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哪怕再苦再累,我仍旧咬牙撑着,一直生活在高压环境下的我,从没有起过一丝松懈的念头。 更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保护的话。 就连因为年少那点温暖结婚的薄宴时,自从结婚后,也像变了个人。 他再也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此刻,燕栩学长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 我扯着嘴角,笑的脸上肌肉发酸。 “不行。” 我如常的和他玩笑,“我怕如果给了这个机会你会上瘾。” 这次换成燕栩学长一愣,他看着我,明白了我话外的意思,我在明确拒绝他的追求。 我送燕栩学长到楼下,他扶着车门突然转身问了我一句,“梨梨,其实你高中暗恋的那个人是薄宴时吧。” “你故意让他们误会暗恋的人是我?” 这一刻我为燕栩学长的通透感叹。 但那些事情我已经打算埋葬在记忆深处,再不想提。 “对不起。” 燕栩学长眼眸中的温柔没有丝毫变化,轻笑道:“我很乐意当这个挡箭牌,你在那种情况下拉我出来扯大旗,我很高兴。” 四目相对,我读懂了燕栩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情愫。 我别开眼,对他摆手。 “再见。” “希望能一会见。” 他指的是送我回家的事。 我懂他的意思,但我没有回应。 回到元老师的家,房间的空气流淌着轻快的钢琴音,元老师弹着琴,正含笑聆听白盈盈唱歌。 白盈盈是典型的大白嗓,偶尔遇到高音会唱的声嘶力竭,每当这种时候她的小脸在灯光下就变得很红。 而薄宴时并不在客厅里,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 不想打搅元老师教学,我蹑手蹑脚,轻轻在沙发上落座,掏出手机,字斟句酌的给一首歌谱词。 突然,熟悉的气息灌入鼻息,我身侧的沙发垫下陷,薄宴时两条大长腿曲在沙发上,昳丽精致的眉眼笼着一股冷感。 “棠小姐好手段,轻而易举勾的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如果没听错,这句话听起来阴阳怪气。 “难道薄总也在列?” 我反问。 他神色瞬间凛然,眯着眼问我“你觉得呢?” 我只是笑笑。 自然不是,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白盈盈,怎么会为我分神。 “既然薄总不在列,我总得为离婚后的生计考虑,燕栩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 空气似乎因为我这句话扭曲起来。 明明薄宴时什么都没说,但我们之间的氛围十分诡谲。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闹别扭,自从结婚后我才发现原来对他的了解很表面。 就连他,对我又有几分了解呢。 如果关系不够融洽,就算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存在认知误差。 那边元老师的教学告一段落,白盈盈吐着舌头坐到薄宴时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吐槽,“腮帮都酸了,以前觉得歌手唱歌很轻松,现在才知道原来练习气息都这样难。” 她双眼发亮看向我,“棠梨姐,你以前也这样练习气息吗?” 不等我回答,气馁的鼓了鼓小脸,“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我恐怕年底也不能出道吧。” 我刚准备说话,一旁的元老师就含笑道。 “梨梨的气息很稳,所以没有这些基础练习,不过后期为了练习高音,也很吃了一些苦头,想唱好歌,就得下苦工夫。” “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的确是这样。 “梨梨那会儿呀,好几次跟我哭诉想放弃,但下一次见面又会跟我说,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发光发亮,再难的事情都能坚持。” “所以说有时候早恋也不见得是坏事。” “最起码我们梨梨,因为暗恋一个人,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我一颗心发颤,那些暗恋薄宴时的前尘往事,让我在面对薄宴时和他新欢的时候像个小丑,我连忙打断元老师源源不绝的倾诉。 “元老师!” 元老师看到我眼底的羞恼才刹车。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白姑娘回去后按照我的方法试试,下周过来我再教你发声的方法。” 老年人休息时间早,见状我也跟着起身跟元老师告别。 一前一后离开小区,我抬手看了下手机,燕栩学长没发消息,应该是还在忙。 目送薄宴时护着白盈盈上了兰博基尼,我去相反的方向找自己的车。 老小区的停车位规划不合理,一辆黑车横在我的车屁股后面,我坐在驾驶座上,给车主打电话。 车主应了下楼尽快来挪车,我正耐心等待,“咔”车门被拉动,我扭头一看,薄宴时裹挟着沉沉欲来的气势上了副驾驶。 我拧眉。 “你没去送白盈盈回学校?” “有司机。” 