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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昨天晚上楼下还没有开灯的。 也就是说,要么今天突然有人过来了,要么这座别墅里一直还有其他人在,只是那些人故意不理会我。 想到此刻客厅里正有人,我顾不上其他,连忙踉跄到门边,用力地拍打着门板。 “开门,放我出去,开门……” 我声嘶力竭地吼,只希望他们能听见,只希望他们能放我出去。 可是没有,我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个人来搭理我。 我浑身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漫无边际的无助和恐惧渐渐将我包围,我蜷缩在地上,任黑暗一点一点地将我吞噬。 好像迷迷糊糊昏睡了许久。 天又亮了。 可我依旧还是被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我甚至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来管我。 就好像,我真的死在了这里,也没有一个人理会。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连嘶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间是漫长的,却也转瞬即逝。 清醒的时候很难熬,昏睡过去,再睁眼,一下子又是黑夜。 我已经被关在这房间里两天两夜了。 嘴唇干起了皮,胃部却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了。 意识随时都在游离,生命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失去。 想到腹中的宝宝,强烈的求生欲再次在心底滋生。 我费力地爬起来,拼了命地拍打着门板,哭喊着能有人来救我。 两天两夜了。 再没有人来,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还有我的宝宝,他们也会死。 不要,我不要我的宝宝有事。 无助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拼着最后一口气,敲打着门板。 而就在这时,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声隐约传来。 我浑身绷紧,仔细地去听。 哒!哒!哒…… 真的是脚步声! 踩在木地板上,规律、缓慢,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神经。 我心里猛地涌起一抹激动,连忙敲门大喊:“有人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我门口停了。 那人就在门外,却始终没有打开我面前这扇门。 我急了:“是谁在外面……放我出去,我求你放我出去……” 饿了两天两夜,也渴了两天两夜,我的嗓子俨然已经沙哑了。 意识不断地模糊混沌,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跟门外的人谈条件,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放我出去’这四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一阵开锁的声音。 我心头一颤,踉跄地往后退。 门锁不断地转动,我紧盯着那门把手,游离的意识渐渐回笼,神经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会是谁? 是抓我来的那些保镖,还是保镖背后指使的人? 会是……贺知州么? 不! 应该不会是贺知州。 他纵然憎恶我,却也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狠绝地惩罚我。 不会是他。 一定不会是他…… 门锁转动了几圈,紧接着咔嚓一声,门缓缓被人推开。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竟然……真的是贺知州! 男人面色清冷地站在门口,手里端了一些吃食和水。 他淡淡地盯着我,那眼眸,是我从未见过的阴寒。 我手撑在地上,往后挪,恐惧又陌生地看着他。 我知道,因为那三年不堪的婚姻和屈辱,他一直都很厌恶我。 他时常对我凶神恶煞,也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看。 哪怕在床上,折磨和惩罚也总比柔情蜜意多。 可我心里就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真的要我的命。 可这一次,我却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一次,我感觉离死亡那么近,我甚至清晰地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冷漠和杀意。 他这一次……好像真的想要我的命。 他淡淡地看了我半晌,便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我费力地转身看他。 只见他将食物和水放在窗边的小桌上,随即坐进椅子里,表情漠然地点燃一根烟,然后静静地抽。 他没有再看我,但那眼神间皆是凉薄。 这一刻的他,极其陌生。 我惊惧地看着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声音发出来,沙哑刺耳。 我望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就因为我骗了他么?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将一个自己厌恶到极致的人困在身边,究竟有什么意义。 贺知州缓缓地吐了口烟圈,冲我问:“渴么?” 我抿唇,嗓子干疼难受。 “这里有水,要喝么?” 他将水杯从托盘里拿出来,冲我淡淡地说,声音不温不怒,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盯着他,没动。 这一刻的他,虽然平静,却感觉比平日里更可怕。 见我没动,他忽然勾唇笑了笑,说:“看来,你还不渴。” 说罢,他就慢慢翻转手腕,将那杯水往地上倒。 我急促地摇头:“不要……” 他眼神凉薄地盯着我:“想喝?” 我咬唇,点了点头。 他笑着说:“那过来。”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 我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 那两条腿俨然没有什么力气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而这一刻,男人似乎格外地有耐心。 无论我走得多慢,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催一句,那唇角勾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可越是这样的反常的他,我的心里却越是不安,越是害怕。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水杯。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要碰到水杯的时候,他却忽然抬高手,故意让我够不着。 我看着他,双腿因为无力而轻颤着。 托盘里热气腾腾的食物也勾动着我胃里的馋虫,绞得我的胃一阵阵疼。 浑身都难受,身上,胃里。 我很想吃,很想喝。 可我也知道,没有这个男人的允许,我不能吃,也喝不到一滴水。 我看向他,有气无力地喊他的名字。 他笑看着我,眼里对我没有半分心疼和怜惜。 有的只是冰冷和恨意。 “很想喝对不对?”他冲我笑,那冰凉的眼里分明没有半点笑意。 我舔着干涩的唇,在极度干渴难受下,所有的自尊也抛诸脑后。 我要活下去,我的宝宝也要活下去。 