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在我身上策马奔腾(H)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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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股浓郁的味道了吗？」说着她便嫌弃的皱眉，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味道。我歇了心底的所有情绪，没有生气，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纠缠，更没有争吵。只是淡淡道，「我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吗？你又回来做什么？」她脸色越发沉了几分，语气也带上了些许恼羞成怒。「秦昭，你够了，没有必要一直拿着离婚协议来刺我，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假离婚而已。」「哦。」我随口回复着。可是不管是她的语气还是烦躁厌恶的神情，都跟过去判若两人。就仿佛曾经那些甜蜜的回忆，那恩爱了八年的时光在一朝一夕之间不复存在了一样。这巨大的反差感，让我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的涌上来。 8 「我回来是想跟你商量，你看从明天开始能不能让宋艺先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似乎怕我拒绝，她又急着补充。「秦昭，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知道你小心眼总会吃醋，会下意识的处处针对他。」「但是秦昭，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好不好？」「我没有跟你讲过我跟宋艺之间的故事吧？」她仿佛陷入了很深的回忆，真的不想听，不想计较，于是我喝了一口闷酒，很是强硬道：「好了，我不想听关于你们的故事。」「房子是我的，不管你说再多，我都不会同意让他住进来。」我不容商量的态度让许薇脸色很是难堪，但她最终没有跟我吵，只是盘腿坐在我旁边，忍受着酒精刺鼻的味道看向窗外。「在我高中以前的生活里，我爸生意越做越大，有了一些钱，人也渐渐经常出轨，出轨，被我妈发现后，她整天在屋里寻死觅活，企图用这种方式逼我爸，回归家庭。」「但是没用在他们一年又一年的争吵中，我患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成绩一落千丈。」「我妈身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整天指着我怒骂，说都怪我，害她伤了身子，从此不能生育。」「都怪我是个女孩，不是男孩，没办法帮她留住我爸，也没办法帮我爸继承家业。」「那个时候我爸在外面已经有了儿子，我开始上小学了，我妈整天都处在痛苦和崩溃中。」「我从年纪名列前茅，沦落到班里倒数，厌学，厌食，甚至是自残，后来我妈被我爸送到了心理机构。」第15章 15 「我爸也算是有良心，给我请了家教让我跟上同学们学习的脚步。」「而宋艺就是我的家教老师，那时他已经在上大学，他是勤工俭学的好学生，颇有耐心，不愿意学他也不逼我。」「每次看向我时都是一脸的羡慕，阿里那台我生日时爸爸送的落土钢琴，在他的指尖下飞出愉快奇妙的音乐，慢慢的治愈着我伤痕累累的心。」「我自残时，他会跟着我在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上划一刀，我不吃饭，他也不吃饭。」「他说如果我没有学习的动力，不知道人生的方向，请把他的方向当做我所选择的未来。」「他说他想要最好的生活，想要更广阔的未来。」许薇似乎受到了那些记忆的影响，脸上有无声的泪水滑落。只是说起宋艺时，她的嘴角在微微上扬。我没办法代入，也不想感同身受，并不想去理解她对宋艺的那种感情。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放她自由，远离这里，于是我很暴躁的打断了她要继续讲故事的话题。「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我对她一向是温柔且极有耐心的，所以如今的态度，她很难接受，当即变了脸色，沉着一张脸，冲我发泄自己的不满。「行，不想听我就闭嘴，行了吧。」「秦昭，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得很不可理喻吗？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宋艺曾经在我人生中最艰苦，最难熬的日子给予过我温暖。」「所以现在他生命到了尽头，我真的做不到坐视不管，他身体现在动不动就会有危险，一个人住着不安全。」「身边真的得有个人照顾，你为什么偏要这么不近人情，处处为难我呢？」「秦昭，我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排斥他呢？他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啊，为什么对他，你连最基本的善良和同情心都没了呢。」「秦昭你和他不一样，你有幸福的家庭，稳定的工作，健康的身体，可是他现在只剩下生命最后的这段时光了。」「他善良，处处替你着想，生怕为难到你，可是你呢，自私，冷血，恨不得他明天就去死。」她的语气充满了失望，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复杂无比。我突然很想笑，她要管的方式就是答应那种荒唐又无理的要求吗？什么叫我有家庭，有事业，有健康的身体，而他一无所有。他什么没有都没有，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要死了，也不是我造成的啊。