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第二部(H)_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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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啊！宁愿被磕的人是她，也不愿意是小宝。大伙围着小宝东问西问的关心，虽然没有任何的责备，赵知秋在旁边还是不好意思了，一个劲的跟秦海云他们抱歉，说是自己没有把小宝看好。眼下，她压根儿就忘了，小宝不是陆家的孩子，跟陆家没有任何关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至于小宝，这会儿正嘟着嘴巴把下巴翘给别人看，好委屈呢！只不过，从他的眼神里，顾南烟看到了幸福感。被她带来这个世界两年半，他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心，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在意。每每看到小宝的情况转好，顾南烟就觉得自己选择回来是正确的。小宝黏陆北城，陆北城就陪着娘俩一块儿回顾家了，顾清华也不好说什么，陆北城也跟没事人似的，仿佛他和顾南烟从来没有闹过矛盾，从来没有分开过。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他对小宝的照顾也那么理所当然。顾清华见他们一家三口温馨，一路回来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上楼的时候，跟顾南烟提醒了一句：“南烟，你爷爷奶奶他们明天过来。” 顾南烟：“小宝也没有多大的问题，这么冷的天让他别过来了，而且路上到处都结冰了，等忙完这几天我去看他们。” 顾清华：“这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顾清华说是心意，顾南烟便不好说什么了。转身回到自己卧室，看陆北城在屋子里，顾南烟心里一虚，老爷子和老太太还不知道他跟陆北城的事情。得嘞！明天又得唱戏了。没一会儿，两人给小包子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便把他安置在大床上睡觉了。左边是陆北城，右边是顾南烟，小包子心里美滋滋的，而且今天晚上还是特殊待遇睡大床，想到这里，小家伙自己乐着乐着就睡着了。睡着前还在想，受点伤，流点血也不是完全的坏事情呀！小宝睡着之后，顾南烟抬眸看着陆北城说：“难为你了，又把你折腾到半夜。” 这几日，顾清华一直在家，顾南烟和小宝两人便老实多了，就这么在家里待着，没有去陆北城那边住。结果今天才和陆北城分开的第二天晚上，小宝就受伤了。顾南烟带着倦意的客气，陆北城抚了抚她的脸，示意她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顾南烟转身关掉屋子里的大灯，一时之间，屋里的光线暗下来，氛围也更加温馨了。顾南烟侧躺在床上，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时，陆北城抚着她的脸问：“南烟，爸妈今天来医院的那会儿，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那会儿，她抚着他的脸，眼神深邃的看着他时，他看出来她有话想说。第307章小宝有你这个爸爸很幸运陆北城的问话，顾南烟就这么看着他了。那时候她看他心疼小宝，看小宝对他的依赖，其实是想告诉他小宝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只是顾清华刚刚告诉她爷爷奶奶明天要过来，估计也是看到她今天晚上有所动容，所以刻意提醒她。毕竟对于他们俩复婚的事情，他是持反对意见的，只是给陆天扬一个面子没有反对的那么明显了。刚才在医院，顾清华确实是看出顾南烟的动容，确实是有心提醒，不管以前出于什么原因，顾南烟经历过那么多之后，他希望南烟能为自己保留一点。陆北城让他给大兴让路，还有顾南烟摔的那一跤顾清华没办法轻易的忘记。那是他的闺女，是他用所有温柔和疼爱养大的闺女，宁愿自己受委屈，他都不愿意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和委屈。再说了，南烟回来也没有多长时间，谁晓得他的热忱能保持多久。想到顾清华的不乐意，顾南烟轻轻抚着陆北城落在自己脸上的手说：“小宝能有你这个爸爸很幸运。” 顾南烟的认可，陆北城粲然一笑，笑得眼里有光，继而抬起上身向她靠过去的吻上了她的唇。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之间尽在不言中了。陆北城温热的吻，顾南烟缓缓把眼睛闭上了。一阵缠绵细腻的吻之后，两人便把小家伙拥在中间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小两口收拾好小包子，带着他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沈夫人过来了。