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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送信过来。” 闻言,时小念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忙直起身子看向那保镖,柳眉微微蹙起。 兰开斯特终于开始有动作了,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封德从保镖手中接过信件走向宫欧,时小念的目光紧张地随着信件移动,宫欧坐在那里没有接,将手中的书合上。 “宫北。” 宫欧开口说道,黑眸深深地看向时小念。 “什么?”时小念愣住,注意力还没有从信件上离开。 “你儿子的名字。” 宫欧勾了勾唇,为自已想到这么好听的名字有些骄傲。 时小念茫然,“宫北?” 听起来倒是很简单,也算是上口,可好像听着什么意义的样子,不如宫曜、宫葵好听。 “嗯,东南西北,和他的小名应得上。这是你的第一点要求。”宫欧低沉地说道。 好吧,就算这点说得过去。 “那和我的第二点要求怎么接起来?”这个北字怎么也不像是有太阳的意思吧,太阳也不从北边升起来啊,还不如叫宫东呢。 宫东,怎么像个拟声词? 所以宫欧跳过了宫东这个名字? 时小念正想着,宫欧深深地盯着她,她端起水杯有些挑衅地问道,“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宫欧的五官英俊如雕刻一般,闻言,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应该听过一首歌,其中一句歌词是这样的——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那光,指的就是太阳之光。 “噗——” 时小念刚含住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完全忍不住。 什么鬼? 封德站在一旁拿着信件憋笑,时小念匪夷所思地看向宫欧的一脸正经,“你还知道这首歌?” 他从小不是在英国长大的么?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宫欧反问,伸手从封德手中取过信件,“你要求的两点我都达到了,取名字会议就此结束,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是……” “你说我达到要求就会赞成。”宫欧道。 “……” 时小念郁闷地看着他,可是总不能以后谁问起孩子名字有什么喻义,就让孩子撕开嗓子唱歌吧? 算了算了,宫北就宫北吧,起码叫着还是挺上口好听的。 等等,这首歌是歌颂太祖的,那她千防万防,还是让宫欧把孩子的名字取得太大了呀…… 好可怕。 防不胜防。 宫欧绝对是故意的,看她为孩子取名字的规模太小,就拼命往大了取,一个“北”字而已,居然能扯到那么大,太可怕了。 她以后还怎么直视这首歌? 第1041章 我为了什么活着 时小念还想和宫欧争论一下,宫欧已经开撕开手中的信件,取出信纸翻开,脸色沉下来。 她知道,她这个时候不宜再和宫欧争论孩子名字的事情了。 她坐在那里看着宫欧,宫欧的目光掠过一行行文字,薄唇慢慢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有意思。” “怎么了?” 时小念担心地问道。 “他们提出谈判,也就是……和解。”宫欧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搁到桌上。 时小念怔了一下,“又和解?怎么听起来满满都是阴谋的味道。” 都斗到这个份上了,宫家损失不少,n.e也被拖累,兰开斯特家族更是损失得厉害,人手损失、矿业大少、内部夺权争斗不休,连乔治都气得在治病,难道是因为损失太多开始认清现实了? 可照之前对方那个狠绝的姿态应该是誓不罢休才对。 “你也懂阴谋了?” 宫欧似笑非笑地看向时小念。 “……” 她怎么就不能懂了。 时小念站起来,将信纸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印着兰开斯特家族的家徽,纸张很厚实很精致。 将上面的文字看过之后,时小念有些忧心忡忡地看向宫欧,“他要你带上比特,条件任你开。” 文字写得十分婉转,但最后总结下来就只有这个意思,听起来是巨大的让步和妥协,却提出了要比特。 “嗯。” 宫欧颌首,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不能去,那个家族从来就没有将比特当成是自已人,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肯定又是为了让比特回去研究mr宫。”