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回来过没有。 王妈摇头。 我失神的看着窗外,心里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但更多的还是着急。 今天一过,要债的就要上门找我爸了。 不行,我不能一直这么等着贺知州回来,万一他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我还是得去找他。 来到贺知州的公司,我依旧能听见很多闲言碎语。 皆是嘲笑我和我爸的。 说我们是狗皮膏药,瞧见贺总发达了,就死皮赖脸地黏着贺总,怎么甩都甩不掉。 说我们不要脸,明知道贺总喜欢的另有其人,还一厢情愿的认为贺总喜欢的是我自己。 我没有理会那些嘲讽,径直的去了总裁办。 然而秘书小姐姐却告诉我,贺知州带着顾青青出去了。 我问贺知州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姐爱答不理的跟我说了句‘不知道’。 我着急的在休息室里等了半个小时。 然而贺知州没等到,我整个人却是头重脚轻,晕乎得厉害。 这样不行,退烧药对我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我还是得去一趟医院。 人清醒了,才好找贺知州借钱。 打车去到医院,查完血,做完各项检查,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的结果就是风寒引起的高烧,因为高烧不退,要挂水。 我独自坐在输液大厅里,翻看着手机。 昨晚我问了贺知州两次回不回来,可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我惆怅的盯着聊天界面看了一会,忽然一阵尿急。 我连忙起身,取下吊瓶往外面的洗手间走。 可是我还是得一个人帮我把吊瓶举着,我才好上洗手间。 正四处张望,忽然一抹熟悉的人影印入眼帘。 赫然是贺知州。 我张了张嘴,正要喊他。 忽然他的白月光跑过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 “知州哥哥,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拿了结果就在下面等着我么?” 贺知州揉了揉她的头发,眉眼柔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听着他对白月光说的话,我再看向我手里的吊瓶和手背上的针头,鼻子顿时泛酸,眼眶也跟着浮起了一抹水雾。 “哎呀…”白月光嘟着嘴,娇俏的冲他说,“我就只是上来抽个血,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两人就转过身,朝这边的电梯口走来。 我下意识的侧过身,垂着头,企图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那白月光还是眼尖地发现了我。 “唐小姐?”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我极力的调整好心情,转过身,脸上努力的朝他们挤出一抹笑容。 “真巧啊,贺总,顾小姐。” 顾青青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唐小姐认识我?” 我淡淡的笑:“顾小姐不也认识我?” 顾青青似是有几分尴尬,她状似委屈的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眯了眯眸,冷冷的看向我。 他肯定是生气了。 因为我惹得他白月光不开心了。 这可不行啊,我可不能惹他白月光生气。 毕竟我还得找他借钱。 我忙冲顾青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顾小姐是贺总的心尖宝,公司里谁人不知,我自然也就知道顾小姐了。” 顾青青抿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当真是清纯得很。 可不知为何,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好似更冷了。 难道我那句话又说错了? 就在我暗自反省的时候,顾青青忽然冲我关切地问:“唐小姐,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发烧而已。”我友好地赔着笑。 顾青青让我要照顾好身体,紧接着,视线瞥向我旁边的女厕:“唐小姐是想上洗手间么?可你正挂着水,怎么上?” 我一怔,对她这个问题,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忽然凑到我面前,难过的看着我:“你病了怎么一个人来医院?没人陪你吗? 还有,你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要不是知州哥哥一直陪着我,我也一定会哭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娇贵的公主。 而我曾经也是公主。 我曾经生病的时候,贺知州衣不解带的在我床前伺候,给我端茶倒水。 他从来都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医院,他总会陪着我。 那时候,我竟还不知珍惜,总是冲他恶言相向。 而今,他发达了,终于再也不用忍受我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他心爱之人的身边了。 心中的酸涩越来越浓郁,充斥在我整个心间。 我感觉我都快哭了。 我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淡淡说:“还好,小病而已。” “走吧。” 贺知州忽然冲顾青青说。 顾青青一脸担忧道:“可是唐小姐要上洗手间,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我刚想说不用,贺知州便面无表情地道:“她有的是本事,用不着我们帮。”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我。 而我忽然想起借钱的事,下意识拉住他。 第二十六章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许是拉得太用力了,我那插着针头的手背顿时溢出了血迹。 贺知州垂眸看着我的手,好看的眉头狠狠蹙了蹙。 我生怕他生气,连忙松开手。 顾青青忽然抱着贺知州的手臂,整个身子几乎都依偎在贺知州的身上,冲我甜甜的笑。 “唐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知州哥哥说呀? 没关系的,知州哥哥人很好的,你不用怕他。” 我看他的白月光这么黏他,一时间也不敢当着他白月光的面问他晚上回不回去。 万一惹得他白月光伤心了,别说借钱了,他指不定会怎么惩罚我。 就在我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贺知州忽然冲我淡淡问:“什么事?” 此刻算是借钱的最佳机会了。 因为我保不准他晚上会不会回去,也许出了这医院的门,我就再难见着他了。 见我半天没说话,贺知州转身就走。 我连忙道:“你…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贺知州脚步顿住。 他转身看着我,深邃的眉眼间带着嗤嘲。 “原来是借钱啊。”他轻笑,笑得有点冷,还有点自嘲。 我看不懂他这个表情。 我说:“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他嗤笑反问:“拿什么还?” 我看着他眼里的冰冷嗤嘲,蓦地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他最想要的就是羞辱我,让我痛苦。 我抿唇,艰涩道:“你想让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 “…呵。”他嗤笑了一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是啊,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又是哪来的自信,总认为他会帮我。 