楼梯上，顾南烟和陆北城的步子同时都慢下来了，小包子见家里来了陌生人，一下就把陆北城抱得更紧了。客厅的沙发上，沈夫人见顾南烟和陆北城下来了，她先是一惊地盯着陆北城看了半晌，继而很快恢复了自如，一脸笑的和两人打招呼：“南烟，北城你们起床了啊！” 接着，又看向小宝温柔的说：“小家伙还好吗？早上起来哭没哭？” 沈夫人开口说话，顾南烟和陆北城恢复了正常的下楼的速度，不紧不慢来到了客厅：“沈伯母。” 沈夫人听着两人的打招呼，她说：“听说小宝受了伤，唯一非要我过来看看，说和南烟是一块儿长大的，这点礼节还是要懂的。” “本来她是想自己过来的，只是一到冬天身体还是不太适应，呼吸不是很顺畅，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替她过来。” “唯一客气了，伯母也客气了，小宝的伤不严重。”顾南烟说着，又转脸看向小宝说：“小宝，和奶奶说谢谢。” 小包子两手紧紧搂着陆北城，怯生生看着沈夫人说：“谢谢奶奶。” 沈夫人笑容温和道：“小宝真可爱。” 只是她刚才那番话，顾南烟和陆北城听在心里也都知道另有意思，沈唯一让她过来探望小宝恐怕不是最主要目的，她是想让陆北城知道她身体不好，想让陆北城念她的旧情罢了。说简单点，就是过来给他俩添堵的。所以两人很默契，问都没问沈唯一的身体状况。以前，他和顾南烟没有把事情说开，陆北城还顾及几分旧情，还会卖几分面子，只要她不提那场大火就行。如今他们把事情都说开了，已经在查当年的真相，谁还会拿她当回事了。在顾家坐在片刻，沈夫人便也很懂事的要离开了。不紧不慢从沙发站起来，沈夫人的眼神一直落在陆北城的身上，似乎想和陆北城单独聊两句，陆北城却直接无视了。顾清华见状，倒是站了起来，帮陆北城把这事挡住了。转身走向玄关的时候，沈夫人回头看了顾家一眼，眼里满是惆怅和伤感。眼神最后和顾南烟撞上时，她淡淡笑一下，然后便和顾清华一起出门了。院子里，两人并肩，沈夫人吐了一口气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清华你都当爷爷了。” 顾清华说：“也到这个年纪了，良州和唯一很快也能让你当奶奶和外婆了。” 沈夫人无奈的摇摇头：“一个眼里只有工作，一个怎么都转不过弯，要是都能有南烟这么看得开，我就放心了。” 顾清华不语。送她来到院子外面，沈夫人上了车之后，放下车窗，看了顾清华和顾宅半晌，这才让司机启动车辆离开了。无奈今天这一趟，她还是没能和陆北城单独说话，没能让他去看看唯一。哎！目送沈夫人离开，顾清华转过身，背影落寞的回去了。为人父母之后，他们就都是为孩子了。同时，又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太紧张，把小宝受伤的事情闹大了，让沈家那边都听到消息了。即便还不同意顾南烟和陆北城复婚，顾清华也不想顾南烟的生活被打扰，特别是沈唯一那个丫头。回屋没一会儿，顾清华就去公司了。顾南烟则是把手头上的工作暂时放了一下，而且手头的案子涉及的财产过大，人员过多，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陆北城有个会要开，在家陪了小宝一会儿也出门了。一家三口在眼皮底下的蹦哒，顾清华没不吭，随他们折腾。晚上八点多，叶楚给顾南烟打来了电话，没有追问七年前那场大火的事情，只是问她小宝伤得重不重。顾南烟说不重，也说了一下那场大火追查的进度，叶楚说相信他们能查出真相的。挂断电话，电梯正好到达所住的楼层，叶楚刚下电梯还没来得及进屋，叶凡就慌忙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叶楚问：“小凡，怎么了？” 叶凡紧紧拧着眉说：“妈又不见了，又偷偷跑出去了。” 叶楚：“肯定是在这边住的不习惯跑回老宅了。”又道：“我去找妈，你回家里等我吧！” 叶凡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写完，再加上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偷跑，所以他也习惯了，叮嘱了姐姐两句自己就回屋去了。搭乘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叶楚开着车子就回老宅了。半个小时后，她把车子停在巷子外面的停车场步行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段时间天气不好，所以只是九点多钟外面就没有什么人，再加上她们家住的是老居民楼，很多人已经搬走，就更加冷清了。长长的巷子走了一半，叶楚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她转身一看，只见有好几个男人跟在她身后。叶楚心下一惊，转过头，加快步子就朝前面走了去。她的步子一快，后头那几个男人的步子也快了。叶楚心里怕不过，从兜里摸着手机时，身后那几个男人的步子更快了，快得叶楚条件反射就跑了起来。 —— 与此同时，顾家。顾南烟刚刚把小宝哄睡着，她放在书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第308章交给我，让我来解决顾南烟拿起来一看，是叶楚打过来的。