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时有点事,不入职”,他是根本就入不了职了。 南大就那么点儿大,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传的满校皆知,何况是这种大事。也就是陈绵绵远离学校太久,没有关注,没有传到这里来罢了。 单这件事其实并不能对陈绵绵造成多大的困扰,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她只会对此百感交集,但她在捋清这件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疑点。 池既是忽然离开的。 电话通知来的迅疾,毫无预兆,连抽检时间也不合常理。 在公开对程嘉也表示挑衅的敌意之后。 陈绵绵本来不愿把这一切同他联系在一起,但这个想法一旦产生,种种线索就不受控制地在回忆里串联起来,被忽略的细节也被无限放大。 她跟程嘉也说她和别人谈了恋爱,然后没过多久,池既就被学校紧急召回,然后程嘉也搬进了她隔壁。 池既并不想告诉她这件事的全貌,总是搪塞而过,回来后,还不动声色地向她打听程嘉也的消息。 要是程嘉也没有这个能耐也就罢了,但陈绵绵偏偏比谁都更清晰地知道—— 他的的确确是能做到的。 往昔里那些有针对性的敌意浮现出来,仿佛历历在目,让人完全无法忽略这个想法。 陈绵绵站在风口,沉默良久,心乱如麻。 ……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吗? 如果是的话,他人现在又在哪里? 后半句的疑问,在那天深夜里得到了回答。 一个陌生的电话拨进她手机,一次未接通后,拨了第二次。 陈绵绵看着这个接连不断打来的,归属地显示南城的电话,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踩着铃声的尾巴接起。 “喂?”她声音平静。 “喂?” 对面像是也心事重重的,没料到她会在此刻接起,手忙脚乱一阵,才回应道,“绵,绵绵?” 周誉的声音。 绵绵两个字喊得也挺别扭,有一种故意亲昵却适得其反的感觉。 但陈绵绵没管,沉默了两秒,简短道,“什么事?” “……哈哈,没事。”周誉干笑两声,“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利啊?” 陈绵绵停了两秒,有点不耐烦,“没事挂了。”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时,听见周誉急促的喊声,“不是!有事!有事!就是随便客套一下!” 她一顿,又把听筒放回耳边,没说话。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嘉也最近有点事……太忙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托我跟你报个平安哈。” “他说他忙完了立刻就联系你,你别生气。” 话音落后,通话里一片死寂。 没有人说话。 陈绵绵沉默着,像是在消化他方才那句话,又像是剖开这句话的本质,分析被带过的真相。 周誉心里直打鼓,又笑了两声,“你不用担心,没事的,过段时间他就回去了哈……实在太忙了……” 陈绵绵扯了扯嘴角,“忙到忽然消失了这么久,连电话都没空打一个?” “高考命题还是军工铸造?换届选举还是保密行动?你这样算泄密吗?” 一个个选项连珠炮似的甩出来,很明显地压着火,尾音上扬,非常赤裸的嘲讽。 “……” 周誉一时没说话。 过了片刻,电话那头再次传来气音,像是大脑飞速旋转后,思考到了借口,正要出声。 “不是的,是……” 陈绵绵停了两秒,然后打断他。 “周誉。” 她喊他。 声音很平静,但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就是又落到了身上,让电话对面的人收起了那点故作轻松的声音。 “到底什么事?”陈绵绵问。 一字一句,尾音短促,带着点“少来你那套扯谎似的掩盖”的意思,清醒而又不耐烦。 周誉的话她半个字也没有信,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隔着几千公里的通话里,一片沉寂。 良久过去,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唉,我就说我不擅长扯谎了。” “实话跟你说吧。”周誉声音敛起来,一字一句道,“程嘉也……被他爸关起来了。” 0137 137 十七天 137 房间是一片黑的。 非常非常安静。 你感受过,完全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刻吗? 睁开眼的世界和闭上眼的世界没有任何区别,捂住耳朵的世界和侧耳倾听的世界,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时间在这里好像完全静止了。 外面的人看太阳东升西落,惊叹朝阳和晚霞,观赏圆月与星光,这里的人却好像被抛在一片海上孤岛,被整个世界抛弃在外。 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速,感知不到一切的发生,感知不到生命的体征,只有偶尔从绵长的混沌中惊醒时,脉搏和心跳声会提醒自己: 噢,原来我还活着。 睡着的世界也许都比这更精彩些,起码会做梦。 但渐渐的,觉和梦也都少了。 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数着自己的呼吸,以判断一小截生命的流逝。 曾有新闻报道说,部分大学研究做过感官剥夺的实验,被试者被置于完全黑暗无声的房间中,躺在床上被固定四肢,戴上护目镜、枕上气泡胶枕,除必要的进食活动等外不允许移动和离开,以此来剥夺被试者的视觉、听觉、触觉。 报道显示,大部分人从第八个小时开始就会产生一些动静,例如尝试移动、自言自语,甚至焦躁不安等。 而时间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四十八小时乃至七十二个小时过去,生理反应开始在被试者身上展现。 轻则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涣散、反应迟钝,重则产生焦虑、恐惧等负面情绪,乃至有更急躁的行为举动,需要在实验后花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但程嘉也没什么反应。 他只是很安静地躺在那里。 距离回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按照进食频率和记录来推算,应当已经是第五天。 五天,一百二十个小时,七千二百分钟,四十三万零两千秒,每分每秒,他都处于这种漆黑一片的虚无缥缈中。 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没有物品,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画面。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轻轻碰一下墙壁,空洞而又古怪的声音会在房间里回荡三秒,然后消失殆尽。 这是七岁时,和司机的儿子一起在花园里玩,回家时被质问时下意识摇了头,“撒谎”得到了惩罚,那一年的结论。 墙壁和地板都是坚硬的,仅有的床也被磨掉了所有的棱角,无法给身体造成一丝一毫尖锐的损伤。 这是十三岁那年背着父亲递交了住校通知书,住宿通知打到家长那里之后,用身体实践出的结果。 作为一个尚还有心跳和脉搏的人,在这里能够待过的最长时间,是十七天。 那是十八岁那年,把规划好的专业和学校都推掉,申请了英国的学校,夹在书本里的机票和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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