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等费用,医院账户上的钱消失了大半,隔着重症监护室看着安静躺着的妈妈,我的心渐渐安定。 猛然间,我想到晚宴的事情,赶忙给薄宴时回拨,“嘟”了两声后电话被接起。 听筒那边的背景是轻缓的音乐,间杂着低低的说话声,薄宴时沉冽的声线明显压着火。 “棠梨,你最好给我个万全的解释。” “对不起……”我呼吸还带着喘,那是奔波在医院走廊间缴费跑的,“我妈妈突发心脏病,我不能不来。” “……” 听筒里弥漫着薄宴时缓慢下来的呼吸声,他声线低哑下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重要。” “宴会如果还需要我出席的话,我会尽快赶过去。” “我让高际去接你,医院那边我会派人安置妥当,你不必担心。” 薄宴时的声线藏着几许恼,“尽快赶过来,威尔逊先生也在宴会上,他见过你,执意要见你一面。” 这三个字一出,那些刻意被淡化的记忆猛然间被拽出来。 认识威尔逊夫妇的时候,我和薄宴时正筹备婚礼,那时我们的感情还算不错,满满的沉浸在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中。 如今我和薄宴时已经走至末路,再见旧人,该用什么样的心情? 我捏紧了拳头,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好。” 高际来的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夫人,晚礼服在后备箱,是薄总亲自为你挑的,一会司机会直接载你去化妆师那。” “我留下来照看棠夫人,夫人放心去,这边不会出任何纰漏。” “麻烦你了,高特助。” 我恋恋不舍的上车。 抵达酒店门口,我遥遥的就见到了薄宴时,大厅薄薄的灯光落下,勾勒着他挺拔修长的轮廓。 他眉心轻锁,周身空气寥落,似染了化不开的落寞。 等我靠近,发觉他指节间竟然夹着一支烟,青蓝色的烟雾裹着他,模糊了他的表情,随着靠近,淡淡烟草气息入鼻。 我在他身侧站定,顺势取走他指尖的烟。 “威尔逊夫人不喜抽烟,在她看来,那等于慢性自杀,是对家人和爱人的不负责任。” 薄宴时倒是没反抗,任凭我将烟碾灭,微沉的目光落定在我脸上,“情况怎么样?” “谢谢薄总关心,很快会没事的。” 既然要分开,我不想再让家里的事情麻烦到他。 薄宴时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有些深长,他似是哂笑着扯了下唇角。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又撂下一句:“跟上。” 他在前,我踩着高跟鞋紧随在后。 踏入大厅,一眼就见到了局促不安的白盈盈,她像只脆弱的蝴蝶朝着我们扑来。 她穿着一件式的白色小礼服,礼服很衬她的颜,把她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烘托的淋漓尽致。 见我出现,她危机十足,立刻挽住薄宴时的胳膊,宣誓主权的意味十足。 “棠梨姐,你总算来了。” 我对着她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宴会中心的威尔逊夫妇注意到我,两人对视一眼,和周围的人说了两句什么,很快含笑朝着我们走来。 我紧绷的神经在顷刻间放松,看着威尔逊夫人熟悉的笑脸,思绪不由得飞回到和他们一起攀登高峰的时光。 威尔逊夫妇是攀岩爱好者,闲暇时候经常会去世界各大高峰挑战自己。 我和薄宴时就是在那时偶遇了他们,进而有了商业上的合作。 那段时光,是我和薄宴时仅有的美好时光。 “梨——” 威尔逊夫人上前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拽着我的手上下打量。 “多年不见,你变得更美丽了。”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 威尔逊先生开口,“我听宴时说你已经出道当歌手了?” “恭喜你,朝着梦想又近了一步。” 我腮帮赧红,很快用流利的英语和两人寒暄起来。 薄宴时和我配合默契,四个人回忆往事,偶尔提到从前,薄宴时会眯着眼阔打量我,好似和我感情依旧如旧时一般好。 我们有共同话题,商务上的合作也很密切,这些商务往来我多少都了解,所以我们之间的谈话,白盈盈几次想插都插不进来。 开始她还想攀谈,后来只能干巴巴的捧着香槟站在原地,除了尬笑,再也挤不出其他表情。 威尔逊夫人身体不适,所以很快就在威尔逊先生的陪同下准备去酒店休息。 我和薄宴时送两人上了电梯,白盈盈通红着眼圈跟了上来。 “宴时,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看了眼白盈盈,对薄宴时说道:“薄总,没事我先走了。” 薄宴时点头。 “我送你。” 他随口说出这句话不要紧,一下子震住了我和白盈盈两个人。 我心脏一紧,看着薄宴时淡漠的脸庞,下意识的拒绝。 “不用了,我要去医院,和你们不顺路。” “你帮我达成了这次的商业合作,于情于理,我该送你一程。” 