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你不知道的事 > 第152章

第152章

案子的主体是麦卡德,对吗?” “夏普案可是死了两个人,”阿尔巴利诺阴郁地回答,不知道他摆出这种表情是不是故意的,“我还是有个位置可以留给你的。” “得了吧,”奥尔加反唇相讥道,语气熟稔得好像还在他们站在法医局的解剖室里的日子,但是那和现在的景象比起来又是这样奇异地不同,“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小比利并不是你们两个杀的?我敢打赌赫斯塔尔为那样无辜的孩子的事大为恼火,你最好不要在这件事上触他的霉头。” “比如说不要把同样无辜的你的尸体摆在舞台的中央吗?”阿尔巴利诺问道,“从世界上大多数人的道德观念的角度上来说,你已经不是一个无辜的人了。” 从她四年之前选择来维斯特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是一个无辜的人了。 “从普罗大众的角度看当然如此。”奥尔加全无反对意图地、这样温和地说道。“但是我猜我对于维斯特兰钢琴师来说,还远远没到罪不容诛的地步——他不可能让你变得更加心软,也不可能让我的死活对你而言更有意义,但是他毕竟是坐在观众席里最重要的观众,所以我猜你还是会考虑他的意见的。” 阿尔巴利诺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然后忽然笑出声来。 “好吧,”然后他说,那个笑容让他的面容看上去颇为明亮,与他所处的充满血腥味的环境格格不入,“既然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们了,你这次有想要得到什么呢?我猜我已经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告诉你了。”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尔加·莫洛泽确实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但是阿尔巴利诺得承认自己确实了解她。所以他知道奥尔加出现在这里的意图:她没有把谁扭送到警局的想法,只想要更接近被她判定为真理的某种东西,尽管真理本身对她而言可能也是毫无意义的。她并不会因为她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变得更加完整,但是她还是会出现在这里。 她有想要确认的答案,所以她会出现在阿尔巴利诺的面前。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问三个问题,你可以只用‘是’或‘否’来回答我的问题。”奥尔加似乎并不奇怪对方会看穿自己的意图,开口的时候语气依然非常平静,“第一个问题在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阿尔巴利诺又扫了放在工作台上的断手一眼,然后会意地笑了笑。 “那么第二个问题呢?”他问。 奥尔加直视着他。 “第二个问题是:你已经跟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谈过了吗?” 阿尔巴利诺不奇怪奥尔加会知道摩根斯特恩的事情,毕竟亨特和米达伦似乎与那位女士有一面之缘,要不然摩恩斯特恩也不会突然出现把他堵在餐厅里。现在看来,亨特和米达伦显然已经把他们遇到那位奇怪的女士的事情告诉奥尔加了。 而摩根斯特恩的背景显然不简单,奥尔加这种在FBI呆过的人也不见得查不到。 “是。”于是,阿尔巴利诺很利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果然如此,这样就能解释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了。”奥尔加点点头。 这能解释其他什么阿尔巴利诺不知道,反正肯定是能用来解释在佛罗里达被扭断脖子的那几位当地警察,奥尔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奥尔加语气平缓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你不打算帮助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越狱,对吗?” 米达伦在车子里焦急地等了四十分钟,期间屡屡忍不住想要马上给哈代打电话,很难说最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毅力让他忍住的。 最后,在他终于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他看见奥尔加的身影自林间小路之间出现了,阳光从她头顶的树冠之间穿透而过,在她的脸上映上了许多斑驳的光点,让她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深不可测。 米达伦飞也似的跳下车,向奥尔加的方向跑过去。 他大概能猜到奥尔加是去干什么了——虽然他甚至都不敢说出这种猜测——这也让奥尔加安然无恙地出现显得颇为不可思议。米达伦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差点没刹住车,但是还是急匆匆地问道:“奥尔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其实不太寄希望于奥尔加会告诉他答案,或许正如对方所说,在他决定自己要如何看待这个世界足球,奥尔加并不会告诉他答案。 奥尔加只是向着他笑了笑,声音轻松,听上去好像她只是去给她的学生上了一节课。 “没什么,”她说,“只是进行了一场友好的谈话。” 注: [1]“一个逻辑学家不需要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或尼亚加拉瀑布,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 ——《血字的研究》,群众出版社。 猿猴对于人是什么?一种可笑或一… 9月2日,一个星期日的清晨。 维斯特兰州立法院伫立的罗马式石柱前面,高耸的正义女神雕像之下,出现了一只手——一只真正意义上断口血肉模糊的、人类的手。这只手被最早到达法院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时候,正僵立在朱斯提提亚手里那把利剑下垂的剑刃之下,皮肤已经泛起一种死亡的青灰色。 这只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等到后期解剖的时候,法医就会发现这只手的皮肉之下已经用铁丝仔细的支撑起来,以便它能保持现在的形状,正如同禁锢它的牢笼:它的手指弯曲着,手里握着一把黄铜天秤。 天秤的一端放着一只细长的、深色的鸵鸟羽毛,在古埃及神话中,由它来象征真理女神玛特的羽毛;而天秤的另一端则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心脏流下的血液已经在小小的黄铜托盘中凝结成黑色——那是一颗郊狼的心。 天秤放着心脏的一端被重量压低,整个天秤歪斜着,放着鸵鸟羽毛的一端则高高翘起。 古埃及的《死者之书》中记载,人死亡之后要由死亡之神阿努比斯衡量心脏的重量,以此来决定死者是否有资格进入死后的世界。如果死者的心脏比羽毛更重,心脏就会被名为阿特米的怪物吞噬。 当然,第一个看见这场景的目击者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到场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那只手在昏暗的天光之下像是从死亡之河里升起的幢幢黑影,黄铜的天秤反射出一线柔和的弧光。 这位目击者尖叫起来。 一个月之后。 自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不管不顾地与礼拜日园丁会面后,萨迦利亚度过了一段非常煎熬的时光。 归根结底,在这样一个老板手下干活根本不是正常人能胜任的工作,先不提你是个跨国黑手党的二把手,半个欧洲走私的军火都从你手下过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就只说加布里埃尔其人——她就算不是个黑手党老大也很让人吃不消。 就算是萨迦利亚跟了加布里埃尔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打算杀人、什么时候打算救人、什么时候打算研发一种丧尸病毒毁灭世界——要他说,在同一时段,这三件事发生的可能性也差不多大。 就好像这段时间,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把整个霍克斯顿的生意丢下,每天舒舒服服地待在维斯特兰的那家索多玛里指挥设计师画新的室内装潢设计图。萨迦利亚知道在斯特莱德一案之后,摩根斯特恩小姐打算把娜塔莉·米尔科夫调回霍克斯顿,但是这也并不是说她就应该理直气壮地去暂时担任维斯特兰这家索多玛的店主了。 “这真让我想起了我刚刚创业的那段时间呀,萨卡。”而摩恩斯特恩小姐竟然还有脸对正在远程跟霍克斯顿的那些手下开会的萨迦利亚感慨,“当时我手里只有一家店,干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是,事到如今她当然不用再亲力亲为,这就是她付给萨迦利亚高工资的根本原因。就好像此时此刻,他们坐在贵宾休息室里,萨迦利亚还得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看从霍克斯顿发来的一份文件;加布里埃尔倒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酒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萨迦利亚的电话响个不停,他隔几分钟就得接一下,在最新的一通电话之后,他到底舍得把自己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对加布里埃尔说:“老板,你想要见的那个人来了。” 打电话的是他安排在机场附件的一个下属,他其实不认为有人会跑到机场来暗杀他的雇主,但是凡事谨慎总没有错。现在可能存在的杀手没有等到,有另一个得到消息的猎杀者不请自来。 加布里埃尔摇晃着杯子,微微地扬着嘴角点点头,萨迦利亚就继续低头去看他的文件去了——有很多事他都不建议加布里埃尔去做,但是显而易见对方根本不打算听他的,所以他还不如花这时间多做一点工作好,试图劝阻也只是白费力气。 果然,没过几分钟贵宾室的门就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个穿着休闲外套、鼻梁上架着眼镜框的黑发男人;此人面带微笑,瞧上去风流潇洒,是看了就叫小女孩脸红心跳的那个类型。 加布里埃尔从杯沿上方撇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园丁。” 萨迦利亚干脆假装自己不在这个房间里。 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的目光从贵宾室里扫视而过,他的眼神锐利,简直就好像想要从室内找出个隐藏的杀手来(他说不定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开口的时候语气依然轻松,丝毫听不出端倪:“我以为没买机票的人显而易见不能进候机大厅。” “如果你在停机坪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的话,你会有很多特权了。”