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节分明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膝盖骨上,似是漫不经心一问。 “这是燕栩的专属称呼?” 我一窒。 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表情,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心底发虚,却嘴硬的回,“是又怎么样?” 答是答了,但浑身的汗毛都竖着,提防着他随时可能对我出手,强吻什么的太多次了,我怕自己适应了他的节奏。 可耳畔落下的却只有他脊背轻靠在椅背上的声音。 他的声音也闷闷的,“……哦。” 反应竟然这么平淡? 我用余光瞥他,却看到他浑身裹着浓重的寥落,好似被无边的孤寂包围了。 胸膛下那颗已被冷硬包裹的心在顷刻间皲裂开一道纹。 我捏紧手心,强迫自己不受影响。 他音调何必这样委屈,明明难过的应该是我。 一颗心被拉扯的疼,我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要睡。 可下一秒,薄宴时就揽住我的肩,让我斜躺在他温暖的胸膛上,隔着层层衣料,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好似小鼓在敲击,每一声好似都在对我热情的倾诉着什么。 我快要装不下去,眼皮发颤。 接着感觉耳垂被长指捏住,他沉冽的嗓音响起,“不装了吗?” 再装下去就不礼貌啦。 于是我就干脆掀开眼帘,对着他眉眼弯弯,“被你发现了。” “你在逃避。” 他一针见血,幽黯的眸子浸在昏昧不明的光线中,那熠熠的两点,让我的心跳快和他的趋于一致了。 “逃避什么。” “我在你面前难道还有秘密?” 我用指甲捏着指腹,“我喜欢燕栩,难道喜欢了一年两年,七年前我们第一次分手,你不是早就知道?” 这个谎撒的闷闷的。 “我们之间只有那一次分手,所以,那是最后一次分手。” 他纠正。 乌沉沉的眸光盯准我。 不过,难道重点不是我喜欢燕栩?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这个? 他喜欢我,能喜欢到这种地步? 明明当年分手,他脸上都是被背叛后的决然和愤怒,此刻却能这样平静的和我讨论。 我呼吸发闷,本来想含糊过去,最终还是拗不过,开口问了句,“你一点也不在意我喜欢他?” “我可能花很长时间也忘不掉,就算和你在一起,我依旧喜欢他喜欢的无法自拔,你也无所谓?” 印象中的薄宴时,该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是我攀附都费劲的存在。 他怎么可能容的下?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恰好车子要经过一个隧道,细碎的光穿透车窗,勾勒出他额首隐隐的筋脉。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忍者神龟吗?” 他撩眸,眼底蛰伏的风暴就那么直接冲击过来。 四目相对,我结结实实打了冷战。 我不敢再惹他,乖乖任由他按在怀里,迷迷糊糊中,感觉他把外套覆在我身上。 外套沾染他的气息,穿梭在呼吸间,带给我一种熟悉的安全感,我就被他紧揽着睡了过去。 车子抵达津市,我是被车身刹车时的一震给惊醒的。 掀开眼皮一看,正对着的就是薄宴时一方下颌,他察觉到我动弹,低眉俯瞰下来。 修剪得宜的碎发在他的脸颊旁散开,他潭底碎光深深浅浅,唇角微翘打量我。 “醒醒神,先别急着起来。” “头会晕。” 他的淡声提醒,让我心脏一抽。 好似有蜜罐从心底打翻,沿着血管被泵出来,每一颗细胞都是暖暖甜甜麻麻痒痒。 我觉得我真是昏了头,竟然因为薄宴时一个眼神陶然成这幅模样。 他看我的模样褪去平时的凌厉,眼眸澄澈真挚的宛如那个十六岁的少年,那股罕见的少年气让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庞。 指尖触碰,肌肤相亲的刹那,有电流感的酥麻沿着皮肤倒灌,我颤了下,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更快的按住,带着我的手贴上他微凉的脸颊。 “梨梨,我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是不是?” “试着喜欢一下?” 耳畔飓风入境,把所有底线和坚持掠夺成碎片,热血从心底飙出来,脊柱因为强烈的情绪窜上细密的战栗。 何须试着喜欢一下? 我明明还那般深切的爱着他。 可感情再强烈,也该在理智的规范范围之下,我酸涩的眨了眨眼, “喜欢也是能努力的话,薄宴时,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爱而不得吗?” 