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目光平静却深邃,仿佛可以穿透人的灵魂。 沈南风原本高昂的头颅,在陆维民的注视下不自觉的低了几分,“首长,我绝对不能离开稽查队,洲海集团大厦将倾,如果我这时候离开......” 话未说完,陆维民便抬手打断,“如果你不想离开,还想救池鱼,那就摆正自己的身份,专心办好洲海集团的案子,到时候,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我会尽力让池鱼从轻发落,这样最起码能保证她的命。” 陆维民语速不疾不徐,“否则,以你现在这样不管不顾的做法,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池鱼,她要么会死在程淮山手里,要么会死在法律的枪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维民说完就走了。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沈南风一个人。 他再次低下了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深知法律的公正,他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是维护法律的尊严,将罪犯绳之以法。 可正因为他十分清楚这些,当那个人是他最重要的人时,他才会心痛。 他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四面都是无法逾越的高墙,每一面都写满了痛苦。 他想要咆哮,想要挣脱,可他却找不到出路。 这种痛苦的情绪,就像无数条毒蛇在他的心里肆意啃咬。 他跌坐在地上,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好像这样可以减轻心里的痛苦一般,双手捂着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传出。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池鱼,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空气,眼底赤红一片。 “我明白了。” 第82章 chapter 82 梅雨季的最后一滴雨掠过房檐时,晾衣绳上的水珠还在恋恋不舍的打着旋。 当蝉鸣声从零星变得铺天盖地,沈南风摸着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窗台,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忽然意识到,那些潮湿的绵长心事,已经在半个月的时光里,被六月的风折进了新的章节。 他目光盯着屏幕上停滞在半月前的消息对话框,帽檐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神色晦暗难辨。 他手指下意识的又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里响过两声忙音后,再次传出机械的女声。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 他失神的自言自语,反复拨打着池鱼的电话,可每次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渐渐的,他额上暴起青筋,握着手机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那些曾弄丢妹妹十六年的煎熬与悔恨,再次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痛苦,绝望。 好不容易找回的珍宝,怎么又一次从他指缝溜走了呢? 他知道池鱼如今处境复杂,自己不能再贸然去接触她,否则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可现在,他仅仅是想远远的看池鱼一眼这样渺小的愿望都变得遥不可及。 因为裴琰身边根本没有池鱼的踪迹。 他还曾趁人不防,深夜偷偷潜入过裴琰的房子,小心翼翼的搜寻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可依旧没有池鱼的身影。 这半个月里,恐慌如影随形,时刻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想,池鱼可能被裴琰藏在了某个阴暗的角落,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又或者......池鱼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他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这种绝望和无助的情绪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 沈南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四处冲撞却找不到出路。 池鱼的失踪本就如巨石压心,让他喘不过气来。 程淮山买凶纵火案的僵局更是让他烦闷到了极致。 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证据链不完善,侯斌这个关键人物已经被释放。 而程淮山正步步紧逼企业联盟会长的位子,一旦程淮山彻底坐稳,他再想动程淮山无疑难于登天。 池鱼之前提醒过他,想对付程淮山,要先拔掉程淮山背后的保护伞。 那些人盘根错节,相互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揪出一个,其他人就都完了。 可他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查,从各个方向入手,却始终没能找出那些人与程淮山之间的利益纽带。 包括他之前拍到的账本,也只是洲海集团的一些违规操作,偷税漏税、操纵股票、做假账之类的。 这些对于扳倒程淮山来说,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关痛痒。 就在沈南风犯愁还能从哪个方向切入调查时,程淮山正倚在办公室的真皮座椅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他枯瘦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秘书刚刚送来的联盟会长选举的流程表。 落地窗外艳阳高照,他望着玻璃幕墙映出的洲海大厦金属LOGO,嘴角带着惬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上联盟会长宝座的一天。 纵火案的舆情在今天早上,已经彻底被财经版‘企业联盟改革云港经济’的新闻盖过。 之前围在集团楼下的家属见事态没有进展,也纷纷散去。 这种感觉就像一阵风吹过,带走了所有的阴霾。 其实他早就知道纵火案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当年他为了消除证据,费了不少心思和金钱,为的就是怕有天被人翻旧账。 而现在,不光案子陷入僵局,本以为是弃子的侯斌,也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 虽说还没官复原职,但总归是保住了条命。 侯斌从稽查科被放出来的那天,程淮山还特意送了两箱五十年的陈酿到他家,算是慰问。 在程淮山看来,沈南风死了,纵火案也因证据不足导致案件停滞不前。 一切貌似都在朝他所期望的发展。 一周后便是联盟新会长的选举,程淮山早已把这个位置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为了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特意约了裴琰吃饭。 两人坐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环境奢华而典雅,美酒佳肴流水般上桌。 程淮山拿起桌边的Romanee-Conti DRC 1990,带着钞票味道的酒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他小心翼翼的给裴琰倒了一杯,脸上带着谄笑,“听裴司政上次说喜欢这个年份的,我特意让人从酒庄直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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