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第二部(H)_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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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一下拔高了：“这些年给你介绍的还少吗？有哪一个不适合了？你就是太挑。” 沈夫人说到以前的事情，沈离觉得今天已经差不多，已经让他妈出了一口气，该听的唠叨也听完了。而且这段时间他听的唠叨也不少，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妈，面的味道不错，我先回房间了。” 沈夫人见沈离放下碗筷要走，她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每次说到关键的时候，你就逃，你就转移话题，我跟你讲，35岁之前必须把婚结了，这是我和你爸下的最后通牒。” “不然你也别挑了，我们说怎么办你就怎么办。” 沈离不接话，自顾自的说：“我上去看看星辰。”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真心想去看看沈星辰，还是为了躲他妈。看着沈离上楼的背影，沈夫人心里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再给他半年的时间，他要是还没有动静，那她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把他的婚事安排了。听着他妈自顾自在楼下嘀咕，沈离无奈的摇了摇头。只不过，今天这茬总算过去了。然而，这几年来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被唠叨的日子，反正隔三岔五总会有。没一会儿，经过沈星辰房间的时候，沈离的步子下意识停了下来。两年了，每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沈星辰的间房门总是关闭的，屋子里的灯也未开过，今天难得是门缝透着亮。一手抄在裤兜，一手轻轻推开房门，沈离一眼便看见沈星辰很认真地坐在书桌跟前写东西。这会儿，她身上穿着一套卡通长袖睡衣，头发在后脑勺绑成一团，上面还插着一只铅笔。屋子里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就连书桌上的台灯也是他以前买的，一切好像还是从前的样子，但沈星辰却比以前成熟。书桌跟前，沈星辰这时还没有发现房门被打开，没有发现沈离回来，一心在忙她的论文。明明还是以前那张脸，还是满满的婴儿肥，沈离却觉得她的眼神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虽然坚定，但似乎多了一些故事，一些心事。呼…… 书桌跟前，沈星辰写完一个论点时，她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然后捏着手腕长呼了一口气。这两年，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业上面，忙完自己的事情，还会帮老师做一下实验，跑一下数据，写写论文。第626章舍不得正因为如此，她也被老师十分看好，老师教她的也更多。揉了一下手腕，沈星辰拿起论文检查的时候，这才猛地发现，她卧室的房门被打开，卧室门口有人。转过脸，看沈离就那样站在她卧室门口，沈星辰一惊，拽惊讶地喊了一声：“舅舅。” 沈星辰惊讶，是因为他们太久没有单独见面，沈离太久太久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她也没去找过沈离。而且以前每次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家。实际上，沈离回了，只是回的比较晚，沈星辰不知道而已。所以眼下，看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沈星辰很惊讶。她以为沈离是不喜欢她，以为沈离带她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带烦了。沈星辰的惊讶，沈离心里倒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毕竟她以前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是高兴的要命。她上大学的这两年，两人之间明显也有了很大的距离，甚至没有说过多少话。刚开始的时候，是他有意避开沈星辰。后来，他不避沈星辰，她却早就不黏他了。听着沈星辰的这声舅舅，沈离镇定地问：“在写作业。” “嗯。”沈星辰从椅子站了起来：“在写论文。” 大学里没有高中那么多的作业写，大部分都是学术论文了。应了沈离一声，沈星辰从书桌跟前走开时，眼神无意落在自己的床上，发现内衣随意扔在床上，沈星辰顿时不好意思了，迅速走到床边，连忙把床上的内衣塞到枕头底下。然后转身看向沈离，尴尬的问：“舅舅，你找我有事吗？” 沈星辰一系列的动作，以及她这句客气的问话，沈离明显感觉到了距离感，很大的距离感。