薄宴时脸色微变,有难言的悲凉顺着他的瞳仁扩散至全身,但这种情绪的失控只出现了一秒,快的让我以为是幻觉。 “强者从不在意手段,梨梨,纠正一下,我是“爱”而有得。” 第九十九章当初和他分手,痛苦吗?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我的手腕,透过睫毛觑着我,“你在我身边,这就是得。” 我笑着纠正,“你是不是弄错了涵义,爱而不得的意思是我永远也不会爱……” “再说半个字,在这里办了你?” 他平静的垂眸,潭底零星笑意,内里的风暴却张牙舞爪的扑出来。 我瑟缩了下,在他要动弹之前,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对着他软软一笑。 他警告的睨我一眼。 于是我知道,他妥协了。 和风清扬约见的地方是津市著名的个人会所,桃夭。 最近国风渐盛,出入桃夭的服务人员都做古装打扮,而且会所里的建筑飞檐翘角,亭台轩榭,处处透着古韵古色。 包厢临水而建,是个小榭,雕花木门洞开,湖光水色毗邻在侧,锦鲤在薄薄的冰面下缓缓游动。 风清扬是个面貌俊秀的青年,看着和薄宴时年纪相仿,穿着一件对襟麻质宽松长衫,团膝坐在茶桌前,修长指节提壶,正在洗盏。 淅沥水声入盏,茶香冉冉散到空气。 还未靠近,这里的氛围已让心安神定。 他抬起一双清润的眼眸看过来,自然的招徕,“来了,过来坐。” 说着,两盏茶推至我们面前。 我被薄宴时牵着手在他对面落座,“我在新闻上见过你,也有幸听过你的《酸梨》,的确很好听。” 他边说边睨了薄宴时一眼,自认为不着痕迹,却恰好被我看到。 “能跟我说说创作的心路历程吗?” 他问。 没想到刚过来就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着实打的我有点措手不及。 薄宴时的目光雷达一样在我身边扫描,如芒在背的压力让我汗毛直凛。 这么直接的吗? “我可以不说吗?” 扛不住压力的我直接认输。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这样不坦诚的话,那一会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实在好奇。 而且大神的确都有各式各样的脾气,为了结交这个朋友我只能妥协。 “嗯,是给初恋写的。” “如果我信息没有错误的话,薄太太的初恋应该是薄先生?” 他用促狭的眼神睨了眼薄宴时,然后获得后者一记警告。 我惊愕。 “风先生和薄宴时熟识?” 风清扬被薄宴时瞪的哼笑一声,“他没告诉你?我们是朋友。” “……” “嗯。” 被人当场拆了马甲,再伪装也不合适了,我干脆就承认。 风清扬眨眼,“所以,这首歌的确是给薄宴时写的?” 他惊诧,“不是给那个什么燕栩大神写的吗?” “不是。” 为了聆听风清扬的故事我也真是拼了,连这种话都坦白了,话音落下,我倒是敏锐的察觉到身侧薄宴时周身弥漫来的愉悦气息。 空气好似都因此暖甜了许多。 “作为交换……” 我刚开口,薄宴时的长指突然扣入我的指缝,和我亲密的十指交扣。 他也打断我的话,对风清扬霸道命令。 “把你的故事交换。” 风清扬见他面前的茶盏空了,顺势给他倒了一杯,不甚愉悦的开口:“你倒是会拿我做人情,你想哄老婆,扒我隐私?你可真够兄弟。” “别废话。”薄宴时直接忽略他的指控。 风清扬只得面向我,“嫂子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写那两首歌的时候是什么心境。” “你,失恋了吗?” 我咬着唇,这个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挖人隐私的狗仔。 “嗯,失恋了。” “情绪一度消沉到不想活了,在这个期间写了很多歌,很爱很爱那个人,但那个人却是个没有心的,分手的时候决绝狠心,一点点余地都没留。” “得感谢她,要不然也不会产出这么多,被你喜欢的歌曲。” 他放下茶壶,顺手拈起旁边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捻过去,发出细微的珠串碰撞的声响。 笑的温润和顺,“你这么喜欢,说明和你的能量同频,嫂子,冒昧问一句,当初和薄宴时分手,痛苦吗?” 我再度被他的直接震住。 他目光犀利,我到嘴边的含糊之词就那么黏在嗓子眼里。 风清扬似笑非笑,似乎在说“别想骗我,这点伎俩糊弄谁。” “风.清.扬。 薄宴时开口警告。 风清扬面对警告无动于衷,含笑等这个答案。 “痛苦。” 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竟然在这双眼下撒不了谎。 “梨梨……” 身侧薄宴时的嗓音俨然掺了颤音。 我深知他因为什么激动,我们虽然站在风清扬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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