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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起……对不起!” 米彩系上了自己的衣扣,看了我许久、许久:“昭阳,让我们都冷静、冷静,好吗?” “要冷静多久,我害怕你这么一冷静就不再回来。” “我更害怕你和那么多的女人纠缠不清……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我也不想和她们纠缠不清,可是……现实……” “你说啊,现实怎么了?” “现实……让我需要那笔钱。” “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不明白吗?我想要的是一笔靠自己能力赚来的钱,而不是别人的赠予!” 米彩痛苦的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连沟通都已经有了障碍……不要再说了,说的越多,我们的误解越深……让彼此冷静、冷静吧。” 我仰起头,不让眼角传来的温热感转化成眼泪,心中却泛起一阵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我无力去束缚米彩,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夜晚她拖着行李箱离去的背影,因为那满满的行李箱里装着的不仅是她的衣服,还有我的灵魂。 …… 我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枯坐到天明,我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被计划的便是爱情,我们的确可以把爱情憧憬的很美好,可现实生活却总在抹着黑,让我们迷失在爱情的泥流中。 而现在的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她那句“让彼此冷静、冷静”,因为她还没有说“分手”没有真正的去宣判我死刑! 我就这么困了、倦了,躺在米彩的床上睡了过去,可是她残留的温度却已经彻底消散! …… 我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才醒来,然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游荡在这个屋子里,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又走两步。 直到屋子里手机的铃声响起,我才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祈祷着是米彩给我的电话,却是简薇打来的。 我点上一支烟后接通了电话,也不说话,只是等待着她先开口。 “昭阳,对不起……我原本将银行卡放在了你的口袋里,没想到赵柯(送我回家的人)怕你酒后弄丢,便交给米彩保管了……” 我打断了简薇,问道:“如果向晨知道我帮你做业务,他会不开心吗?” 简薇几乎没有思考,便说道:“他凭什么干涉我工作上的事情?” “那你干嘛在意赵柯将银行卡给了米彩而不是我呢?我们只是因为工作才产生的交集,对吗?” 简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真的没有影响到你们就好。” “嗯……没其他事,我挂电话了。” “好,拜拜。” 我挂掉了简薇的电话,随即看到了一条没有打开的信息,顺手打开看了看,是简薇昨晚发给我的,她告诉我,银行卡在我衣服口袋里,还附上了银行卡的密码。 她没有撒谎,我现在所有的麻烦,只是因为赵柯的多此一举,可是能怪人家吗?毕竟人家也是出于好意,所以此刻我情愿相信,这是我和米彩走在爱情道路上必须经历的一劫。 可是为什么简薇可以说出向晨凭什么干涉她工作这样的话,而我却不能用同样的一番话去说米彩呢? 想来,爱情是从来不平等的,我和向晨都是爱情中弱势的一方,而米彩和简薇则是被偏爱的那一方。 …… 黄昏的夕阳下,我抱着米彩给我定制的那把吉他来到了护城河边,看着吉他上那朝阳和彩虹的图案,我忽然很想她,想让她在我身边,听我为她弹上一曲,可是终究是奢望,她已经忍让了我很久,这次的事件不过是点燃长期矛盾的一根导火索,可是我真的错了吗?当局中的我真的不确定。 风又吹来了春天的味道,护城河边的柳树,也冲破了寒冬的束缚抽出了春天的绿芽…… 眼前的春意盎然,让我什么也不愿意再去想,只是看着吉他上那条彩虹和一轮朝阳阵阵入神。 我想:彩虹的美丽是因为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朝阳的光辉是因为冲破了黑夜的束缚,她是彩虹,我是朝阳,我们命中注定是要在一起的,而现在短暂的分别只是因为那阻碍我们的风雨和黑夜,总有一天我会看到她的美丽,她会沐浴我的光辉! 第214章 伴随着傍晚的春风吹过,我终于拨动了吉他弦唱了那首曾经无数次唱起过的《爱的代价》以劝慰自己、勉励自己。 一曲唱罢,我将吉他放在了身边的草地上,然后躺下枕在自己的双臂之上,静静熬过这与米彩失去联系的第一天。 此刻我没有习惯性的抽上一支烟,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里面装着50万存款的银行卡,将其举在眼前看着。 50万,可以让我在座城市得到很多东西,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在不贷款的情况下买下一座小型的单身公寓,从此结束这漂泊的生活。 可这是不是来得太容易了?所有的一切,只源于我在绝境中砸了一只杯子。 思来想去后,我终于拨通了简薇的电话,片刻之后她接通了。 我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正在陪客户吃饭,怎么了?” “我现在在护城河边,你待会儿吃完饭过来一趟吧。” 简薇在诧异中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嗯,你先等一会儿。” …… 我原以为简薇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她只在半个小时后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主动打电话约我来这里坐坐。” 我将捏在手中的银行卡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因为这个。” “这张卡有问题吗?” “卡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我从没有想过一笔业务便会为自己挣来50万,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按照我之前的心里预计,我只能拿10万,多余的40万你拿走。” 简薇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昭阳,你要觉得这些钱拿的心虚的话,可以参与到金鼎置业的这个项目策划中来。”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因为从答应简薇接这笔业务开始,我便抱着赚一笔便收手的侥幸心里,并没有打算与简薇保持长期合作的关系,因为害怕米彩在意。 简薇很不能理解的看着我:“你真的要放弃这个绝佳的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吗?” 我跳过简薇的问题,依旧坚决的说道:“我只能要10万,剩余的40万,你拿去为公司多打通一些广告渠道吧,现阶段提升公司的硬件实力才是关键。” 简薇沉默,许久也没有表态,只是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那只蓝色的打火机对我说道:“给你点一支烟吧。” 我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让她为我点燃,心里却已经拿定主意,明天取出属于自己的10万块钱后,将这张卡再还给她。 …… 与简薇在护城河边告别后,我迎来了黑夜,一个无处可去的黑夜,我想去酒吧买醉,却放弃了,只是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穿行在这座空洞的城市里,最后停在了卓美的大楼下。 我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有些入神的盯着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处,却不肯定米彩是否已经下班离开了公司。 或者,她是否已经离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一路走来的光景,而卓美的大楼下便是那光景中的一站,值得我此时的驻足停留。 等待中,一辆回头率极高的法拉利458停在了与我相隔30米远的地方,我知道这是蔚然的车,他来到卓美,我倒是肯定了此时的米彩还没有下班。 蔚然打开车门手捧一束鲜花从车上走了下来,这明显打算向米彩表达爱意的行为刺激了我,我当即打开了车门,可是却在脚尖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又收了回去,然后关上车门。 此刻,我很想看看米彩是如何处理她自己与异性朋友之间的关系。 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看着路过的女人们向蔚然投去的目光,这些目光包含爱慕和羡慕,当然,她们羡慕的是即将从蔚然手中接过鲜花的女人,想来一个女人能够得到这么一个优质男人的青睐,是修行了多少辈子才攒出来的福分!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烟,依旧在蔚然的等待中、等待。 我终于看到了米彩拎着手提包从出口处走了出来,她的身边还跟随着一群卓美的高管,簇拥中,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她,就好像一位高贵的公主,而自己一直平静的心绪却忽然躁动了起来,我想看到结果,却又害怕结果,以至于握住方向盘的手开始不自觉的发力,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米彩发现了蔚然,她示意随行的人先离去,然后蔚然便带着笑容向她走去,而他说了些什么我一点也听不到,只看到了他将手中的花递给了米彩。 米彩又和他说了些什么,却没有伸手去接他递来的花,蔚然依旧不死心,他打开了车门示意米彩先上车,米彩向他摇了摇头。 这一幕,让我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当即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向蔚然和米彩那边走去。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在人潮涌动中见了面,我将米彩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很显错愕的蔚然,说道:“谁让你给她送花的,谁他妈让你这么干的?” 蔚然往我面前走了一步,丝毫不示弱的说道:“我有追求Betsy(米彩英文名)的权利。” “追你大爷……你要带种就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我说着已经攥紧了拳头,早就看他不爽的自己,巴不得找到一个宣泄的口,揍他丫的一顿。 蔚然一点也不惧的看着我,说道:“你听清楚了,我有追求Betsy的权利,你要是不能给她幸福,就趁早从她身边滚开!” 就在我准备抬脚踹向蔚然的时候,一直被我挡在身后的米彩,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我,然后站在了我和蔚然的中间,她表情带着痛苦,控诉般的向我,问道:“昭阳,这就是你冷静后的结果吗?” 心中燃起的火焰好似被7月的雷雨瞬间扑灭,我怔怔的看着米彩,半晌不知道怎么去应她的话。 米彩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拉开了法拉利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室里,蔚然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随即也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了车内。 车子在瞬间启动,然后风一般的向一个有红绿灯的路口驶去,只留下了被路人指指点点的我……我有些恍然,随后痛苦如狂流一般向我涌来,我躲不开,在淹没的窒息中,我问自己:难道我又做错了吗? 第215章 那辆载着米彩的法拉利,很快转过了路口,驶向另一条我视线触及不到的马路上,这一刻,站在卓美偌大的广场上,我好似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小丑,在痛苦中承受着路人奚落的目光。 只恨此刻我没有一张遮羞的面具。 我真的有些疲倦了,却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要如此重复的去体会那爱情中的悲痛,与简薇如此,与现在的米彩也是如此。 挫败感,好似冻住了我的血液,我迈着僵硬的步子上了自己的车,在失魂落魄中,让车子化作一阵风,掠过城市、掠过虚妄…… 回到老屋子,已经是深夜的11点,我没有再抽烟,更没有喝酒,只是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因为在米彩推开我,上了蔚然的车时,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结束了,至于那分手两个字,不说出来,是米彩给我的最后礼物,让我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很快我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在即将离开老屋子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因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将矛盾激化到这一步。 再想想,人生本就如梦,人生本就无常,谁也没有能力让这个世界顺着自己规划出的轨迹去发展,所以根本不值得为了这无常的世界去患得患失,而被玩弄后的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学着逆来顺受,只是我稍稍学迟了一些。 …… 米彩送给我的那把吉他,我很想带走,却没脸带走,最后还是留在了老屋子里。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终于为自己点上了回来以后的第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才提着行李顺着楼道向下走去。 在我的一步又一步中,终于下到了3楼,却忽然听到了从一楼传来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深夜中格外的清晰,而我更熟悉这个踩踏的节奏,映像中只有她才能走出这么自信的脚步。 于是我们在2楼遇见了彼此,可是那走得出自信步子的她,面容却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如此的憔悴和疲乏。 我们不得不停下了各自的步伐,因为提着许多行李的我在狭小的楼道中挡住了她的上行,而她阻碍了我的下行。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些被我提着的行李,眼眶忽然湿润。 “你要去哪里?”她终于向我问道。 “这么大的城市,还怕找不到一处安生立命的地方吗?” 她沉默着…… “麻烦你侧一下身,让我过去,好吗?” 她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尝试着用手推开她,她却伸手拉住了护栏,依然不想离开原来的位置。 