以前的时候，沈星辰半点都不跟他见外，别说衣服随便乱扔，甚至到了18岁，她去他房间都是倒床就睡的，没有一点点见外。看着沈星辰，沈离不得不再次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沈星辰确实也长大了。沈离看着她的眼神，沈星辰一本正经的站着，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可事实上，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沈离突然的到来，她紧张了，不习惯了。她甚至没有精力去想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沈离以前对她的好，也想不起他后来和她保持的距离感，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离他远一点。从小到大，沈星辰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年前，被沈离拒绝去公司实习，被他安排给顾南烟当助理。她便以为自己给他添了麻烦，以为沈离不喜欢她，所以不敢再靠近，更不敢再有任何多想。更何况，她本来只是沈家收养的小孩。后来上大学的这两年，沈星辰每每想起自己以前的痴心妄想，就觉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什么都没有，她又拿什么去暗恋别人，喜欢别人。所以，沈离不喜欢她，她就躲得远远地，远到再也不去打扰，甚至不出现在他的眼前。自卑。沈星辰很清楚的知道，她是自卑了。她没有办法克制这种自卑，所以她只能选择回避。沈星辰的见外，沈离气定神闲地问：“什么时候回学校？” 沈星辰连忙回他：“大后天，大后天中午的飞机。”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现在就能去机场回学校，可是答应过舅奶奶在家里多住几天。不是不记得沈家的好，不是不想报答，只是现在还没有能力。看沈星辰似乎在紧张，自己问什么，她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沈离暗然的收回眼神：“我知道了，我回房了，你休息。” “好的。”沈星辰点了点头，然后说：“舅舅晚安。” 以前的时候，她和沈离道晚安总是很轻松欢快，现在的话，她无论什么时候和沈离说话，特别是两人单独的时候，她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嗯。”沈离淡淡地应了她一声，继而关上她的房门就离开她的房间了。屋子里，沈星辰见房门哐当一声轻轻被关上，她捂着胸口便吐一口长气，然后有气无力坐在床上。她以为这次回来，沈离会和以前一样不回家，他们不会碰到。早知道会和他碰上，她今天晚上南烟舅妈家帮她带小孩了，临封和小家伙都好喜欢她呢。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气，沈星辰心跳慢慢恢复平静的时候，不禁又想了一些从前的事情，想起了她以前对沈离的黏腻，想起了沈离最后对她的‘拒绝’。呼…… 再次重重呼了一口气，沈星辰这才回到书桌跟前，然后继续检查刚才的论文。只是，不知不觉间就心乱如麻了，脑子里总是安静不下来，总是想起过往和现在的种种。 —— 与此同时，沈离的房间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脑海里也都是沈星辰刚才对他的见外和客气，还有她的那份无所适从和紧张，以及她两年前酒后真言的表白。两年的大学，他突然觉得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娘，居然有些陌生了。她这两年的成长，她这两年的变化，他也都丝毫没有参与。书桌跟前，沈离从窗外收回眼神的时候，一下就落到书桌的相框上，那是一张沈星辰在高二的时候，他带她去山顶露营的合影。垂眸看着相册，沈离抬手摸了摸相框，不由得又想起了陆景阳他们以前的玩笑。说星辰以后结婚，他肯定舍不得。养了这么多年，别说等到她以后结婚，就是她现在和自己拉远一点距离，他心里都不是滋味了。其实两年前，他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不想给她错误的感觉，不想让她越陷越深才让她去给南烟当助理，并不是有心要将她推远。只是不想让她产生错误的情感。然而沈离没有想到的是，他养了沈星辰这么多年，却忽略了她的自尊心，忽略了她的敏感。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她做不到不在意他的看法和行动。因为这么多年，他是她生活里的全部，是她全部的依赖。第627章把她留在身边把手从相框上拿开的时候，相框忽然啪嗒倒在书桌上。沈离下意识把相框扶起来时，相框却又趴下，又是照片面扑在桌上。 ……沈离哑口无言。忽然间，他觉得这倒下的相框像他和沈星辰的关系，不知不觉就这样坍塌了。这会儿，沈离心里倒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带大的小女孩，如今不再需要他，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慨的。