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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充分发挥了妖族修行中期发力的特点,占了整整四分之一的名额,其中排名最前的三位妖族青年强者,甚至被天机阁认为将来有可能威胁到逍遥榜第五妖族强者小德的地位。 最令人吃惊的是钟会,这位去年的大朝试首榜第三名,被陈长生和苟寒食的光彩衬托的非常黯淡,甚至很多人都没能记住他的名字,谁能想到他竟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突破到了通幽巅峰,夺了点金榜第四的位置。 可惜的是,这位槐院的少年书生哪怕表现的再如何优异,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压过某些人的夺目光彩。 苟寒食在天书陵里观碑半年时间,回归离山后与小松宫派系的一位聚星初境强者于寒涧决斗,轻松胜之。 只凭此役,便足以让天机老人亲自把他排在点金榜第三。 没有第二,因为榜首是并列的两个人。 看见那两个人的名字,无论是京都百姓还是南溪斋外门的女弟子,都生出很多感慨,摇头无语。 陈长生和徐有容。 无论那份婚书到底有没有失效,但看起来,这两个名字始终会在一起出现。 在很多人看来,这并不是缘份,是宿命的纠缠,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么以往这些年总会和徐有容联系在一起的那个名字呢? 秋山君已经聚星成功,自然不再停留在点金榜内,把榜首的位置让给了陈长生和徐有容。 但令整个大陆感到震惊的是,居然也没有在逍遥榜上看到他的名字。 秋山君太过年轻,当然无法与逍遥榜前列的那些强者相提并论,谁都不会认为,现在的他就可以挑战像王破、肖张这样强大的人物,可是以他的实力境界,怎么也应该进入逍遥榜末段才对。 如果他真的能够进入逍遥榜,哪怕是最后数位,也会是百年来最年轻的逍遥榜强者。 整个大陆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结果却落了空。 天机阁对此事的解释是,因为周园开启以及随后的魔族阴谋,再加上离山内乱里的自戮一剑,秋山君身受重伤,整整一年时间未曾出手,所以无法评判他现在的境界实力到底如何,只能留待后论。 这个解释很清楚,但非常没有说服力,天机阁是什么地方?就算秋山君没有出手迎敌,难道还会判断不出来他的水准?更何况去年青云榜换榜的时候,轩辕破同样是毫无战绩,怎么就被排了进去呢? 天机阁没有再作解释,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 …… 世界很热闹,离山却很安静。 苏离临行之前有交待,离山剑宗的弟子们不要怕事,但也不要惹事。 南北合流,风云激荡,那些周人和南方世家的人们太过阴险狡诈,既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就留在山里安静地过生活吧。 这是他的原话。 苏离走后,有些沉渣意欲再次泛起。 离山实力最强的二代剑堂强者们,因为受伤的缘故都在静养。现在主持事务的是苟寒食等三代弟子,很多人都以为这些年轻的剑客们,很难稳定离山的局面,然而山涧里的那场血战和随后关飞白发飙时砍断了十六只手,向整个天南证明了神国七律为什么叫做神国七律,那是因为他们严守戒律,剑心通明,将来必将进入星海之上的神国。 消除内乱的最后一些影响之后,离山终于恢复了完全的安静。 苟寒食等人专心读书、修行、种菜,在平静的日子里,感悟着剑道的真义。 某天夜里,苟寒食从冥想中醒来,向远山望去,只见星光如银,曾经熟悉的风景忽然间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意韵。 他想着童年时弱母孤儿相携度日的艰难时光,眼里隐约有些晶莹之意。 他的身上隐有星光溢出,亦是晶莹一片。 “恭喜二师兄!” 关飞白、梁半湖、白菜及数十名离山剑宗的三代弟子,看着悬崖畔的美丽画面,开心地喊道。 苟寒食转身看着师弟们,说道:“剑海茫茫,你我当奋勇前行。” 关飞白说道:“当初在大朝试上,若不是陈长生发疯了要拼命,师兄你怜他修道不易,怎会让他夺了首榜首名?如今师兄已经成功聚星,也不知道后日在煮石大会上相见,他可还有脸提起此事。” 苟寒食平静说道:“陈长生未曾拿此事说事,再说败便是败,不敢拼命难道便是光彩?更不要说,我本来便比他年长,在修道途中先行一步,又有甚值得骄傲的地方?