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她变成了初次见面时的我,而我变成了初次见面时的她,我那要离去的心又隐隐松动,不切实际的幻想着她会抱着我,哭着让我留下来。 终于,她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的问道:“你离开这里,是意味着要分手吗?” 我又想起了她推开我坐上蔚然车的那一幕,终于咬着牙说道:“……对不起,我始终学不会你要的冷静和理智……让一让,好吗?” 米彩的身子缓缓侧向了一边,她低着头给我让出了离去的空间。 我看着她,明明不想离开,明明期待着她会抱住我,可是却被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操纵着踏向了下一节的楼梯。 我一步步的向下走着,却越走越沉重,我有些窒息,有些失控,我发了疯似的想扔掉行李去抱紧她,然后在这个忽明忽暗的楼道里拥吻她,可那股力量依旧操纵我往下走着……直到感受到了楼道外正下着的纷纷春雨。 这场不期而至的春雨,推波助澜似的冰冻了我的心,这一刻我抛却了一切的杂念,将行李扔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启动车子,化作雨中的风,瞬间驶离了这座让我们相识、相恋的小区。 …… 打开车窗,开车狂奔的我,在冷雨的肆虐中,再也不愿意用理性去看待我们的爱情,这一刻没有物质上的差距,只有互相伤害的两个人。 我忽然很想听一首应景的歌,便打开了车内的播放器,找到了那首孙燕姿的《坏天气》。 “都不想分离,为什么要在这里,表演不在乎的一出戏 ,我们该好好谈的不只是天气,解不开僵局 ,我们既然有伤害彼此的力气,为什么不努力,爱情让人靠得太近,忘了留点余地,孩子气,其实我只是输不起 ……” 这真的是一首应景的歌,每一个字似乎都在演绎着今晚的我和米彩。 或许我们都不想分离,却在楼道里表演了一出不在乎的戏,我们曾经走得那么近,近到忘记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地,才会如此在乎对方和另外的异性在一起。 可是我们既然有伤害彼此的力气,为什么不好好努力,去了解彼此、靠近彼此呢? 想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我们的孩子气在作祟,因为我们都输不起,在输不起中忘记了园丁和花朵的故事,忘记了油动力赛车,忘记了带着我们摇晃的木马,忘记了送给彼此的吉他…… 我一个急刹停下了车子,然后下车,坐在那被雨水淋湿的路沿上,终于哭了,趁着雨水的倾泻嚎啕大哭……在嚎啕大哭中躺在了地上,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装着50万巨款的银行卡。 于是又笑了,自嘲的笑了……如果,如果她愿意去了解我,她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我在社会的边缘挣扎了数年,终于靠着一些运气,靠着一些努力,赚到了这一笔对自己来说是雪中送炭的钱……她真的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高兴? 因为这区区50万在她眼里狗屁都算不上,所以她能看到的只是我和简薇的纠缠不清,却没有看到我为了上次的谈判,通宵去研究金鼎置业的努力。 于是我又在风雨里,陷入到了孩子气的斤斤计较中……情愿死在这风雨里,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老屋子中。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被雨水淋湿的手机,找到米彩的号码,终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不懂你……你更不懂我!” 第216章 雨水虽然不是瓢泼着往下落,但足够让我在这深夜里狼狈,等再次坐回到车子里时,我的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水淋湿。 冰冷中,我渐渐平静了下来,意识到该为自己在这座城市中找一处安生立命的地方了。 我开着车来到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要了一间套房,然后用简薇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刷了住宿的款。 我从来没有富裕过,所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当躺在那宽敞、舒适的床上时,我却充满失落,因为我不清楚自己住进这间豪华酒店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高楼之上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更加清晰,我一无所获。 喝了一罐啤酒,我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手机,心里却根本没有指望米彩会回我的信息,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把一惯的淡然运用到我们那已经结束的爱情之上,所以她不会像我这般拖泥带水的多说些什么。 我打开了微信,那些我们恋爱之前的聊天记录依然还在,这些文字和语音,记录了我们曾经那些单纯的美好,而现在呢?我们在撕心裂肺中赠予了对方一只苦果。 此时想来,这糟糕的今天,完全源于昨天的心动,若彼时心不动,此时就不痛! 手,机械似的划拉着屏幕,无意中在对话名单的最下面发现了乐瑶的头像,我们似乎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了,不知道现在的她过得怎样,于是我打开了她的朋友圈动态。 乐瑶在朋友圈动态里呈现出的生活是如此的丰富,至少我看到了她与国内诸多一线大腕吃饭、K歌、骑马、打高尔夫、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此时的她,真的已经融入娱乐圈了,并且逐步为自己争取着行业地位,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在未来闪耀着星光的她。 我想给她发一条微信,但是听着窗外那淅沥沥的雨声,还是放弃了,我不想在自己无助和难过时,才去联系她,毕竟她不是我的吐槽机。 我又撕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喝到一半时,微信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我一口气喝掉了半灌啤酒,从柜子上拿起了手机,是乐瑶发来的,我不禁疑惑,这算心有灵犀吗? “昭阳,最近过得怎样,你都很久没有为我的照片动态点过赞了!” 我当即找了一张她打高尔夫的照片,为她点了一个赞。 乐瑶很快给我回了信息:“就猜到你还没睡觉,在干嘛呢?” “住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享受人生的奢靡!” “你吹牛交税了吗?” 我拍了一张照片作为证据给她发了过去。 “你是在哪儿发了一笔横财呀,脱了贫就直奔资产阶级而去了!” “横财倒算不上。” “多少钱?怎么赚的?” “你问题太多了,我只愿意回答一个。” “好吧,那你告诉我是怎么赚的。” 我知道乐瑶是害怕我赚了来路不正的钱,所以她更关心我是怎么赚来的。 “靠智慧……” “呼……那我就放心了,真怕你去那些不正经的场所,出卖了自己的色相,从此走上一条自甘堕落的路!” 我当即回了一条语音信息:“操……让我掐死你,好吧!” “你来呀,我就在北京不挪地,恭候你的大驾。” “……去北京掐死你的事情,日后再说。” “你这么流氓,你家人造么?” 这番与乐瑶的对话终于让我扫掉了这个雨夜的些许阴霾,笑了笑,很久才回了乐瑶的信息:“挺晚了,不说瞎话了,洗洗睡吧。” “嗯,空了再联系,晚安!” “晚安!” …… 次日,我在酒店一直睡到快要12点时才起床,退掉房、吃了午饭之后,又去银行取出了9万多块钱的现金,然后带着还有40万余额的银行卡向简薇的思美广告赶去。 