为什么要让我来买单呢？不等我开口，她又继续道：「既然你不同意他搬过来，我只能自己搬过去了。」「我今天就收拾东西，明天开始就住在他那边了，也能更好的照应他，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没事少喝点酒。」她说完便起身去收拾东西。我再一次望着她的背影发呆，若换做以前听到她要搬出去，要跟别的男人一起住。我一定会嫉妒到发疯，会跟她歇斯底里的争吵吧。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了。随便她吧。第16章 16 她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出来见我还在原地没动，又变得不满起来。「秦昭，这大晚上的你不会想着送送我吗？」「你对我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嘛？」我没有看她，却如她所愿祝福的。「祝你们万事顺利，一胎八宝。」许薇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张脸再次变得复杂扭曲起来。她像是突然被激怒一般，一把抓起客厅的陶瓷双人偶狠狠地砸到地上。「秦昭，别这么阴阳怪气，能死吗？」「我真的是受够你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是你，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出于最基本的朋友关系。」「你能不能别什么醋都吃？在这里动不动跟我发疯，给我添堵，稍微有一点宽容和理解不行吗？」 9 我被她的话狠狠的气笑了。喜欢的人是我，爱的人是我，多讽刺啊！以前爱的时候，说着甜言蜜语，现在呢，张口闭口就是训斥，恶语相加。她真的爱我吗？看着满地碎片，我苦涩一笑，打开手机播放了昨天的录音。我本来不想在跟她有多余的一句争吵。可是她太恶心人了。我也不介意膈应一下她。我点开录音，宋艺得意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炫耀，回响在空气中。听到声音她先是震惊，随后是一个劲的摇头反驳，语气满是愤怒。「秦昭，你恶不恶心啊？为了挑拨离间，现在连这种下流的手段都用上了吗？」她火冒三丈，又气冲冲的踢翻了几个客厅的摆件，陶瓷，玻璃全都碎了一地。「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既然跟你承诺了要试管就不会答应跟他自然受孕的。」「真的够了，你这种人心脏看什么都脏。」「秦昭，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明明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对我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满屋狼藉中，她满脸失望的看着我，就仿佛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看着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许薇，我笑了。我不想再去分辨她是不是撒谎不不带脸红了，她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了。「今天我在民政局等了你两个小时，你没来。」「明天上午10点，希望你不要缺席。」说完后，我起身无视满地狼藉，回卧室锁门睡觉，什么都不想管了。也什么都不想要了。第二天醒来时，客厅依旧像昨天那样，我并没有急着收拾，反倒是收拾了一番，部门去民政局。今天是个大雨天，路上都没几个人。更别说民政局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许薇又一次迟早了，我等了很久，甚至不惜打电话催促。可是她直接拒接了。就在我准备再打时，她发信息过来，哪怕是平淡的文字，我都感受到了她暴躁的脾气。「秦昭，你催什么催啊？你赶着去投胎吗？」「我在帮阿姨弄早餐和后面要吃药的事情，你多等一会儿又怎么了。」「假离婚而已，你至于这么较真吗？随便一点不行吗？」「外面这么大的雨，我得先把阿艺送到医院去做检查，拿药，你多等一会儿，或者我下午的时候再过去。」哦，原来她也知道今天是个下雨天啊。第17章 17 我没有再多等一秒，撑着伞沿着民政局的那条街一步一步往前走。我知道最前面有一家馄饨店，突然想吃了。这条街两旁的银杏叶在雨中沙沙作响，恍惚间又勾起我的回忆在脑海里泛滥成灾。我想起了跟许薇领证那天。那是一个深秋，银杏叶全掉了，她喜欢让我踩着枯黄的银杏叶，让枯叶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但是她又不愿意弄脏自己的鞋子，所以每次都是我背着她，去采银杏叶子给她听。她喜欢树叶发出的声响，但我喜欢的却是海边她银铃般的笑声和香甜的呼吸。领证那天早上很冷，她把自己的围巾分了我一半，两个人跺着脚在店门口排队。她一年四季都容易手凉，所以总喜欢把手塞到我怀里，调皮又暧昧，我喜欢的不得了。那时我们刚毕业，那时我们穷困潦倒，一无所有。那时，最苦最累的日子，两个人的心却是紧紧相拥的。那时，就连我们两个人一起私奔去旅行的路上，不是，我一边弹吉她一边画画，两个人卖艺旅行，却都乐在其中。她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嫁给我，早上我们也只是吃了一碗馄饨。所以现在，我做不到报复她对我的伤害，做不到对她恶语相加。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结束，给彼此多留一些体面吧。我一直走到路的尽头，附近那家馄饨店，点了意外一如当年的红油小馄饨。可脑海里不是两个人一起吃馄饨的画面，就是我背着她民政局走去的画面。那个时候我一步一步走的很快很稳，迫切的想和她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