师弟你此言极是不妥。” “他倒是没说过,可是所有人都在说……未来的教宗,啧啧,真是好生风光。” 关白飞一脸冷傲说道:“师兄你宅心仁厚,不想落他面子,我可不管,到时候定要打上一场。” 苟寒食摇头说道:“若真有争胜之心,不妨待与魔族开战之后,你与他比较一番谁杀的魔族更多。” 听到魔族二字,梁半湖微微低头,白菜有些担心地向身后星光下的洞府看了一眼。 梁笑晓与魔族勾结,他是梁半湖的同胞兄弟。 至于洞府里那位……的母亲就是魔族。 按道理来说,苟寒食应该会比较注意这些细节,但却是刻意不刻意避讳,因为在他看来,既然都是离山弟子,注定要生死相依,朝夕相处,早些把这些事情说破说透说到没有人在意,才符合离山的剑道。 见场间气氛有些低沉,不知是谁笑着打趣说道:“如果真以杀敌论功,我看不管是四师兄还是陈长生,只怕都没办法赶上那个狼崽子,这种事情可不是看谁剑法好就行。” 本是想着打趣,结果气氛变得更加低沉。 在现在的离山,有些名字是不能提的。 洞府的门缓缓打开,七间从里面走了出来。 现在的她已经换作女装,眉间稚意犹存,身形瘦削,极是令人怜惜。 关飞白说道:“小师……妹,夜深露寒,你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七间轻声说道:“我听见你们在提他。” 关飞白劝道:“哪怕在大朝试对战上,那个狼崽子连赢了我们几场,但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恶感,相反,他是我很难得有些佩服的人,可是师叔祖是为了你好,他终究是个妖人……” “那又如何?”七间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的意味:“我母亲是魔族公主,他能娶,那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妖族?” 关飞白语塞,喃喃说道:“可是师叔祖说了,他命不久矣。” 七间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说道:“难道他说的话就是对的?” 自从苏离下了禁足令后,七间便再没喊过他一声父亲。 苟寒食叹了口气,准备劝说两句。 “不用说了。” 七间伤心说道:“如果大师兄在,他肯定会帮我想办法,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只知道把我困在山里。” …… …… 离山的师叔祖走了,离山的大师兄也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逍遥榜上看不到他的名字,世间似乎再也找不到他这个人。 在遥远的北方雪原,有座不是很出名的军寨,名为七里奚。 相传很多年前,这里是奚族的领地,后来奚族被南下的魔族屠戮干净,人类的军队北伐得胜,便把这里占了下来。 这里距离魔族的军队最近,距离人间最远。 今天,军寨里的将军与副官们连夜召开会议,烟雾缭绕间,全部是他们愁眉不展的脸。 不是魔族的狼骑又来骚扰杀人,也不是后方的粮草输送出了问题,相反,最近这些天的七里奚很是太平,就连城里酒馆卖的酒都少掺了很多水,那些神情冷漠的修道强者们脸上都多了很多笑容。 在与魔族狼骑的交锋里,七里奚的游骑连续获得了多场不可思议的胜利。 将军与副官们这时候愁的便是如何给那支游骑部队尤其是那个青年军官计算战功。 第555章 我在这里的理由是血与酒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完美的军官,实力强大,而且还能够把队伍里所有人的潜力都挖掘出来。陈酬,你是他们的主官应该很清楚,那支游骑小队里的成员当初那些懒而无能的模样。” “谁都承认他在这几场遭遇战里发挥的作用,但要说完美……天天吃酒打架,这哪里完美了?军纪还要不要了?我同意给他计功,但相对应的,是不是应该对他违反禁令进行惩处?” “如果他是我的下属,每次出巡都能带着十几头狼骑的尸体回来,不要说喝酒打架,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什么都能接受,惩处?我恨不得天天给他洗脚!”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是征北庭军府派过来的属员……据说是在那边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会被发配到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如果把他的名字放在了战功册里,军府那边会不会有想法?” “就算军府有想法,难道就要把他的战功给压下来?