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疼。” “我会妥协跟你回去华庭盛景,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不然……”我阖了阖眼,“我把这条命给你。” 他略带粗粝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庞,眼底的光复杂涌动。 “……好,我答应你。” 那炙热的目光描摹着,让我周身起了栗,我掀开眼帘,“还有,不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工作室的事,不要让高际来接手,我想自己独个经营。” 看他神色还算不错,我接连说出自己的要求。 见状他彻底放松下来,弯腰一手揽紧我腿弯,打横抱起,径直穿过医院走廊,直到把我抱到车子后座。 “只要你不提离婚,这些都依你。”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顶灯勾勒他峻挺的脸庞,我却和他相对无言。 我问他,语气还算平和,“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你的,几天之后就能查出端倪。” “那我现在问你,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吗?” 这句话就像利箭,戳破了我们之间虚假的和平。 “不是。” 薄宴时依旧斩钉截铁,“我说过防范措施做的很严密,不可能有任何漏洞。” “那为什么你爸妈对这个孩子这样看重?”我看向他,他的脸庞融浸在灯光下,似隔着一层纱,看不真切眼底的情绪。 “你应该很清楚,你妈妈从不做无用功。” “……” 沉默半晌,薄宴时蓦地开口,“因为爷爷在临终前留下遗嘱,谁第一个让奶奶抱上重孙,就会把一成的股份赠送给谁。” “在奶奶公布那个遗嘱之后,三家人都卯足了劲儿备孕,现在二伯和五叔家的儿媳都怀孕了。” “但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月份最大,这也是他们保护白盈盈的原因。” “……” 原来如此。 怪不得叶锦会在那时候对我说出那样一番话,如果我不能怀孕,会想其他的办法。 而白盈盈就是解决办法。 出发点原来是为了薄氏集团的继承权。 这样看来,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打不掉,薄宴时也的确对这件事无能为力。 事关薄氏集团的继承权,薄东城和叶锦不会妥协。 想明白这件事,我心底瞬间泛凉。 “梨梨……” “所以,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会享尽荣华富贵,受尽瞩目,是吗?” 薄宴时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我不会承认,更不会在意它一分一毫。” “梨梨,我从始至终只想要你的孩子。” 我眼眶泛泪,越来越热,“可你还怎么配让我给你生孩子!” “薄宴时,我恨不得你余生不孕不育,恨不得你立刻结扎。” 我努力压抑,可磅礴的怒气还是灭顶一般压过来。 薄宴时感受着我的愤怒,双手捧住我的脸庞,认真的道。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可以立即达成。” “如果你希望我余生不孕不育,那我就终其一生不要孩子。” 我觉得荒唐,甚至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我不和你离婚?” “对。” 薄宴时眼眶渐渐泛红,“梨梨,你永远也不明白我有多希望我们之间能有孩子。” “可如果你因此恨我,那这个孩子不要也罢。我立刻就可以去做结扎手术。” 第一百四十四章他绝望到只能威逼,只能利诱 我感知着他深刻到灵魂里去的爱,又感知着内心火灼般的恨。 情绪太复杂,太汹涌,又从中生出层层冷笑来。 “你去啊,薄宴时,你清楚,我只要结果,不要承诺。” “给我画饼吃不管用。” “而且,即便你真做了这个手术,也挡不住我要离开你的心。” 他的眉眼顷刻间凌厉起来,失控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罢了。” “如果来软的不行,那我就来硬的。” 薄宴时俨然已疯到癫狂,苍白如纸的俊庞上,潭底的偏执入骨。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他咬着我的唇,却控制不住脸庞两侧肌肉的颤抖,好似失了智的孩子,乱了方寸之后,只会胡搅蛮缠。 而后,潮湿泛红的眼眸死死盯牢我,突兀的扯了扯嘴角。 “我有惊喜给你。” 在这种时刻,还能有什么惊喜能震撼我? 除非…… 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消失。 