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但我清楚现在跟你说这个,你必定听不下去,甚至听到都会难受的无法呼吸。” “所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用调查结果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心中还是不舒服,就像咯着一个石子,磨的难受。 但是我想,等等吧。 给出一点点时间而已。 “在调查出结果之前,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有任何的接触了?” “我……” 一开口我的音调就有些迟滞,微哽,满腔都是酸涩。 而我敏锐的情绪自然被薄宴时捕捉到。 “我明白。” “我尊重你。” 他拥住我。 “梨梨,我很后悔……” 这句话裹着潮湿的气息,浓厚的懊悔牢牢的把我围困。 我能感受到他的懊恼,愧疚,悔恨。 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薄宴时之间,终究是阴差阳错。 在我困于心魔的时候,因为我们关系的恶劣,无法对他倾诉自己的处境。 而当我破茧成蝶,从心魔中勇敢的探出触角的时候,伤害已经在我心上横亘那么大的疤。 而白盈盈就像植根在心底的一根藤蔓,我们越是想彻底把她拔除,她就像疯了一样,猛烈的扑向我们。 周遭的力量好似都在拼命的把我和薄宴时分开。 我一颗心在坚持和放弃之间摇摆不定,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何抉择。 整个世界,好似只有薄宴时一个人在坚持。 他披荆斩棘,沥胆披肝,想要给我们争一个锦绣的前程。 而我。 接受他就要直面心中淤滞的千千结。 破镜重圆,是这个世上最大的伪命题,他和白盈盈的开始,就是对我的摈弃。 也许薄宴时爱的浓烈,炙热到可以忽略我当年对他的抛弃。 我终究是小心眼。 爱的越烈,恨也越灼。 我没办法回应他的懊悔,只是无动于衷的摸了摸他的脸庞。 他感受到我的抽离和疏冷,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睇着我,冷促低笑一声。 薄宴时松开牵着我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当胸点了一下。 “棠梨,你有没有心?” 我眨了下眼,没心没肺的对他假笑。 “有。” 我半认真半玩笑,“一颗爱……” 还没说完,就遭到他快速截断。 “够了,我不想听。” 我唇角的笑意淡去,看着他那不忍卒闻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他一定以为我要说爱的是燕栩。 可是傻瓜,我从始至终爱的那个,只有薄宴时呀。 “我不需要你爱我,梨梨,暂时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像高中一样。” “哪怕你爱燕栩爱的无法自拔又怎样,可你,终究还是愿意为我停靠。” 为什么薄宴时总是有这样浓烈的爱意,不掺半分杂质,澄澈的让我又想没出息的哭。 我颤着唇,在眼睛泛出来的潮气中,轻轻的,嫌弃十足的皱鼻,轻斥。 “……出息!” 然后我的脸庞就被薄宴时两只手捧在掌心,他峻挺的脸庞低下来,那双震颤着的瞳仁定定的锁定我。 额贴着额,温热的气息如春风打落。 他那薄红的唇在我眼帘开合。 “在媳妇面前要什么出息?媳妇不跑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第一百一十二章让我丈夫看看她的产检单! 我心里暖甜到发颤,那股源自内心的甜让我唇角越翘越高。 “薄宴时,我和你……大概是孽缘。” 对这句话,薄宴时的反应很淡,倒是用很紧的力道拥了我一下,沉冽的嗓音擦撞着耳膜而过。 “孽缘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是什么缘,我都不会罢手。” 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 他似有些不满我的出神,竟用齿尖在我耳垂上咬了下。 又疼又麻。 酥酥的电流在肌肤上面流窜。 我脊柱窜上一抹战栗,在他怀里震了震。 他推开我一点,眸子深深的凝着我,叮嘱道。 “我在这边等一会,我让高际带你去楼上看看奶奶,你也有几天没见到她老人家了。” 这话说的我心中愧疚。 “嗯,我先去看看妈妈,然后就去看奶奶。” “嗯。” 薄宴时撤开一点距离,那双星光敛尽的眸凝着我,然后低头在我唇上缠绵的啄了一吻。 我大概是被他眼底绵绵的情意蛊惑,这样一触即离的接触,竟也瞬间让我呼吸变的紧促起来。 屏着呼吸,我咬住了唇,眼神也有些迷朦。 接着就听到薄宴时的呼吸也渐粗,沉冽嗓音擦撞着耳膜。 “再这样看我,我就亲你了。” 我刚要撤离,后脑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他歪头吻来,呼吸彻底被掠夺。 这一吻结束,我苍白的脸颊都开始泛上热意。 “梨梨,等我。” 他捏着我的手腕,我秒懂他的意思。 薄宴时黯沉的眸底焚着野火,似能将我吞噬,我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懂蛰伏其中的是什么。 