你们这是要让军士寒心啊!” “谁说要压他的战功,这不是想找一个最合适的方法嘛。” “都不要说了!战功就是战功,该罚的也得罚……以他这些天立下的军功,便是受爵都有可能,但以他这些天违反的禁令,杀头也有道理,我看两相抵冲,给他颁嘉奖令,至于赏银都先扣下。” 嘈杂的军帐里瞬间安静,人们望向坐在最上方的将军,下意识里想要反对,但仔细一想,如此处置倒也是最好的方法,不由齐齐望向那名叫做陈酬的副将,眼神里满是同情或幸灾乐祸。 陈酬很是恼火,从桌上拾起自己的头盔,掀帘而出。 …… …… 同僚之所以幸灾乐祸或者同情,他为何恼火,都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以那位青年军官的性情,听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发飙,而没有谁,哪怕是将军阁下愿意直面那个家伙的怒火。 “什么?只给嘉奖不给赏银?” 营房里的阵设很是简陋,物事笨重,幸亏如此,中间那张承着油灯与十余个酒壶的木桌才没有掀翻。 得知了军帐的议事结果,陈酬当然没有看到任何好脸色,却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赶紧拼命地抱住对方,连连安慰说道:“嘉奖令才是好东西!将军这可是顶着军府的压力才颁给你的!” 被他死死抱住,才没有把帐子里的所有事物凭怒火撕成碎片的人,是一个军官。 那军官的盔甲上到处都是灰尘,脸上同样如此,加上很久没有修理过的胡须,看着很是肮脏。 他的眼睛却是那般的明亮清湛,只有看到他的眼睛,人们才会发现,他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年轻军官挣开陈酬的手,走到桌旁拿起一壶酒灌进腹中,生气说道:“我就是不服。” 陈酬无奈说道:“我的小祖宗,难道你就差那几个钱吗?” 年轻军官重重地把酒壶拍到桌上,说道:“我就是觉得不服,凭什么,我立了这么多战功,难道还换不到五十两银子?” 陈酬看了眼营房外面,说道:“上次……你杀俘杀的太狠了。” 年轻军官摆摆手说道:“这是哪里传来的流言,我怎么可能做这么血腥的事情,只有你们周军才爱做这种事。” “注意你的言辞,虽然你是南人,但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军队。” “好吧,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为什么不肯给钱?” “你这么想要钱做什么?” “不要钱能要什么?” “将军说了,如果你肯登记入册,以你积累军功的速度,很快便会超过七里奚的所有人,甚至……” 陈酬看着他,情绪有些复杂说道:“五年之后,你就有可能成为新的神将。” 听到这句话,那位年轻军官微怔片刻,然后笑了起来,说道:“我对这可不感兴趣。” 在大周军队里,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认为那个人是个疯子。 但陈酬没有什么吃惊的反应,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看着那名年轻军官问道。 年轻军官说道:“我就是一个爱钱、易怒的年轻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非常平静。 事实上,先前他要掀桌子、大骂将军母亲的时候,眼神也同样平静,根本没有真正的怒意。 陈酬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有什么怪癖,为什么就要装成一个粗人呢?” 年轻军官凑到他身前认真问道:“难道我装的不像?” 陈酬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装束容貌气质都有些像了,就是这双眼睛不像。” 当初他能够看破这个年轻军官不是普通人,便是通过这双眼睛。 无论遇着一百余狼骑,还是遇到那位魔族强者时,这名年轻军官的眼神永远是那样的平静——这种平静代表着绝对的自信,可以带给人很多自信,无论是年轻军官自身,还是他麾下的四十余名游骑兵,以及陈酬这位名义上的直属副将。