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池鱼垂着眼皮,伸手接过递过来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温水。 干涸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滋润,舒服了不少。 她低声说,“还好。” 沈南风伸手探了探池鱼的额头,确定没再发热,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都行。” 沈南风点点头,转身离开卧室。 厨房传来细弱的叮当声响,池鱼盯着虚掩的房门发了会儿呆,整个人突然倒在了床上。 她打了个滚,把脸埋进带着体温的被子里。 沈南风的味道混着洗衣液的气息充斥着鼻腔,让她心里泛起莫名的酸涩。 她以前从没觉得自己孤独,直到沈南风又一次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靠近。 - 吃过饭,两人一起去赌场。 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车龙僵在高架上,密密麻麻的红尾灯一眼望不到头。 雨点砸在车窗上砰砰响,池鱼蜷缩在副驾,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她希望雨可以下的再大些,大到冲垮整座云港。 她就这么淹没在雨里,悄无声息的沉进某个下水道。 可惜不切实际的愿望是绝对不会实现的。 池鱼提着裙摆,踩着湿漉漉的大理石台阶走进赌场,对着身后的沈南风吩咐道,“你去找林一,让他把顶层收拾出来,我今晚要用。” 沈南风张了张嘴,喉咙里的话还没成型,池鱼已经走进电梯,消失在金属门后。 沈南风找到林一的时候,他正靠着墙跟小四说话,指间松散的夹了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看到沈南风径直朝他走过来,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老大说,让你把顶层收拾出来,她今晚要用。” 林一夹着烟的手猛地收紧,小四惊讶道,“老大又要开始接待了吗?” 沈南风皱起眉头,刚要说话,林一却率先抢道,“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第38章 chapter 38 包房里烟雾缭绕,牌桌周围烟雾浓的呛人,啤酒瓶东倒西歪。 穿着花衬衫的小弟一边洗牌一边咂了咂嘴,“其实我挺好奇的,老大能力这么强,长得这么漂亮,还有这么大一家赌场,干嘛还要做那些事。” “这有什么好难猜的。” 坐在左边带金链子的小弟往地上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老大是董事长一手栽培的人,她那张脸是最好的交际工具,不然她凭什么管着整个赌场?” “我听说顶层今晚就会开,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要是能让我跟老大.....”黄毛小弟搓着牌,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小四抬腿猛地踹了一脚凳腿,“你他妈不想活了?” “废话,当然想。” “想活就把这些话拦在肚子里,老大不是谁都能碰的人。” 黄毛小弟挑了挑眉,“怎么说?” 小四拢火点了根烟,一边抓牌一边说,“我刚来那会儿,老大被庆辉地产的赵总绑架,关进了仓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伤,状态很不好,在医院躺了整整七天。” 牌桌陷入死寂,有人咽了咽唾沫,“后来呢?” “后来赵总的尸体没几天就出现在码头喂鱼,这事儿还上了云港新闻,到现在凶手都没抓到。” 小四笑着看了看众人,“你们说,这个凶手会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低下头。 他们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小四把烟头按进啤酒罐,语调随意,眼神却冷,“总之,不管老大在赌场是做什么的,她都是咱们的老大,你们那些腌臜的念头都给我拦在肚子里。谁要是敢对老大不敬,别怪兄弟不顾往日情分。” 角落里的刀疤脸突然笑了,“谁会对老大不敬,咱们兄弟都是受过老大恩惠的人。” “我以前在道上瞎混的时候,在酒吧跟人起了冲突,脑袋都快被人打开瓢了,是老大出手把我救了出来,还给我一沓钱让我去治伤。” 刀疤脸摸着脸上的旧伤,不太好意思的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护着我。” 花衬衫的男人踹了刀疤脸一脚,笑骂道,“看你这点出息。” “你那算什么。”穿白衬衫的男人扯了扯领口,眼底泛起笑意,“以前我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到哪都被人瞧不起,是老大给了我工作,还帮我攒彩礼钱娶媳妇。” “话说我儿子下个月就生了,你们别忘了来喝满月酒啊。” 沈南风贴在包房外的脊背绷的笔直,脖子上青色血管虬起。 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屋内传来的字字句句像一把把利刃,剜的他心口一片血红。 暴雨冲刷着停车场的地面,沈南风用力甩上车门,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掏出手机。 他声音哑的厉害,竭力控制着滔天怒火。 “我要见上将,现在。” * 夜色浓稠入如墨,池鱼站在办公室的落地镜前,勃艮第红抹胸鱼尾裙掐紧腰肢。 肩颈冷白如瓷,酥胸半露,裙身开叉从大腿根蜿蜒至脚踝,长腿在开叉间若隐若现。 大波浪长发卷至腰窝,红唇微扬,皮肤白的近乎发光。 她默默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本该流转万千风情的眸子,一片死寂,像结了冰的深潭。 任华服璀璨,妆容艳丽,都激不起半点涟漪。 办公室门被人推开,林一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后慌忙别开。 “老大,人已经在楼上了。” “知道了。” 等电梯的间隙,池鱼突然问,“沈南风呢?” 林一微怔,“没看到,晚市开场后就没见到人了,您找他有事吗?” 池鱼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转瞬又恢复冷然。 “没有。” 电梯门缓缓打开,池鱼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语气平和无波。 “准备两盒镇静剂放在办公室。” 林一微微颔首,“是。” 顶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池鱼站在雕花门前,抬手整理了一下耳后的碎发。 她微微仰起头,红唇缓缓扯出一丝弧度,空洞的眼神忽然漫开三分媚意,像是精心绘制的钩子。 房门推开,裴琰斜倚在丝绒沙发上,面料矜贵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敞着,露出小片胸膛,搭在扶手上的指间松散的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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