外去。” 慕衍已经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不显。 他刚迈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邵阳将身子抵在门后,垂涎眼眸,面色平静,可她的心跳却快了一倍有余。 土匪窝另一处很吵。 是许筠。 许筠每天都要骂几声。 “来人!来人!要多少钱我家里也愿意赎的。拿我换钱这么好的买卖,你们一个个土匪会不会算账!” “我昨儿说了,我想吃虾!为什么又是野菜!” 顾文礼被关的第一天,听到吼叫声,应该是吓怕了。所以第一天他很安静。 第二天许筠吼完,无聊地找顾文礼唠嗑。 “顾公子,你家人要是知道你如今在土匪窝,岂不是得担心坏了?” 顾文礼没去看她黑乎乎的脸,温声:“我家里人应当不知我失踪。” “啊,你在哪里被绑架的?” 顾文礼应她:“官道通往我好友家的一条小道。” 婆子送饭菜后,许筠扒拉几口,竟然在米饭里面扒拉出几块肉来。她一下激动了。 她总感觉,顾文礼的待遇比他好。因为她怀疑寨主更喜欢男人。 许筠其实很大方,可这时候她小气的要命,她担心自己有,顾文礼没有,那她还得把肉分出去。 她去看对面:“你的米饭好吃吗?” 顾文礼不懂她的弯弯绕绕:“有五块肉。” “为什么我只有四块!!” 顾文礼:…… 又过了一会,她:“我好想吃虾啊。你想吃什么。” 顾文礼吃这些没有什么讲究:“我想读书,我还想要笔墨纸砚,我每日起来都要写文章,这几日没碰,很是难受。”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话多了,没有笔和纸的日子,翩翩公子的他在情绪不稳定的许筠带动下情绪也不稳定起来。 顾文礼:“我有感而发,昨儿夜里做了首诗,念许小姐听听。” 许筠听后:“啊。” “怎么了,可是不好?” 许筠:“听不懂。” 许筠:“不过我感觉,你一定能考中举人。” 顾文礼:“我其实志向不至于此。” 许筠:“那你多多少少有点好高骛远了,年轻人,你得一步一个脚印,你总不能举人没考上,就想当状元吧。” 许筠语气突然忸怩起来:“顾文礼,你走远点,闭上耳朵。” 她哐哐哐开始砸门:“来人!来人啊。” 谭洲不耐烦过去:“干嘛?” “我要如厕。” 谭洲:“屋里不是有恭桶么。” “我女的啊,顾文礼男的!开门,我得出去如厕。” 顾文礼闭着耳朵,可也听见这些话了,他莫名红了脸。 “可你们不都睡一起了,瞎讲究。” 谭洲还是给开了锁。在许筠出来后,他瞧见顾文礼也出来:“诶诶诶,你干嘛!回去!” 顾文礼低声:“出恭。” 他其实早就想了,只是念着许筠是女儿家,吃饭的时候就在那里无措。 谭洲明白了:“哦,你们睡一起,如厕也一起啊!” 许筠闻言,惊恐:“顾公子,是这样吗?这……这……这不好吧。” 顾文礼震惊又羞愤:“不是!” 第421章 你们不配,谁配啊! 空气好似变得稀薄,顾文礼呼吸都艰难。 可让他这样的罪魁祸首,却松了口气。 许筠:“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她可得担心了。 担心这一起吃饭日日相处的顾文礼是个变态。 许筠见顾文礼情绪激动,不免又自责。 她刚刚那样想顾文礼,伤害了一个君子。 可许筠不认为她自己有错,毕竟每次她惹祸,父亲就会说。 “爹的乖女儿怎么会有错?孩子,你记住了,你便是真有错,也是别人害你犯的。” 于是,她幽怨看向谭洲。 谭洲这个人说话总是不太中听。 就是他!说的话,让自己误解了! 即便清楚谭洲能算寨子里的二把手了,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谭洲看着凶巴巴的,可从没伤害过人,反倒有点狐假虎威的架势。 许筠也不怕他,所以对着谭洲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怎么回事啊!” 谭洲:……啊? “你怎么如此污蔑顾公子!像他那般一心读圣贤书,乐于助人,懂得谦让,不爱与人有口舌之争,不生恶念杂念的正人君子已经很少了!” “你有什么冲我来!怎能觉着他脾气好,就这么欺辱他!” “你可以说他读书不行,但你不能说他不用功,你可以说他心软好糊弄,但你没法说他是个畜生。” 谭洲头晕晕的。 他不知道许筠是怎么了。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不就是说了个实话吗。 你们两个非要住一起了,如厕也约好时间,怎么就说到顾文礼畜生头上了? 