上一次打成那样,一路上也怎么不知道回事,mr宫不见了,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有可能是被安置在哪,又被兰开斯特带了回去。 “这倒不太像。”封德站在一旁看着信纸上的文字说道,“里边他们的退意很明显,还暗示可以给出几大矿业,这对兰开斯特来说也是致命的损失,自有财产该比搞垮n.e更重要吧?” 时小念听着,看向宫欧,只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有些急了,“那更能证明他们居心叵测,一定是有陷阱,说不定人早埋伏好了等着我们去。” “这上面说地点可由我们临时决定,他们提前布防不了。” 封德又道。 时小念的眉头蹙得紧紧的,看向宫欧,“宫欧,你不会把比特带过去交易的吧?” “为什么不?”宫欧一脸不以为然地道,“用他们的人换他们的财产和投降,怎么看我都是划算的。” “……” 时小念顿时呆在那里,有些接受不了,蓦地,像是感觉到什么,她一转头,就见比特站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整个人显得年少清爽,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张脸上完全是呆滞,蓝眸中毫无神色。 比特…… 时小念担忧地看着他,随后看向宫欧,“宫欧,兰开斯特损失那么多,不可能轻易投降的,你不要相信。” 宫欧隔着桌子看她,并不说话。 “真的。”时小念见他这个不在意的姿态,更加急了,“比特一向不受家族所喜,这次又帮了我,让他回去说不定会被打的,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被打的。他才16岁!” 比特站在柱子旁,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宫欧看着时小念脸上的焦急,没有吃醋,半晌,他冷冷地开口,“你现在是把时小念当成你避风的港口了?” 说完,宫欧猛地转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比特的方向。 比特站在那里,脸色白里发青,他慢慢从柱子旁走出来,转眸看了时小念一眼,而后又看向宫欧,“我来找你求救的时候就知道回不去家族了。” “没错,你现在只能仰仗我来活着。”宫欧的话说得现实而刻薄。 时小念想说话,比特已经开口,“可我至少救了你的妻子,我不需要你感恩,但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你离开了,我会损失很多。”宫欧往后靠去,眉目间全是凌人于上的姿态。 闻言,比特攥了攥拳头,道,“我劝你不要那么天真,他们不可能真为了我而向你投降,像时小念说的,他们会设陷阱害你,不如不去。” “三岁小孩教我做事?” 宫欧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宫欧……”时小念看不下去了,走到比特身边站定,伸手拍拍他的手臂,温柔地道,“我来谈,你回房休息吧,相信我。” 比特站在时小念的身边,低着眼,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时小念担心地看着他。 比特一步一步离开,宫欧冷漠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我放你离开,你就能逍遥自在了?不出几天路上或者水里多了具无名尸而已。” “宫欧……” 时小念制止宫欧,不要说得那么刺激人。 比特的身体僵了僵,然后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去,一直从后门走了出去,门外是一棵棵开满鲜花的树,草长得茂盛。 树后面是一排矮矮的小房子。 他往前走去,在树后的一排长石凳上坐下来,几朵淡梨白的花瓣从树上掉落下来,缓缓飘落在他的肩上。 地上的斜影衬得他更加形单影只。 比特将身上的花瓣拂去,忽然地上多出一道影子来,他微微侧过头,是那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房屋主人——毁容的妇人。 她穿着一袭灰色的旧袍在他身旁坐下来,头上依然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几乎将整张脸都罩起来。 “……” 比特往旁边坐了坐,还是感觉不舒服,正要站起来,妇人突然递出一块新鲜的蛋糕,用纸垫子托着,双手没有碰一下蛋糕,这个动作让人生厌不起来。 比特看着那块蛋糕愣了愣。 “给你吃。” 妇人说道。 比特对甜食很难拒绝,加上刚刚听到宫欧的那些话他整个人低落极了,沉默片刻,他伸手接过蛋糕放在嘴里咬一口。 