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睁地看着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一颗心顿时如撕.裂了一般疼。 “贺知州……” 我嘶声吼着,脚下忽然一滑,我整个人顿时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瞬间,一阵强光猛地刺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缓了好久好久,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洁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昏倒前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我应该是被顾易送来医院的。 那贺知州呢? 贺知州怎么样了? 想到贺知州浑身是血的模样,我心头一紧,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瞬间扯动了手背上的针头。 我疼得吸了口气,一抬眸就看见一个人影拢了过来。 是顾易。 他静静地看着我,脸上带着淡笑。 那抹笑却分明又夹杂着悲伤和苦涩。 我顾不上其他,我连忙拽住他的衣角,因为太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大口地吸气呼气,缓了好一会才问他:“贺知州呢,他,他怎么样了?” 顾易垂眸看着我的手。 此刻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我碰歪了,正流着血。 他扯了扯唇,伸手直接将我的针头抽了出来。 鲜红的血瞬间从手背上冒了出来。 他拿过棉签,仔仔细细地将我那个针孔按着。 我心里急成一团。 我哀求地看着他:“顾易,你告诉我,贺知州他怎么样了,我求你,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问着问着,我的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心里是真的很怕很怕,怕贺知州会出事。 毕竟他挨了三刀,那三刀都那样重,而且他还流了那么多血。 最重要的是,我甚至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送来医院。 如果顾易没有将他送来医院,那么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破旧的仓库,一定会必死无疑。 我不敢往下深想了。 我拽着顾易的衣角,红着眼眶问他:“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要去找他 顾易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又悲凉。 他淡淡地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他乃至整个贺家么?” “我知道,因为他妈妈抢走了你爸爸,可是那是他妈妈的错,与他无关啊。 顾易,我求求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的一颗心揪紧发疼,心里满是恐惧。 顾易幽幽地笑:“不仅仅是因为他母亲抢走了我父亲,还因为,我父亲也是他父亲害死的。” 我浑身一僵,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易森凉地笑:“那时候,他母亲抢走我父亲也就算了,偏偏他父亲还不依不挠地追过来纠缠,他父亲甚至还派人将我父亲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时候起,我父亲便开始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都是因为他的父母,我和我妹妹变成了孤儿,我恨他,恨不得他全家都去死!” 最后一句,顾易说得咬牙切齿,原本空洞的眼眸里瞬间布满恨意。 我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换做我的父母被人那样害死了,我也恨不得那些仇人去死。 所以,我求他救贺知州,救他仇人的儿子是真的太为难他了,是么? 可贺知州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救贺知州,那贺知州是不是已经死了,死在了那苍凉的郊外,死在了那破旧的仓库里。 我痛苦地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满脑子都是贺知州浑身是血的样子。 满脑子都是那些蛇虫鼠蚁爬到他身上,吸他的血,咬他的肉的场景。 我几乎快要疯了。 不行,我不能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那里。 我没有资格让顾易去救他,那么,我自己去找他。 我要去找他,不管生死,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仓惶地爬下床。 一阵晕眩猛地袭来,我脚步不稳地摇晃了几下,扶着床沿才堪堪站稳。 我咬唇,稳了稳气息,这才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顾易几步上前,一把拽住我:“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他。”我沉声开口,语气很坚决。 “那你知道他在哪么?”顾易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眼神却始终有些哀戚。 我看向他,低声道:“我现在才明白,你跟他之间原来还有那样的深仇大恨。 在那样的仇恨面前,你不救他,我也能理解。 我不会怪你什么,但我得去找他,去那个破旧的仓库找他。 不管他现在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 说完,我拨开他的手,再次往外面走。 还没走几步,眼前却又是一黑。 我头晕目眩地摇晃着,眼看又要倒下。 顾易连忙接住我。 他蹙紧眉,眼里隐忍着一抹怒气和难过。 “你再这样闹下去,小心伤害到你的孩子。 医生本来就说你动了胎气,要休养。” 我心底一紧,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腹部。 可一想到贺知州,我的心就拧得发疼。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嘴里呢喃着贺知州的名字。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紧接着,顾易淡淡地开口:“我给他和贺亦辰都叫了救护车,他们现在都在这家医院。” 我心底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真的?” 顾易笑得苦涩:“我没必要骗你。” 我舔了舔唇,紧绷着声音问:“那他……他现在在哪个病房?” “他们被送过来的时候,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现在应该还在抢救。” “急救室?” 我心头发颤,绷着声音问,“哪个急救室?” 顾易没再说什么,只是领着我往外走。 来到二楼,我一眼就看见贺家的人正焦急地等在急救室门外。 顾易冲我淡淡道:“那里面是贺亦辰,贺知州在对面那个急救室。” 还不待我说什么,顾易忽然往对面指了指。 而对面的急救室外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那看贺亦辰那边,贺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在那抹泪,贺父更是一脸衰败悲痛。 我心里顿时浮起一抹嘲讽。 都是贺家的儿子,贺父却连看都不看贺知州一眼,真可谓是偏心偏到了极点。。 我厌恶地瞥了贺家人一眼,提步往对面那个急救室走。 刚走过去,贺知州那后妈尖锐的骂声便传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都怪你,都是你害了我儿子,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我打死你。” 伴随着骂声,贺知州那后妈人也朝着我扑来。 顾易瞬间将我扯到身后,大手一把扼住了后妈扬起的手腕。 “哎呀,贱人,这么快又勾搭上了小白脸? 个不要脸的贱货,就知道到处勾引男人。 要不是你在我儿子跟贺知州之间反复横跳,他们会兄弟自残?相互自杀? 都怪你,你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 后妈情绪激动起来,脸色扭曲得骇人,跟贺亦辰发疯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语气冷淡:“请你搞清楚,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们兄弟自残,而是贺亦辰单方面想谋杀贺知州。 