纵然他说的冠冕堂皇,我却再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纠缠。 “薄总难道不怕女朋友吃醋?” “有伴侣的人要随时注意和异性保持距离,避嫌才能让女朋友安心。” 我用薄宴时的话堵他。 薄宴时眯了眯眼阔,唇角讥诮的勾了勾,低眸看向白盈盈,嶙峋的手掌轻捏她的腕骨。 “也不是谁的醋都值得吃。” “盈盈,你介意?” 白盈盈为了自证一样,杏眼圆睁,无辜又灵动,“我不介意的,棠梨姐,真可惜你不是宴时喜欢的类型,不然你们早在一起了吧?” 第三十章绝不会海到你身上 她可真懂怎么在人心上捅刀子。 我笑了笑,没再拒绝。 有免费的司机,我能省不少钱。 对现在的我而言,不能开源,就只能节流。 上车的时候白盈盈挽着薄宴时的手上了后座,而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坐上副驾驶。 路途中,白盈盈声线弱弱,像是受到重大的打击,“宴时,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我有棠梨姐那么能干就好了。” “和她比什么?你是我女朋友,她只是员工。” 薄宴时的声音凉淡入骨,“能干的员工,只要花钱就能聘请无数个,但女朋友却只有你一个。” 我竟不知薄宴时原来这么会哄人欢心,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端详,映入眼帘的却是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握白莹莹手的一幕。 他肤色冷白,和白盈盈泛粉的手搭在一起,有一种禁欲感的张力。 这一眼看的我浑身发抖。 一些不受控制的画面纷纷被脑补,我掐着手心,缓缓强迫自己冷静。 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 棠梨,别伤心,别难过,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你,至于他和谁恩爱,和谁亲密,都将和你无关。 车子抵达医院,我立刻拉开车门。 寒风凛冽,身上只穿着一件小礼服的我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寒意顺着小腿攀爬,心脏就跟挨着筛子一样,细细密密的抖。 我言简意赅,“谢谢薄总送我,时间不早,外面太冷,我先走了。” 说完不管他们的反应,我径自“砰”上车门。 寒风长了脚呼呼的往我身上刮,肌肤就跟被刀子剐一样,冰冷刺骨。 我拔腿就往医院跑。 掀开门口那几片塑料的帘子,寒意才彻底被隔绝在外,我搂着起满栗的胳膊,深深吐出一口气。 沉缓的皮鞋声自身后而来。 薄宴时冷诮的声音紧随其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差点怀疑你脚下踩了风火轮。” 我搓手臂的动作僵住,看到他一度有点怀疑人生。 忍不住朝他身后探了探,“你没陪着白盈盈?” “司机送她。” 说完这句话,我的肩膀一沉,扭头一看,薄宴时沉着脸把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 外套内还没褪的体温熨贴着渗寒气的身体,他突然的体贴让我心头生出诡异的暖意。 那股被我刻意压下去的委屈前所未有的汹涌。 我看着他。 “薄宴时。” 我喊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阔微微眯着,透着困惑。 “你的演技差透了,想当海王温暖每个女人的心,你还得再学学。” 说完这句话,我毫不留情扯下外套,兜头砸到他的脸上。 外套落下,被他修长的手臂拦截。 他眼底的危险就那么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我呼吸窒了窒,有个瞬间很像拔腿就跑,但骨子里的倔强让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迎着他潭底的风暴,我们四目相对。 对峙间,火花四溅。 我眼睛一眨不眨,有一往无前的孤勇。 最终是薄宴时败下阵来,他撩起的眸子细细碎碎都是冰渣子,咬着腮帮一字一字。 “棠小姐真会幻想,纵然我想当海王,也绝不会海到你身上,因为我对木头……” 我听到这里立时白了脸,忍不住抢白,“因为薄总对一节木头不感兴趣。” 这样的话不是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吗? 甚至在上一次我能那么冷静的面对,可这一刻,还是有细细密密的疼痛在心口炸开。 我提了口气,“薄总,你追上来,总不会是来侮辱我的。” “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合格的前任该像死了一样。” 薄宴时的脸瞬间比锅底还黑。 他看着我哼笑一声,“但愿
相关推荐:
差错
我靠美食把小哑巴夫郎宠上天
我的卧底生涯
我的毒舌男友_现代耽美_BL
奥斯古玩店
可我是反派崽崽啊
玥舞九天
快穿:濒危幼崽拯救计划
刻骨为簪
一蟒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