她刚刚才打过一通电话，怎么忽然又打过来了？顾南烟想着这事，很快的把电话接通了。随即，叶楚的声音从里头传了过来：“南烟，往我这边查线索，谁是想要我命的凶手，谁就是七年前那场大火的真凶。” 顾南烟脸色一变：“你现在哪？” 话音落下，顾南烟没有听到叶楚的回应，只听到手机啪嗒坠落的声音，一阵尖锐的噪音过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顾南烟见状，拿着手机一下推开了洗手间的房门：“陆北城，叶楚出事了。” 淋浴间里，陆北城听着顾南烟惊慌的声音，他快速关掉淋浴，身上都没怎么擦干换上衣服就和顾南烟一起出门了。眼下，他紧张是因为顾南烟慌张，是因为叶楚可能发现了什么线索。 —— 旧楼房的顶层，叶楚从上面坠落的前一刻，她还是选择了相信顾南烟，相信这些人跟她没有关系，尽管沈唯一给她的证据是真实的。身体几经撞击落在地上，叶楚眼睛缓缓的闭上了。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突然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以后，她再也不用活得那么累，不用爱而不得，不用自卑自己的出身，不用自卑肚子上的那块疤，也不用再管家里家外那些琐碎的事情了。只是她不在了，她妈妈怎么办？叶凡再怎么办啊？意识越来越浅，她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安静，希望南烟刚刚听到了她的那通电话。希望她把凶手找出来。 -- 二十多分钟后，顾南烟和陆北城赶到叶楚家老房子的时候，人烟稀少的巷子已经围了不少撑着伞看热闹的人，120的救护车也已经来了。看着叶楚被单架抬上救护车，看着她满身上血，顾南烟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腿忽然都软了。陆北城吞了口唾沫，抬起右手揽住了顾南烟肩膀。叶楚最后的信任，顾南烟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了。之后，两人随着救护车赶到医院时，夏程已经比他们先到一步，已经办理好了所有的手续。手术室外面，顾南烟两手环在胸前，眼神直直看着手术室，整个人已经很疲倦。陆北城陪在她的身边。夏程见状，安慰着说：“叶助理坠楼的时候不是直坠的，中间有东西挡住了几下，有力度和速度缓冲，应该会活下来的。” 夏程话音落下，顾南烟紧着眉捏了捏鼻梁，心情还是很沉重。直到警察局那边来电话，说还有些地方需要她提供线索，陆北城便载着顾南烟又过去了。案子是顾南烟报的，无奈叶楚家旧小区太偏僻，巷子里的监控也坏了有一段时间了。顾南烟录口供的时候，警察说查出叶楚有抑郁症，说她会不会是自杀，顾南烟可能性很小，因为她和自己打过电话，让她查出想要她命的凶手。警察接受了顾南烟的口供，也采取了她的通话记录作为证据。只是叶楚没有什么亲人，他们想查更多线索一时半会儿比较难。顾南烟录完口供，两人再次回医院的时候，她转脸看着开车的陆北城问：“叶楚有抑郁症？” 陆北城说：“嗯！三年前就查出来了，所以我那时候没有调动她的职位，后来她去楼下是沈唯一找了公司里的高管调动的。” 接着又说：“最后一通电话选择打给你，她也许是怕有人拿她的抑郁症说事，说她是自杀，所以是想让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顾南烟听着陆北城的话，讽刺一笑的说：“她夹处逢生的活在我们这些人中间真不容易。” 陆北城不响。这事他不占理，因为确实利用过叶楚刺激顾南烟，尽管事先就挑明了。眼下回头一看，她这样的人确实很艰难。两人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叶楚刚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医生说：“多处器官受伤和骨折，颅内伤势也挺严重，后续只能看情况，如果能熬过来就熬过来，熬不过来也没有办法了。” 顾南烟和陆北城，还有夏程听后心情都不太好。自从她爸去世之后，叶楚这几年的日子确实很难。叶楚被推进ICU的时候，叶凡过来了，她妈妈却还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叶凡说姐姐是去找妈妈的，但是叶楚后来并没有回老房，估计是发现有人跟踪她，她怕连累到母亲，所以才上了隔壁的一栋楼，从隔壁楼坠落下来了。看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姐姐就这么躺在ICU，叶凡说完昨天晚上的事情便陷入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好久，叶凡突然抬头在看着顾南烟和陆北城问：“南烟姐姐，北城哥哥，凶手是那个叫沈唯一的吗？是送我们房子的沈唯一吗？” 不等顾南烟和陆北城回答，叶凡转身就朝出口跑着说：“我去杀了她，我要给我姐姐报仇。” 顾南烟见孩子冲动，快速追上去就把他拉住了：“叶凡，你冷静一点，你想一下你现在是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妈妈怎么办？