他要忍着对我的欲念,直到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止。 和他夫妻多年,我比谁都清楚他对那件事的需求,甚至一度因为我的心结,对我产生了深深的不满。 可这一刻,他却愿意为了我苦忍。 我一时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 百味杂陈。 又恨他,又心疼他,又对现状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我强迫自己从复杂的情绪抽离。 “我走了。” “嗯。” 他眼底的眷恋像丝线,一根根的缠绵出来,能把我密密实实缠绕住。 我薄宴时在叶锦的病房门口分开,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目送。 隔了老远,那股视线都如芒在背。 拐过转角,高际的声音也在我身旁响起,“夫人,其实总裁心里很苦,这些年他对夫人您的态度一直反反复复。” “我清楚,您一定很介意白盈盈的出现,但是我可以保证,总裁和白小姐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任何逾矩的事情都没发生。” “总裁就是想刺激您,可惜,他可能揣测错了您的心思。” 电梯徐徐上升,我听了高际的话,情不自禁的代入到薄宴时的视角。 其实,从某些角度想,他真的没必要非我不可。 而之所以非我不可…… 我垂下眼帘。 “我明白你的意思,高助理,但是我们现在的问题是白盈盈怀孕了。” “我清楚豪门婚姻本就维持不易,可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接受无能。” 楼梯上的红字不断跳格。 看完妈妈之后,我辗转去了薄奶奶所在的楼层。 只不过还没靠近,我就见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白盈盈。 见到我,白盈盈显然也很意外,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我和高际打了个招呼。 “棠梨姐,高助理。” “你们这是……” “哦,我们来看望一下薄奶奶。” 高际的话说完,白盈盈的眼底就骤放一束亮光,“薄奶奶竟然也住在这一层吗?” 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上门看望,想要做实身份一样。 这一幕看的我心里头不适。 高际这才意识到自己泄漏了信息,很快转移话题,反问,“白小姐这是?” “我爸爸不是也住在这一层吗,他的情况好转许多,我过来给他办理出院手续,顺便……” 她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下,目光半落在自己还平坦的小腹上。 “顺便我来做一下产检。” “产检”二字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没表现出半点异常。 “孩子……很健康。我正打算把产检单给宴时送过去看看。” “这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得让他这个当父亲的知晓一下孩子的近况。” 说到这里,她发亮的眼神灰了下来。 接着咬着唇欲言又止的看向我,“棠梨姐,你不会介意我联络宴时吧?” “虽然他单方面宣布了分手,但在我的心中,他依旧是我的男朋友。” 我冷笑,感觉之前在薄宴时那体验到的那一丝丝的甜瞬间化成了呼呼的冷风,吹的一颗心冷彻。 “你哪里来的脸认为我该不介意?” “仗着怀了一个野种就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不是打错了算盘?” 我眯着眼,努力遏制内心尖锐的刺痛,一字一句,“上次在这附近打的你脸不痛吗?” “你这么犯贱,还上赶着讨打?” 白盈盈瑟着一缩,很明显想到了痛苦的回忆。 但她还是麻着胆子叫嚣。 “如果打我能让棠梨姐消气的话,我可以忍的,只要棠梨姐把宴时还给我就好。” “你……打吧!” 她上前一步,甚至还对着我把脸凑过来。 我看着这张清秀佳人巴掌大的脸,无数的念头在心头呼啸而过。 打她的念头也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冷笑一声,对煞白着脸的高际开口。 “给薄宴时打电话,我在这等着,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处理小情人给他送产检报告的!” 这句话一出,高际的脸都白了。 打电话的时候,还艰涩的咽了咽喉咙,显然,这是个他都觉得棘手的麻烦。 白盈盈见我这样硬刚,脸上的笃定在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棠梨姐,你……一点也不介意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吗?” 然后,她眼底的雀跃和野心一点点的冒出头。 “既然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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