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们三天前的航班已经飞到国外去了,并且买了三条航线,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乘坐了哪一个航线,去了哪个国家,我们要想找到他们,如同大海捞针。”那个下属说。 “一点点事情就做不到,养你们难道是养着一群饭桶吗?”厉泽明暴怒,他想到自己有可能冤枉人,心里面就如同被匕首一刀刀凌迟一般。心烦意乱让他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两个下属哪里还敢再待下去,生怕有生命危险,匆忙退下了。 厉泽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这几天他接受了太多的信息。 在夏之珊疯了之后,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夏之珊不是那种做错了事情却不敢承担的人,以发疯来逃避罪责,难道是她会做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他和夏之珊相处的一点一滴,忽然就在脑海里面清晰了起来。 他和夏之珊结婚不久之后,那段日子两个人闹得非常不愉快。毕竟,夏之珊是用一颗肾脏作为要挟,强迫他从杜若兰身边离开的。 有一次,夏之珊失手打碎了他最喜欢的一个花瓶,还没有等他质问,她就主动承认了,并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去国外专门请来人,才将那个花瓶修复。 所以说,如果真的是夏之珊害死了杜若兰,为什么她却一直不肯承认,难道她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不…… 近日以来,厉泽明脑子里经常会想起夏之珊发疯时那痛苦绝望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一杆天平,已经隐隐的朝着夏之珊那边倾斜了。 所以他才决定去查,却没想到居然查到了那辆车子,发现车子的刹车的确是坏掉了,可上面确定没有留下夏之珊的指纹。 也就是说,其实,可能是夏之珊做的手脚,也有可能是别人做的手脚。 可为什么出车祸的那天,杜若兰开着的偏偏是夏之珊的车子呢,她自己明明带了车子去,也带了司机去。后来却让司机开着车子先回去了。 厉泽明百思不得其解,非常想弄清楚这一点,可是当天夏之珊和杜若兰见面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下人在场,所以没有办法问任何人。 而在夏之珊还没有疯掉之前,他并不相信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也没有问过夏之珊,可是现在夏之珊疯掉了,他却突然想问问她了。 只是,却没办法再问。 厉泽明觉得一阵疲惫,捏了捏眉心。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彻底弄清楚。 想到这里,厉泽明叫来司机载着自己去了医院。 夏之珊还是老样子,打了镇定剂之后就恢复了平静,但是蜷缩在墙角,将整个脑袋都埋在手臂里,谁来了也不抬起头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厉泽明进去之前,医护人员还叮嘱他,这次可千万不要刺激夏之珊小姐了,她现在神经真的很脆弱。如果再让她嘶声力竭,发狂的话,再打一剂镇定剂,就会对她的生命有危险了。 毕竟,割腕之后,她失血过多,还没彻底恢复,身体比平时都要更加脆弱。 厉泽明见到这样的夏之珊,如同玻璃一般易碎的夏之珊,心情忽然有些沉重,一步一步的朝着夏之珊走过去。 这次他的步子很轻,很柔和,几乎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夏之珊这么温柔。 他看着夏之珊露在在外面的手腕上面那条疤痕,知道,这条疤痕是永远都去不掉了。即便以后夏之珊精神能够恢复好,这条疤痕也没有办法在他们之间消失。 厉泽明心中忽然有些悔恨。如果他能早一点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好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轻轻地抚摸一下夏之珊的脑袋,就像是抚摸一只无家可归,遍体鳞伤的小猫咪一样。 可是,当他的手还没有触及夏之珊时,夏之珊就仿佛受到了什么攻击和惊吓一般,顿时弹跳起来,而她身后就是墙壁,她脑袋重重撞上了墙壁,差点流出血来! 厉泽明猝不及防,慌忙将她脑袋护住,却得到的是她更加猛烈地挣扎。 眼看着夏之珊又要再一次因为他而情绪激动,精神病发作起来,厉泽明连忙站了起来,放下双手,示意自己无害,一步一步离开了夏之珊一点。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狠狠地将他拉出了病房的门。 