加布里埃尔摇摇头,语调十分温和,“我们的交易算是到此结束,我近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来美国。你对我做出的安排还满意吗?” “她做出的安排”。萨迦利亚简直想要开口吐槽,她做出的安排就是“萨卡,帮我给礼拜日园丁规划一条偷渡出国的路线”、“萨卡,帮我给礼拜日园丁弄个假身份,要附带博士学位证书的那种”……然后无所不能的萨迦利亚就会帮她做到一切。 “非常满意,实际上不能更好了。”园丁微微一笑,这个表情十分克制,点到为止,“你和布鲁斯·普利兹克先生那边也一切顺利?” “他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加布里埃尔回答。 当然说真的,像是普利兹克那种政客,对着自己强奸未成年儿童的照片的时候一般都会变得很好说话。 萨迦利亚知道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想要什么:她想要一块足以让“索多玛”发展壮大的污秽之地,就好像她在霍克斯顿拥有的那样。她在“索多玛”上投注的心血显然比在“施威格家族”上投注的心血多得多,萨迦利亚也无需指出她的那点私心;因为他只为加布里埃尔工作,而不是为施威格家族工作。 总之,要达成她在美洲的野望,她就需要布鲁斯·普利兹克成为她的棋子;或者说,她需要一个政客,这个政客是州长则再好不过,而现在看来普利兹克是个适合投资的好选择。 “在维斯特兰这样的地方,每个州长背后都有支持他们的黑帮势力,”加布里埃尔会这样说,她总能把这种政治黑幕说得轻描淡写,“支持一个新兴的黑帮组织和老派黑帮组织也没什么区别吧?” ——实际上这不但有区别,区别还很大。一个新兴的黑帮组织意味着背后会出现无数黑帮火并、勾心斗角、钱权交易,流血斗争。但是那就不是阿尔巴利诺·巴克斯需要担心的了,他要做的只有第一步:把普利兹克的软肋交给加布里埃尔。 在这一点上,他出现得确实恰到好处,做出的选择也十分妥当。 然后礼拜日园丁得以全身而退,留加布里埃尔的人负责把维斯特兰的地下世界搞得血流成河。 而此时此刻,加布里埃尔面带微笑,显然她在维斯特兰的布置进展得一切顺利,她甚至有空对阿尔巴利诺说:“说真的,你真不打算跟我回霍克斯顿吗?那是个挺不错的国家,而我也能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东西。” “‘一切东西’?”礼拜日园丁带着奇异的笑容重复着这几个词。 “是的,”加布里埃尔坦然地回答,她的声音稍微轻柔了些,“你所需要的一切材料,只要你喜欢——当然,我也真诚地建议你不要去谋杀王子或者红衣主教,那样善后会非常、非常的麻烦。” “据我所知,您其实真的不能为您提到的那两件谋杀善后。”萨迦利亚忍不住低声用德语提醒道:有的时候他真的很难判断加布里埃尔说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永远保持警惕总是好的。 而礼拜日园丁则说:“但是事实上你这种人并不需要一个连环杀手。” “是的,但是我见过我的朋友资助艺术家,这好像是富人圈子里的某种风潮了:你要么去跟艺术家交朋友,要么去投资艺术品,或者两者皆有。”加布里埃尔眨眨眼睛,“那看上去很有趣,所以我也应该试一试,不是吗?” “‘艺术家’,”阿尔巴利诺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他一个月之内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而在此之前他很少听到有人这样评价礼拜日园丁,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的奇特,“以人的躯体作为创作材料的那种吗?” “难道他们在你眼里是‘人’吗?”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尖锐地反问道。 阿尔巴利诺挑了一下嘴角,在那一刻,从他的绿色眼睛里浮现出来的那一种神情完全是疏离而非人的。有些人看了这神情就会把他形容成“轻蔑”,但是其实并不是,人没必要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东西表达轻蔑。 他平静地说:“‘猿猴对于人是什么?一种可笑或一种羞耻之物。’” (人对于超人也是如此:一种可笑,或一种羞耻之物。你们曾经由蠕虫到人,但在你们现在大都仍是蠕虫。从前你们是猿猴,但现在人类比任何一种猿猴,更是一种猿猴) 加布里埃尔似乎毫不吃惊,显然很熟悉这个篇章。然后她说:“我并不奇怪你是会喜欢尼采的那种人。”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邀约才听上去非常诱人。”阿尔巴利诺回答。 他显然有未尽之言,加布里埃尔看着他,继续问:“但是呢?这句话听上去后面应该有个但是。” 阿尔巴利诺又笑起来:“但是我的缪斯女神还没有回归呢,在此之前,我可不能轻易离开维斯特兰呀。” 加布里埃尔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她依然微笑着,缓慢地眨眼,洁

相关推荐: 大师兄又被别的门派挖走了   神王降临   AI替身中了沙雕病毒(穿越)   我缔造了国服神话   当性冷淡遇上粘人精   无限恋综指南   宠后养成日常   黏人精   我在都市人生模拟   低嫁(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