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地说:“你不是催着我去……去给顾青青买药吗?所以就没来得及……没来得及穿鞋……” “催着你去买药,你就真的那么急地跑出去?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 他依旧冲我吼,即便我此刻虚弱得跟要死了一样,他的语气也不曾软下半分。 所以说,我不是顾青青,即便我跟顾青青一样得病了,一样要死了,我也得不到他半点温柔。 人和人,真的是没法比的。 我闭上眸,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再跟他说半句话。 现在嗓子也开始疼,跟刀割一样。 忽然,贺知州把我拉了起来。 他沉默地褪去我身上的羽绒服,然后又来扒我身上那件睡衣。 我难受得要死,冲他哭着吼:“你干什么?走开!” 他没说话,冷着脸将我身上的睡衣扒了下去,狠狠地扔在地上。 凉意袭来,我打了个抖,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身子。 他冰凉的大手扶在我的后背上,沉沉地开口:“怎么会这么烫?你一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我没说话,只是摇头,身子不停地抖。 他快速将我塞进被子里,捂好,然后又将我那双惨不忍睹的脚给露了出来。 可即便房间里有暖气,身子也捂在被子里,可我还是觉得冷。 我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贺知州沉声道:“你等我一会。” 很快他就冲进了浴室。 我听见他在跟人打电话,好像是叫手下的人去请医生来。 我急了。 不能让医生来,万一医生发现了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了怎么办? 我撑起虚软的身子,跌下床,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睡衣。 我也顾不上穿了,篡着睡衣捂在胸口,然后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 嘭地一声……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乖乖的,我就不凶你 刚走到浴室门口,我就跟正端着水从浴室里出来的贺知州撞了个正着。 水盆被撞落在地,我整个人也被撞倒在地。 温热的水溅了我一身。 贺知州愤怒至极地捞起我,冲我吼:“你不好好躺着,爬起来干什么?” “不要医生……”我拽着他的手臂,急促道,“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不要医生,我不要医生给我看……” 贺知州沉默地将我抱回床上。 他拉过被子,再度将我捂好。 眼看他要走,我急忙拉住他的手臂。 我费力地攀着他的手臂,哑着嗓子哭:“我真的不要医生过来,不要给我找医生……我没事……” “你闹够了没有!” 贺知州生气地将我按倒在床上。 他冲我吼,“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多烫,你那双脚,再不处理就要废了。” “我不要医生……”我哭着摇头,执拗地说,“我死都不要医生……你不准给我喊医生来,你不准……” “唐安然!” 贺知州气得深吸了一口气,他冲我低吼,“你到底想怎样,你以为你把自己弄得个半死不活,我就会心疼你了?就不惩罚你了?” “我不要医生……”我迷迷糊糊地摇头,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心里却自嘲地想,我本来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心疼我。 那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贺知州轻而易举地将我从他的手臂上拨开了。 他沉默地去捡起那只盆子,然后又去了浴室。 我看着朦胧的天花板,感觉身子和脑袋越来越沉了。 好想睡觉。 可是等会医生来了怎么办? 我死咬着唇,费力地让自己保留着最后那点意识。 很快,贺知州就端着水盆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将盆子放在地上,然后提起毛巾拧了个半干,紧接着掀开被子,来给我擦身体。 我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心了。 不过也是奇怪。 我以前穿着衣服,他看我的眼神都总像是冒了火。 而此刻,我光溜溜地在他眼前,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是一点色/欲都没有。 算他还有点良知,知道我这副模样已经经不起他折腾。 温热的毛巾擦在身上,很舒服,但很快,我身上还是烧了起来。 偏偏我还是觉得冷,抖个不停。 贺知州一边擦着我的身子,一边沉声道:“你应该是冻着了,发高烧了,你再忍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我不要!” 我费力地冲他吼,“我说了我不要医生,我不要……” 贺知州脸色冷了冷,眸子里翻腾起一抹怒意。 “你任性够了没有,你以为我想管你?! 你是跟着我出来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媒体该怎么报道我?” 我咬着唇,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 我艰难道:“那你别管我……你出去,你去陪顾青青,你走……走啊……” “唐安然!”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么低吼我的名字了。 他按着我的肩膀,脸上翻腾的满是戾气。 他咬牙道:“不想死,你就给我闭上嘴! 我真的,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不听话。”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里好像格外的脆弱。 我看着他盛怒的模样,心里不断地冒着酸气,眼泪也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贺知州沉沉地盯着我。 他喉咙滚了滚,半晌,语气难得低了下来:“你乖乖的,我就不凶你。” 他说完,便拉过被子又盖在我身上,然后拿着毛巾准备走。 我连忙抱住他的后背。 我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嘶哑的嗓音艰难地说:“我不要医生,你照顾我就好了……贺知州,你来照顾我一次好不好?” 生病了,人不光心里变脆弱了,我连声音都是脆弱的,泛着一抹可怜。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嘲讽我,就我如今这落魄的样子,竟然还想要他一个大总裁来照顾我,关键是我还被他这个大总裁这般厌恶着。 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他把医生喊来。 贺知州静了两秒,然后拉开我的手,转身看着我。 他冲我问:“我来照顾你,你会乖乖地听我的话么?” 我急促地点头。 他说:“那你现在躺好,不要再起来了。” 我听罢,连忙缩进被子里,乖乖躺好。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兀自端起水盆去了浴室。 可我的心里还是很不安,不知道待会医生到底会不会来。 身子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又沉又重。 眼皮也似是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我闭着眼睛,难受地低哼着。 不一会,有人好像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我的脚。 那人动作很轻很轻,好似怕弄疼我一般。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隐约看见贺知州坐在床尾,我的脚搁在他的腿上。 他垂着头,拿着毛巾,神情专注又沉重地在我脚上细细擦拭。 我头痛欲裂,眼皮又不受控制地合上了,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叩叩叩! 