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了开来,带着浓郁的香味。 比特怔住,“是时小念让你拿过来的?” 这是时小念做的味道,她很在乎他,自已大伤初愈还给他做蛋糕,怕他难过让这妇人送过来给他。 “……” 妇人坐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 “做蛋糕很费神的,她身体又不太好。”比特边说边吃着蛋糕,一口一口,一直将蛋糕吃到最后一口,手上捏着却怎么都不去吃了。 “不吃完吗?”妇人问道。 比特看着那最后一块蛋糕,目光黯淡,“你知道什么是丧家之犬吗?” “……” 妇人坐在他的身旁,手指颤了颤。 “我从被生下来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从来就没有过自已的家。”比特苦涩而自嘲地道,“我知道时小念对我很好,但她对我好又能怎么样,她更喜欢宫欧,只能给块蛋糕而已,她不能给我一个家。” “……” 妇人沉默地坐在他的身旁。 “宫欧说的对,我活着的时候是丧家之犬,被人利用的时候才有价值,死了不过是一具无名尸。”比特盯着手上的那一小块蛋糕,“我都不知道我为了什么活着。” 话落,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抓住,是妇人抓住他的手,手指还在颤栗。 比特有些莫名地看向她,妇人飞快地低下头,哀伤残留在眼底,比特盯着她脸上的疤痕,道,“你是在同情我吗?” 呵,现在连个被毁容的没有家人的孤身妇人都会同情他么?他活得是有多失败? 难怪除了时小念没人看得起他。 他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 “谢谢你送来蛋糕,这些话不要告诉时小念,我不想她担心。”比特拉开她的手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你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吗?”妇人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和她的疤痕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惹人反感。 比特站在那里听着,明白妇人嘴里的“她”指的是时小念,他不禁苦笑一声,“只有她是真心对我好,但她有更喜欢的人。” 时小念对他好,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宫欧,并不是他,他何必让她为难。 “……” 妇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远走。 比特回去的时候,时小念正在劝说宫欧,还在说不能把他交出去,她要保护他,他听了不是不感动的。 宫欧无动于衷地坐在桌子前面,不和时小念说一句。 “宫欧,你听我的好不好?兰开斯特不可能为了比特投降的,一定是别有居心。”时小念站在他的身旁说道,一会给他捏肩,一会给他捶背,极尽殷勤之事。 宫欧玩着手里的平板电脑,指指右边的肩膀,“这边捶重一点。” “好好好。” 时小念替他敲着肩膀,又揉又捏,辛苦极了,又说半天见宫欧还是没反应,不禁看向他手中的电脑。 只见屏幕上面全是一些数据,红红绿绿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啊。 “统计你为异性说话的次数,以后没事拿出来看看。”宫欧幽幽地开口。 第1042章 比吃醋更重要的数据 比特看着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 “……” 时小念默了,恨不得举起拳头打他两下,但手落下来的时候又变成了温柔的揉捏,低下头在宫欧的耳边念叨,“宫欧,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要客观看清眼前的事实对不对?兰开斯特不可能为了比特投降的,对吧?” 话落,平板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又多了1。 时小念一脸黑线,宫欧转眸过头,薄唇擦过她的脸庞,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你继续,我看看你能说多久。” “可是我给你捶肩捶累了。”时小念忙道。 听到这话,宫欧抓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揉着,眼中布满心疼,“谁让你捶了,事真多。” 心疼她了? 时小念弯腰站在那里,连忙补上话,“那不去谈判好不好?我们把这个数据删了好不好?” 谁受得了他以后每次翻出来看看,醋吃得满天飞。 