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些时日听土匪提起皇上病重的事,这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他沉声道:“下山之后,将你所见所闻听到的事统统忘了。不然对你没好处,我也怕你会遭杀身之祸。” 许筠刚要点头,可她没有。 她踌躇片刻。 “也要忘了你吗?” 许筠还挺舍不得的。 这话一出,顾文礼脚步一顿。 他转头看了眼许筠。 也不知是天太黑了,还是人太黑了,他连轮廓都没看清,但也能猜到许筠的神情。 她一定仰着头在看他,眼里含着不舍。 也是,这几日两人同吃同住,许筠一直有意无意的骚扰他。顾文礼简直避无可避。 顾文礼:“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忘了就忘了,不必再惦记。日后你嫁人,我娶妻,也不会再见。” 许筠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她还以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和顾文礼已经算兄弟了! 她甚至都想为了他破例求到父亲面前,让他提拔提拔救命恩人。 许筠闷闷道:“顾公子,你这样……让我很受伤。” 来了来了,她又这样! 许筠:“这些时日,你我之间的感情难不成都是作假的吗?” 许筠:“中午吃肉,你还夹了一块给我,我以为我们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顾文礼有点招架不住。 心里开始动摇。 虽说两人同住一处,可到底是无奈之举。 但说到底,是他占了许筠的便宜。 所以说没发生点什么,可到底也是女子吃亏。 正这么想着,许筠一个没站稳,身子往前倾。 “啊!” 顾文礼转身,就有女子柔软的身体砸了过来,唇瓣贴在了他的脖颈处。 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顾文礼彻底僵硬了。 许筠觉得自己冒犯了人:“对不住对不住。” 顾文礼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他是顾家子,饱读圣贤道理,怎么可能因为对方容貌欠缺了些,就不负责任? 顾文礼开始自我谴责。 容貌差怎么了!许小姐心性纯良的! 何况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顾文礼几个呼吸间,平复心绪,下了一个决定。 “你家住在何处?” “你要送我回家吗?” 许筠报了京城的街道名:“你可真好!” 顾文礼:“进了京城后便彻底安全了,我只怕没法送你,三皇子的事,我得尽早回家和长辈商议,不能让其诡计得逞。” 许筠:“啊?” 你个秀才,参与什么党派纷争? 你不怕死吗? 许筠没好气:“那你问我家住何处,你这是耍我吗?” 顾文礼忙道:“不是。” 他长吐出一口气:“知道你在何处,日后我也好找你。” 许筠惊喜:“你要来找我?” 你刚刚分明想要和我彻底分道扬镳啊。 她嗓音里的欢喜骗不了人。 竟这般对他情根深种。 也罢。 顾文礼怕她又摔着,拉着她改成了扶,无奈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总不好一直装傻。” 许筠:? 顾文礼:“也总不好让你一个女子吃亏。” 许筠:?? 顾文礼笑:“回了家后,等我上门提亲。” 第439章 以后……会对你好的 许筠正沉浸在顾文礼要来找她玩的事上。 “好啊好……” 话音惊恐顿住。 许筠眼前一黑,耳边好似响起一道惊雷。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文礼:“什么?” 她的反应很大。 顾文礼不怪她。 毕竟心心念念,如今得偿所愿,控制不住情绪也是说得过去的。 “你没听错。” 顾文礼:“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不可能随意胡言,说了便是下定决心,许小姐不必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的许筠,以为她耳朵出问题了。 