你姐姐醒过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再说你进得去沈家，你见得到沈唯一吗？而且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证据。” 叶凡红着眼圈说：“那我就眼睁睁看着我姐姐躺在里面，看着我姐姐被人伤害吗？” 顾南烟紧紧抓着叶凡的手腕，白皙的手背，青筋暴了起来，她说：“相信我和北城哥哥，我们会把坏人绳之以法的。” 叶凡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人，最终还是没忍住的落泪了。人最无奈的时候是，拼了命想保护家人的时候，自己却毫无能力。眼下，叶凡没有任何选择，他只能选择相信顾南烟和陆北城，因为他今年不过也才12岁，不到13岁。尽管他已经比绝大部分同龄的孩子成熟。 ICU外面，一行人站了一会儿，夏程把叶凡送回去时，陆北城也带着顾南烟离开了。双手握着方向盘，陆北城听着顾南烟的建议，说冒险一试把凶手诈出来时，陆北城皱着眉，沉着脸说：“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南烟你别想这件事情了，我会解决的。” 第309章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说叶楚在坠楼之前已经把证据交给了警方，把她先关起来调查，再引诱出凶手放松上钩。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万一凶手不放松，不上钩呢？他不可能拿顾南烟去冒任何险，即便凶手会放松，会上钩，他也不会拿顾南烟的声誉去开玩笑，绝不会让她在局子里待一天。陆北城的反对，顾南烟看着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陆北城从方向盘上拿下右手，握住了顾南烟的手：“南烟，你相信我。” 陆北城的坚定，顾南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行。” 顾南烟很听人劝，不会过于固执己见，不会给人添乱。陆北城见她没和自己为这事争，他揉了揉她的手，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 这会儿，沈家。沈唯一刚刚接完电话，她卧室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了。沈唯一转过身看着进来的人，刚刚还很冷漠紧张的脸，瞬间扬起一抹笑意：“哥。” 接着又道：“你今年还能放假？还能陪我们过年？” 沈良州却冷清清的看着沈唯一，毫不遮掩的问：“叶楚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沈良州话音落下，沈唯一怔住了。就这样盯着沈良州看了好一会儿，沈唯一才一笑的说：“哥，你在说什么呢？我都好些天没有出门了，叶楚她怎么了？” 沈唯一不可置信的笑，沈良州说：“你要做什么，还能用得着你亲自出门吗？” 沈良州这么说她，沈唯一笑不出来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沈良州看了一会儿，沈唯一不紧不慢走近了过去，仰头看着他说：“所以哥，你怀疑叶楚昨天晚上的坠楼是我指使的，怀疑七年前那把大火是我放的，是我嫁祸南烟的对吗？” “你怀疑我让人把叶楚推下楼，然后想嫁罪南烟杀人灭口对吗？因为叶楚想查这件事情，因为叶楚知道了真相。” “所以哥，是因为这些事情，你才这么多年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都不想让我回A市对吗？” 不等沈良州开口说话，沈唯一好笑又好气的说：“既然你这么怀疑，你为什么不去报警？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这样一来你可就是大义灭亲了，可以博取南烟的好感，指不定南烟一感动就和你在一起了。” “毕竟你这是帮过她两回，救过她两回。” 垂眸看着沈唯一，沈良州没想到她会把话说穿，一时之间，他无从可接话了。四目相望，沈唯一见他的眼里全是冷漠和看不上眼，她红着眼圈说：“沈良州，我才是你的亲妹妹，我跟你才是一家人，你宁愿相信外人，你都不相信我？”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你以为你就算帮了顾南烟，她就会感激你，就会跟你在一起吗？” “她和陆北城才是一路人，你看叶楚豁出半条命救他，他又给叶楚带来了什么？甚至还利用叶楚，他和顾南烟才是最自私的，眼里除了自己谁也容不下。” 沈良州：“感情是感情，恩情是恩情，而且你如果真和北城在一起了，你会止步于只要在一起吗？” “人的欲望是无没有止尽的，你拥有他的人了，你会要他的心，你甚至连他看其他女人一眼都嫉妒，那时候只会把你们两人都毁了。” “再说你就没有利用叶楚吗？” 爱是克制，而不是让人变成疯子，她却不明白。沈良州的一番话，沈唯一哑口无言，只能逞强说：“我是利用了，但是我的利用只是顺水推舟。” 