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千观众和无数的摄像头,收获了无数的欢呼和尖叫,它也只能算是个彩排。 真正的收信人在他家里。 可能正坐在沙发上和奶奶聊天,笑得身子往后仰,可能在书房里读一本对他而言无聊的书籍,并用铅笔浅浅地留下痕迹,也可能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因为不知道什么事而发呆,眼眶发红,像只应激的小兔子。 初见那次的第一句话,其实是没话找话。 那首歌在他歌单里,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地从小循环到大,单纯觉得好听而已。 现在不是了。 如果陈绵绵没有听过那首的话,那或许可以先听一下他写的这首。 在夏末最后一场巡演的返场背后,在万千人欢呼声之下,在深夜字迹潦草的空白页上。 这首歌也叫《绵绵》。 0114 114 当时月 114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时候,午夜凌晨的山野归于寂静。 远近大小的灯全都熄灭后,夜空里的星星才分外明显,由近蔓延到远,横亘在深色的夜空里,熠熠闪烁,甚至可见银河的雏形。 陈绵绵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抬头盯着夜空,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她很少见到程嘉也说这么多话。 领福利📌WeChat: [+V:][ji0][701i] 没有那种不可一世的尖锐张扬,还有惯常自带的冷漠,只是安静的、沉下来的平铺直叙。 偶尔还因为醉酒,而语序稍显混乱,词不达意。 ……但非常,非常的真诚。 抛去所有浮华的词藻后,一言一语都只带着他当时的心绪,字里行间都浮现出最真实的情感。 陈绵绵甚至在想,如果他今晚没有喝多,到底还能不能如此顺畅地、毫不遮掩地表达出那些东西。 那些清醒时,他绝不会说出口的东西。 譬如他买礼物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譬如他千百次提出,又被自己否掉的开场白,再譬如,那天的月亮。 她也记得的。 她记得那个繁华寂静的包厢,连窗户都雕着暗纹的花,从她的座位望出去,可以看见一轮圆月高悬在夜空。 但那时候,她觉得那个月亮是冷的。 孤高,寂静,不近人情。 她只是没有想到,好几年过去,程嘉也会在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以一种她从未想到的方式,说,我也记得那天的月亮。 好像在说,那个日子不仅仅是对你特殊。 好像在说,你日记本上的那副画其实一点儿也不自作多情,那些明明就是给你的。 夜星在天幕里闪烁,陈绵绵仰头看了许久,略有些脖酸,才眨了眨眼,缓慢地低下头来。 “所以,”她声音很轻,些许闷哑,一字一句。 “那个时候的‘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别人?” 程嘉也站在旁侧,一身黑,快要融进夜色里,垂着眼,低低地应声。 “……嗯。” 自始至终都没有别人。 陈绵绵听着他的回答,坐在原地,感到一种难言的情绪。 命运在他们之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阴差阳错,巧合至极。 以至于一夜的变故,在不同程度上,伤了两个人的心。 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也有很多想问的,但陈绵绵一时半刻没办法调整好情绪,让自己回归到一个理性的状态。 大概没有人能在走了很远很远的歧路之后,能够对当时选错的分岔路口毫不挂怀。 何况她今天真的有点累了。 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最后陈绵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起来,拍了拍染了灰尘的袖口,往街边的小旅馆走去。 身后静了两秒,然后传来窸窣的声响。 程嘉也沉默着,跟上了她的步伐。 已至三更,前台的灯只留了一盏,值夜的女孩儿睡得很熟,趴在桌上,就差流口水了,被陈绵绵喊了几声,才慢悠悠地转醒。 她睡眼惺忪,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扫了一眼他们,点开电脑,“大床?” “两间。”陈绵绵递上身份证。 女孩儿又看了他们一眼,这回没说话,伸手接过陈绵绵的身份证,但没收回去,“两间要两张。” 陈绵绵回头看程嘉也,“身份证。” 后者没说话,脖颈低垂,眼半阖着,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方才没有光源,看不真切,现在就着墙根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才隐约可以看清他的脸。 脸颊和颧骨处泛着红,发梢垂落在额前,漆黑的眼睫低垂,眼半阖,听话讲话都后知后觉,更别说动作了。 现在倒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确是喝醉了。 陈绵绵没办法,只能往前走了两步,上手摸他的外套兜。左边摸了摸右边,但都空空如也,除了车钥匙和手机,什么都没有。 当天出门当天回的小事,不带身份证好像也正常。 正当陈绵绵犹豫着要不要再摸一摸他裤子的包时,前台的女孩儿终于醒了一点似的,嗅了嗅空气里已不明显的酒意,敏锐地道,“吐房间里赔双倍啊。” “喝醉酒的人自己住可不安全,出事了我们不负责的啊。” “……” 陈绵绵沉默着,转身回来,呼出口气,妥协似的更改道,“标间吧。” 手续三两下办好,身份证递回。陈绵绵按照女孩儿报出的房号往上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好在程嘉也醉归醉,还是知道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不至于要她扶。 挺省心的,陈绵绵打开房门时这样想。 但下一秒,她要去摸墙上的灯开关时,被身后忽然响起的声响惊到,顿了好片刻。 程嘉也从方才踏进小旅馆的门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直到快要进门的时候,才停在房间门外,脚步顿住,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陈绵绵回头看他。 他一动不动,垂眼看着地面,良久,才很轻地问。 “你们上次也是在这里吗?” 0115 115 第三者 115 上次是哪次? 陈绵绵茫然一瞬。 程嘉也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眼睫垂着,视线落在地面上,不声不响,没有看她。 只顿了一秒,陈绵绵就倏然反应过来。 他在说那个她没有回家的夜晚,在说她转身跟他说“做了”的傍晚,在说池既。 沉默良久后,陈绵绵没有回答。 她没说话,转身摁亮墙壁上的开关,“啪”一声,昏暗的白色铺满整个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飞快地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毕,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水,陈绵绵就近挑了个床,把外套放在上面,抖了抖被子。 “你睡那边吧。”她越过程嘉也,去拿了张纸巾,“洗漱完记得关灯。” 没有什么要回答的意思,像是径自越过了这个话题,她兀自在房间里忙碌着,也没有想要搀扶或者帮助他的意思。 陈绵绵实在是有点累了,不想过多的在这些话题上纠缠。 而且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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