如果不是耳朵有毛病就是顾文礼有毛病。 不是…… 我们不是患难之交吗? 怎么扯到成亲头上了! 许筠有点呼吸不上来,她颤颤巍巍,这个时候还在顾及顾文礼颜面:“我想,其中只怕有误会。” 顾文礼语气清淡:“没有误会。” 顾文礼:“我都懂。” 他耳根开始泛红,好在这个时候是夜晚,许筠看不真切。 许筠刚要大喊你不懂! 就听到身侧的男子温声道:“这样也挺好的,我本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因常年读书,从未生过对别的女子爱慕之情,家里如今催得也紧。” “这些时日和许姑娘相处轻松融洽,并无纷争,想来我是什么人,许姑娘也大致清楚。应该……应该还算称得上是称心夫婿人选。” 顾文礼是个面面俱到的人,他开始讲许筠不知道的事。 “我母亲已逝,父亲如今还在外教书。我如今回了京城等待科考,成亲后也是要住在京城的。家中人口也简单,祖父祖母,还有哥哥嫂嫂以及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 “祖父严苛了些,平时板着脸。可也只是对我和兄长严苛,他对家中女眷是很照顾的。” “我那兄长是大伯父的独子,大伯父大伯母去得早,我和哥哥比亲兄弟还亲,他待人谦和,是出了名的君子有度。嫂嫂性情豪爽,日后也不会和你产生嫌隙。” “我并无不良嗜好,家风严谨,顾家族训不得纳妾,你大可放心,我洁身自好不会去外头寻花问柳,以后……会对你好的。” 许筠:……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很得她的心。 戳中她了。 她这次回京家里不就是急着想要给她相看吗! 她是许阁老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一定很多,八成是为了利益。或者攀上许家门楣。 京城的那些世家公子哥出身名门,家里规矩又多,她可是听说了,不少婆婆会立规矩。 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可……顾文礼就不一样了啊。 嫁过去后,她没有婆婆。 顾文礼不知她的身份,也就不会有攀高枝的念头,至少他想和自己成亲是真心的。 何况顾文礼俊啊! 他虽然只是个书生,可是她能让父亲帮着给顾文礼找个营生,也不至于养不起她。 许筠突然觉得,这件事好像挺好。 这几日因为有顾文礼在,在土匪窝里她真的踏实了不少。两人相处也没有不舒服的。 顾文礼一直挺照顾她。 她好像……好像也挺愿意的。 许筠突然沉默了。 她没有去反驳。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出声:“你父亲是夫子?” 开学院的山长,顾太傅的嫡次子。他父亲即便赫赫有名,教出来的学生如今在各地当官说到底也只是个教书的。 顾文礼不觉得这有什么炫耀的地方。 所以他点了一下头。 许筠:“在哪里教书啊?” 是给三四岁的孩子启蒙吗? 那种村里的? 顾文礼:“衡榆书院。” 许筠:“噢噢噢,衡于书……” 等等! 哪里? 那个最有名的,响当当的学府? 差不多每回状元都是从衡榆书院出来的那个书院? 她听过! 当初哥哥许靖读书,父亲为此发了好几夜的愁,甚至回乡下老家看她时,都是愁眉苦脸的。 当时她就偷偷跑去问祖母。 祖母告诉她。 “他就是毛病!这天下的学子谁不想往衡榆书院跑啊!从衡榆书院出来的学子,那个是简单的?你哥哥学识不错,本就该去那边求学的。可那学院是顾家人开的,你父亲能乐意?” “顾太傅的年纪和你祖父差不了几岁,你父亲也好意思和他水火不容。” 祖母突然又笑了。 “不乐意他也得乐意,你父亲这种人倔!可对一双女儿是极豁得出去的,他最后还是得拉着老脸去寻顾家人。” 许筠意外极了。 顾文礼的父亲在衡榆书院当夫子!可见他是极有才学和本事的。 怎么顾文礼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怎么不说话?” 见她久久未语,顾文礼纳闷。 “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我自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许筠觉得现在不是顾文礼的问题,是她家里的问题。 她沉思一二:“我是家中嫡女,上头还有个哥哥。故我颇为受宠。” “我祖母故去,眼下三年效期已过,我也可以婚配了。可……” 顾文礼听出话语间的顾虑:“你说。我听着。” 许筠怕把许阁老的身份说出来吓到顾文礼,也就格外委婉:“我父亲在京城当官,还算挺大的那种,眼界颇高,只怕你在他那里……” 许筠:“你也许不信,我父亲私心想让我嫁个厉害的读书人,最好会下棋的,家里上下都是讲道理的,千万不能和他那死对头家里一样的德行。还最好要把死对头的子孙比下去的那种。” 要么会文的,顶尖的那种。要么会武的,顶尖的那种。 许阁老觉得,他站到这个位置,女儿就是要嫁最好的! 许筠没说会武,因为就刚刚顾文礼砸土匪的事,她就知道他很废。 虽然他文也不行,可到底考中秀才了啊,身世比不上她,可家里也算书香门第。 顾文礼:“敢问,你家死对头是什么德行?” 许筠:“我其实听别人说,觉得他们挺好的,可我父亲就觉得虚伪,装模作样。对了,我父亲还恼死对头教出来的学生棋艺精湛,不是他的学生,也没法抢过来。” 是的,她嘴里的学生,是疯批。 疯批!可抢手了! 第440章 你这个姓,我很不喜欢 许筠睁着眼问:“顾公子,你棋艺好吗?” 顾文礼还是有自信的:“还算不错。” 许筠放了点心。 顾文礼补充:“我也挺会读书的。” 许筠:??? 好了,对他的棋艺产生了怀疑。 顾文礼挺好的,就是有个毛病,挺狂妄自信。 你的棋艺如果和读书一样,你可能……连我家的门都进不了啊? 许筠开始忧心忡忡。 许是夜里太暗,也许是他的心境转为明朗,顾文礼的思绪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顾文礼:“你且放心,我一向受长辈看重,见你父亲时自会摆正姿态,想来他不会对我太有意见。” 也是,他的脸挺有欺骗性。 许筠想了想。 “那行,回头我帮你美言几句,我爹疼我,应该不会过多阻拦。若是他发难,辛苦你委屈委屈。” 这种事看的是男方的心意和本事。他爹在不碰到顾家人面前,还算讲理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许筠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累的不行,额间都是汗。 总算下了山。 耳边是不知什么虫子的鸣叫,龙啸山脚下黑漆漆的一片,附近都是山林,格外阴森森。 “还走的动吗?” 许筠:“我们去哪儿?” 顾文礼:“你可知为何三皇子会通过龙啸山运输兵器?” “我又抢着不当皇帝,我为何要知道?” 顾文礼:…… “那是因为,龙啸山地理位置特殊。附近除了山林就是江,龙啸山脚下可通四方,方便陆路,其余的就得走水路。兵器重水路难行,运输的兵器也不是一件两件,容易引人猜忌。” 许筠听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要回京城,除了走路就是坐船?” “不错。” 顾文礼:“龙啸山离京城有段路程。因此处山匪猖獗,除了走镖的商队,寻常百姓不会通往,据我猜测,每月走镖的商队只会少不会多。” 毕竟一旦遇到山匪抢劫,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许筠又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咱们若是走路走不动,若非运气好,寻常搭不上便车?” 顾文礼:“嗯。” “我听山匪言,山脚下有官兵守着,应该是你家里人派了人过来,可这座山太大,官兵所在之处在东,咱们眼下在西。若要过去,只怕困难。” 许筠再次听明白了。 “哦,咱们还是坐船更方便。若是山匪下山抓人,咱们光靠两条腿,只怕没和官兵会合,就得被抓回去了。” 毕竟龙啸山的地形他们没有山匪清楚,处于被动状态。 顾文礼:“嗯。” 顾文礼看了眼天空,辨认出京城的方向。 