毕竟，除去她上大学的这两年，他养了她整整十二年。他对沈星辰付出的心血和精力，占了他很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看着再次坍塌下去的照片，沈离懒得扶起来了。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时候，结果走到一半，他又回过身把相框又扶起来了。以前的时候，沈星辰还总喜欢拉着他一起拍照，两人也拍了不少照片，自打她高三下学期后，他们就没有再拍照了。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拍了。后来的两天，沈星辰待在家里的时候，沈离也回的比较早了。只是沈星辰要忙她学习的事情，基本都是待在房间里查资料写论文，所以和他碰得少。偶尔从沈星辰的房间经过，看她房间紧闭，看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乱跳的蹦出来，沈离心里还是有点失望的。与此同时，也算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孩子越大越不黏人。这天晚上，沈离虽然回来的比平时早一点，但沈星辰已经吃完晚饭回房间，他还是没有赶上和她一个桌上吃饭。沈夫人见沈离在他们吃完饭，他才回来，她嘴里虽然唠叨了两句，说他回来的时间不对，但还是亲自去厨房给他热了菜，没有让佣人动手。虽说总在啰嗦他，总在嫌弃他还没有结婚生子，嫌弃他回来的少。但他只要回来，沈夫人到底还是高兴的。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亲生的呗。饭桌上，沈离在吃饭，沈夫人则是在旁边看。这几天唠叨了太多他结婚生孩子的事情，沈夫人自己也嫌累了。于是，今天晚上没和他旧话重提，只是不紧不慢的说：“星辰这两年不在家，我还挺不习惯，怪想她的，所以我是不太想让她以后一个人在外地发展。” “所以我琢磨着，等她大四给她找点关系，把她弄到一医院来实习，要不然在那边的医院实习，那估计以后真回不来，真要一个人留在外地了。” “我是舍不得的。” 都说女儿不要远嫁，所以沈夫人自然不想沈星辰留在外地工作，要不然，再过几年她肯定会嫁在外地了。她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吃苦，怕她受委屈。听着他妈的唠叨，沈离这也才意识到，沈星辰已经不止是上大学的时候离他越来越远。以后，她也许会离他和沈家越来越远。吃着饭，想着她当年来自己家的情形，那时候她眼神很空洞，晚上还总是做恶梦，个子不高还很瘦。后来，是他一直陪她，一直照顾她，她的状态才慢慢好起来。现在好不容易长成大姑娘，好不容易看着和其他孩子一样，沈离根本想都不敢想，把她一个人放在外地，让她独自去工作，独自去结婚生孩子。她必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只有在他的眼皮底下，只有了解她的一切动向，他心里才安心。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和沈家才能够完全给她撑腰，做她的靠山。两年前，虽说是刻意和沈星辰保持距离，不想她越陷越深，但是沈离对沈星辰的心是一点都不假。只要是为她好，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顿住吃饭的动作，他说：“嗯，我到时候给她找人。” 尽管沈夫人有她自己的人脉关系，她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沈离还是把这件事情揽下来了。对于沈星辰，他大包大揽习惯了。沈夫人见沈离把这事揽过去了，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星辰她明天的飞机回学校，你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你送她去机场。” “行。”沈离没说自己有没有时间，他直接就给答应了。实际上，他明天上午有个挺重要的会议，但他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把会议给推了。两人说定了沈星辰的事情，沈夫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抬眸再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看他这个年纪了还是独来独往孤零零一个人，她便百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说他几句，但是看他这样也挺可怜，沈夫人什么都懒得说了。命。这都是命。老天爷还没给他安排一个媳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沈夫人叹气，沈离不用问也知道她在叹气什么，只是感情这事真强求不来，所以他干脆也不说话。没一会儿，沈离吃完饭回楼上，经过沈星辰的房间，只见沈星辰的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这时，沈离停下了步子。屋子里面，沈星辰看自己打开房门就看见沈离在门口外面，她煞白的小脸顿时一惊，眉心拧的那两道纹也更深了。