到达目的地后,前台小姐告诉我:简薇正在办公室接待客户,让我稍等一下,我点了点头,便坐在休息区等待着。 中午喝多了水,有些内急,便向卫生间走去,正好路过简薇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窗帘也没有拉下,我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前台小姐所说的客户正是金鼎置业的王总监,我倒没有太在意,抬脚准备离去,却在刚迈出一小步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师妹”,而这个声音自然是来自王总监的。 我当即停下了脚步,又往门前靠了靠,希望只是自己听错了。 “师哥,真的很感谢你这次的鼎力相助,这笔业务对我们公司来说很重要!” “你是我的师妹和我还用这么客气吗?……想想,这些年如果不是恩师(简薇的父亲)的倾力栽培,真的没有我的今天,在你的广告公司需要业务发展时,我肯定是不遗余力的!” 简薇很感激的笑了笑,而我的头皮却一阵阵发麻,稍稍回过神后,便推开简薇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愤怒充斥着我的身体,我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简薇面色煞白,她起身对我,说道:“昭阳……你,你怎么来了?” 我终于开了口:“你和他认识,是不是?……金鼎置业的业务原本就是计划内的,是又不是?……” 简薇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王总监赶忙帮着打着圆场:“昭阳,你先别激动……” “我他妈要怎么不激动……简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施舍吗?” “昭阳,你听我说……”简薇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 “你给我闭嘴。”我说着从身上扯下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厚厚一叠现金,指着简薇。 “你告诉我,这他妈是钱吗?是钱吗?……全是狗屎,臭不可闻的狗屎!” 现金被我狠狠的砸向了天花板,又纷纷飘落,落在了简薇的身上、我的身上、王总监的身上,最后铺满了整间办公室。 我剧烈的喘息着,强烈的屈辱感将我那脆弱的心脏撑的好似要爆裂,亏我以为这笔钱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怨恨米彩不为我感到高兴,亏我昨夜自信满满的告诉乐瑶,是靠智慧争取来的。 结果呢? 结果只是一个笑话,一场让我好似小丑一般接受施舍的笑话! 我将那张银行卡扔在了简薇的办公桌上后,头也不回的向办公室外走去,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好似每走一步,便将那座晶莹剔透的城池踩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简薇还在我的身后呼喊着,而那座城池终于在她的呼喊声中碎了!崩塌了…… 第217章 我前脚进了电梯,简薇后脚便跟了进来,我一言不语,却忍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昭阳,我知道这个做法损害你的自尊心,可是……” 我打断了简薇:“可是我这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己根本就没有赚钱的能力,几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你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好不好?”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不是……我想你还不知道:你提出来的摔裂生活这个主题已经被正式运用到策划中了,现在所有的方案都在围绕这个主题展开!” 我狂按着电梯的按钮,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便走了出去,最近连番的遭遇已经让我很难再心平气和的去听别人说些什么。 简薇再次拉住了我,她几乎哽咽着对我,说道:“昭阳,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生活的好一些,我害怕看到你艰难挣扎的样子。” 我的情绪在翻涌,却闭口沉默,终于拿开了简薇拉住我的手,冰冷的对她,说道:“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过的好一些,三年前你便不会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便说出了分手两个字……” …… 走出思美广告所在的那栋办公大楼,我再次体会到那种孑然一身的空乏,此刻的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徐州我已经没脸回去,因为此时的我比上一次回家时更落魄,我不能再指望板爹和老妈搭救我这支离破碎的生活。 苏州让我感到窒息,每一秒都窒息,我巴不得逃离这里。 北京,北京有罗本和乐瑶,可潜意识里我更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好好的静一静。 可是现在的自己,连一场短途旅行的钱都没有,我又一次被困死在这现实的囚笼中,我被压抑的快疯了! 走投无路中,我终于拨通了乐瑶的电话,片刻之后她接听了。 “昭阳,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啊?” “……借我一些钱。” “啊!……你昨天不是刚步入资产阶级了吗?” “你知道吗?我他妈就是一个被玩弄的小丑!” “谁玩弄你了?” “如果你不想往我伤疤上再洒点盐的话,就别问了,好吗?” 乐瑶一阵沉默后,才说道:“你要多少钱?” “一万。” “才这么点钱,能干嘛?” “我要开始一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一万块难道不够吗?那你借我两万吧。” “一万够了,两万恐怕你会在外面待上很久,你终究要回来,然后活在你讨厌的世界中的。” 我叹息,半晌说道:“你说得对,还是借一万吧。” “嗯,告诉我你会去哪里?” “这不重要。” “但是对我来说重要!” “这话怎么理解?” “我是你的债权人,我必须要知道你的动向,防止你携款潜逃!” “什么鸟理由!” 乐瑶语气却很坚决的说道:“我不管,你不告诉我去哪里,就别指望我借钱给你!” “威胁我有意思吗?” “你不说我挂电话了啊!” “真添堵!”我嘴上抱怨了一句,却在心中思考着要去哪里,终于对乐瑶,说道:“ 西塘,我要去古镇西塘过一个月。” “为什么是西塘?” 一段斑驳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却不愿意告诉乐瑶为什么要去西塘,只是说道:“你别问那么多了,要是不愿意借,就赶紧挂你的电话吧。” “借、借、借,你马上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这就去给你转账。” “行,那谢谢你了。” 结束和乐瑶的通话后,我便将自己的银行卡号用短信发给了她,然后又给板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广州一段时间,可能要换电话号码,到时候再和他联系。 之后我便决然的从手机里抽出了电话卡,然后掰断,扔进了垃圾箱里,于是我的世界在霎那间清静了。 …… 我迎来了待在苏州最后的十几个小时,我一共去了4个地方,先是去护城河边抽了两支烟,然后去找了小胖墩魏笑,请他吃了一顿肯德基,再然后又回到老屋子独自在那便利店门口的木马上坐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卓美的大楼下。 