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艰难的从被子里探出头,可眼前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哪有沈南风的影子。 是幻觉罢了。 池鱼眼中爬上失落,她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身体上的痛苦再度将她包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池鱼终是抵不住那痛苦,昏死过去。 可没过一会儿,钻心的疼痛又将她从黑暗中拽回现实。 但她清醒了没多久,便又疼昏了过去,然后再次疼醒,就这样反反复复。 第26章 chapter 26 池鱼的精神和身体都被折磨的几近崩溃,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可实际才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 一直到早上六点,池鱼才感觉好了一些,她缓缓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走进厨房,强迫自己咽下几口食物。 难受了一夜,她喉咙干涩的厉害,每一次吞咽她感觉自己都在吞刀片,但她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些。 她必须要积攒力气。 吃过饭,她给林一发了条短信,只说自己这两天有事,不去赌场了,有事情让他自己做主拿主意。 林一关心了她几句,倒是没多问什么。 交代完林一,池鱼便将自己的手机关机,然后去工具房拿了绳子和手铐重新回了卧室。 她家没有药剂了,但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联系程妄。 她颤抖着手将自己的手脚绑住,然后仰躺在床上,默默地等待新一轮的痛苦降临。 果不其然,没过去多久,熟悉的疼痛就再次将她席卷。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加油,池鱼,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了。” 可这次的疼痛远比昨晚更加猛烈。 她原以为只要凭借坚定的信念就能扛过去,可真正身处在痛苦中时,她才发现,再强大的信念在这蚀骨之痛面前,都脆弱的如同薄纸,轻轻一扯就会碎掉。 在疼痛最剧烈的时候,池鱼甚至会想,只要不再痛苦,只要可以不让她再承受这些折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什么尊严,什么廉耻,什么未来,她统统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缓解。 哪怕只舒服那么一秒钟也好...... 不过幸好,池鱼在痛苦来临之前把自己绑了起来,不然她一定会在自己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去找程妄寻求解脱。 仅仅一天时间,池鱼却感觉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她也再次切身体会到了戒掉药剂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但她知道,如果这一次她再撑不过去,那么她将会永远沦陷在深渊之中,直至死亡。 当她最痛苦的时候,她真的恨透了程妄,恨透了程淮山。 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的控制别人的人生? 她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中发誓,她早晚会让程家父子付出代价。 第二天,疼痛将池鱼从混沌中狠狠拽回现实,她身体猛地一颤,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她脑袋昏沉的厉害,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床上掉下来的。 她动了动身体,想爬起来,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 她低头去看,发现铐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已经扭曲变形,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干涸的血迹黏在伤口上,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而铐子的另一端还连着半截从床头扯下来的,扭曲变形的铁管。 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床头硬生生的掰断一截。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又站起身拿起抽屉里的钥匙解开了手铐。 解除束缚以后,她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进浴室。 洗完澡,池鱼对着镜子看了看。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带着病态的憔悴。 曾经那双不笑也自带三分春意的眼睛,此时满是疲惫,黯淡无光。 看着镜子里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池鱼的眼眶渐渐湿润,她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痛苦的捂住脸。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活成这样的。 从浴室出来,池鱼换了一身衣服,像个蹒跚的老人,一步一步挪进厨房,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看什么东西都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她费力的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塞进嘴里,可刚吃了几口,她便开始反胃。 她知道这是戒断反应,便尽力压制着恶心,继续强迫自己吃东西。 “呕......” 吃了几口后,她再也忍不住,双手扶着水槽,吐的昏天黑地。 吐出来的远比吃进去的多。 就这样过了四天。 这四天,池鱼不断的见证自己崩塌再重建。 可现在…… 她蜷缩在沙发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地板,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药瘾发作时所带来的痛苦,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承受的。 她好冷,好痛,好难受。 她不想戒了,就这样吧。 她愿意当程家父子上位的工具,她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只要不再让她难受,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想着,她缓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拿起地板上的手机。 一开机,一下子跳出来几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她还没来得及看都是谁,一个陌生号码便毫无征兆的打了进来。 池鱼看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按下接听键。 沈南风疲倦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了出来,“你终于开机了。” 池鱼又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怎么了?” 声音出口,沙哑干涩。 电话那头的沈南风听见池鱼的声音,一下子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心也提了起来,“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没事,感冒了。”池鱼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你找我有事吗?” “你在哪儿?” “在家。” “你骗我,我去过你家,根本没有人给我开门,你到底在哪儿?” 池鱼再次愣住。 沈南风...在找她?怎么会...为什么? 池鱼用力攥紧了手机,声音轻颤,就像一片枯叶被风吹起又缓缓掉落在地面。 “沈南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南风道,“如果我说,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你平安,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能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快乐就好,你信吗?” 池鱼咬了咬嘴唇,手指下意识的攥紧衣角。 对她来说,这话听着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在她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每个人的接近都会带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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