愣过之后，她才虚弱的小声打招呼：“舅舅。” 这会儿，她头发没有绑起来，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沈星辰的头发很黑很好看，烫着波浪卷像洋娃娃，只是眼下的脸色不太好，脑门上还有细汗。乍眼一看，她身上的稚气已经没有那么重，看着还有几分像小女人。关键，发育的也挺好的。虽然没穿什么性感的衣服，但也掩饰不住她的好身材。高三的时候，沈星辰看着还只跟十四五岁似的，等去了大学，跟着室友一起一打扮，再加上后来又长高了几厘米，胸也长大了不少，所以看着和两年前挺不一样了。如今，她在学校也是校花女神级人物，追她的男生不少。看沈星辰面色苍白，喊他都没有力气，沈离一下就紧张了，问：“哪里不舒服？” 沈离的紧张，沈星辰脸一红，然后朝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接着又说：“我是想下楼倒杯热水。” 第628章总在深夜相遇沈星辰这么一说，沈离顿时明白。她例假来了。两年没有照顾她，他差点儿也忘了，她还有肚子疼的毛病，每个月都要疼上好几天。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带她看了不少医生。医生说是体质原因，说等以后结婚生了孩子，就会好一些。看着沈星辰拿在手里的水杯，沈离把她杯子接了过来说：“我去给你倒水，你回床上躺着。” “不用的舅舅，我自己可以。” 结果，沈离也没有听她的，伸手就把水杯拿了过去。沈星辰见状，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然后便按着自己的肚子回房间坐着了。平时她也挺管得住嘴巴，就算是没来大姨妈的时候，她都不吃生冷不吃冰，为什么还会肚子痛呢？坐在床上，腹部和后腰又一阵疼痛，沈星辰按着自己的肚子，腰都弯了下去。把手贴在肚皮上的时候，只见肚子和腰部好冰，她把手捂在上面半天，结果腰凉肚凉的感觉非但没有变好，她的手还变凉了。把枕头塞在肚子里抱着，没一会儿，沈离推开房门进来，给她煮了红糖米酒，还给她灌了一个热水袋。他记得，以前的时候她肚子痛的时候，拿热水袋捂一下，情况会好很多。 “谢谢舅舅。”先接过红糖米酒放在床头柜上，沈星辰又接过热水袋，把热水袋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沈离见状，拉开旁边的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说：“在家缓两天再回学校。” 沈星辰摇了摇头：“不行的，还有好几个实验要回去做，数据要统计。” 实际上，要不是宫宣这次结婚，她也懒得回来。毕竟前两个暑假的时候，她都让老师帮她找了医院实习，只有寒假过春节的那几天，她才会回来过年。不是忘恩负义，不是不想报沈家的养育之恩，是因为沈离两年前的拒绝，她不知道该怎样回来，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沈星辰也知道，可能是她自己想的太多，是她在意的太多。可她就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想法，她也没辙。只是这次回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反而比前几次要多。沈星辰说学习忙，沈离便没有强求。看着眼前已经长成大人的小姑娘，沈离想和她聊点什么，但沈星辰似乎没有话要对他说。她长大了，确实长大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学校里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很兴奋的告诉他。 “舅舅，我们班李明浩今上灵敏学课的时候睡觉，老师拿书拍他的脑袋，他以为是他同桌，把老师的书都扔了，数学老师脸都气白了。” “舅舅，陈雪说她妈妈疼她弟弟，不疼她，总是很偏心，舅舅你说陈雪再该怎么办？” “舅舅，我们男生今天把假蛇放我书包里，我一点都不怕，我扔他们身上，他们还害怕了。” 想起以前，自己接她放学，她总扒拉着他有说不完的话，连哪个同学上课放个屁都要跟他讲，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然而现在，她独自上了两年大学，却一点儿话都没有了。一时之间，沈离感慨万千。早知道这样，她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她说要去公司实习，他答应她就是，不把她推到南烟那边去了。往事一涌而上，沈离一直在看沈星辰，只见她捂着肚子没有看他，沈离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说：“早点休息。” “嗯。”沈星辰：“舅舅晚安。” 沈离关上房门离开，沈星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神却迟迟没有从门口收回来。她两眼直直望着门口，甚至忘了肚子的疼痛，脑海里只有沈离刚刚离开的背影。抬起两腿，沈星辰慢慢把自己缩卷成一团坐在床上。她两手抱着膝盖，慢慢把头埋在手臂里，心里一阵发虚，一阵空落落。吞了口唾沫，她突然有些哽咽，胸口一阵酸楚。