这个念头冲出的那一刻,我惊了惊。 发觉自己掉入了一种迷障,明明是做好准备要和薄宴时离婚的,只要离婚,就自动远离这些糟污烂透的关系。 可我却对那个孩子有这样深的芥蒂。 大概是我太爱薄宴时,所以在得知那个孩子的时候,化为了深切入骨的恨。 这些爱恨折磨着我,让我片刻不得安宁,居然被逼入了死巷。 胡思乱想中,奢华的车身一震。 撇向窗外,才惊觉不知何时我们竟然回到了华庭盛景。 薄宴时拉开车门,不顾反抗将我打横抱起。 再次踏入熟悉的屋子,恒温的空气暖暖包裹过来,带来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和薄宴时,好似一直在一个诡异的怪圈中打转。 来来回回,分分合合。 总是无法让我如意。 这让我恼怒,挣扎着要从他怀中下来,他俯身要将吻印上我的脸颊,被我不动声色躲开。 空气,僵在那里。 他颀长的身子更是绷的笔直,僵在唇角的笑融开,伸手呼噜了下我的头发。 “没关系,我知道你需要时间。” “多少时间也不会让我原谅你。” 我笔直的望入他的眼底,“你知道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只会越来越恨你,恨白盈盈,恨……” “只要它存在一日……” “如果它不在了呢?” 薄宴时潭底的绝望如墨汁一样翻涌起来,抱着我的手指指节一寸寸陷入布料中,手臂绷到颤抖起来。 我甚至不敢直视他越来越红的眼眶,无声的把目光移开,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即便我能做到,你也不会和我和好如初了,是不是?” 他嗓音轻而低,如梦呓,潭底焚出的疯却如火焰般绚丽。 “……好。” “我便是拼了命去,也要让你好受一点。” “不原谅我,那就恨。” 他拉起我一只手径直往脸庞贴去,我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扣的更紧。 偌大的房间,回荡着上楼梯的声音,“踏”“踏”每一声都不重,却好似甸入了我的心里。 他没有抱着我去卧室,竟然去了顶层的琴房。 那是在我们结婚前夕,他花费重金装修的,为了我的音乐梦想,他也曾倾尽全力。 不过结婚前的那一些甜蜜,就像昙花一现,短暂的回味都不及。 他把我放在琴凳上,贴着我落座,两条大长腿曲着,凝我一眼,伸手掀开了琴盖。 “仔细听……” 话落,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落黑白色琴键,一串忧伤沉郁的乐音流泻到空气。 一串串音符不期然的塞入我的大脑。 顷刻间,本来熟悉的琴房也被氤染了异样的味道。 我敏锐的察觉到琴房有点不一样,空气中除了漂浮的音符,还有一丝丝百合花的香气沁入心肺。 定睛一看才发觉原本的绿植已经全部换成了百合花。 窗帘换成粉紫色调,用缎带绑成蝴蝶结样式,脚下的地毯绵软,不再是我熟知的黑白灰,色调柔和,温软到骨头去。 我阖上眼,任凭音符凿钻入耳,好似有一片湿冷侵入,凉的身体打了个战。 好熟悉的风格…… 瞬间就感觉心底一片酸软,被蛰伏压制在冰山下面的委屈像涓涓细流,轻轻的从里面流淌出来…… 我想到数年前口是心非和薄宴时分手后,在转角注视他绝望的身影,被疼痛和不甘啃噬心脏的感觉。 相思蚀骨,是真的会让肌肉和骨骼疼痛。 而每一寸的疼痛,都是叫嚣而无望的爱意,如潮淹来,无力抵抗。 琴键停下的那刻,一切戛然而止,却又意犹未尽,像残存在心中的虫子,一寸寸蠕动,又酸又痒又疼又麻。 “是风清扬的曲子。” 我掀开潮湿的睫毛觑他,薄宴时不答,修长手腕虚搭着黑白琴键,脸庞从侧面看过去刀凿斧削,完美的宛如建模。 半垂的浓睫衬着皙白肌肤,骨相优越又流畅,压在琴键上的掌背骨节修长,脉络分明。 他稍作停顿,似在沉吟。 须臾。 指尖跳跃,如一曲优美舞蹈,迥然不同的甜蜜和喜悦渐渐侵染整个琴房。 顷刻间,心房鼓动,甜蜜泵出,丝丝缕缕源源不绝,顺流到四肢百骸。 全身每颗细胞浸润在蜜糖中,被包裹,被容纳,被无条件接受。 细胞在微小的震动中轻轻战栗。 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淌出。 原来原来。 感知到爱情,贴近到爱情的这一刻,无论是甜蜜还是疼痛,灵魂都会被震动。 一曲又一曲。 如果说音乐是符,那蛰伏在里面的感情就是蛊。 是毒,让人含笑饮下,甘之如饴。 我数不清有多少曲。 薄宴时准备的的确是惊喜,是干渴已久的灵魂终于盼来了甘霖,如饥似渴的沐浴在细雨下,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滋养。 我泪流满面,惊喜如潮,一潮潮将我淹没。 “喜欢吗?” 乐符停止跳动,空气中的狂欢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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