高阳一拳朝着厉泽明的脸上狠狠揍去:“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就是刺激她的危险源,为什么你不听,一定要靠近她,你非要弄死她不可,你就这么恨她?一定要她给杜若兰赔命?不是已经查出来了,车祸的事情可能另有猫腻吗?” 车祸的真相他也一直关注着,也只有他,一直相信夏之珊根本不是杀人凶手,想要为夏之珊讨个清白,可是太难了! 当事的两个人,一个杜若兰,已经死掉了,一个夏之珊,已经疯掉了,没有办法从任何人嘴中得知真相。 以前夏之珊没疯的时候,说的话厉泽明不信,现在她疯了,他却开始信了。 是不是很可笑? “松开你的手!”厉泽明冷冷道,将高阳的手扔了下去,面如冰霜道:“不该来靠近夏之珊的人是你,我告诉你,我和她之间的婚姻仍然存续着,现在我还是她的合法丈夫,反而是你,一个外人,请不要来插手我们之间的家事。” “你怎么可以?”高阳怒道:“你已经把她害成了这样,当初说要离婚的是你,现在不愿意离婚的也是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将她的肾脏和眼睛还给她!” 厉泽明顿了顿,沉声道:“我会的。” 他会将夏之珊治好,会将眼睛还给夏之珊,等她醒过来之后,他会告诉她,他终于相信她了。那么,她会原谅他吗? 厉泽明的视线隔着病房的玻璃门朝着里面看去,见夏之珊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墙角,看起来那样无助。以前她分明是非常漂亮的女人,可为什么,现在却被自己害成了这样。 厉泽明心中如同针扎一般,一阵阵刺痛,那种感觉无法描述,他想,或许,叫做悔恨。 厉泽明回到别墅之后,情不自禁的去了夏之珊的房间。夏之珊还在的时候,这里总是被她布置得非常温馨,即便他总是公事缠身,一个月才回来几次,但夏之珊却也从来没有追问,只是兀自将家里的一切全都料理好。 可那个时候,他总是嫌她烦,觉得她是阻碍在他和杜若兰之间的障碍物,令人憎恶。 这时候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他转身,只余寂寥,才知道夏之珊在这个家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唯一的烟火气息。 他又去了夏之珊准备的儿童房。 夏之珊是很喜欢孩子的,可是和他之间,却一直不曾拥有过孩子,导致这儿童房布置了整整五年,却一直都没人住。 但夏之珊在的时候,总是将儿童房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和玩具也定期过来擦拭。可现在,她离开了将近一年,这里就开始布满灰尘了。 厉泽明心中一阵刺痛,顾不上那些灰尘,在床上颓丧地坐了下来。 究竟是为什么,他现在如此思念夏之珊,甚至希望夏之珊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脑子也出现问题了吗? 甚至,比起杜若兰,他更希望见到夏之珊…… 可这是不对的,杜若兰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年他年纪还小的时候,被绑架过,那些绑架犯粗暴地将他扔进仓库里,几天几夜都不给他水喝,是从附近路过的杜若兰,从窗口那里递过来食物和水,才让他能够坚持下去。 那时候杜若兰小小的,却无比坚强,偷偷将东西递进来没两天之后,就被那些绑架犯发现了,于是他们把杜若兰也一起丢了进来。在黑暗中,蜘蛛和老鼠爬来爬去,两个小孩子相依为命。 就是那短短的五天时光,是厉泽明此生都无法忘却的几天,他那个时候就决定了,出来之后,一定要报答杜若兰的这份恩情。因为他,杜若兰身上甚至被那几个绑匪烫出了一块伤疤,还落下了对老鼠和蜘蛛的恐惧心理症。除此之外,还因为过度缺水,而导致本来就虚弱的肾脏出了毛病。 能有什么拿来报答杜若兰呢? 她对金钱和财势不屑一顾,只是喜欢他,于是他只能允诺她一场婚姻,让她成为最幸福的新娘。可是他爱杜若兰吗? 厉泽明是不知道的,或许,他对杜若兰只有愧疚。 可是那又怎样,他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 即便是夏之珊…… 可是,就在杜若兰因为肾衰竭要住进医院的时候,夏之珊却站出来,用一颗肾脏换了他允诺给杜若兰的婚姻!这叫他怎么能不恨她? 从小到大,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唯独夏之珊,是这一切的变数。她当众逼迫自己反悔。自己若是不答应和她结婚,她就不将那颗肾脏捐献给杜若兰,那么,杜若兰躺在重症监护室中奄奄一息,迟早都会没命! 厉泽明只有答应了,与夏之珊结婚了,却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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