大约傍晚6点时,终于等来了下班后的的赵里,然后将那辆奥拓小王子的车钥匙又还给了他。 赵里很是不解的问道:“昭阳,你是又要离开苏州了吗?” “嗯,要不然我可舍不得将车还给你。” “都快被你开烂了!” “就是有点脏,去洗一下,再打上车蜡保证和新的一样!” 赵里摇头笑了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坑!” “这次真不坑,车子已经给你加满油了。” “真的?” “欢迎检验。” “得了,信你一次。” 我笑了笑,却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卓美顶楼的那巨型广告牌,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因为不想带着一些疼痛和尴尬遇见下班后的米彩,此刻,我觉得我们都不应该出现在彼此的世界中,因为我的那座天空的城池已经崩塌,所以更不会幻想和她在一起。 …… 我步行着向卓美的后楼走去,却意外的在路过“海景咖啡”时,看到了坐在窗户口的方圆和米斓,方圆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而米斓并没有发现我,因为她的后背朝向我这一面。 方圆对米斓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后,便从咖啡店里走了出来,与我碰了面。 他递给了我一支烟,笑着向我问道:“你小子是来等米总下班的吗?” 我用最平静的腔调,答道:“不是,我们掰了。” 方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笑了笑又说道:“你不是一向不看好我们的嘛!” “没有想到这么快!” “总有一天我们是会分手的,之所以快,是因为多了一些外在的催化剂……其实,几年前我就已经明白:没有物质做保障的爱情,终究只是一盘散沙,握得越紧,落得越快,摔得越痛!” 方圆在叹息中沉默。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向坐在咖啡店里的米斓看了看,问道:“你怎么和她混在一起找消遣了?” “上下级的关系嘛,难免要交流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顺便喝喝这家的咖啡。” 关于卓美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再去了解的欲望,拍了拍方圆的肩膀,说道:“哥们儿走了。” “这次去哪里?” “一个有回忆,能让我歇脚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边走,一边对方圆说道:“修复了那座城池后再回来……修不好就不回来了!” “你还是那么扯淡……!” 我没有再回应方圆,因为他从来不曾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座藏在天空里的城! 第218章 这个夜晚与方圆告别后,我便去了银行查询了卡上的余额,乐瑶很有效率的给我转了一万块钱,而我的生活也因此有了暂时的保障。 我从卡里取了2000元,然后带着自己的行李住进了一间街边的旅店里。 简陋的房间中,我的人生好似被一条分界线所切割,昨天之前是虚假的华丽,今天是孑然一身的落魄。 可我却渐渐不觉得有多痛苦,因为类似的日子曾经经历的太多,也就麻木了,此时的我已经不相信,还有什么生活痛得过与简薇分手后的日子。 我的手机里已经没有了电话卡,这种带有强烈自我色彩把自己隔离起来的行为,并没有让我感到孤独,相反却获得了一丝安全感,因为不会再被那一个个空欢喜所打扰。 …… 次日一早,我便去汽车南站买了去西塘的车票,仅仅花了一个多小时便来到了西塘这个古镇,实际上我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但都是在几年前,这里承载着我和简薇一段轻飘飘的时光,我深刻的记得,她是在这里将第一次献给了我。 想来,不仅是我和简薇,很多情侣都会在这里睡了彼此,然后分手了,又会回到这里治疗那撕心裂肺的伤,所以在我看来,这小小的古镇,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地方,一方面承载着少不经事的烂漫,一方面又撕裂切肤之痛后的惆怅。 若是可以选择,我情愿不曾来过这个矛盾的地方,因为我已经活得够矛盾了,于我而言,这里每一个街道和店面都好似一根轻佻的竹竿,随时可以揭开我身上的那最后一层遮羞布。 所以,与简薇分手的这几年,我从来没有选择来这里疗过伤,而现在之所以故地重游,是因为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遮羞布,倒不如赤()裸着面对这些痛彻心扉的惆怅,然后在物极必反中找到破茧重生的力量。 …… 此时,并不是西塘的旅游旺季,不过还是有一些游客在这里顾盼流连,而我忘记一切烦扰,随着人潮走在这青石板铺成的蜿蜒小巷上,直到黄昏。 我终于开始为自己寻找休息的地方,可是当初与简薇来时的河边客栈已经被改成了酒吧,这让我有些失落,独自在夕阳的余晖中站了许久。 天色渐暗,我拒绝一个个皮条客,独自走在街上,寻找着自己心仪的客栈,许久,终于在街的尽头停了下来,因为面前是一个很奇怪的客栈,我打量着,店铺的招牌上只有“客栈”两个字,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客栈,而招牌的下面挂着一把没有弦的吉他作为装饰物。 我笑了笑,仅凭这两点,就足以成为我入住这里的理由,随即拎着背包走了进去。 客栈的接客厅很小,吧台只是一张简陋的办公桌,老板是一个穿着军大衣的抽烟男人,大约30岁左右,可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看上去有些冷漠。 我来到他面前,问道:“老板,还有客房吗?” “有。” “单人的标准间多少钱一晚?” “150。” “现在是旅游的淡季,150贵了吧。” 他没有看我,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依旧冷漠的说道:“150,不刀(不讲价的意思)!” 我心中有些不爽,不过向来凭感觉做选择的自己真的挺喜欢这里,便耐着性子说道:“我要是住一个月呢,也没有优惠吗?” 他终于看了看我,道:“常住的话,可以找人拼个房,两人分摊房费就行了。” 我有些诧异,他竟然主动让我拼房,这会让他少赚不少钱,看来也不是奸商,只是比较有个性而已,否则也不会在门口挂上一把没有弦的吉他。 “现在有人拼吗?” 他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面的房间走去,然后领出了一个大约二十三十岁,带着眼镜,脸上长着不少痘痘的小青年来到我身边。 他向痘痘男,问道:“他也是打算常住的,你愿意和他拼房吗?” 痘痘男打量着我,问道:“你不是坏人吧?” 估计这痘痘男,也就是个涉世未深的愣头青,要不然也不能张口便这么问,我笑了笑,道:“没错,我就是坏人,拼不拼房?” 痘痘男咧嘴,笑道:“拼呗,能给我省不少住房钱呢,我又可以在西塘多待一阵子了。” 客栈老板示意我将身份证给他登记,我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给了他,又向痘痘男,问道:“你来这儿是艳遇的,还是疗伤的?” 痘痘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还是处男呢!” “所以是来等艳遇的,是吧?” “不做处男就行了。” 我心中笑喷了,刚来西塘就遇到一个奇葩室友,不过这是好事儿,毕竟与这种坦诚又带点儿天真的人相处起来不累。 老板登记好了我的个人信息,将身份证还给了我,说道:“你回头给童海舟(痘痘男)1500块钱就行了。” 我当即就从钱包里数了1500元递给了童海舟,道:“认识一下,我叫昭阳。” 童海舟从我手中接过钱也没有数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咧着嘴对我,笑道:“你好,阳哥。” 我回应了他一个笑容,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带我进房间瞅瞅。” “欢迎阳哥莅临指导。” 