宫欧揉着她的手,定定地看她一眼,忽然笑了,“不好。” “宫欧……” “不要求他了,我去就是。” 时小念的话突然被打断,她转过头,只见比特朝他们走过来,一张年少的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情,他一双蓝眸看向宫欧,“我会去的,别借此欺负时小念的。” “……” 时小念的眉头一皱。 宫欧坐在轮椅上,揉着时小念的手一顿,黑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他转眸看向比特,不以为然地道,“那这几天你记得该吃吃,该喝喝。” “……” 比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时小念见状要追上去,被宫欧一把拉住,她低眸,宫欧满眼嫉妒地盯着她,“感情还真是深厚啊,为你都甘愿把自已当筹码了。” 时小念听到这话心口真的十分不舒服,“他拿我当姐姐,可我这个做姐姐的却保护不了弟弟。” 她要眼睁睁看着比特被兰开斯特带回去,他背叛了家族,回去难道还会供成少爷么? 宫欧盯着她,只见她的眼里全是焦虑落寞,整个人情绪都低到了一个极点。 “行了,我怎么把他带出去就怎么把他带回来,你不准烦!” 宫欧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到自已的腿上。 时小念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真的?” 他不会让比特有事?他还要把比特带回来?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假话?”宫欧圈着她道,将平板电脑搁到一旁。 时小念怔怔地坐在他的腿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早就想好了不让比特涉险的,你干嘛不早说?” 害她在这里提心吊胆,还费了半天口舌。 “我肩膀酸了。”宫欧的理由光明正大。 “……” “而且……”宫欧慢条斯理地拿起那台平板电脑看着上面的数据,“不统计都不知道我女人可以为其余异性说这么多话,数据真是最直观的好东西,你说是吗?” “……” 时小念好想挖个坑把自已埋起来,她讪讪一笑,伸手扶额,“我突然累了,我想回房睡觉。” “是么?”宫欧目光深邃地盯着她,“好吧,本来还想带你去看看小南瓜。” “看小南瓜?好啊,我们现在就去看。” 时小念一想到儿子整颗心都暖了。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 盯着她。 一直一直盯着她。 眼珠子都不带转地盯着她。 时小念被看得有些发毛,正要问怎么了,宫欧双手圈着她,然后一根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轻一点。 于是,数据又多了1。 “……” 时小念明白自已又被诈了,脑袋无力地倒在他的肩膀上,郁闷地道,“没有你这样的,你这是钓鱼执法!” “在许多国家,钓鱼执法是合法的。”宫欧说得理直气壮。 “……”时小念恨不得抓起平板电脑给砸了,“你应该统计下我每天提到你的次数,和你说话的次数,绝对比这个数据翻几个番。” “我不喜欢这个数据。” 宫欧一脸冷淡。 “你就喜欢统计我为异性亲人说话的数据?”时小念在“亲人”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还有别的?” 两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宫欧压着她的唇,喑哑地开口,“什么时候这个数据超过电脑上的,我宫欧的公司就不生产醋了!” “……” 呃。 时小念搂着他的脖子,偏过脸小心翼翼地往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斜了一眼,这是要吻到嘴麻的节奏吗? …… 谈判的这天,时小念也被宫欧带上,保镖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时小念坐进车里,身上穿着毛线外套,转眸朝车外看去,宫欧被封德推到车前,他按着腰慢慢站起来,背都有些拉不直,眉头拧紧。 “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时小念担心地把手伸向他,宫欧的枪伤比她难恢复多了,她除去虚弱也没什么,他却连站直都困难重重。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是认为我不行么?” 宫欧盯着她道,然后站直了身体,这一拉直背他的脸都泛起白,他站在她的面前,分明是无声地展示他是可以的。 她什么时候认为他不行了。xŀ 她要是不担心,他更以为她不关心他吧?