沈星辰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肚子太疼，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一夜，沈星辰辗转反侧的在床上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夜深人静，实在没有睡意，肚子又痛，她便拿着热水袋从床上爬了起来。起身离开被窝的时候，被窝都汗湿了，每次来姨妈捂热水袋都是这样的。站在落地窗跟前，今晚的月亮也很圆。沈星辰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肚子实在有点儿疼的厉害，干脆就坐在书桌跟前看着窗外的夜景。记得以前刚来沈家的时候，她不是很习惯，她总是喜欢看月亮，好像她父母就住在月亮上面。沈离发现她看月亮时，他都会过来陪她，他会把她抱在怀里，会陪她说话。那时候，她多幸福。那时候，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窝在他怀里睡觉，甭管是抱一下，亲他脸一下，他都不会在意。再后来，她慢慢长大，沈离就开始教育她，也不和她那么亲近了。如果她永远都只有几岁，如果她永远都长不大，那该多好。时隔两年，沈星辰已经说清楚自己对沈离是什么感情，只知道看到他，她会心慌，会心虚，会自卑，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热水袋渐渐没有了热度，沈星辰肚子疼的倒吸一口气，她便从书桌上下来，拿着热水袋去楼下换热水。结果，刚刚打开房门走到门口，她和沈离又碰上了。他正好也从房间出来。 “舅舅。”沈星辰惊讶的喊了沈离一声。这会儿，她倒是没有前两天那么太生疏，再加上夜深人静，人的预防心里都没有那么重。沈离手里拿着水杯，看沈星辰手里拿着热水袋，他问：“还是疼的睡不着觉？” “嗯。”沈星辰连忙点了点头。只是实际上，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睡不着觉，她自己都不知道。沈离见状，伸手把她的热水袋接了过去。没一会儿，他拿着水杯上来的时候，沈星辰的热水袋里也换上了新的热水。推开沈星辰的房门，沈星辰仍然站在落地窗跟前。听着门口的动静，沈星辰这才转过身，然后走近把热水袋接过来：“谢谢舅舅。” 沈星辰的道谢，沈离抬头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她刚才看的地方。沈星辰见状，抱着热水袋说：“今晚的月亮挺圆的，风也很温和。” 第629章我可以抱你吗？看了窗外一个晚上，风一直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沈离收回眼神，也想起了自己从前陪她看星星，看月亮的情形。 “想你爸妈了？” 沈离的问话，沈星辰眼圈突然微微一红，她说：“有一点。” 刚才确实想起了她的父母，但她想的更多的还是他。沈星辰红了眼圈，沈离心尖微微一颤，她这会儿的眼神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透着感伤。抬起右手，沈离抚了抚沈星辰的脸。他不触碰沈星辰还好，他一碰沈星辰，沈星辰的情绪就有点儿一发不可收拾，眼泪突然唰唰的往下落，一时之间，怎么都控制不住。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想她父母，还是因为这两年和沈离的距离。沈星辰一哭，沈离慌了，赶紧擦着她的眼泪说：“怎么还哭了？如果想你爸妈了，我明天先带你回去扫墓，你把机票改签一下。” 沈星辰自己抬手擦着眼泪，尽量恢复情绪，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昨天回过老家，昨天去扫过墓了。” 也许是在委屈他两年前对自己的拒绝和距离。也许是在难过自己这两年的逃避，难过自己把他推得越来越远吧。可是除了躲他，她没有退路，没有办法。沈星辰泣不成声，沈离心里一阵阵揪疼。所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揽着沈星辰的肩膀就把她抱进了怀里。上下抚着她的后背，他说：“是不是不想回学校？不想回的话就不回了，这医不学了。”又说：“你如果还想去公司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安排职务，你看好不好？” 沈离越安慰，沈星辰哭得就越厉害。特别是他提起去公司的事情。沈星辰这一哭，沈离没招了。于是就这样抱着她，像她小时候一样，还下意识像小时候那样吻了吻她的头发。他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吻她的头发。沈离越温柔，沈星辰心里就越委屈，越难过这两年的离别和生疏。最后，她抬手抬头看着沈离问：“舅舅，我能抱你一下吗？” 虽然沈离一直在抱着她，一直在安慰她，但沈星辰根本不敢抱沈离，碰都不敢用自己的双手去碰他。生怕自己会让他反感，会让他讨厌，会再次被他推远。沈星辰的询问，沈离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以前的时候，她哪会顾及这些，没头没脑就往怀里撞。垂眸看着沈星辰，看着她的难过，他说：“能。” 得到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