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过来。 那股成熟男人的气息扑入鼻尖的刹那,有某些可怕的回忆撞破了我垒的高高的心墙,直直的朝着我冲击过来! “别过来!” 我猛的一把推开了燕栩,不顾一桌人错愕的目光,狼狈的噙着眼泪跑出包厢。 南市的熏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 一辆辆的车从我的身后冲到前面,我跑到气嘶力竭,可是那些回忆就像长了脚一样,凿子一样不停的往我的脑子里钻。 晕厥过去的时候,最后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一双锃亮的皮鞋踏在柏油马路上,薄宴时身长玉立,周身气质清贵矜离。 我们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隔着头顶路灯蓝白色刺目的光,遥遥相望。 他抿着唇,看到我的那一刻,眼底冲出的关切浓俨的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 眼前一黑。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在询问。 “病人除了哮喘,是否有抑郁症的病史?” 第四十七章把我当成用完就丢的工具?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那道沉冽入骨的嗓音才响起。 “她怎么会有抑郁症?” “其实她的哮喘表面上看是哮喘的症状,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抑郁症。” “抑郁症惊恐发作的时候,患者会突发强烈的身体不适,胸闷,心悸,气透不过来的症状,都和哮喘很像。” “但哮喘发作有固定的过敏原,而惊恐发作则是情绪受到剧烈刺激才会发作……” 我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明明神志是清醒的,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却怎么也掀不开眼皮。 好似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抽取我的力气,只能软在床上,像一滩烂泥。 薄宴时沉冽的嗓音好似能抚慰所有不安。 明知道不该奢求,这一刻我甚至不能控制的对他生出了一点眷恋。 但下一刻响起的清甜嗓音,立刻把我打回原地。 “棠梨姐竟然有抑郁症?” “可是我看她生活中很正常啊。” 空气一团安静。 我许久也没听到白盈盈的声音,倒是听到薄宴时好似在打电话。 “高际,去查一下棠梨所有的就诊病例。” 立刻有心火从我身体里焚出来。 我那么辛苦护着的秘密,怎么能被薄宴时知晓! 我用力冲破那层迷障,揪着床单的手绷到了极致,才勉强掀开了眼帘。 “薄、宴、时。” 我从不知道自己在发病的时候,咬字居然回这么怪。 一字一顿,音调又很重,很僵硬。 “我的确有抑郁症。” 我努力咽了咽喉咙,把内心深处压抑了太久,急于冲破跑出来的委屈给吞下。 “不用调查了。” 薄宴时幽沉的目光隔着空气看过来的刹那,包裹我的那层堡垒好似从我身上吋吋剥落。 那种暴露在最不想暴露的人面前的无措,让我的安全感骤降至最低。 我牢牢的抱着膝盖,可密布身躯的战栗和颤抖还是占据了高地。 理智和冷静在这一刻全都见了鬼,我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 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沿着我的眼眶一颗颗的滚落到腮帮,洇入唇角,尝到里面苦涩的滋味。 我仰着头,在通明刺眼的灯光中哀求的看着他。 “不要查,给我留点尊严,求你……” 我哭的泪眼模糊,尊严在这一刻彻底扫地。 在朦胧不清中,只依稀感觉薄宴时的身躯绷的很紧,他站在我病床前,笼罩在我头顶的那片阴影,很久也没动弹一下。 “盈盈,让高际送你去酒店。” 白盈盈显然是被这一幕弄的危机感十足,她的嗓音也透着颤,“宴时,你要把我丢下一个人吗?” “可是我也好怕。” “棠梨姐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哭的这么惨?” 惨吗? 我知道自己一定很丢脸。 但我还不想在白盈盈面前丢脸,明明眼泪还连绵不绝的往下掉着,我却对白盈盈扯了个笑。 “我不惨,这只是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正常的身体反应。” “我一点也不难过,只是泪腺失去了控制。” “听话,这边的事情安顿好,我就过去看你?” 薄宴时哄人的声线真好听。 白盈盈到底是被他哄住了,在高际过来的时候,依依不舍的跟他告别。 “宴时,那你早点回来。” “……嗯。” 我突然觉得,刚才把薄宴时当成我的安全感是那样可笑。 他早已经不属于我了。 为什么我却还是在内心深处残留他的位置? “薄宴时,帮我给燕栩打电话,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留下来。” 我抱着膝盖,瑟颤着肩膀在灯下仰望他。 薄宴时没回应我,只是突然俯身,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摩挲了下我哭的湿润通红的眼尾。 “还是很想哭?” “为什么想哭?”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努力控制脸上肌肉的走向。 可是感知到他身上扑面而来,毫不保留的关切的时候,那股要哭的冲动更强烈了。 “你快走,我不想被你看到。” 我把整张脸都埋入膝盖,哭的横膈膜都拉风箱一般泛起痉挛的痛。 突然,我被一股劲力箍住,他将抱着膝盖的我整个拥入紧窒的怀抱中。 天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最承受不住的就是薄宴时的好。 他一点点微末的好,就能引的我飞蛾扑火一样冲过去。 我好容易才把丢在他身上的心收回一点,怎么能半路而废? “松、手!” 他箍的那样紧,乃自于我说话都费力。 我稍有挣扎,那股箍紧的力道就越猛,甚至还有细碎的带着浓浓安抚意味的吻轻落在头发上。 “听话,梨梨。” “不要动,我等到你情绪稳定下来。”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挣不脱,我用了更紧的力道,牢牢的抱住了他。 无知无觉的眼泪顺着眼尾,源源不断的流淌到他的西服上。 我哭的声嘶力竭,最难过的时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薄宴时的肌肉瞬间崩紧,但却一声没吭,任由我咬着。 我没想到,在发病最脆弱的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能融洽到这样的地步。 这是以前的我从未想过的。 等到情绪彻底平静,瑟颤身躯的那股劲儿从身体消失,我才惊觉在病房紧紧拥抱的我们到底有多不合适。 理智占据上风的那一刻,我猛的推开了薄宴时。 模糊的焦距定焦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高定的西装肩膀被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凹痕。 而胸膛的位置更是被我哭出水渍,那一片颜色明显要深许多。 下颌突然被他毫不留情的捏紧,他咬着牙额头的青筋都一蹦一蹦的。 “用完就丢?” “棠梨,说你是白眼狼还真没冤枉你。” 说完他甩开了我的下巴。 但这个动作也牵扯到伤口,他皱着长眉“嘶”了声。 “对不起……” 我立刻意识到,应该是我咬他肩膀的地方被扯到了。 在他半愠怒半讥诮的目光中,我鼓了鼓勇气,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不置可否,眉眼冷峻,我本以为他会气的丢下我,没想到竟然转身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外套被丢到床脚,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拆袖扣,动作流畅,透着一股赏心悦目的飒气。 第四十八章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他要留下来? 我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正想着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从他的裤兜响起,我瞬间诧异的看向他。 因为那手机铃声赫然是我的。 “我的手机在你那?” “不然应该丢在街上?” 他答的理直气壮。 我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的事情,气势立刻弱了几分,对他伸出手,“还给我。” 他将袖口撸至小臂,露出一截干净修长的线条,直到铃声灭掉,才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 “没电了。” 我几乎是看着手机屏的电量以一个零的数字黑下来。 而那个未接来电赫然写着燕栩。 我抿唇把手机抢了过来,不行,得想办法给燕栩回个电话,我当着他的面崩溃跑出来,他还不知道有多担心。 我挣扎着下床,准备找护士借充电器和手机打电话。 肩膀却被一股劲力牢牢按在原地。 “你干什么?” 薄宴时的眼底汹涌着一片愤怒的海。 “就那么在意他的感受,你还这样病着,却先想着应该给他回电话?” “……” 我缩回肩膀,蜷着腿往靠上床头,拉开距离的同时,隔着这段距离打量他。 如果不是我出幻觉的话,他周身弥漫的是不容错辨的怒火? “你怎么了?” 爱了他十年,我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不让氛围变得更糟糕。 而我这个防御和戒备十足的姿势,让薄宴时眼底纷飞的怒火,化成了一片冰凉的讥诮。 “不准去。” 他语调凉淡,性感的喉结在冷白的皮肤下一个上下。 “你现在的身体更重要。” 我感受到了来自薄宴时身上,久违了的对我的关心。 大概是中他的毒太深,我竟然从他的霸道中品出了一丝丝甜意。 “其实你完全不必表现的这样好。” 我捏了捏手心,对他扯了个假笑。 “我们虽然还没离婚,但关系这么差,一些责任差不多点到即止就行了。” “你在抗议我捡到街边晕倒的你?” 眼看他刚平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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