沈良州见她转移了话题，懒得跟她扯那么多，只是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 沈良州的质疑，沈唯一笑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沈良州，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疯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过之后，沈唯一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哥，你想知道真相吗？行，我告诉你。”说罢，她踮起脚就凑在沈良州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随着沈唯一缓慢的吐字，沈良州的脸色渐渐阴沉了。沈唯一两脚落地，看着沈良州煞白的脸，她放声狂笑地说：“你去啊！反正你手上有证据，你去举报我啊！你去给你的心上人洗刷冤屈啊！” 沈良州淡淡地看着她说：“唯一，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到此为止。” 沈唯一眼中含泪，看着他笑问：“能到此为止的了吗？” 沈良州：“你死心吧！北城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不爱你。” 沈唯一刚刚还挂着笑的脸，顿时狰狞了，冲着沈良州吼道：“你滚，我不要你提醒我。” 沈良州看着她，几次想开口说什么，最后几次欲言又止，打开房门叮嘱佣人不要放她出门，他就离开家里了。卧室里，沈唯一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房门，她红着眼圈讽刺的笑了。顾南烟，一切都由她而起，都是她和陆北城引起的。而她也错了，错在高估了她和陆北城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错在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 离开家里以后，车子平缓的行驶着，沈良州无力地靠在后座上，一筹莫展了。有时候，人的日子不能过得太好，不然就会闲着给自己找事了。沈良州发了一通脾气，沈唯一那边连卧室门口都出不了，这几天也确实身体不好。叶楚还在昏迷中，她妈妈和叶凡是夏程跟另外一秘书在轮流照顾。她妈妈的状态不是很好，叶楚没有回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问一下。或许，她已经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了。医生说叶楚脑部受了伤，也许能醒过来，也许一辈子就这样躺着，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顾南烟心情挺沉重，明明知道那把火不是自己放的，严格来说不是在清醒状态之下，不是她本人意愿的，可是法庭是讲究证据的地方，那些视频却都是真实的。更没有想到的是，叶楚还为这把大火伤得这么严重，生死未卜。陆景阳和周北也去医院看了一下，看着躺在ICU里的叶楚，陆景阳说：“不是自己的东西，超出自己认知和能力以外的东西就不要去奢想了，不然也承担不起后果。” 小宝今天去医院换了药，这会儿已经睡着，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就算以后有疤也不明显，而且后期也可以激光祛掉。坐在书桌跟前，顾南烟整理着手头案件的资料时，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见顾南烟还在忙工作，陆北城走近过去就从她身后把她抱住了。 “洗完了。”顾南烟回头看了陆北城一眼，又道：“这趟回来遇到的事情真多。” 陆北城吻了吻她的脸：“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迎刃而解。” 第310章你不在，天下就太平了 “嗯！”顾南烟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许久，这才回床上休息了。夜很静，陆北城看着睡在枕边的顾南烟，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就把她拥进怀里了。 —— 次日上午，茶馆。沈唯一应约到来的时候，陆北城已经到了。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帽架，她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北城你这么快就约我见面了。” 陆北城不响，若无其事的给她倒茶。垂眸盯着陆北城看了半晌，看他没看自己，也不开口说话，沈唯一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便坐了下去。和她在一起，陆北城的话真少啊！不知道他和顾南烟在一起是不是也这样。坐在陆北城对面之后，沈唯一端起陆北城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