至于附近的渡口…… 顾文礼回京时是一路骑马的,他提前看过舆图,当时因得知淮南后剿匪杀了大当家时,他特地留意了龙啸山附近。 渡口在哪里,他是知晓的。 许筠总觉得费劲,见顾文礼还要开口时,她道:“说人话。” 顾文礼一顿:“往这边走。” ………… 京城。 周璟正幽幽的坐在东宫房顶上,他很久没坐到屋顶上面吹风了。 疯批掀开眼皮,神色倦懒。 慕梓寒也不再怕高了,乖乖巧巧地坐在周璟身侧:“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 周璟:“明儿顾二就能带着人回京了。” “明儿?” 慕梓寒:“这么快?” “坐船上岸,花钱买一匹马,连夜赶路,如何不能归了?” 周璟的手不太老实,捏捏小姑娘的手指一下又捏捏她腰间的软肉。 小姑娘怕痒,没忍住拍下去。 周璟嘴很闲:“哎呀。都红了。” 知道了!周娇娇。 小姑娘托着下巴,又坐了一会儿,她有点累了,想下去睡了。 周璟却是揽住她的腰:“该干活了。” 慕梓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起腾空,走在屋檐上轻功踮脚起飞,轻轻松松的上了另一处屋檐,周而复始。速度很快,慕梓寒听到耳边风的呼啸。 她下意识攥紧周璟的衣领。 “去……去哪儿?” 很快她就知道了。 周璟给周煜屋顶上擦了擦,安顿小姑娘坐下。 “我等会儿回来。” 慕梓寒:??? 她眼睁睁看着周璟飞下去。堂而皇之的进了周煜的住所。 小姑娘总觉得周璟憋着坏,她动作很轻的掀开一片瓦,往下看,就看见了里面的周璟。 周璟一点没有做贼的自觉,大大方方进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都是周承这些年私下做的事,一旦被曝光,足以致命。 比他上次让人给周煜的还仔细,甚至附上了证据。 周璟想到里面还掺杂了别的,不免兴奋的眯了眯眼。 哪里是致命周承,就连端漠皇也得彻底…… 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已经能想象百官批判的场面了。 他知道周煜得了这封信会做什么。后面发生的一切,已经能预料。 他就是要将整个皇室的丑陋宣告天下。 白家……是时候翻案了。 那些冤死的人,都该堂堂正正。他素未蒙面的祖父,祖母,以及亲生父母…… 做完这些,周璟慢悠悠来到周煜床边。 好兄长的他面露慈爱地看着呼呼大睡的人。 周璟将信扔到他床上。 想到周煜没半点用!还要让他帮忙对付周承,周璟就不太高兴。 疯批很忙的! 忙到这些时日,都没有夫妻同房了。 慕梓寒将眼睛凑近,去看里面,试图瞧得更清。 周璟的唇动了动。 “废物。”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这么睡得香?? 疯批抬手,没半点道德,情景重现。 疯批很不满意,想也不想地给了周煜一巴掌。 啪! “嗷!” 周煜惊醒,猛地坐起身子。 四周无人! 又是谁!他怎么又被打了! 翌日。 顾文礼带着许筠回了京。 他其实是想分道扬镳的,毕竟京城安全,可一问许筠的住址,竟然同路。 他送许筠回了家后,再行两条街就是顾府了。 这样也好。 这边,许阁老很憔悴。 他这几天为了女儿愁得不行,偏偏太后死了,这几天他们都要进宫服丧。 他刚走出门槛,就见远处有人在喊。 “爹!爹。” !!这不是他乖宝的声音吗?许阁老猛地看过去。 看到马上的小黑人,朝这边过来。 许阁老猛地下了台阶,死死看着。 是他女儿!黑成这样也是他女儿! 他一下子热泪盈眶,突发现在女儿身后驾马的男子。 人模狗样的。 许阁老死死看着。 许筠下了马车,飞快朝他奔来,哭了:“爹爹。” 身后的顾文礼变得很沉重,很僵硬,他看了一次府门挂着的门匾,又看了一次门匾。 这是……阁老府? 许筠对许阁老忸怩道:“爹爹,是这位公子救我下山的,没有他,我只怕还活不下来。这几日也都是他照顾我。” 哦,救命恩人 许阁老一下子觉得他很顺眼:“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他脸上的喜色藏不住,一边对身后的奴仆道:“快快去告诉夫人,小姐回来了!” 