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后,陈酬愈发确认,这名年轻军官是个真正的大人物。 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也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会对成为神将这种事情不屑一顾。 如果不是确认派职文书没有任何问题,陈酬绝对不敢把这名年轻军官继续留在自己的部队里。但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来七里溪这样荒凉又危险的地方,来这里做什么。 今夜他终于忍不住当面问了出来。 年轻军官望向营帐外的风雪,微笑着,有些疲惫,但很宁静,没有任何焦躁的意味。 他没有回答陈酬的问题,淡然说道:“喝酒。” 陈酬虽然知道对方是大人物,但在军寨里毕竟是自己的下属,而且这些日子彼此沐雪浴霜,同生共死,与魔族狼骑血战多次,早已熟悉的不行,此时不禁有些恼火,说道:“就知道喝酒喝酒!我是认真在问!” 年轻军官微愕,然后大声笑了起来,说道:“我也是在很认真地回答啊。” 然后他笑容渐敛,看着风雪平静说道:“这里的酒最烈,能杀的魔族最多,可以助人静心。” …… …… 第556章 煮石大会 以烈酒敌血静心,这话细细品来,何其豪壮。 陈酬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知道最开始的时候,你是因为女人借酒浇愁。” 年轻军官微笑说道:“昨天收到她从南方寄来的一封信,她找到了那个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而且……很巧,那个人就是她以前最不喜欢的那位未婚夫,你说我应该恭喜他们还是恭喜他们呢?” 陈酬看着他的目光里多出了很多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那就真的完了,别再想这事儿了。” 当初在雪原里被狼骑围困的那一夜,二人聊过很多事情,最多的当然是男女,他大概知道那个故事是怎么回事。 年轻军官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仿佛要照亮眼前的黑夜、黑夜里的风雪、风雪里的前路。他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不,如果那人真的死了,我自然敌不过,没有任何希望,但现在他活了过来,对我来说便意味着希望重现。” …… …… 夏末秋初,煮石大会即将召开,大陆各处都有人开始出发。 和大朝试或周园不同,煮石大会并不出名,只在修行界上层流传,也只有那些有资格受到邀请的人们才知道,每次煮石大会召开的地点都在遥远的大陆东北寒山里的天池。无论从京都出发还是从天凉郡出发,或者自天南赶去,想要抵达天池都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对很多人来说,煮石大会与其说是一场修行界的盛会,不如说是一场旅行。 当然,对于到了那种层次的修行者来说,旅行本来也就是一种修行,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动用仙禽或者是阵法,而是会沿着人类世界里四通八达的官道,渡过密如蛛网的河流,感受风景,真诚前行。 相传无数年前,无数陨石化作流火落在大陆上,其中很多陨石落在当今京都的位置,黄土自最为陵,那些陨石化作天书碑,开启大陆生命智识,这便是现在的天书陵。除了落在天书陵的那些陨石,还有很多陨石在天空里化作了灰烬,还有很多陨石重新回归了星海,也有些幸运或者不幸的陨石,没有落到天书陵里,也没有燃尽,变成了残缺的真正石块,落在了大地上,被称为天石。 很神奇的是,那些天石并没有散落在大陆各处,而是像天书陵的情况一样,绝大多数都落在了相同的地方。 那就是现在大陆东北的寒山,尤以寒山之巅的天池附近最多。 那些天石燃烧的太过,上面没能留下任何神秘的线条,更没有天书碑的神妙,但毕竟是与天书碑同源的存在,对于修道者来说依然无比珍贵,据说有很多强者都是通过这些天石成功突破了原有境界。 煮石大会煮的就是天石,当然,不可能为此在天池畔生起无数炉灶烧水。煮石本来就是在天池里煮,因为天池里的水都是热泉汇聚而成,温度极高,仿佛天地造化的一座炉。 煮石大会,就是人类世界为了提升修道者的修行速度,而举办的一场盛会。但凡能够在煮石大会里排进前列的修行者,都有资格获得一块天石用以参悟感知。