我挺直了腰板,随童海舟向他住的那间房走去。 …… 房间是一个双人的标准间,里面有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一个空调,两张床,几只柜子,再无其他摆设,相较于其他客栈的精心布置,这里的条件差了不少,不过无所谓,对我来说,住的只是心情。 我将背包扔进了柜子里,便在自己的那张床上躺了下来,而童海舟则抱着笔记本看着电视剧。 无聊中我便与他聊了起来:“海舟,你还上学吗?” “上的,不过今年6月份就要毕业了,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出来玩玩咯。” 我点了点头,一时没有想到继续聊下去的话题,便陷入到沉默中。 童海舟却忽然放下了抱着的电脑,面色很认真的向我,问道:“阳哥……你睡过女人么?是什么感觉?” “你丫不是变态吧?” “阳哥,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处男么,所以特别好奇!” 我细想,好似自己上高中时对男女之事也很好奇,经常与同学聊起这事儿,想来这便是男人的本性,难怪会被女人们骂“臭男人”。 我对童海舟报以理解的笑容,说道:“你去piao一次不就知道了。” “我还是处男呢,piao一次知道是知道了,关键这心里亏啊!还是等艳遇吧!” “有原则……不过,我也没睡过女人。” “哇靠,这么说你还是老处男!” “唉……是啊!” 童海舟满脸同情的看着我,半晌说道:“阳哥,我觉得你长得挺帅的,怎么还会是老处男呢?这不科学啊!” “我帅吗?” 童海舟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帅,是因为你太丑了,其实不算帅。” “这倒是,我就是太丑了,所以一般女人都看不上我!”说着很惆怅的从身边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扔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点上烟,安慰道:“别郁闷了,不是还有哥陪你做处男么。” 童海舟连连点头,道:“对,这么一想我这心里就平衡了,难怪刚刚见到你时就觉得亲切,原来我们都是处男,可悲、可叹啊!” 一番自怜后,他又向我,问道:“阳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我反正无聊,便继续与他胡扯,道:“胸大,屁股圆的,你呢?” “最近在幻想一个女人,特别喜欢她。” “谁?” “乐瑶!” 我顿时就被自己吸进去的烟给呛住了,半晌缓过来,问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但她不是明星吗!最近演的那部宫廷戏可火了……我还关注了她的微博呢,每天都刷新,等她更新,说真的,看她在微博上发布的那些照片,真是美爆了!而且我发现她穿时装比古装更好看!” 我终于意识到:乐瑶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乐瑶了!随即冷着脸对童海舟,说道:“以后别幻想她了,听到没?” “哥,你是不是也幻想过她啊?……不过幻想这东西又不能控制,而且肯定不止我一个男人在幻想她,你想管也管不过来吧!” 童海舟说得有理有据,以至于我无话可说。 半晌他又感慨,道:“唉!如果能有机会和她说上一句话,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 “你丫继续幻想,我出去找饭吃了。” “阳哥,等等,我和你一起。” “你还用吃饭吗?光靠幻想就能养活你了!” 童海舟又咧着嘴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阳哥,你真爱开玩笑,不过和我一起吃饭是有福利的。” 我有些好奇,笑问道:“什么福利?” “待会儿吃过饭带你去西塘河看一个超级美女……差不多每天晚上的8点钟,她都会去河边坐一会儿,连着一个多星期了!”说完又感叹,道:“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我有些怀疑他的审美观,于是问道:“和乐瑶比,谁更美?” 童海舟想了想,答道:“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如果非要对比……呃……真没法比,总之都是女神!” 看着他纠结的模样,我倒真来了兴趣,毕竟男人都喜欢看美女,尤其是在西塘这个充满邂逅的地方,更加深了要看美女的欲望,心中不禁想: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某个女人会比米彩、乐瑶还要美丽一些!毕竟我所在的圈子是有局限的,接触的女人们也是有限的! 第219章 我和童海舟选了一个面馆,各自点了一碗面吃了起来,一边吃,我一边对他,说道:“你这三个字的名字喊起来太费尽了,我给你简化一下吧。” “你随意,别改了我的姓就行。” 我稍稍想了想,道:“行,不改你的姓,以后就叫你童子吧。” 他点了点头,道:“好,叫童子就童子吧,反正也是处男一个。” 我笑了笑,与这样的人相处就是轻松,因为他不会介意你的玩笑。 童子猛烈的往嘴里塞着面,很快便吃完了一整碗,向我催促,道:“阳哥,你吃快点,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去那里了,一般只坐个半小时就走。” “你好像研究的很透彻嘛!” 童子很得意的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你和她搭过讪吗?” 童子连连摇头:“没有,在她十米范围内,我的腿就开始打晃了!” “难怪还没破童子之身呢!” “你不也是处男吗?……说得敢和她搭讪似的。” “我的处男和你的处男不是同一种性质的。” “这话好难理解啊!” 我拍着童子的肩膀,笑道:“这样吧,待会儿我要是和她说一句话,你就请我吃一顿饭,行不行?” “要是你不敢呢?” “你这一个月的食宿我包了。” “成交。” …… 吃完饭,我和童子两人沿着西塘河走着,大约走了几百米,童子便将我拉到了一座桥上,然后面露喜色的对我,说道:“阳哥,看到没有,就是那个女人。” 我顺着童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女人,不过相隔甚远,容貌看不太清楚,但仅凭坐姿和身材还是能感觉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童子拉了拉我,说道:“壮士,快去吧……我在十米以外的柳树下等你!” 我原本以为他和我说十米的距离,只是一个夸张的形容,原来真的需要十米来保持镇定,不禁感叹:真是个奇葩! 我下了小桥,然后向那个女人走了过去,我渐渐看清了她,她果然很美,美到很难用文字去形容,这种感觉也只有初见米彩时曾有过,难怪童子这个处男鼓不起勇气去和她搭讪。 我顺着一排刚抽出芽的柳树继续向她靠近,然后在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却不急于搭讪,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目的是为了先让她和我说话。 我故意顺着风将烟雾吐向了她那边,然后等待着…… 却不想她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盒女士烟,随后给自己点了一支,却目空一切,好似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我被她这行为给惊到了,因为潜意识里没觉得她会抽烟,再想想也没什么,一个女人独自来到西塘,每天坐在西塘河边,想来是受了情伤,而解情伤的药无非就是烟或酒,或是一场旅行……只是,这样的女人也会为情所伤吗? 我终于将手中的烟按灭,笑了笑向她,问道:“姑娘,你是失恋了吗?” 她没有看我,言语中充满不耐烦的,回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赶忙否认:“当然没关系,又不是我让你失恋的!” 她终于看了看我,言语更冷的,说道:“少和我油嘴滑舌,最烦你们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 我笑了笑,道:“你是被油嘴滑舌的男人伤过吧?”