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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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搀扶‘九姨太’坐到喜床上的老婆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好话：“九奶奶，老爷可真是看中您啊，咱们宅子里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足足五天的流水席！” 老婆子也不管盖着红盖头的新姨太能不能看到，伸手比了个五，同时看向新姨太的红裙下，有些艳羡。要不说女人啊，还是得裹一双玲珑的小脚最为紧要。这位九姨太如果不是因为被家里裹了这一对三寸金莲，哪能被老爷看上，来王家享受这样的好日子。各处披红的院内，坐在床上的新姨太如泥胎木偶，一言不发。院外，也终于有下人注意到了归家的小少爷，连忙将人迎进正堂。王家老爷正在外面招待宾客，正堂里，只有坐在一侧首位的王家夫人，与下首的三位姨太。看着有些老相的王家夫人手上一粒一粒的扣着手里的一串佛珠，眼眸半阖，对于外面的喜庆充耳不闻，淡淡开口：“你们都是老爷这几年里纳回来的，知道你们年轻，免不得争风吃醋。但只有一点，谁要是闹出事来，自有王家的家法伺候。” 很符合许多人对于当家大太太的刻板印象。和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夫人不同，下首的三位姨太就年轻貌美得多。看表情，她们显然对于大太太还是有些惧怕的，立刻点头应下。看到这一幕，被‘下人’迎进来的苏析木忽然有些明了了剧本里小少爷的想法。鬓边已经染上霜白的夫人。青春正好的三位姨太。还有今天刚被迎进家门的新娘。她们同属于一个丈夫。自从进入到这座大宅内，苏析木就隐约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冷了一些。明明现在还是白天，他却总是一个恍神，以为宅子坐落在黄昏里。他不由在心里佩服起了旅游园的设计师。随着下人通报：“太太，五奶奶、七奶奶、八奶奶，小少爷回来了。” 苏析木上前，行礼：“给母亲、五娘、七娘、八娘请安。” 他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早就没什么印象了，也没太多感情，所以认真工作起来，称呼喊得也流利。王家大太太对这个小儿子并不热络，只是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自己找个位置坐下，便不再理会。苏析木知道这是为什么，从剧本里的角度来说，就是小少爷是王家三姨太的孩子，大太太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他并不热络。从剧本外的角度，就是他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啦。在街上露面、听王家下人们闲聊九姨太的家世来历、被迎进宅子里。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只要在这里当个木头人，刷刷脸，等到外面天一擦黑，他就可以回员工宿舍休息了。同事们知道他的戏份，也不会再扔戏份给他。良久，外面大约又放了许多挂炮。闭眼默念佛经的大太太睁眼，看到依旧在那里没有离去的长衫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淡声：“你一路上舟车劳顿，先回吧。我这里不用你陪。” 已经乖乖在木椅上坐了许久的苏析木闻言，立刻接收到同事的善意，配合接戏：“劳母亲体谅，那儿子就先下去了。” 大太太继续阖眸，点头。长衫少年倒退两步，这才转身离开了正厅。临走时，苏析木试图寻找一下正厅的摄像头在哪里。他刚才这段临场发挥，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参观的游客出戏。下次再接话的时候，语气可以更自然一些。他自己给自己反思总结。看似告退，实则已经下班了的‘小少爷’决定不再随意给自己增加戏份，干脆也不问周围路过朝他问好的‘下人’们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就这样在宅子里看似闲逛的慢慢散起了步。他准备找一找宅子里的员工食堂在哪里。他的组长蓝242和他交代过，工作时间他看到的所有食物都是循环使用的道具，味道比下水道里的泔水还要差些。想要吃饭的话，最好还是去地图上标注的员工食堂里领盒饭。逛第一遍的时候，苏析木并没有顺利找到食堂。王家大院是院子里面套院子的格局，当他第二次路过一个二进的四合院门口时，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掩不住的嘈杂。一个一看就有些白净秀气的男人挣扎着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滚开！都给我滚！滚！” 追着他跑出来的，还有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丫鬟。老婆子边追边喊：“六奶奶，可别跑了！今天是老爷娶九奶奶的大喜日子，外面都是宾客，老爷吩咐您关禁闭，可别跑出去冲撞了。” “外面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六奶奶拦下来！” 话落，又是好几个下人小厮跑进来，将人团团围住。他们可不敢伸手碰六奶奶，那是老爷的女人。被围在正中的秀气男人表情狰狞又惊恐：“你们都瞎吗？我是男人。这见鬼的游戏，老子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