忽然,一阵敲门声猛地响起。 我心里到底还是恐惧医生过来,敲门声一响,我就被惊醒了。 迷糊中,我看见贺知州正往外面走。 我着急地冲他喊:“不要……不要医生……” 贺知州脚步顿了顿,他回过身,眸光黑沉地看着我:“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抗拒看医生?” “我……我……” 混沌的脑袋已经想不出任何借口了。 手指忽然触碰到自己身上滚烫的肌肤,我艰难道:“我还没穿衣服……” “那我现在给你穿上,又或者,你不愿意医生上门给你看,那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更好,正好现在天也亮了。” “不……”我胡乱地摇头。 混乱的脑袋俨然想不到任何借口,嘴里只能不断地重复着‘我不要看医生’来表达我内心的抗拒。 贺知州抿了抿唇,也没再问我。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响。 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着急地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脑袋里在想,如果待会医生来要给我做全身检查,我该怎么反抗。 然而还不待我想到法子,我的意识又开始涣散,整个人又混混沌沌。 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细小的说话声,我一句也听不清。 不一会,贺知州就回来了。 看他身后没有医生跟着,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他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应该是刚才那个医生送来的。 他冲我沉声道:“你不愿意去看医生,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等不了一个月了,等这次回江城后,我就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想反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罢了! 反正是后面的事,先把这次应付过去。 我紧闭着眼睛,整个人又陷入了混混沌沌的状态。 这会,我就感觉我全身像是泡在火炉里,偏偏还是冷得不行。 过了一会,贺知州半搂起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里多了只水杯,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是两粒胶囊。 他冲我说:“你先把退热药吃了,先把烧退下去。” 我摇摇头,推开那两粒胶囊。 怀孕哪能吃西药。 贺知州脸色沉了沉,生气道:“你刚刚说你会乖乖听话的!”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说:“我想先喝水。” 说着,我先把那杯水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然后这才拿过那两粒胶囊,当着他的面放进嘴里。 他脸上的阴沉这才散去了些。 他扶着我再次躺下,随即起身去医药箱里拿其他的药。 我趁他背过身之际,赶紧将嘴里的胶囊吐出来,扔到床头柜下面。 贺知州拿了一些药膏坐到床尾。 他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头也不抬地冲我说:“这是冻疮药,还有一些消炎药,我给你抹一些。” “……嗯。”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这下彻底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我越来越冷。 我蜷缩在被子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忽然,滚烫的身子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肌肤相贴,我舒服地哼了一声。 明明我那么冷,可他清凉的胸膛贴在我身上,我却觉得很舒服。 他搂紧我,还用被子将我捂好,冲我问:“还冷么?”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对上贺知州黑沉的眸子。 他离我离得很近,鼻尖几乎抵着鼻尖。 我和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逐渐变得炙热。 忽然,他侧过头,朝我的唇上吻来。 我脑袋混沌一片,只是凭感觉张开嘴回应他。 他的唇濡.湿温.软,好似带了点甜味。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吃棉花糖,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 我的意识又开始涣散。 隐约感觉他在咬我的耳垂,轻轻的,钻进耳朵的话却是狠的:“睡吧,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半点清醒。 有人在探我的额头。 紧接着,头顶响起贺知州的声音:“怎么还没有退烧?再吃一次药吧,再不行就去医院,必须得去了。” 我疲惫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 我看到贺知州先去倒了一杯水,紧接着又去扣了两粒退烧胶囊过来。 不管我的意识多么混沌,潜意识里,我还是惦记着我的宝宝,不能让他们有事。 跟刚才一样,我先将水喝了下去,然后当着他的面把药吃进嘴里。 这次他把我放平后,还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起身去放杯子。 我赶紧将已经融化的药吐出来。 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要是一直不退烧,他可能会一直喂我药,甚至把我送去医院。 该怎么办?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 贺知州走了过来,见我睁开了眼睛,冲我问:“好些了么?” 我嗓音沙哑地开口:“我想去泡澡。” 贺知州点点头:“你等等,我去放水。” 很快贺知州就放好了水。 他将我抱进浴缸。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渗透浑身的细胞,身上的酸软疲惫终于缓解了些。 贺知州在一旁盯着我。 水下的身子被他一览无余。 我别开脸说:“我想喝水。” 男人这会出奇地好,瞬间起身去给我倒水,像极了三年前那个他。 他倒来水,将水杯递给我。 我连手都没力气抬起来。 然后他就直接将水杯凑到我的唇边,闷声道:“还是我喂你吧。” 我乖乖地张开嘴,他喂得还挺慢,好一会,我才把一杯水喝完。 温水的浸泡很有效地缓解了我身上的不舒服,我的意识也跟着清醒了一点。 喝完水后,我躺在浴缸里,舒服地闭上眼睛。 但我总感觉贺知州那双炙热的视线盯在我的身上。 我缓缓睁开眼睛,果然与他幽黑的眸子撞了正着。 我抿了抿依旧干巴的唇,冲他小声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不能!”他冷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我垂下眸,用手遮掩着胸口,也没力气跟他争论什么。 他忽然轻呵了一声,哼道:“又不是哪里没看过,矫情什么?” 我微微吸了口气,抿着唇不做声。 果然,即便我生病了,他也不会跟我说一句好听的话。 越是这样的对比,越是能看出,那顾青青就是他的宝贝心肝。 而我就是他一个发泄怒气和生理需求的工具。 贺知州忽然看了看时间,说:“再泡二十分钟就起来,泡多了也不好。” 我没做声。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起身往外面走。 半晌,他阴沉的嗓音隐隐从外面传来:“霍凌么?” 霍凌? 他们怎么突然在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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