心口瞬间传来一抹刺痛,眼眶一阵阵酸涩。 我连忙垂下头,掩盖自己眼里湿意。 贺知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顾青青连忙拉住他:“知州哥哥,你就借点钱给她吧,好歹她是你的前妻,就当可怜可怜她呀。” “可怜她?”贺知州嗤笑,“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得去了,我难道每一个都要去可怜么?” 两人进了电梯,我看着合上的电梯门,眼前一片模糊。 有个小女孩经过,冲我惊呼道:“天啊,姐姐,你的手背在流血,是打漏了吧,赶紧去让护士姐姐重新给你扎一下。” 我看着那小女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小女孩连忙安慰我:“姐姐,你别哭呀,要坚强,我也是一个人住院,我爸爸妈妈把我送来就走了,他们都说忙。” 我抹掉眼泪,冲她笑:“姐姐没哭,姐姐只是想上厕所,没人帮忙,有点着急。” “那我帮姐姐吧。” 小女孩说着,就接过我手里的吊瓶举得高高的。 我看着小女孩,难过的心情一瞬间被治愈。 是啊,有什么好难过的。 不就是贺知州不喜欢我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瞧,就算他不喜欢我,这个世界依旧很美好,依旧有很多能温暖人心的好人。 我吊完水已经是傍晚了。 吊水的效果比退烧药的效果好多了。 我不再头晕目眩,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只是心里还是着急得很。 吊水的时候,我爸给我打了电话,问我钱筹到了没有。 我说晚点给他回复。 可他像是等不及一样,隔十几分钟就打来,一共打了四个。 我最后很生气地说,‘如果他们真的要砍去你的手脚,那我就顶替你,让他们把我的手脚砍去,这总行了吧’。 我爸这才消停。 可这都已经是傍晚了,我该怎么去筹钱? 除了贺知州,我还能找谁。 可是贺知州也不肯借钱给我。 我该怎么办? 我蹲在路边,把通讯录里所有能借钱的人都拨了一个遍。 我像我哥一样,低声下气地跟他们说好话,求他们能借点钱给我。 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他们甚至还要嘲讽我几句。 我给丹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陪着她母亲。 她告诉我,说她母亲病重,得花不少钱治疗。 她找她爸要,结果他爸不肯给。 她说着还哭了起来。 见她这般境地,我借钱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我安慰了她半天,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和阿姨,这才挂了电话。 我仰头看天,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在路边茫然地坐了许久,我才回到别墅。 王妈已经做好了饭,见我回来,连忙招呼我去吃饭。 可我没有半点胃口。 我满身疲惫地回到房间,靠在门板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我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连忙擦掉眼泪,接听电话:“哥。” 我哥有些着急地问:“钱筹得怎么样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怕他担心,我故作轻快地道:“你不用操心,钱我已经筹到了。” 我哥一惊:“你怎么筹到的?” 顿了顿,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是贺知州吧。” 我没做声,他又道:“也是,三百多万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你开口想来他肯定是会帮的,他的心胸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一怔,原来我哥还不知道我爸又输了的500万。 也是,就这情况,我爸肯定不敢告诉我哥。 估摸着,我爸连我哥住院了都不知道。 我哥又道:“不过,不管人家贺知州多有钱,我们找他借的,以后一定还是要还给他。” “嗯,我知道的。”我轻快的笑道,“哥,没事的,你安心养伤,我明天去看你。” “好。” 挂了电话。 我靠在门板上发呆。 很快,我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哭:“安安啊,那笔钱到底能不能筹到啊,你爸可不能被他们砍去手脚啊。 安安,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是啊,女儿…” 我爸把电话抢了过去,“你就多讨好讨好那贺知州,他高兴了,就肯定会给钱你,一两千万对他来说又不多。” 我难受地闭上眸,连搭理我爸的力气都没有。 我爸跟我妈又在那边吵了。 我妈:“还不是都怪你,害得全家人都跟着着急,你以后要是再去赌,我就跟你离婚!” 我爸:“怪我怪我,你天天就知道怪我,以前我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妈:“你以前赚什么钱了,那还不是…” 我爸:“行了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筹钱。” 紧接着我爸就问我:“安安啊,那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筹到啊,爸这心里真的害怕得很啊。” 我闭上眸,有气无力地道:“晚上十二点之前。” 如果十二点我还筹不到钱,那么我就去找赌‘场的那些人,让他们砍去我的手脚。 第二十七章 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我爸这才松了口气地说:“那我等着哈。” 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说,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坐在门板上,发呆了许多。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走过。 黑暗和绝望慢慢将我吞噬。 真的要让他们砍去我的手脚么? 想到失去手脚的模样,我恐惧地抱紧双腿,浑身发凉。 再试一次吧,再问问贺知州。 哪怕是丢掉所有的自尊,也好过被砍去手脚,不是么? 我拿出手机,翻出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你今晚回来好不好…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回复。 我躺到地上,看着手机发呆。 可手机却再也没有亮过。 也是,前几个信息他都没有回,不就表示着,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么? 刚刚那个信息发出去,终究是我自取其辱了。 我呆呆地看着时钟走过了11点。 这一刻,我彻底认命了,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脑袋里空荡荡。 忽然,一抹车灯从窗外猛地打了进来。 我房间里没有开灯,以至于那抹车灯尤其亮。 我心头狠狠一颤,急忙爬起来跑到窗边看。 只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驶进院子。 贺知州回来了! 他是看到我那条信息才回来的么? 不行,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哪怕是丢掉所有的脸面和尊严。 我急忙跑到柜子前,翻出我以前买的,却没怎么穿的性感睡衣。 黑色的吊带,半透的布料,若隐若现。 为了方便贺知州将我羞辱个够,我还特意里面什么都没穿。 换完衣服后,我就忐忑不安的等着贺知州进来。 可我等了十来分钟,贺知州却始终没进来。 奇怪,难道他突然回来,不是因为我那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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