这不就是情趣吗! 还有顾文礼读书不行? 顾家人会读书不行? 谭洲很纳闷啊,他甚至郁闷。 心想这两人怪有意思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只怕都做了,怎么同吃同住,别是还……还不知道对方身份吧! 不然许筠也说不出顾文礼不会读书的事。 哦,一个叫对方许小姐,一个叫对方顾公子。 知道哪个许,哪个顾吗? 你们怕是不知你们是仇人吧! 谭洲:…… 后知后觉这一点后,谭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就觉得你们不配,谁配啊! 许筠见谭洲一言难尽,底气十足:“也不问问,我答应了吗!” 许筠:“以后对他放尊重些!听到了吗!” 说到这里她扭头,对顾文礼露出一个笑脸。 黑乎乎的笑脸。 “顾公子,我和这种满嘴污秽的土匪不同,我相信你的为人。” 嗤! 谭洲看好戏。 也不知刚刚是谁说:顾公子,是这样吗,这……这不好吧。 他要是顾文礼,绝对懒得搭理许筠。 谁知道顾文礼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嗯。” 顾文礼:“我从不冒犯人。” 许筠:“对对对。” 顾文礼:“我循规蹈矩多年,家里家教甚严。” 许筠:“没错!” 顾文礼舒坦了。 谭洲不可置信:“不是,你就这样被哄好了?” 顾文礼对上他,目光泛冷:“混账东西!” “有什么冲我来,人家一个姑娘,还是别开玩笑得好!” 谭洲:…… 好的。 他活该啊! 你们锁死吧! 相对于龙啸山的和谐气氛,皇宫甚至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 太后殁,丧钟久鸣。 京城的百姓就看着那些文武百官的马车整齐有序朝皇宫过去。 “看,楚王府的马车。” “后面那辆是熹府的。” “欸,也不知长公主有没有回来?她几日前就离开京城了,这会儿也不知在何处,太后那么疼她,她若是赶不回来,心里定难受坏了。” “我今儿瞧顾家门口站着不少人,顾太傅,顾老夫人,顾大公子,顾大少夫人可都要去皇宫呢。” “顾少夫人?那个刚产子的顾少夫人?她没出月子吧。” “嘘,闭嘴!没出月子又如何,人只要有一口气,她这个身份就该去皇宫行丧,这是规矩!谁都能坏了规矩,顾家不能。” “这身子没养好,只怕以后会得一身的病。” “你们能想到,宫里会想不到?顾家可是忠臣,皇家也会心疼,那顾大公子还没抱着顾少夫人上马车,宫里就来人了,说是太子妃的吩咐,顾大夫人有这片心,太后她老人家定会知晓,太后是个慈祥太后,生前如此生后亦如此,如何愿意为难小辈。让顾少夫人不必过来,在家养好身子才是妥当。” “对啊,顾少夫人全程被顾大公子抱着 身上盖着薄被,脸都没露,风也没吹着,最后又被抱回去了。命可真好,嫁的丈夫体贴,婆家又好,宫里的贵人还挂念着。” 说着说着,有人突然道。 “欸,余家姑娘进京了,你们知道吧。” “哪个余家?” “就是江南那边的刺史长女。” “不认识。” “你不认识,楚小王爷认识啊,每次看见那姑娘,就是老鼠见着猫似的。这京城以后可有得热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算有人憋不住。 “你们没听说吗?昨儿太后尸首被抬出来,怀里紧紧抱着一样东西。” “嘘!小声些!这光彩吗!边上都是官兵,别被他们听见了!” 边上有人很小声:“为何说这般含蓄,还东西?不就是裤衩子吗,不就是!三皇子的裤衩子吗!” “皇上昨儿都被气晕过去了。” “先皇去得早,太后守寡多年,到底是个寂寞女人……,也不知裤衩子丢了,三皇子知不知道。” “如何能不知道!没准那裤衩子还是三皇子送的,以解相思之苦。” “三皇子这是有意奉承呢,你们别看往日太后对三皇子多么不好,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没准私下没人就喊着心肝了。也不知她和三皇子是何时有的首尾,可真是了不得,要不是这一场大火,如何能窥出其中的腌臜啊!你们都被太后骗了吧!” 说话的人越来越多。 很快一群人跑去角落,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可三皇子是他的亲孙子啊,这……” “太后就喜欢这样啊,我和你们说,昨夜三皇子也在,兴许是着火了,三皇子一看情况不对光着腚溜了。太后只能抱着三皇子刚脱来下来的裤衩子想跑,可火势太大,就这样活活烧死了。” 