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憎恨的神色,随即掐灭掉手中的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起身便离开。 我也没有再纠缠她,因为失恋后的女人过于危险,而且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丝暴戾的气息,从她掐灭烟的动作就能看出来。 说实话,这种女人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她有着不弱于米彩的容貌。 在那个女人离开后,童子鬼鬼祟祟的来到我身边,颇期待的问道:“阳哥,你和她聊什么了?” “想知道吗?” “特别想。” “明天等她再来这儿,你自己问她……对了,按照咱俩的赌约,欠我的饭别忘了。” “这个肯定不会忘,但是你得告诉我和她说了些什么啊?” 我没有再理会童子,学着刚刚那个女人的模样憎恨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离去。 …… 回到客栈,童子继续看着他未看完的电视剧,我则习惯性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看上去完全放空了自己,却是一个自我反思的过程。 此刻的我是想念米彩的,担心她忙于工作,还没有顾得上吃晚饭,担心她不知道在这天凉的夜晚为自己多添上一件衣服。 可是想着、想着我便难过的笑了,因为现在的她也有可能正和蔚然在一起享受着另一种生活,却已经记不起我这个前男友。 于是,我也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因为不愿意把自己弄得太卑贱。 我又想起了简薇,想起了那些年我们在西塘时恨不能私定终身的快乐日子,可是现在,连承载着那些快乐的客栈都已经被改成了酒吧,想来真是够让难过的! 想完了简薇,我又开始展望未来的日子,现在的我已经和米彩分手,陪伴我继续走下去的女人又会是谁呢? 我没有答案,在没有答案的空虚中,赶忙去憧憬未来的事业,依旧毫无头绪。 终于,我明白了:那座天空的城池,是没有那么容易修复的,所以我还得在西塘一边放松,一边等着一个机缘去拯救我的生活和那座碎了的城池。 想的多了,我便有些倦了,却忽然被童子一声炸裂般的叫喊声弄得睡意全无,带着些不满,问道:“你咋呼什么呢?” “阳哥,乐瑶更新微博了……” “她不是每天都发微博吗,有什么好咋呼的!” “不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她今天更新的是一篇西塘的旅游攻略,会不会她是要来西塘啊?” 我顿感意外,如果说乐瑶要来西塘,那一定是来找我的,否则很难解释这样的巧合,可是最近的她一直忙于拍戏,好似也不太可能来西塘,再想想,她一直有收集旅游攻略的习惯,可能是因为我来西塘,让她对西塘产生了兴趣,便顺手收藏了,即便要来,估计也是以后! 想通了后,我没有再言语,童子却反复研究着乐瑶的微博,从多方面论证着乐瑶要来西塘的可能性。 第220章 这是我在西塘的第一个夜晚,先是想了很多,渐渐心无杂念,小片刻之后便睡了过去。 这个夜,我几乎没有做什么梦,在睡眠得到保障的情况下,次日天刚亮便醒了过来。 我更情愿把在西塘的日子当作是一种生活,而不是享乐,所以我早早便起了床,然后离开客栈去吃了些早饭。 呼吸着清晨正好的空气,我散步在青石板铺成的蜿蜒小路上,习惯性的不给自己设定目的地,走累了就坐在河边歇歇。 太阳开始让他的光辉普照在西塘的每一个角落,听昨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最高气温可以达到20摄氏度,是过完年后最热的一天,所以空气里随处都可以嗅到温暖的味道、花草的味道、河水的味道。 难怪人们愿意把这里当成治疗情伤的圣地,毕竟风景如画,毕竟有一群和自己一样承受失恋苦痛的同胞,毕竟心存期待,渴望在西塘遇到一个参悟爱情真谛,提炼出爱情中的温暖,再毫无保留献给自己的另一半。 坐在河岸边的台阶上,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中享受阳光的温暖。 彼岸,我又发现了那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原来她早上也会来这里坐坐,只是童子习惯睡懒觉,不曾发现而已。 我从身边捡起一块石片,甩手打了一个水漂让石片向她那边跳跃而去,谁知河岸较窄,石片跃过河面,溅起一阵水花不偏不倚的向她飞去,她闪避不及,水花便打湿了她的裤脚,石片则打中了她的手臂,好在力道已经很弱。 我赶忙带着抱歉向她,喊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飞那么远!” “你有病!” “我们都有病,要不然干嘛自己一个人跑到西塘来呢!” 她没有搭我的腔,从身边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块,报复性的抬手就向我扔来,力道却差了点,没有砸到我,将将落进靠岸的水里,饶是这样也溅了我一身水花。 我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我这个事儿逼先招惹人家的。 我又冲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才坐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她已经转身离开,可西塘就这么一块弹丸之地,只要我们都不离开,终究还是会碰在一起的。 不过,想起自己曾无礼粗暴的对待初次相识的米彩时,便有些不懂现在的自己,想来,我是变了,变得不亢奋了,若是从前,我一定会从小桥上绕过去,然后不讲逻辑的和她说叨、说叨。 …… 上午的十点左右,我又回到了客栈,客栈的老板和昨天一样,依旧坐在办公桌充当的服务台旁抽着烟,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情绪。 我有些好奇:门口挂着的那把吉他为什么没有弦,便笑了笑向他,问道:“老板,你那把挂在外面的吉他怎么没装弦?” 他抬起头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这才对我,说道:“装饰用的,有没有弦都一样。” 他的眼神告诉我,吉他的事情并不似说的那么简单,但却是他的隐私,而我选择了尊重,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的烟快要抽完,我给他递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在飘散的烟雾中又向他问道:“老板,这边的酒吧你应该都挺熟的吧?” “嗯。” “晚上带我去转转呗,没有熟人怕被宰。” 他点了点头,道:“行,你什么时候想去来找我就可以了。” 我回应了他一个感谢的笑容后,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而与我拼房的童子也才刚刚起床,正在卫生间里洗漱。 “阳哥,你中午想吃点啥,我请你。” “随便叫点外卖吧,不想出去了。”我应了一声。 “好咧……阳哥我发现我们真的挺有默契的,我也不喜欢中午出去吃。” “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习性吗?” “你说。” “蛆都怕见阳光,是吧?” 童子恍然大悟,道:“阳哥,你真是明察秋毫,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生活,经你这么一提点,我活得还真像蛆……” 我没再言语,实际上这些年时常出没在夜场的自己,要比他活得更像蛆,如果当初的自己愿意去努力,去奋斗,至少现在也不会混得比方圆差,而那唯一不愿意去奋斗的理由,便是爱情,想来我便是那只活在腐烂爱情中的蛆。 