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还在兀自分析,碎碎念。 “所以他那个白月光,是有多幸福啊……” “收拾好了吗?”池既结账回来,站在桌边问她们。 “好了。”陈绵绵起身,神情很淡,垂着眼,轻声道,“走吧。” 0044 44 梧桐树 44 饭后张彤没有再跟着,说是先回学校有事。 陈绵绵也难得清净,三两句话间,跟池既决定散步回学校。 她边往外走,边想,得找个机会跟张彤说清楚。她真的对程嘉也相关的消息没有兴趣,麻烦她不要再实时转播了。 她给不了她想要的反应,也不想听。 正想着,池既在旁边发问,“搬回来感觉怎么样?听你们辅导员说,刚好有个空宿舍,你一个人住?” “嗯。”陈绵绵踩着脚下的落叶,点点头,“还挺清净的,我感觉不错。” 居民区的小路两侧都种满了梧桐树,一阵晚风吹,几片叶子零星地落下来,被白色的帆布鞋轻轻一踩,发出枯脆的窸窣声。 没有什么能比落叶更能代表秋天到了的东西了。 陈绵绵这时候才恍然惊觉,又是一年深秋了。 “挺好的。”池既偏头看她,“那上次说的面试改革的事,你现在还想去吗?” “……再想想吧。”陈绵绵说。 不太凑巧的是,微光今年改革,从今年开始就不收假期支教的人员了,只安排固定年限,说是便于管理,降低培训成本,和保证教育稳定性。 “假期都还好说。”陈绵绵垂着眼想,“主要是让我休学去,不太方便。” 池既点点头,“理解。” “因为这个改革,我们都失掉了好多报名的人。打电话去通知的时候,听到要待一两年,大多都是拒绝。”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不过说实话,要是让我现在去待两年,我也不太想了。” 陈绵绵也弯了下嘴角,“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和安排,没办法。愿意用很长时间来做公益事情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池既赞同地点点头。 两个人并肩在暮色下的小路慢悠悠地走,步调缓慢而一致,从餐厅晃回学校门口,轻松地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到了宿舍区。 “就到这儿吧。”穿过教学楼和图书馆,宿舍楼清晰在望,陈绵绵回身对他说。 “就几步路,不碍事。”池既非常自然地接道,好像把人送到宿舍楼下是个多么正常的事情一般。 陈绵绵顿了两秒,看着他。 空气安静几秒。 池既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挑眉看她,“怎么,送个宿舍楼都不让?” 两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般,谁也没出声。 这人也很坚持,一副理直气壮的戏谑模样,半点儿没有心虚的情绪,一点也不退。 陈绵绵没辙,呼出一口气,索性由他去了。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路,她摸出来看。 工作消息偏多。这段时间接了不少约稿,还有杂志社编辑约她写专栏,陆陆续续给了返稿和审核意见,陈绵绵简单回复了之后,退出去看另一个。 张彤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了,才分别不到两个小时,又刷了十几条。 “我艹!我艹!!!!我他妈在回宿舍路上,碰到程嘉也了!我艹!” “他他妈疯了啊,站女生宿舍楼下干什么啊?!?!” “我都上楼了,他竟然还在。。我室友说他起码站那儿等半小时了。。论坛上都传开了” “。艹,帅哥就是帅哥,俯拍都这么帅”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还在。。站那儿都没怎么动过。。我的天啊,到底什么情况啊??他到底在等谁啊?他那白月光也不是我们学校的啊” 陈绵绵快速地扫了一眼消息,又点开图片看了一眼,心里猛然一跳。 照片是俯拍,一个高而挺拔的身影垂颈站在梧桐树旁,就算模糊不清,也能一眼看出。 程嘉也赫然站在她宿舍楼下。 陈绵绵才不会有多余的心思,想什么程嘉也是不是来找她的,她只会觉得很麻烦,不管他是找谁,她都不想打这个照面。 眼看着照片里那棵梧桐树近在咫尺,陈绵绵停步,喊了池既一声。 偏赶上新生下课,陆陆续续回宿舍,人声嘈杂,池既好像没听见,还在兀自往前。 情急之下,陈绵绵伸手拽住他袖子,“……别往前走了。” “嗯?”池既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看了眼她攥住他袖子的手,停了两秒,“怎么了?” “……没事。”陈绵绵说,“就是忽然不想回去了。我们再去走走吧。” 池既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两秒。 那表情很耐人寻味,陈绵绵如果有闲心分析的话,应该能看出,他似乎在思考,是直接答应,还是说“可我有点累了”。 陈绵绵拽着他袖子的手指紧了又紧,池既垂眼看了几秒,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刚要妥协说好,就听后面有人叫—— “绵绵。” 0045 45 月光海 45 那声音很轻。 不复往日冷淡清晰,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落在秋天的风里,像一声叹息。 两个人站在宿舍楼下的小路中间,听到这句喊声,都是一顿。 陈绵绵一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睫倏然一颤,攥着池既衣袖的手指紧了紧,抿唇,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偏头向声源处看一眼。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声音对她而言,实在太熟悉。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池既,重复了一遍,“我们再去逛逛吧。” 平静,坚决,不容拒绝。 池既垂眼看她。 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陈绵绵。 记忆里的她总是温柔而平和,对什么问题都安静接受,并总能找到办法处理。 她像是一颗自体旋转的小行星,在庞大的宇宙中生涩地适应着规则,然后照单全收;又像月光下的海,温柔而安静,自成体系,仍然有力量。 她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坚决地对他说,“我不想回去。” 池既倏然感觉心软了一下,那点属于雄性生物天生自带的领地意识都散了。他摁灭手机屏幕,聊天记录上别人发来的论坛八卦暗下去,连带着照片上的人一起,变成一片黑。 他偏头看了那颗茂密的梧桐树一眼,应道,“好啊。” 陈绵绵攥住他衣袖的手落下去,转身就要往前走。池既却站在原地没动,安静地等待着。 不出意外,梧桐树下又传来一声喊。 “……绵绵。” 该怎么去形容那个声音落进耳朵里的感觉呢? 如果陈绵绵是一个碰巧路过的人,会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抓住了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带着莫名寥落的意味。 像一根直击神经的针,尽管他声音里带着一些犹豫与彷徨,但仍然能尖锐地击中她,让人想要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呢。 可是她不是路人。 她是在这场战争里满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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