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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的时候,眼睛还发着光。 她明明快死了,她也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并不绝望,这些天即熙见了许多这样的翡兰城人。 他们相信翡兰城是福地,相信翡兰城的命运。 即熙看了惠娘一会儿,问道:“若是翡兰鸟没了呢?” “只要世上还有一只翡兰鸟在……它们终究还是会回到翡兰的。” 五年前满城翡兰鸟一夜之间死去,但是现在城里的翡兰鸟比从前只多不少。 即熙轻轻一笑,她抱着胳膊俯下身去,靠近惠娘低声道:“你们不应该指望翡兰鸟,它们只是长得好看的鸟,它们救不了你们。” “你们要指望的是阿灯。” “你们会得救的,因为阿灯会救你们。” 即熙伸出手去拉住惠娘枯瘦的手,她慢慢地说:“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坦白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你,就像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怪罪你们。” 惠娘就像和即熙见过的大部分翡兰城人一样,顽强、坚韧、乐观又勇敢;无知,愚蠢,黑白不分。 惠娘并不是坏人,她其实个很善良的好人。 即熙看着惠娘呼吸越来越艰难,惠娘渐渐说不出话来了,紧紧抓住即熙的手。她的眼里流出泪来,也不知道是太难受了,还是为了什么在哭。 即熙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几翻挣扎之后慢慢闭上眼睛,握着她的手也松开了力道。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守着贺大娘死去的。 贺大娘感染了瘟疫,在她们被赶出翡兰城三天之后握着她的手逐渐窒息而死,葬在了城外的山里。 她原本是来救她的翡兰城的。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长假快乐! 54、夜谈 惠娘的尸体被运走之后, 即熙睡不着觉,索性披着衣服坐在窗沿上发呆。 惠娘说过死后尸体交给傅灯验尸,如今她应该已经在贺忆城和傅灯的验尸房里了。 明月皎洁,街上空无一人。即熙靠在窗边看着路面的积水倒映着粼粼月光, 思绪万千无以言说。 “你在干什么呢?” 一双靴子踩碎了水面的月光, 雎安披着外衣,披散着一头长发, 站在她的窗户下面微微抬起头, 漆黑的眼眸里映着她。 即熙怔了怔, 回过神来。 “阿海巡视的时候看到你坐在这里, 他很担心你, 让我来看看。”雎安笑道。 天空中盘旋的海东青气急地啁啁两声,仿佛在说——老子才没有担心她! 即熙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呼呼大睡的冰糖,深觉自己家的灵兽还没有别人家的体贴。 “你上来罢, 陪我坐一会儿。”即熙拍拍身边的位置。 以雎安所接受的教育,君子是不该这样坐在窗沿上的。 但是他没有犹豫,按着肩上的外衣, 脚一点地便飞跃而上, 衣袖翩飞间坐在了即熙身边。 “雎安,你为什么就能想明白所有事情呢?我就想不明白。” 即熙瞥了一眼天空中时不时飞过的翡兰鸟, 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记事起贺大娘就在悬命楼了, 她就像我的母亲般。小时候贺大娘经常和我提起她的家乡,她说那里冬夏短暂, 春秋漫长,一年四季绝大多数日子里都阳光明媚。” “城里有许许多多漂亮的鸟,通体碧蓝如同玉石,在阳光下成群结队地在翡兰城上空飞舞, 美极了。” “她很爱她的家乡,而我也因为她的描述而喜欢上了翡兰。所以五年前听说翡兰城遭遇瘟疫的时候,贺大娘说她要回来救翡兰城,我跟她一起来了。” 即熙拎起自己的一缕长发,在手里转着圈甩着。 “起初一切都很好,我们隐瞒了身份。贺大娘十几年没回翡兰城,贺伯见到她很惊喜又担心我们染上疫病,让我们赶紧走。”即熙说到这里,很感慨地说:“贺大娘说长兄如父,贺伯一直挺疼她的,她惹官司被通缉时是贺伯帮她逃走。如今时隔多年回来赶上疫病,也没人有心思再抓她。” “我们就开医馆治病救人。贺大娘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研究病情,贺伯不同意贺大娘解剖尸体她就偷偷做,想要找到医治此病的药方。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能找到方法了。” 即熙的话在此时停了下来,她似乎不想回忆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靠着窗框沉默着,苍白的月光从她和雎安之间的缝隙里落在房间内,她回头看向地上勾勒出他们轮廓的影子。 黑暗的失去了细节的影子,只剩下一个是似而非的轮廓,就如同她身上的所有故事。 她还记得赵元嘉那时年轻柔弱的身躯,站在人群之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与她对峙。平时应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可他的眼神仿佛已经做好了,因为揭露她的身份而赴死的准备。 太可笑了,这故事荒唐得离谱。 “小时候我父亲一直跟我说,在悬命楼里每个人都爱我。但只要我推开这扇门,走到世人的眼前,每个人都恨我。我们是这个世界的敌人,但凡是听见我们的名字,便是世仇人家也可以同仇敌忾。” “但是他们伤不了我们,他们只能无力地永远地恨我们。” 有时候她不知道是那些卑微无力的人可怜,还是他们灾星可怜。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夜路上,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对她说:你认命罢,你就做灾星该做的事情罢。 幸好她做事也不是为了要别人夸她一句做得好,也不是为了要别人报恩。夜路虽长,只要她乐意一直走下去也无妨。 但是她偶尔也会想不明白。 “谁做错了?赵元嘉、贺伯、惠娘和这满城百姓,我不知道该怪罪谁,原谅谁。” 雎安安静地听着即熙的故事,在即熙的讲述告一段落之后,他说道:“就是这世上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没有答案,这是我长久以来想得最明白的事。” 即熙看向雎安,他长发披散在肩头落在窗边,如同白昼上压了一道夜幕。 五年前她最愤怒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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