许阁老会看人,见顾文礼周身的气质,就是他非池中物,想着女儿方才的忸怩,便动了心思,感激道:“不知公子是……” 顾文礼:…… 许筠:“他姓顾!” 她还想说,人家父亲可厉害了,没准还教过兄长读书。就见许阁老的笑脸散去了不少。 “顾?” 许阁老顿时没有撮合的心思,还很嫌弃:“你这个姓,我很不喜欢。” 顾文礼……心死。 第441章 你一个太子,不要那么抠 进宫服丧的官员都很惊愕,因为他们在周煜脸上,看到一个巴掌印。 很明显,明显到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可他们不敢多看。 端漠皇也来了,他精神很不好,坐着轮椅被推入慈宁宫。 他眼里闪着泪花,就好像是寻常人家的儿子死了母亲,眼泪带着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就不得为知了。 “母后这些年不容易,朕很是后悔几日前还在同她争执,让她老人家死前也不得畅快。” 端漠皇闭了闭眼:“这个孝字,朕实在……” 一语未完,楚王大惊失色,跪到地上:“臣惶恐,是臣教子无方。” 谁不知道,太后因为淮南侯府被抄家,淮南侯夫人被斩一事耿耿于怀? 皇上这话听着像是忏悔,可谁知里面有没有追责楚哲成之意? 这就是帝王。说一不二的同时至高无上,随便一个念头就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楚哲成也跟着跪下。 他很是会审时度势。 “皇伯伯,是我错了!” “若是知晓太后娘娘会出事,我如何会和淮南侯府的人对着干?我年纪小不懂事,虽然当时淮褚越狱,虽然伤了我父亲,虽然淮南侯和龙啸山勾结,虽然淮南侯夫人些年做了不少错处。” 他话音一顿。 “但!淮南侯夫人是太后的亲侄女。她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光是这一点,我就该将苦往肚子里咽。” “我不该计较,不该按照国法律令非要去处置她们。” 他也有自己的小聪明。 皇上又如何? 这边跪着的老臣,可一个个都是根据规矩办事的。 端漠皇即便有怪罪的意思,他也不怕。 楚王要脸,可他不要啊。 他一个无赖!都要根据国法律令讲道理了,帝王若要发难,也要看看场合。 楚哲成哭了。 他倔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就不该计较,求皇伯伯看在为人子女担忧父亲的份上,原谅我则个,莫同小子计较。” 端漠皇:…… 朕说一句你要说十句。 他都要气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不忘他的贤明。 “起来,你是站理的,朕还能怪你不是?” “朕一向帮理不帮亲,这件事淮家有罪,就该担罪名,承恶果。只是太后走得突然,朕不免感慨,对不住太后罢了,哪一句是要处置你们父子了?” “都起来,朕这些时日身子不好,你们这是故意气朕呢?” 他身体不好,没过多久,顾太傅斗胆谏言,让帝王回去歇息,保住身体为重。 顾太傅一说话,众官员跟着附和。 就在这时,周璟来了。 他也是坐在轮椅上的。 周璟的轮椅装备齐全。车轮都比端漠皇的精致。 端漠皇看到他时,眸色一闪。 他本来要回去的心思,不免搁浅三分。他一如既往的姿态。 “小璟,你是来送你皇祖母的?” 周璟:…… 看看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啊。 可疯批没那么说。 他弯了一下唇瓣,笑容破碎又勉强,语气落魄又无助。 “儿臣昨儿做梦了。” 周璟一手抵着额,好似格外痛苦:“梦见皇祖母在指责孤。” 人群中所有人面面相觑。 楚哲成趁着没人注意他,身子往后退,和身后的朱舜说话。 “太后才死几天啊,就开始托梦了?” 时隔太久,再见周璟,朱舜眼里的担忧怎么也掩盖不了。 朱舜:“昨儿殿下一定没睡。” 睡了,打完周煜就睡了。 楚哲成:“不是,皇伯伯这亲儿子没梦到太后,周煜这最疼爱的孙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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