第422章 你怎么敢的呀? “而太后对太子也不好。” 说话之人一停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里带着愤怒。 不会吧!他们眼里的太子,难道也和太后…… 下一瞬。 “我想,那定是因为太子不愿向太后屈服!太子多好的人啊,他品行高洁,怎么可能那样不要脸。” “太后见他这样,如何能对这个孙子有好脸色。” 皇宫。 端漠皇幽幽醒来。 “父皇。” “父皇。” 边上的周承和周煜急急唤。 端漠皇扭头,视线掠过周煜,去看他身后的周承,目光深邃幽沉。 周承撩开衣摆跪到地上:“儿臣惶恐。” 端漠皇不是傻子。 别的事他会怀疑周承,可很明显昨天的事周承是被算计的。 端漠皇艰难地想要起身,周煜很有眼力见地扶他坐起来,又在皇帝身后垫了块枕头。 谁知道,端漠皇对他道:“老二,你出去,朕有事同老三说。” 周煜袖子的手紧紧攥起。 无论他心里多愤怒,他面上也摆着恭敬之色:“是。” 他退下,离开身体擦过周承时,步子有过片刻的停顿,但很快提步走了出去。 人一走,屋内就剩下两人。 端漠皇闭上眼睛,不想看周承第二眼。 他问:“你是怎么想的?” 周承不语。 端漠皇:“技不如人,被摆了一道,别说说你,朕也被算计了进去。” 他冷冷道:“你认为是谁所为?” 这个问题周承想了一夜也没结果。 “父皇,儿臣不瞒您,儿臣想过是皇兄,可皇兄不是。皇兄没这个心计,身子也不允许他做这些。”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承缓缓抬头,去看端漠皇。 “父皇,儿臣想知道,当年的七皇叔可有……死透?” 这一句话,让端漠皇瞳孔紧缩。 周承嘴里的七皇叔就是当初的七皇子。 那个抢了他的心上人,还想逍遥一生的人,那个早就被乱箭穿心,死得凉透的人。 他很想说,是他亲眼看着人断气的。尸体扔在了荒林,早被猛兽撕裂干净,骨头都不剩。 可……他那个好七弟之前就假死过不是吗。 万一呢…… 万一真的……那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端漠皇听到了他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但很快又被他否决。 不不不,不可能,那个人早就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呼吸不上来,感觉他要疯了。 一口腥甜从喉咙处涌了上来,鲜艳的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端漠皇大口大口呼吸着。 周承却无动于衷地继续跪着:“父皇该重新立储了,您别犯糊涂。如今应该也清楚,儿臣比二哥更合适那个位置。” 端漠皇如今就这三个儿子。 周璟病了,周煜没本事,那就只剩下他了。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怀有身孕的如贵人,父皇您一出事,就重兵将她保护了起来。” 可这又如何呢? 周承含笑:“也许您的毒没等她分娩就毒发了,何况一个如今还不知道男孩女孩的孩子,可不能当做您最后的筹码。” 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说一句话,端漠皇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端漠皇想骂他畜生,可也清楚这些话没有说错。 若不去深究恩怨,的确没有人比野心勃勃的周承合适了。 周承:“这不是您满意的结果吗?” 端漠皇后悔了。 他后悔养了一条毒蛇。 不然,他的阿璟,那个惊艳绝伦的少年…… 端漠皇冷冷看着周承。 周承笑了笑:“儿臣实在不想逼宫,闹得京城生灵涂炭,也想让您寿终正寝,好好养病,这样对您好,对儿臣也好。可您若非要一意孤行,儿臣也会为难。” “以前,你能用脚将儿子踩在地下,如今儿臣如您所愿羽翼渐丰。你该高兴才是。” “对了,皇祖母那边听说皇嫂出面料理后事,儿臣对这个嫂嫂是很敬重的。想来女眷那边有她不会出错,可文武百官那边却也得有人出面,父皇身子不好。不如在寝殿歇息,儿臣过去看看。” 说着,他低笑一声,缓缓站直身子。 “您说说,儿臣和他,算不算得上是夫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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