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盛云禾带他起身道别,回到了他们的婚房。 别墅里安静得出奇。 盛云禾不喜欢家里有佣人过夜,因此家里除了两人再无别人。 四周贴的红囍字已经被撕掉了,只剩残留的胶痕。 进了屋,盛云禾却带他进了客卧:“主卧门锁坏了,你先住客卧吧,我今晚还有事,就不在家里睡了。”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陆裕迟看了一眼对面房门紧闭的主卧,眸色微沉。 熟知剧情的他已经知道,其实主卧门锁没有坏,是盛云禾不想让他进去。 因为在他新婚那夜,在他被她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那夜,盛云禾就和贺政尧在他们的婚床上,开启了他们po文剧情的第一次。 此刻的主卧床上,恐怕还留着他们那夜残存的痕迹。 也好,他也不想睡别人睡过的脏床。陆裕迟来到客房,收拾过后躺在床上安心闭上了眼。 按原文剧情,盛云禾自从跟贺政尧开了荤后,每晚都会在不同场合开启‘剧情’。 今晚,她不会再回来了。 而他也终于睡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盛云禾果真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她的助理却送来了两件礼服。 “先生,今天是有晚宴,盛总走不开,特意安排我来接您。” “这两套西装,盛总让您选一件。” 推到他面前的西装,一套蓝色,一套黑色。 陆裕迟也在这时想起,这是小说里他报复贺政尧的开始。 小说中,他和贺政尧都穿了这套黑色西装。 宴会上,他把酒泼在了贺政尧身上,还暗讽贺政尧狸猫变太子。 这一幕却正好被盛云禾看到,导致她对自己更加厌恶。 回过神来,陆裕迟指了指右边:“我穿蓝色的。” 他选了跟小说中不一样的西装,是不是就能逃开既定的剧情了? 当天晚上,陆裕迟抵达现场时,盛云禾已经在等他了。 两人一起踏入了宴会厅。 一进门,陆裕迟的目光就落在了孤身躲在最角落的贺政尧身上。 视线交错的瞬间,贺政尧立马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我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什么都不懂,很怕出错。” 陆裕迟还没说话,身旁的盛云禾开了口:“放心,有我们在呢。” 说话间,她白皙柔软的手安抚般拍了拍贺政尧的肩膀。看似是安抚,实际却是调情的暗示。 陆裕迟悄无声息抽回手,没多作声。 很快,盛云禾被合作方叫走,只剩下陆裕迟和贺政尧。 陆裕迟想,他不会不自量力去暗讽贺政尧,更不会把酒泼到贺政尧身上。 所以这小说剧情,也还是可以改变的吧? 可他没想到,自己不做的事,还会有别人来做。 他不过是上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就见一群富家公子哥已经把贺政尧围在了角落。 “今天我们就替裕迟好好教训你!” 酒水直直泼在了贺政尧的身上。 很快,陆裕迟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冲过去,直接扯过一旁的毯子披在了贺政尧身上,将人怒斥一通后,让人拿来一件干净衣物,就牵着贺政尧的手去了宴厅二楼的换衣间! 这一次,陆裕迟全程没有参与事件。 可周遭所有的视线还是落在了他身上,那些或揶揄或同情的目光,就像刀子刺在他的身上。 陆裕迟强作镇定,只是看向那群富二代:“以后不要打着我的名义来欺负贺政尧。” 恶毒男配的下场,他承受不起。 而这时,有佣人拿着干净的衣物正要上楼。 陆裕迟连忙叫住:“给我吧,我去送。” 如果没记错的话,此刻盛云禾和贺政尧恐怕已经开始换衣间play了。 剧情中,这个佣人敲门时的紧张感还为两人助了兴。 陆裕迟一步步向换衣间走去。 他想,如果他们知道敲门的人是他,这兴还助得起来吗?他刚到换衣间门口,就听见里屋传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娇吟。 接着是贺政尧的声音。 “嫂子,你不是让我进来换衣服吗,你怎么跟进来了……” 紧接着,他听见了盛云禾魅惑的喘息声:“没办法……你今天太帅了……轻点,疼……” 她的娇吟声落下,就听贺政尧带着笑意的沙哑声音响起:“嫂子,你手上什么东西,划到我了。” 随后,是盛云禾的轻笑:“抱歉,是我的婚戒,硌疼了你吗?” 而贺政尧笑了笑:“能不能把它取下来?” 他的请求,盛云禾不为所动。 甚至更来了兴趣,她恶趣味的笑了笑。 “不能……我也疼……所以……你疼也忍着。” 听到这,陆裕迟低头看着戴在他无名指手上的同款婚戒,只觉得恶心。 他没想到他们象征着纯洁忠贞的婚戒,也能成为她和贺政尧play的一环。 陆裕迟沉着脸把戒指摘了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随即他压下情绪,敲响了换衣间的门。 “政尧,我给你拿了换的衣服,你在里面吗?” 他作势就要推开换衣间的门。 紧接着,贺政尧啪的一声用手抵住了门,声音都破音了:“等一下!哥,别进来……你把衣服给我就好了。” 陆裕迟配合点头,把衣服递了进去。 但他随口又道:“你嫂子不是送你过来的吗?她人呢?我给她打电话等会送你回去。” 说着陆裕迟拿起手机来。贺政尧强作镇定的声音当即从门里传来:“哥!嫂子去谈公事了,还是别打扰她了吧。” 陆裕迟笑了笑。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换完衣服吧,省得又有人来来找你的麻烦。” 贺政尧没再说话,换衣间里只剩一阵窸窸窣窣。 过了几分钟,他才换好衣服出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虚汗。 陆裕迟故作诧异关心:“怎么换件衣服出这么多汗?” 贺政尧不敢与他直视,心不在焉的回答:“换衣间里闷,有点热。” 陆裕迟也就不再多问。 两人刚回到宴会厅不久,盛云禾也出来了。 陆裕迟下意识看向她无名指处的戒指,余光又瞥见了贺政尧脖子上的划痕。 他心口一刺。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盛云禾一直是一个端庄优雅,清冷自持的人。 她从小就说,结婚前应该保持距离,所以在结婚之前,他连盛云禾的手都没牵过。 但原来,面对贺政尧也是可以不成立的。 不过他也该庆幸,得亏盛云禾这些年没给过他任何回应,所以才让他在割舍这段感情的时候没那么难过。 陆裕迟移开眼不再看,盛云禾却在此时蹙眉开口:“裕迟,你的婚戒呢?” 她这时竟然还能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 陆裕迟有些诧异,又低头配合装作诧异道:“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盛云禾拧了拧眉:“算了,等宴会结束,我叫酒店的人帮你找。” 陆裕迟点头答应。把贺政尧送到贺家后,车里的气压骤冷。 陆裕迟从前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和盛云禾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 车一停,盛云禾冰冷警告的声音就骤然响起:“陆裕迟,我知道今天宴会上,是你指使的,这事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 陆裕迟一愣,心尖泛起苦涩。 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 他这次明明什么都没做,可盛云禾居然也能怪在他身上。 按他以前的性格,此刻恐怕要大闹一场。 可现在他平静的点了点头:“好。” 盛云禾闻言,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她双眸轻眯,打量着他,总感觉陆裕迟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随后,她思索片刻,朝他递来一张黑卡。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贺家的少爷了,只有靠我丈夫的身份才能维持你现在的生活,你安分一点。” “如果你对政尧再有什么坏心思,我能让整个江都市都把你除名。” 看着她递来的那张黑卡,陆裕迟自嘲一笑。 “除名?” “人只有死了才能被彻底除名,盛云禾,你是想让我死吗?” 盛云禾冷睨他一眼,冷斥:“别在这发疯。” 旋即摔门下车。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陆裕迟脑海里浮现的,是在小说剧情他被说烧死时,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盛云禾一个都没接。 是啊,他的生死,对她从来就不重要。 陆裕迟心下一沉,迈步跟她进了屋,叫住了她。 “盛云禾,你不是说你们盛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吗?我可以‘死’。” 闻言,盛云禾脚步一顿,脸色变得难看。 她看向他,眉眼间满是不耐:“陆裕迟,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你以为你用死就可以来威胁我吗?” “你想死就去死,我不在乎!” 当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时,陆裕迟的心口还是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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