真是的,这个别扭的男人。 “好了,快进来。” 时小念说道,宫欧重新弯下腰钻进车子,在她的身旁坐下来,一只大掌一直按住腰部。 时小念打开随身带的包,从里边取出一小瓶药水,拧开盖子递给宫欧,宫欧瞥一眼道,“我不需要止痛。” 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时小念二话不说地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宫欧的身体僵住,飞快地将药水拿过去一饮而尽,过半晌脸色才恢复得好一些。 比特是在这个时候上车的,一个人坐在车子里最角落的位置,靠着窗,歪着头看向外面。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上比特都没有开口,时小念给他吃的,他也只是接过而已。 她已经和比特说过不会让他涉险,宫欧有自已的计划,但他还是一人落寞着,估计是觉得宫欧骗人的。 没事,今天过了他就会知道。 真希望两个家族的争斗早些过去,别说他们了,连一个16岁的少年都被牵涉其中,实在叫人不好受。 车子缓缓往前开去,时小念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忽然发现后面跟着的两辆车从岔路口离开,不再跟着。 接下来,车队就是不时少个一辆车两辆车的,车队很长,要不是她盯着,根本不会发现。 “我们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这样安全吗?”时小念疑惑地看向宫欧。 虽然这次是兰开斯特家族是在向他示弱,但以乔治以往心狠手辣的处事方式,怎么会轻易投降,他们带的人多一些才好吧。 总不能再像上一次谈判大会那样摆个空城计,同样的计用多了谁都会识破的。 “怕我害你?”宫欧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你说我怕什么?”时小念有些无奈他的想法,她还不是担心他。 宫欧一手压着她的头顶,低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嗓音磁性极了,“现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踏实,任何环境对我来说都是安全的。” 好吧。 时小念淡淡一笑,绕了一大圈他们终于走到比肩跨越的这一步,不止他踏实,她也踏实了。 她转过头看向比特,比特还是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张年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手上反复摩挲着一条蓝珠子手链,那是女仆小雪临死前留给他的。 时小念想安慰比特几句,脸就被一双大手给硬掰了回去。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宫欧说道。 时小念看向窗外,有些讶异,“是我们第一次进13号区看日出的地方。” “停车。”宫欧扬声道,“我们下车看看。” 时小念茫然地看向他,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不明所已地问道,“这个时间看什么?” “看太阳,你不就喜欢太阳么?”三个孩子的名字都要和太阳有关才行。 “……” 有看日出有看日落的,谁看临近中午的大太阳? 时小念完全迷茫地跟着宫欧下车,扶着他坐上轮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可是谈判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们不要过去吗?” “不要。”宫欧按下按钮,让轮椅往前行驶。 时小念连忙跟上,想着宫欧是不是想给乔治一个下马威,决定迟到?可这样也不太利于谈判吧? 但很快,时小念发现自已错了,封德吩咐保镖们将一件件渔具搬下车,放到湖边,为他们组装为他们穿饵。 一张躺椅摆在时小念的面前,上面放了薄被和枕头。 太阳伞支起来挡住耀眼的阳光,各式水果被摆上桌,厨师们在路边摆开大桌子开始现榨果汁,做起点心来。 第1043章 你的嘴巴真毒 这架势……根本不像是迟到,分明是不到啊。 “小念,坐,看看这张躺椅舒不舒服。”封德热情地招呼着时小念,“多钓几条鱼,厨师们可是把锅碗瓢盆都带来了。” 时小念站在那里,看着展开的这些排场,完全陷入了云里雾里,“我们今天是出来郊游的?” 她是不是记错时间了,其实谈判是在明天? 时小念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又看,发现自已没搞错,一抬头就见宫欧接过保镖手中的鱼竿,“坐下来钓会鱼,累了就睡会。” “哦。” 