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渐蒙上了一层暗纱,“我失忆了,不止是过去的经历,我的年龄,名字,生日等等,我全都不记得。” “不过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点都不需要这些东西,但现在不同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彻夜不眠,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只为对我表达爱意。” “到底是怎样的过去能让你如此狂热。” “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池鱼走近沈南风,灰暗的眸子重新燃起光亮,眼底藏着暗暗的期待。 从前的她就像无根的蓬草,人间无归处,生死不过风里的尘埃,直到遇见了沈南风。 她开始数着昼夜更替,盼着春有百花秋有月。 哪怕日子被浸满了苦汁,她依然能在沈南风的身上把苦涩酿成糖霜。 她曾以为,爱是解药,是把她拉出深渊的救赎,但她发现她错了。 爱是让人甘愿活在深渊的理由,爱可以让原本荒芜的灵魂,重新长出向暖的枝芽。 海浪卷着碎光漫过脚踝,咸涩的风掀起池鱼额前的碎发。 望着池鱼眼底的星光,沈南风忽然笑了。 他蹲下身,一边低头用贝壳在沙滩上画小人,一边轻声讲着那些被他埋在记忆深处的故事。 池母把他接到方家的时候,池鱼刚两岁。 小女孩肉乎乎的手抓着他的袖口,奶声奶气的喊“哥哥。” 池父不是一开始就嗜赌酗酒的,是池鱼四岁那年,他才染上了恶习。 每当醉醺醺的池父扬起棍子的时候,池鱼总会摇晃的扑过来,用小小的身体护着他。 明明疼的小脸煞白,可池鱼还是咧着嘴笑,“哥哥别怕,痛痛一会儿就飞走啦。” 其实童年时光里,他跟池鱼的身上很少有完好的时候,可池鱼从来都不哭。 直到有一次他后背被池父打的皮开肉绽,几乎没办法躺着睡觉。 池鱼站在他床边,咬着嘴唇,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后来,他们渐渐长大,十二岁那年,也就是池鱼失踪的那年。 池父时常不在家,池母那天也在外上班,家里只有他跟池鱼两个人。 讨债的人踹开家门,个个凶神恶煞。 他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时,池鱼突然举着半截木棍从小屋冲了出来,厉声喊着,“不许碰我哥哥!” 那些人没想过屋子里还有个小女孩,还长得这么漂亮,顿时就起了歹心。 他们挂着恶心的笑容去撕扯池鱼衣服的时候,向来不爱落泪的池鱼哭了,可她还是对他喊着,“快跑。” 后来警察赶到的时候,他手里握着沾血的菜刀,浑身发抖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警察问是谁杀的人,池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刀,仰着小脸斩钉截铁的说,“是我杀的。” 第63章 chapter 63 他震惊的看着池鱼,想说不是这样的,池鱼却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哥哥以后要当兵保护我的,不可以有污点。” 明明才十岁的孩子,可池鱼却什么都明白。 池鱼最后被警察带走,他反复向警察表明是对方先入室行凶。 因为他们浑身的伤都是铁证,加之池鱼未成年,那时候的警署也不是很负责任,所以这件事最后便判定池鱼为正当防卫。 可如果知道两个月后家中会失火,池鱼会消失十六年,他宁愿承认是他们两个故意杀人,被关进少管所,这样最起码他们不会分开。 那场火后,他就被邻居送去了福利院。 在福利院的日子,很平常,他每天都会叠一只千纸鹤,塞进床头的饼干罐。 每一只千纸鹤都承载着他对池鱼的思念。 十六岁那年,有一对穿着军装的夫妇来了福利院。 男人姓陆,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在战场上牺牲,而他们年纪又大了,不能生育,所以才来福利院领养。 所有的孩子都围着他们,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只有他垂着眼,手里捏着一支灰败的发夹。 他始终不相信池鱼死了,几次三番去找警署确认细节,最后警署实在受不了他,派了几个人重返事故现场,找到了他嘴里的发夹。 领养女方最初并不喜欢他,直言他眼神太死,心事太重,可陆将军却不以为然。 陆将军走到他的面前,“你手里的是什么?” “发夹。”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将军肩章上的五角星短暂的停留几秒,便挪开了,“我妹妹的。” 陆将军眯起眼,看出了他身上压抑多年的执念。 他眼底沉睡的火就像埋在灰烬下的炭,稍一吹拂便会重新燃起。 “其他人先出去。”陆将军挥了挥手,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将军蹲下身,与他平视,“你妹妹呢?” “丢了。”他说。 陆将军一针见血,“丢了还是死了?” 他被触到了逆鳞,少年的怒吼声几乎要响彻整栋福利院大楼,“她没死!她还活着!” 陆将军望着他通红的眼,在那里,陆将军看到了比刀剑还要锋利的东西。 像一株被踩到泥里的幼苗,明明没有希望,可还是倔强的想长出新芽。 陆将军点点头,“对,她还活着。但你要变强,强到可以穿过所有黑暗去找到她。” 说完,陆将军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门外的人说,“这个孩子,我要了。” 池鱼看着沙滩上画的歪歪扭扭,丑的让人无法直视的自己,抬脚就踢了上去。 “所以,你就跟他走了?还当了.....”她顿了顿,“特种兵?” 沈南风见自己耗时二十分钟精心刻画的‘巅峰之作’,被池鱼一脚毁了个干净,俊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默哀三秒,纪念我的第一幅传世佳作。愿它在海底安息,被美人鱼挂在珊瑚礁上当警示牌。” 池鱼,“......” 沈南风睁开眼睛,一边拿起贝壳开始创作自己第二幅“传世佳作”,一边说, “是啊,当时部队里很多人都说我幸运,能被陆将军收养,但只有我不这么认为。” 池鱼,“为什么?” 沈南风笑道,“因为你不在。” 从列兵到少校,他的军功章积了不知道多少,可他从不觉得快乐。 直到组织派他去拦截药剂,其实那天他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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