他这样拿着吃食和水过来,不就是想让我开口求他么? 呵,求他而已,又有什么难的? 在第一次躺在他身下的时候,我那点自尊不是早就没了么? 我缓缓对上他冰凉的眸子,干疼的嗓子溢满苦涩和难过。 我低声开口,不带任何语气地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有你狠么? “如果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就是你最终的目的,那好……我满足你。” 说罢。 我的膝盖缓缓地弯了下去,最终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冲他哀求:“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求你……求你给我一口水喝。” 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向人下跪,第一次如此哀求一个人。 这一跪,那三年的羞辱和欺压,他算是讨回去了吧。 如此,他应该没有那么恨我了吧? 可为什么,他那双黑眸里萦绕的冷意和恨意却越发浓郁。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那眼里流转的彻骨恨意,像是要将我彻底吞噬。 所以,他究竟有多恨我啊? 他缓缓弯腰,修长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带着笑意的嗓音冰凉刺骨。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看吧,果然,朝他下跪都不足以平息他心里对我的憎恶。 我看进他的黑眸里,心头涩痛难忍。 我艰难道:“那要怎样,你才肯消气?” 视线瞥过他手中的水杯,干渴的感觉越发难忍。 此刻我就像是抛在沙漠里的鱼,干涸了好多天,濒临死亡,突然一个水泉出现在我眼前。 咫尺的距离,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浑身难受痛苦。 担心腹中的宝宝出问题,我揪着他的裤管,嗓音沙哑苦涩地哀求:“好渴……贺知州,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求你把水给我好不好,求你……” 他俯身看着我,冰冷的眼眸里涌动着一抹像是悲哀的神色。 他凑近我,一字一句地问:“你觉得,你是哪里对不起我?” 哪里对不起他? 无外乎就是那三年的欺压和羞辱。 我舔了舔唇,艰难道:“那三年,我不该与你扯上关系,不该欺压你,不该羞辱你,对不起,贺知州,对不起……” “呵!”他笑了,唇角却像压抑着苦涩。 他说:“你看,你永远都没有认清问题的本质,你永远也不会去思考,三年前欺压我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我唯独只恨你。 你永远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唇边的苦笑。 所以,他恨我不是因为那三年的欺压,那又是为什么? 我难受地冲他问:“那你为什么恨我,你说啊,你告诉我。” 可除了那三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若是知道他这般记仇,这般狠绝,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我无力地揪着他的裤管,痛苦道:“你说啊,你为什么这样憎恶我?你不说……我,我又怎么知道?” “呵,所以我说,你这个人……没心没肺,自私无情。” 他盯着我的眼睛,冷冷地问:“知道我最憎恶你哪一点么?” 我茫然地摇头。 好像我这个人,我所有的地方,他都憎恶到了极点。 他掐着我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唇角,动作明明是温柔的,眼神却极冷极冷。 他说:“我最憎恨的,就是你满口谎言! 你对我,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一分真意,一分真情,甚至是一句真话!” 我摇头,想否认。 可面对他控诉的冰冷眼神,我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想起来,我好像真的欺骗了他无数次。 所以,他这次这样惩罚我,就是因为我骗了他么? 可我每次的欺骗,都是一点小事,对他无关痛痒,他何至于气成这样? 他的大手,从我的下颚,缓缓移到了脖颈。 纤细的脖子瞬间被他一手掌握。 只要他一用力,我的脖子好似瞬间就能被他掐断。 他瞪着我,那眼神好似恨到了极致,又夹杂着难言的苦痛和失望。 他说:“前天我从你那里离开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笑道:“你说,你会等我回来,你还问我,喜欢吃什么菜,你要去买菜专门给我做饭。 呵,唐安然,真的,你好像天生就是一个骗子,撒起谎来都得心应手。” 我缓缓道:“几乎没有人,一生都不撒谎,我的确骗了你几次,可我的欺骗,就真的无法原谅么?” “你说呢?” 他笑得阴冷森寒,宛如一个恶魔。 “谁都可以欺骗我,我不在乎,可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呵!”他自嘲地笑,“所以我说,你没有心,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我心头涌起一抹无力。 我无奈地道:“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明白?贺知州,你有什么不满,你冲我说清楚,好么? 你永远要我那样去猜,我不是神,我也没有那么聪明,我怎么可能猜得透你内心的想法。 你说清楚好么?为什么你唯独只憎恨我的欺骗?” 他沉沉地看着我,眼眸深沉可怕,又透着一抹自嘲。 “告诉你?呵……告诉你,除了换来你的嘲讽和嗤笑,还能换来什么? 你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有过真情?” “贺知州……” “知道我那天,为什么要问你会不会等我回来么?” 我看着他,没说话,嘴唇干裂发疼。 他摩挲着我的脸,幽幽地笑:“因为那是我给你的机会啊。” “给我的……机会?” “呵……”他冷笑,“你以为你第一天去机场试探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以为,你说你收拾行李是为了去赵丹丹那里住,我真的信了? 你可真天真!” 我浑身发冷地盯着他。 怪不得,第一天我去机场试探的时候,分明没有保镖出现。 第二天我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出现了保镖。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只是不说,故意不动声色,故意让我满心希望,觉得自己终于能逃了,终于能自由了,然后猛然出现,残酷地击溃我那抹自以为的希望。 他如同一个上位者,讥讽地欣赏着这场全然掌握住他手中的好戏。 看着我如小丑一般,奋力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这个牢笼。 气愤和恨意悄然在心底滋生。 “贺知州……”我猛地扑向他,打他的脸,憎恨低吼,“你可真狠。” 虚软无力的手打在他的脸上,如同抚摸一般,对他不痛不痒。 他握住我的手腕,讥笑道:“有你狠么?” 我沉沉地瞪着他。 他冲我笑:“唐安然,我说过什么?永远都不要妄想逃离我,为什么你总是不听? 甚至连我给的机会,你都不屑一顾。 你似乎总在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说罢,他的手猛地用力,一下子便将我甩进了椅子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求他 这一甩,我更是头晕目眩。 他欺身压上来,眼神发狠地盯着我,那模样,当真像是要将我狠狠地弄死。 我看着他眼里的狠劲,这一刻,我忽然不想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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