天石的神妙远远不及天书碑,但天书碑在天书陵里,天石却可以带在身边朝夕相处,所以对修行者而言,天石的重要性其实不在天书碑之上,甚至对某些人来说,还尤有过之。 何时举办煮石大会,在太宗皇帝回归星海之后,便由五位圣人与八方风雨共同拟定,由天机老人组织安排,具体的举办时间则要看当时修行世界里后辈强者们的修行状况,确认他们的境界足以参悟天石,才会举办。 太宗皇帝那一代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后,修行界日渐冷清,煮石大会往往数十年都不会举办一次,直到当年王破一鸣惊人之后,修行界再次进入野花盛开的年代,煮石大会的召开频率才逐渐变得高了起来。 煮石大会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类世界的修道天才,在修行关键时刻获得助益,从而尽快地突破知见障,获得提升,所以被邀请的人数很少,比如今年便只有三十余位年轻的修道者在名单上。 在那份名单上有天道院关白的大名,理所当然的有秋山君,自然也有徐有容和陈长生,还有苟寒食,还有点金榜第四的槐院钟会,折袖与唐三十六没能登上点金榜,却不代表天机阁就不看好他们,所以他们也在名单上。 除了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名单上还有些名声不显的散修与小宗派的高手,那些散修与高手大概都已四十余岁,在修道者里还算是相当年轻,但和上面那些年轻的天才们比起来,则要明显大了一大截。 数百名国教骑兵护送着数辆车辇行走了京都。 这些国教骑兵神将漠然,浑身肃杀意味,却无法阻止京都百姓们看热闹的决心与勇气。 茅秋雨与凌海之王分别坐在两座车辇里,闭目养神,仿佛听不到窗外传来的呼喊声。 那些呼喊声,都是给后面那辆车子里的人的。 在车厢里,唐三十六放下手里的名单,挠了挠被喊声弄的有些发痒的耳朵,摇头说道:“又不知道我们做什么去,喊的这么大声做什么,还有柔儿……我昨夜才给了你一千两银子,这时候又来演这一场送夫做什么?” 他看着街畔楼上那个倚栏悲切的少女舞伎,脸上的神情很是有些不自然。 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关注他,不然或者他会更加尴尬。 折袖闭着眼睛在养神,真元在有些畸形的经脉里像小刀般刮弄,眉眼间却看不到痛意。 陈长生拿着一卷道藏在看,神情很是专注认真,识海里则是在不停计算怎样破掉王之策留下的那个阵法。 唐三十六有些惭愧,心想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他们这样万事不系心怀? “你听……有人居然猜你是去南溪斋提亲!” 街畔的人群里忽然暴起一阵呼喊声,唐三十六听着了,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快活。 “也亏这些人能想得出来,不过这阵势确实有些像,想娶圣女,当然得出动两位国教巨头。” 这说的是前面车里的茅秋雨及凌海之王。 今次去煮石大会只有陈长生等人,出动的阵势却极大,竟由两位大主教亲自护送。 因为现在陈长生的身份已经不同,而且路途遥远,寒山距离魔域不远,谁知道魔族会不会对这位未来的教宗动什么主意,由两位聚星巅峰境的大强者坐镇,想来会安全很多。 陈长生依然低着头,看着书,没有什么反应。 唐三十六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拍了拍他,说道:“在想什么呢?” 陈长生抬起头来,从耳中取出两团裘绒,有些茫然问道:“怎么了?” 唐三十六很是无语,指着那张纸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煮石大会上会遇到怎样的对手?” 陈长生怔了怔,然后微笑说道:“我不打算落场。” 对修道者而言,天石当然是极珍贵的参悟对象,但对他和徐有容来说,这种参悟的效用近乎于无。 天书碑在他们的怀里,哪里还需要在乎什么天石。 他之所以去参加煮石大会,除了增广见闻,也是想见见一些人。比如可能会因为槐院钟会在天池现身的王破。比如已经很久没见的苟寒食等离山剑宗弟子。比如刚刚分别还没有多久的她。 唐三十六说道:“也对,你是未来的教宗,确实不适合再与我们这些人争,再说你现在可以随意进入天书陵,想看哪座天书碑就看哪座天书碑,想带着姑娘一起看天书碑就一起看……” 陈长生看了折袖一眼,发现折袖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对话,才放下心来。