薄宴时的气息凉薄如水,眉眼染着愠怒仰靠在椅背上,命令十足,“开车,回家!” “薄总,你可以打车。” 他见我不动,蓦地伸手扣住我的下颌,那股力道让我的心脏也一扣扣的收紧。 “棠梨,别忘了,这辆车是我给你买的,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第二十一章难道我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被他这么一拧,我毫不保留的撞入他的潭底。 那里面暗潮涌动,像是蛰伏着一片能吞人的海。 这一刻我清晰的感知到自他身上袭来的怒意,寒意席卷而来,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掰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遒劲的力道,紧缩的瞳仁,泛红的眼角,让我戒心四起。 眼前的薄宴时,危险的让我不敢妄动。 脊背贴上靠背,我咽下所有情绪,软声询问,“你怎么了?” 这让他的怒声质问一脚踢在棉花上。 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目眦欲裂,通红着眼眶沉声命令,“开车!” 我没动。 示意他看车屁股后堵着的黑车。 他瞬间就下了车。 下一秒,车身一震,我吃了一惊,扭头却看到他收起逆天的长腿,双手叉腰,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不经意掀起的眼神,透着一股阴鸷。 通身的怒气如山雨欲来。 薄宴时,盛怒之下踢了一脚我的车轱辘。 接着一脚又对准黑车轱辘踢了下去。 我暗叫不好。 脚掌刚刚落地,就听一道扬高的音调,“哎,你怎么回事,怎么踢我的车?” “这是你的车?” 薄宴时表情不善的靠上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接到电话就紧赶慢赶下楼,你踢车几个意思,赶着投胎啊!” 黑车大哥五大三粗,脾气也不好,眼看一场冲突无可避免。 千钧一发,我连忙扯住薄宴时的西服一角。 大哥的一拳却带着拳风砸过来,眼看就要砸中薄宴时的下巴,我脑子一热,下意识展开手臂挡在他面前。 “砰!” 黑车大哥一定是练家子,当胸砸来的那一下,像是把我肋骨都砸碎了,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尖锐的疼凿子一样往神经里钻。 我捂着胸口缓缓脱力,扯着薄宴时衣角的手撒开,再也顾不上其他。 依稀中看到薄宴时对准黑车大哥踹了过去,一脚踢翻在地上滑蹭了好远。 一片混乱。 110和120都来了。 高际也来了,还带了律师专门处理和黑车大哥的民事纠纷。 我则是被薄宴时抱入急诊室。 一番检查下来,我躺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胸腺受伤了,还检查出棠小姐有几个结节,明天可以做个活体切片,检查一下是不是良性。” 医生的话让我脸红。 谁能想到劝架也能劝出工伤? 薄宴时脸沉如水,板着脸神色不耐的听完医生的叮嘱,才对高际道:“给我告,告到他破产。” 他说的自然是黑车司机。 “不用了。” “只是小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只要按照正常程序赔偿医疗费就可以了。” 薄宴时身居高位,是北城清贵无双的公子哥,从没体验过人间疾苦,自然不知道他话里这几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垮一个家庭。 而我经历过富贵生活,如今也体验着贫穷交迫的滋味,更能共情黑车大哥。 即便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npc,也不该毁于主角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中。 听到我的话,薄宴时哼笑一声,“照她说的做。” 高际,“是!薄总。” 高际离开病房之前看了我一眼,似乎困惑于我和薄宴时之间微妙的氛围。 门板阖上,偌大的特护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 薄宴时低着头拨手机,不知想到什么“啧”一声,犀利的目光看向我,“你倒是好心。” 我懒得和他解释原因。 我们之间的差距,在棠家破产的那一天就划下一道天堑。 他理解不了我,更不了解我。 突然,空气响起他沉冽入骨的声音,“为什么替我挡下那一拳?” 他看向我的眼底似乎迸出零星的火花,但那抹异样逝去的太快,快到我以为自己眼花。 “大概是因为我好心?” 我不想去回忆当初的心情。 爱薄宴时几乎是融入我灵魂的东西,在那个刹那,尽管理智告诫保持清醒,但感性和习惯还是压倒一切。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可怕到让我在那会忘记尊严,忘记来自他的侮辱和疼痛,只想遵循本心本意。 此刻浮现在我脑海只有在综艺辩论赛上听
相关推荐:
微尘(兄妹文)
斗罗之我能支配时间
[综漫] 审神者今天也在万人迷
王爷攻侍卫受之宠你一世
夺冠后老婆不要我了[电竞]
仙朝世子的开挂人生
病娇小祖宗她尽情撒野
娘子,悶騷!(限、简繁)
墨色见春色
小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