童子唉声叹气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然后求助似的向我,问道:“阳哥,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说说你最近的规划,我再帮你分析、分析。” “当务之急是找个女朋友告别处男之身……” 我打断了他:“你是和我开玩笑的,是吗?” 却不想童子很认真的对我,说道:“阳哥,真不是开玩笑,你不知道每到周末,看着同宿舍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带着女朋友出去玩,我这心里有多空虚寂寞冷,要不然我也不能一个人跑到西塘来等艳遇。” “你他妈是有多饥渴!!”我倍感无语的回道。 “是处男就饥渴,除非你有病!” 童子再次运用他的有理有据,将我弄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处男的世界太难懂! 在我的沉默中,童子又哀嚎,道:“上帝啊,请赐我一个女人吧,只要有乐瑶的百分之一美丽,我就满足了!” 我心里,想道:“乐瑶的百分之一美丽,这得长成什么德行!”于是对他饥渴的程度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 等外卖的过程中,童子继续用他的笔记本看着电视剧,我则被无聊折磨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部没有电话卡的手机,又盯着微信的图标看了许久,此刻只要我连上房间里的无线网络,便可以恢复与外界的联系。 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我掰掉电话卡的意义又何在呢? 而且从她那天决然的推开我,上了蔚然的车,我便不相信,她会因为我的离去而难过,也许她心中渴望的只是一个园丁,一旦我这个园丁做了不该去做的事情,她便不愿意再给予我爱情,如此想来,这真是一段奇怪至极的爱情。 我终于将手机放回了背包里,在等到外卖前,短暂的放空了自己。 忽然童子又咋呼一声:“哇靠……我高兴的要死了!阳哥……我要死了!” 我不耐烦的回道:“放心的死吧,你中午那份饭我帮你吃。” 童子抱着自己的手提电脑,从他床上一个跳跃,飞到我床上,然后将电脑递到我面前,兴奋到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你看,乐瑶……乐瑶她在……在微博回复我了!” 我颇感意外的凑近电脑看了看,总算看明白了:先是童子在乐瑶的微博里留言,说自己正在西塘,然后乐瑶回复了五个字“兄台,好玩吗?” 我刚放下电脑,童子便搭着我的双肩一顿猛摇:“阳哥、阳哥……我该怎么回……怎么回才能显示出我很有学问啊!” 我被他摇的难受,一脚将他踹到了床下,当即帮他在乐瑶的微博上回复了一句:“别叫我兄台,请叫我处男!” 然后自己也被逗乐,“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221章 童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又从我手中夺过了电脑,看到我帮他回的微博整个人立马蔫了,呈崩溃状,半晌对我说道:“阳哥,你真不是人!” 我一脸无辜:“你不是一直以处男自居的吗?我也没回错啊!” “但这话不能在女神的微博上说啊,显得我这人多下作!” 我又出言安慰,道:“你看她微博回复的人那么多,不一定会注意到你的,对不对?” “她前面已经回复我了,一定在等我的回复,怎么可能会忽略掉。” 我又一次被他弄得很无语,半晌说道:“这事儿算我对不起你,成吗?” “不成,你赶紧帮我解释、解释。” “我靠,人家那么大一明星,我一臭吊丝怎么去帮你解释啊……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晚上带你去酒吧爽爽!” “你请客?” “嗯,我请客!” 童子这才放了我一马,可嘴里仍在嘀咕着,一副愤恨的模样,这让我更加的不能理解他那被处男所捆绑的价值观。 …… 吃完了外卖之后,我又迎来了一个无事可做的下午,于是又来到客栈的前台,与客栈老板聊起了天。 我向他询问,道:“老板,现在你这边的住客多吗?” 他摇了摇头。 “是因为淡季?” “生意一直不好。” 我给他递了一支烟,才说道:“我说句实话你别介意啊……你这边住宿的硬件条件差了些,和其他客栈比起来性价比不高。” 他没有什么表情的回道:“那你不也住进来了吗。” “我住进来,是冲着你门口挂着的那把没有弦的吉他。” “你是玩音乐的?” “算爱好吧。” 他点了点头,道:“晚上带你去一个酒吧,里面的老板也喜欢玩音乐,你们可以交流切磋一下。” “这个没问题。”稍稍停了停,我又问道:“你这客栈是自己的房子,还是租来的?” “租的。” 我不禁为他担忧:“那你这生意长期不景气,很难维持经营的吧?” 他重重吐出了口中的烟,道:“现在竞争激烈,从去年下半年就已经开始亏损,实在支撑不下去只能关门歇业了。” 尽管他看上去冷漠,但话语中却对这间即将关门歇业的客栈充满了眷念。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还有两三个月就迎来旅游旺季了,坚持一下肯定能熬过去的。” 他看了看我,没有言语,这让我意识到:他可能连熬过这两三个月的资金都没有了。 …… 结束了白天,迎来了晚上,我和童子依旧在饭后散步在西塘河边,只是让我略感遗憾的是:今天那个穿红色外套的漂亮女人没有来……也许她已经离开西塘了。 相较于我的遗憾,童子表现的悲痛欲绝,趴在我的肩膀上哀嚎,道:“阳哥,今天是我的灾难日,在这一天里我失去了两个美丽的女人,我要崩溃啦!” 童子的悲痛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我也喜欢两个女人,一个是冷若冰霜的小龙女,一个是温柔贤淑的白素贞,我时常纠结长大以后要娶谁,好似娶了谁,放弃谁,都会难过,可现在想来,她们与我都没什么关系,小时候的纠结根本没有道理。 我想,童子也曾在心里纠结过,他到底是要乐瑶还是要那个红色外套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一天他失去了两个美丽的女人,这种话。 可我不会因此嘲笑他,因为这种以处男之身而展开的不计后果的幻想恰恰是最幸福的,可我却早已经在领悟之后失去了幻想的原始动力,所以才活得这么枯燥! 回到客栈后,我又请老板带我和童子去酒吧逛逛,于是他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叫“我在西塘等你”的音乐酒吧。 这是一个很小的酒吧,老板名叫阿峰,在客栈老板将我介绍给他时,他笑着问我:“来西塘是疗情伤的,还是找艳遇的?” 我回以笑容,道:“疗情伤。” 阿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那你来我的酒吧就对了,点上一杯酒,听我们唱歌吧。” 我鼓掌表示期待他们的表演。 …… 我与童子两人,要了几瓶啤酒,选了一个靠近演唱台的位置坐了下来,阿峰手抱吉他让我点歌。 我几乎没有想,便说出了那首《私奔》,我想听听,这首歌在别人演绎时,是否也像我这般撕心裂肺。 阿峰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便拨动吉他弦唱了起来。 这首歌被阿峰演绎的很平静,却又饱含深情,而这也不好说他未能演绎出这首歌的精髓,只是换了一种表达的方式而已,想来这是和人的性格有关的,所以分手后的我久久不能平静,带着痛苦活在撕心裂肺的刀刃上。 片刻之后阿峰唱完了这首《私奔》,又端着啤酒杯向我走来,笑着说道:“兄弟,听抗抗(客栈老板的名字)说你也是玩音乐的,待会儿上去热闹、热闹。 我和他碰了一个杯,随即点了点头,实际上我很喜欢在现在这个环境里唱歌,唱歌给这些有故事的人们听。 与阿峰一边喝酒聊天,一边听着台上的人演唱,忽然,身边的童子奋力的拉着我的衣袖,示意我往门外看。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此刻,走进酒吧的竟然是那个身穿红色外套的美丽女人,她目不斜视的向演唱台走去,然后在演唱台旁边的箱子处停了下来。 我不明白她要做些什么,便细看那只箱子,才发现是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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