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冲上大脑,烧得五脏六腑连同神经都是混乱、滚烫、灼热的,程嘉也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心里一团乱麻。 他在这种焦灼、躁郁中捱到了黎明,只能期待着陈绵绵第二天早上会回来,到时候他像她说的那样,好好地沟通,好好地询问,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呢? 陈绵绵不喜欢他意气用事,不喜欢他有话不直说,不喜欢他不坦诚,他都记住了。 但是她还是没有回来。 程嘉也站在屋檐下,从地平线上泛鱼肚白,天蒙蒙亮的时候,等到太阳悬在空中,阳光近乎刺眼,学校铃声早该已响过几遍的时候,陈绵绵还是没有回来。 他深呼吸两下,一言未发,穿过昨夜刚走过的路,到了学校门口。 这次没有人拦他,值班人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门大开着,传出里面热闹的声响。 程嘉也隔着一扇明净的、方正的窗,看见陈绵绵站在讲台上。 神色平静,姿态轻松,一手握着根粉笔,一手握着课本书脊,正转身往黑板上写字。 看上去好像很普通,很平静,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好像她昨夜彻夜未归这一件事,影响的人只有他一个。 ……没事就好。 平安就好。 不要干扰她的工作,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两个深呼吸后,程嘉也在心里这样想。 然后他强行压下同昨晚如出一辙的郁气,回了陈绵绵的屋子,按村口阿婆的说法,重新做了新鲜、热气腾腾的饭菜,并在太阳落山前,妥善地装进饭盒里。 他待会儿要坦诚地,语气友善地,和她好好聊一聊,问她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后要是有这种情况,能不能提前跟他说一声,或者后来想起来发个消息也可以,不要让他担心。 噢,他还没有陈绵绵新的手机号,待会儿还要问问她能不能留一个。 程嘉也一边想着,还一边屈肘护住饭盒,生怕这段路程的风将它吹凉了。 然而,等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的却是昨晚共处一夜的两个人,至今仍距离极近,举止亲昵,随意地商讨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 一个“陈绵绵不喜欢的”、“讨厌的”、“招人烦”的人的死活。 他的死活。 而陈绵绵仅用两句话,就轻飘飘地给他下了死刑的宣判。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伙同她同样光鲜的伴侣,不屑一顾地将他人弃如敝履。 0102 102 滔天浪 102 从昨晚得知她和别人一同彻夜不归时就强行按下的郁气,根本无法控制地直冲大脑。 程嘉也站在那里,冷然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似乎要把落下的地方用低温的焰火生生灼出个洞来。 “你昨晚去哪儿了?”他终于出声。因为强压着火,乃至于声调有一种刻意明显的平直,反而显得更加不同寻常。 沉沉地响在空气里,让气氛更加凝重。 陈绵绵怔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回头看了池既一眼。 后者不说话,回以一个状似无辜的耸肩,好像他也没料到一般。 陈绵绵明显没信,但还是没有当场戳穿,只是看了他两眼,然后缓慢地转过头来。 但这一幕落在程嘉也眼里,就像是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当着人调情一般,完全不在意他似的眉来眼去。 他克制着呼出一口气,但是因为熬夜、劳累、担忧、愤怒等等诸多原因,额角青筋无法控制地暴起,连握着饭盒的手背都青筋分明。 “让他出去。”他盯着池既。 眼神阴翳,语气沉郁,神情不虞,一字一句。 池既脸上的表情在陈绵绵转过头之后就敛起来了,惯常的礼貌温润神情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平直冷漠的神情,听到他开口之后,嘴角噙了点若有似无的、嘲讽的笑意。 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在嘲笑他哪怕怒到极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让他出去”。 程嘉也手背的青筋浮现得更明显了,血脉偾张,指尖紧紧攥住饭盒边缘,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饭盒捏碎。 陈绵绵看了他片刻,呼出口气,移开视线,“你先回去吧。” “可是……”池既的表情收得很快,又回到那个温润礼貌的神情,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是仅程嘉也可见的错觉。 他看了看她身后,神情担忧,“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陈绵绵摇摇头,“你先回去吧。” 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一点也拿不准。看着池既擦过程嘉也的肩膀,走出这扇门,陈绵绵感到许久没有过的忐忑。 程嘉也的脸色沉得可怕,瞳孔漆黑,深不见底,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周身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低气压,像是若有实质的一层黑雾。 池既在,如果有什么事,她可能会安全一点,但相应地,程嘉也也会更加不可控。 他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旁人。 池既刚走出办公室的门,程嘉也反手就把门带上,“砰”一声,房间门关合的巨响,然后咔哒落锁。 陈绵绵还没来得及说话,程嘉也就两步上前来,被护了一路的、尚还温热着的饭盒被随手搁在一边,接着,他单手箍住陈绵绵的腰,就要去解她的外套。 陈绵绵穿了件针织外套,里面是一件贴身的打底,此刻被他毫无章法地解开扣子,打底衫向下滑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胸口。 “……你干嘛!”陈绵绵悚然一惊,被他单手箍住腰。 程嘉也的手臂有力地环在她腰侧,五指张开,牢牢托住,像一座根本无法逃脱的囚笼。 此刻他人强势地站在她身前,不容置疑地抵住她的身体,呼吸急促,手上动作很快,已经解开了胸前的三颗扣子,再没耐心似的,单手抓住衣摆,猛地一拽—— 哗啦哗啦。 黑色的扣子纷飞,落在地上,不停旋转、跃起,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你有病啊?!”陈绵绵终于回神,蹙着眉推他。 五指张开,撑在他胸膛上,使劲往外推,但却没有撼动他分毫。程嘉也依旧用身体抵住她,对在他胸膛上的手置之不理,手臂紧紧箍住她,是一种绝不容许逃开的姿态。 他倏然将头低下去,眼眸黑沉沉的,“做了么?” 吐字时的鼻息洒在她颈侧,陈绵绵没听清,蹙着眉往后仰,恼怒地回应:“……什么?” 程嘉也腾出一只手扶住她后脑,不容置疑地将她远离的身体压回来,阴翳的视线落在她脖颈、锁骨和耳后,一寸裸露的皮肤也不放过,似乎只要在这注视中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就会即刻暴起。 “做了么?”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视线终于从光裸的脖颈皮肤上移开,沉沉地看向她的眼睛。 沉默,漆黑,但汹涌澎湃。 像滔天的巨浪快要从头顶打下来的那一瞬间,只能让人怔愣,然后不自觉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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