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唐三十六摇了摇头,把纸条递到他手里,说道:“既然你不会落场,那我们最强的对手肯定还是离山剑宗的这些家伙,妖族也会来人,听说就连那位逍遥榜上的小德也会来。” 听到小德这个名字,折袖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道:“确认?” “基本确认。”唐三十六看着他皱眉问道:“你和那个家伙有仇?” 折袖问道:“如果有仇,你会帮我?” 唐三十六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不会,那可是逍遥榜前五的高手,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 …… 漫漫旅途,有新鲜风景,却没有太多新鲜的故事。 陈长生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车上读书修行思考,给折袖治病疗伤,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唐三十六因为无聊而变得越来越尖酸刻薄。偶尔茅秋雨也会找他聊些事情,但除了在野地里进食之外,他竟从来没有看见过凌海之王。 就在夏天快要离开的时候,车队终于来到了寒山。 这里已经极北,越过眼前那片绵延不断的山峰,便要进入魔域雪原的范畴,而且随着山势地面也在升高,温度变得越来越低,竟仿佛提前来到了深冬,国教骑兵的盔甲上面都渐渐凝起了浅浅的霜。 第557章 万众之前,其峰自孤 寒山就是这片山峰,也特指最高的那座孤峰。 陈长生掀起窗帘,看着那座孤峰沉默不语,与西宁镇后方那座孤峰做着比较,却不知道哪座山峰更高。 他熟悉的那座孤峰在云墓中,占地无比广阔,却永远不知道有多高,因为被云遮住了。 忽然间,他有些想念西宁镇外的旧庙,想念老师和师兄。 在进入寒山之前,有座小镇,据说这是普通人最后能够长期定居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池常年修道者行迹不断的缘故,小镇并不荒凉,还有些热闹,生活着两千余人。 和别的地方的普通人不同,小镇上的人们都很清楚煮石大会的事情,见着来自离宫的车队与那些国教骑兵,早就神情恭谨地避让开来,他们受着天机阁的照拂与管辖,但也是国教的信徒,哪里敢有半点不敬。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车队在小镇外停下了。 片刻后陈长生听到了茅秋雨的传音:“镇上的百姓听说你也在车队里,想要见见。” 陈长生微怔,没有想那么多,心想既然要见那便见好了,起身便准备向车外走去,却被唐三十六拦了下来。 “你就准备这么出去?”唐三十六看着他问道。 折袖看着陈长生,也摇了摇头。 “我这样怎么了?”陈长生往身上看了看。因为长途旅行的缘故,他穿着最舒服的棉质院服,坐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发皱,但还很干净,他没有觉得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 唐三十六取出一件崭新的衣服扔了过去,说道:“这种时候认真一些,因为他们很认真。” 陈长生接过衣服一看,发现是离宫春天的时候送过来的一件道袍。 那件道袍用料极为讲究,剪裁极为用心,最重要的是,上面绘着代表身份地位的繁锦图案。 他现在还不是教宗,所以不能着神袍,这件是特制的,代表着他未来教宗的身份。 凌海之王一路上都不肯与他朝面,大概就是不想见着他穿着这件道袍。 谁能想到,陈长生一次都没有穿过。 穿上崭新的道袍,在唐三十六的帮助下,整理好所有细节,陈长生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慎重。 唐三十六说得对,此时等着拜见他的那些民众很认真,很严肃,那么他确实应该认真严肃些。 “可以了吗?” 将道袍穿好后,他看着唐三十六和折袖问道。 折袖点了点头,唐三十六说道:“你还忘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陈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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