他不仅想谋杀贺知州,他还绑架了我,刺伤了贺知州。 你就等着吧,如果贺知州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贺亦辰也别想好过。” “好啊你个贱人,唬我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那后妈听罢,脸色越发悲愤扭曲,挣扎着就要来打我。 顾易一把甩开她,冲她冷冷道:“唐小姐说得没错,至始至终都是贺亦辰在伤害他们,包括绑架唐小姐和刺伤贺知州。 所以,即便他现在还在抢救,他这个牢……也坐定了。” 那后妈听罢,脸色微微慌了慌,却很快又强硬地道:“你们少在这唬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更何况我儿子也重伤了,我还要告你们呢,重伤了我儿子。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过。” 顾易扯了扯唇:“大婶,您要看当时的监控吗? 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是我开枪伤了你儿子。” “你,你……”后妈气得脸色扭曲,“好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等着,我这就报警让警察抓你们,你们最好祈求我儿子没事,否则……” “呵呵,用不着你报警,我已经报警了。 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重伤了你儿子,顶多也算是正当防卫和解救人质。 而这场绑架和伤人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儿子。” 顾易说到这时,后妈顿时身形不稳地摇晃了几下,脸色也彻底白了。 贺父急忙过来扶住她:“怎么了啊这是?” 而贺父一过来,我顿时清晰地感觉到从顾易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和憎恶。 第二百五十章 你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顾易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那坚硬的拳头便会落在贺父的身上。 我的心慌了慌,连忙握了握顾易的手臂。 男人垂眸看了我一眼,眸中的寒意微微散了几分。 他冲我扯了扯唇,没说话,表情却是有几分苦涩。 我紧了紧他的手臂,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这边,后妈赶紧拽住贺父的手臂,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和顾易说:“他们……他们不仅伤了亦辰,他们还要害亦辰坐牢,你赶紧教训教训他们。” 随着后妈话音落下,贺父冷冷地朝我和顾易看来。 然而在他看到顾易时,他很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狠狠地蹙起。 顾易扯唇冷笑:“教训?不知贺老爷想怎么教训我们?是明目张胆地跟我们较量,还是像多年前一样,在背后下黑手?” 贺父脸色明显一变:“你什么意思?” 顾易嗤笑:“我什么意思,贺老爷心里应该清楚。” 贺父凝眉盯着他,像是在回想什么事。 骤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惊愕地看着顾易:“你是……你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顾易笑得阴冷,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悲愤和恨意。 贺父脸上慌了慌,底气有点不足地哼道:“你可别搞错了,你父亲是得病死的,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少拿这种眼神看我。” 顾易的拳头越发握紧,因为滔天的愤怒,他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心里一慌,生怕他在这里跟贺父打起来。 本来贺知州那后妈就不依不挠地想要我们坐牢。 此刻他若是在这里朝贺父动手,那便正好给她抓住了把柄。 我抱住顾易的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顾易看着我,胸腔剧烈起伏,似是在极力地压抑心中的恨意。 这时,后妈不耐烦地扯着贺父的手臂,哭嚎道:“你在跟他们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赶紧叫人来教训他们啊,就是他们重伤了我们亦辰,就是他们害得亦辰生死未卜,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后妈说着,眼神发狠地盯着我和顾易。 贺父也悲愤地瞪着我,下狠话:“我告诉你们,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 顾易冷哼了一声。 而我想到同样生死未卜的贺知州,心里顿时气愤不已。 我冲贺父冷冷道:“你怕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你在为贺亦辰讨公道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你另外一个儿子正是被他给刺伤的。 别说你不会放过我们,如果贺知州有什么事,我同样不会放过他贺亦辰!” “你,你……”后妈气得一直摇贺父的手臂,要贺父来打我。 贺父烦躁地甩开她的手:“够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还看什么情况?亦辰他都在里面急救了几个小时,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呜,我就这一个儿子,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我就要这对狗男女赔命,你还不派人把他们给抓起来,呜……” “行了,知州不也还在里面急救,我都了解过了,说到底,都是亦辰先动的手。” “哎呀,你现在还帮着那个野种说话了,你忘了他母亲当初是怎么跟人跑的,你现在竟然还向着他说话。 呜,我就知道,你还念着那个贱人,我就知道……” “哎呀,你够了没有,我都说了,等他们先醒了再说。” “那他们万一醒不了呢?” 后妈声音尖锐地哭道,“你偏心,你就是偏心那个贱人,偏心那个野种,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亦辰。 呜,我可怜的亦辰,要不是那个野种害得我们亦辰的辛苦全都白费了,我们亦辰至于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么? 都怪他,都是那个野种先害的我们亦辰,我可怜的亦辰又有什么错。” 后妈的声音本来就尖锐,这么一哭闹,更是刺耳。 顾易始终冷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我受不了,拉着他往贺知州的急救室那边走。 后妈还不依不挠地要来纠扯我们,被贺父给拉了回去。 我拉着顾易坐到急诊室外面。 顾易低垂着头,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些,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悲伤。 我知道,他定是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我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道:“我明白,那样的深仇大恨,一时半会是放不下的,我也没有资格劝你放下。 只是这里是在医院,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而你又是公众人物。 你若是在这里跟贺父打起来,对你很不好。” “……嗯。”顾易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只是呆滞地盯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 不知道贺知州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他浑身是血的模样,我的心总会揪得发疼。 我篡紧双手,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以前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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