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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的头下蔓延开来,洇红了大片地面。 池鱼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比,好像所有的色彩都随着沈南风一起消失了。 她再也聚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原本跪着的身体慢慢歪倒在地毯上。 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沈…南风…死……了? 不!沈南风不可能死的。 他是少校啊,他那么厉害…… 他那么温暖,他还那么年轻.... 不...他不可能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池鱼觉得这一定是场噩梦,只要她闭上眼睛再睁开,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可现实却残忍的告诉她,沈南风就是离开了。 不光离开了她,还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涌上池鱼的心脏,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她的心上乱割。 程淮山丢下手里的话筒,拿起钥匙解开池鱼脚踝上的锁链。 别墅大门被推开,程妄双手插兜,散漫的走了进来。 他斜倚在墙边,漫不经心的瞥一眼屏幕,轻轻挑了挑眉,便把目光落在了池鱼的身上。 池鱼瘫坐在投影仪光束边,右腿在地面上拖出大片血痕,湿漉漉的睫毛下溢着绝望,整个人狼狈的像只被拔光羽毛的孔雀。 程妄吹了声口哨,尾音拖得轻佻,“看样子我来晚了,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池鱼没有反应,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 明明在哭,可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连呜咽声都没有。 程淮山走过去,跟程妄简单说了几句什么,程妄点点头。 程淮山走后,程妄慢悠悠的踱步到池鱼身边,蹲下来与她平视,眼底渗出无法抑制的痴迷。 “小鱼,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漂亮的要命。” 他指腹轻轻擦拭池鱼脸颊的泪珠,“虽然我很喜欢看你哭,可我很不喜欢你为了别的男人哭,跟我走吧。” 池鱼还是没有反应,眼神空洞的望着屏幕。 程妄想了想,搀起池鱼的胳膊。 屏幕里,顾宸正在往裹尸袋里装着沈南风的尸体。 当顾宸拉上拉链的那一刻,池鱼猛地甩开程妄,嗓子就像是突然被打开了似的。 “沈南风——” 她的哭喊声响彻整栋别墅,声带几乎要被扯碎。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色的震颤,胸腔里翻涌的悲痛在这一刻都化作尖锐的声浪。 震得人耳膜发疼,连空气都在颤抖。 沈南风! 你说过要带我离开的! 你说过会带我去看太阳的! 你说过以后每年的生日都会陪我一起的!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沈南风!! 池鱼觉得自己疯了。 她几乎是跪爬着往楼梯的方向冲去。 骨折的右腿随着她的动作,断骨摩擦,每一下都像是在割剐她的神经。 但池鱼不在乎。 她疯了一样的想爬上二楼,右腿在地上蹭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沈南风的名字。 就好像她只要用力喊,只要再用力一点,沈南风就会出现,奇迹就会出现。 沈南风就会像往常一样,用宛如山间潺潺溪流般的声音,抚平她内心所有的不安与躁动。 沈南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 我不可以,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沈南风...... 哥哥...... 池鱼艰难的爬了几个阶梯,倏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身体里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她艰难的回过头。 程妄手里攥着注射器,笑的温柔,“你看起来太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乖。” 池鱼张嘴想要再呼喊什么,却只发出破碎的呜咽声,然后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顾宸扛着裹尸袋从二楼下来。 他看了看程妄,又看了看昏倒在楼梯上的池鱼,脸上依旧是冰封般的表情。 “程总,我去处理尸体。” 程妄无所谓的摆摆手,顾宸走了。 程妄弯身小心翼翼的抱起池鱼,快步走出别墅。 别墅外,四面环山,连绵起伏的山峦像巨兽爬伏着,山间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小路两旁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显得别墅愈发阴森。 程妄轻轻把池鱼放进后座,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某种易碎的奢侈品。 “去医院。”他说。 司机有些为难,“程总,裴司政刚刚打电话催过,让我们现在就把人送过去。” 程妄微微皱起眉头,思忖片刻,沉着脸道,“走吧。” 司机发动车子。 程妄低头看着怀里的池鱼。 小脸惨白的像纸,泪痕清晰的挂在脸上。 即便注射了镇定剂陷入昏迷,但池鱼的眉头依旧紧皱,似乎还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程妄低下头,在池鱼的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你看,挣扎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别再四处乱撞了。 别再去白费力气妄图挣脱既定命运施加给你的苦难。 乖乖蜷进这潭死水吧,像我这样。 我们一起沉到最深的地方去,一起腐烂。 这要比你自己徒劳的挥动翅膀浪漫多了。 不是吗? 第78章 chapter 78 黑色宾利行驶在夜幕下,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车轮碾压过积水,溅起细小的水花,平稳的停在裴琰私人别墅门前。 雕花铁门缓缓拉开,廊灯下裴琰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斜倚在门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半杯威士忌,面料矜贵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半敞着,露出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程妄抱着池鱼下车,“裴司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裴琰目光落在池鱼血迹斑斑的右腿上,眉心微蹙,“怎么下手这么重?” “程董的保镖不太懂事,下手重了些。” 裴琰有些不太高兴,侧身让开,“上楼吧。” 程妄抱着池鱼,将她放在二楼卧室的床上。 床头台灯映在池鱼苍白的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就像被踩在泥里的蝴蝶,奄奄一息,翅膀还在徒劳的煽动。 裴琰问,“那个男人处理掉了吗?” “已经处理干净了。” 裴琰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抚过池鱼紧蹙的眉头,“动作倒是快。” 程妄盯着裴琰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有些偏执的痴迷,挑了挑眉。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司政在云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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