时小念莫名其妙地看向封德,封德给了她一个放轻松的眼神,他似乎也不知道宫欧的计划。 她在躺椅上坐下来,太阳伞正好遮在她的头顶,不热,暖洋洋的很舒服。 封德将鱼竿递给她,时小念对这种高科技的鱼竿不是很会摆弄,光把饵放进湖中都费了一番功夫,封德怕她累,给她支了个架子,让她把鱼竿搁在上面。 于是时小念一搁鱼竿又没事做了,她左看右看,想看出些什么究竟。 “你男人在这里,眼睛往哪里看?” 宫欧幽幽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时小念看向宫欧英俊的侧脸,无奈地道,“可你也不会告诉我啊,你是决定卖关子卖到底了?” 明明是带比特去谈判的,突然又变成钓鱼之旅了。 “嗯。” 宫欧很理所当然地承认了自已在卖关子。 “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啊?是怕我坏事么?”时小念有些小小的郁闷,她现在真的是满头的疑问。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关子卖到底再解开的时候,你对我的智商能油然而生地崇拜。”宫欧握着鱼竿,黑眸扫了她一眼道。 “……” 时小念一头黑线,合着这就是他卖关子的原因?就为了她能像个白痴一样无比崇拜地注视着他。 宫欧继续钓鱼。 “我平时对你崇拜得够多了。”时小念小声地嘀咕。 “不够。” “……” 不够个鬼。 时小念无语地坐在那里,鱼竿一直没有动静,她又在到处张望,“我们呆在这里,会不会有兰开斯特的人在监视?” “可能,但无所谓。”他们只会认为他宫欧故意嘲讽,不去谈判来钓鱼,这不妨碍他的计划。 又是高深莫测的一句话。 时小念双手托着脸,鞋尖在地上一下一下点着,忽然想到什么,她转头朝路边望去,只见比特一个人站在车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周身笼罩的是一种落寞。 恐怕现在疑问比她还多的就是比特,他等着成为两大家族争斗的牺牲品,结果又被拉到这里看人钓鱼,小小年纪不知道该怎么承受吧。 这么想着,时小念站起来想去安慰一番,人刚刚一动,某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封德,拿我的平板电脑,调到数据统计。” 那声音幽幽的、冷冷的,像是从寒井中发出来的。 时小念满头黑线,“我就是去走走。” “你走。” 宫欧头也不转地道,专注地盯着鱼竿。 “我不走了。”时小念想想还是坐了下来,闷闷地道,“小气还爱卖关子,鱼都不要咬你的钩。” “……” 这回换宫欧无语了,他转头瞥她一眼,只见时小念坐在躺椅上,一手托着脸,气闷地盯着湖面。 蓦地,时小念看到鱼线微微动了下,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有鱼上钩了。” 听到声音,封德连忙走过来帮忙将鱼线拉起来,一条起码两斤重的鱼活蹦乱跳地被钓上来。 宫欧瞥了一眼桶里的鱼,再看向自已的鱼线,安静得风吹一下都不带动的。 “这鱼的肉质很鲜美,小念你真会钓。”封德夸人的水平从来都是登峰造极的。 “真的吗?” 时小念有些兴奋,本来对钓鱼毫无兴趣的她来了一点兴致,换饵,将鱼线放入湖中。 旁边的鱼竿平静如山,一动不动。 两根鱼竿离得不过几十公分远,很快,时小念的鱼线又动了,这一回,她一个人转着线就将鱼钓了上来,又是一条大鱼。 然后是第三条、第四条。 宫欧果断按着轮椅往旁边移去,等时小念兴奋地钓上第七条大鱼的时候,宫欧已经离她足足五米远了。 时小念将第七条鱼钓起来的时候,保镖们都为她鼓掌了,纷纷赞扬她厉害,连比特都靠近过来围观。 “再钓几条,我们可以摆一桌鱼宴了。” 时小念开心地说道,将鱼竿固定到架子上,转眸看一眼“遥远”无比的宫欧。 她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到宫欧的身边,看着那根孤零零的鱼竿,故意地道,“啧啧,原来鱼线还可以这么静止啊?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截下来的JPg静态图呢。” “……” 宫欧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我想鱼肯定都不爱吃酸,所以不上你的鱼钩。”时小念承认自已有些幸灾乐祸,叫他卖关子,叫他乱吃醋。 五米之外又传来封德激动兴奋的喊声,“小念,这边又有鱼上钩了!这条鱼更大!” “……”宫欧的脸色青了,“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毒?” 明明是一片湖,他就是钓不上一条鱼。 “啊?” 她嘴毒吗?她可嘴毒不过他。 难道是指她之前那一句…… “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宫欧冷冷地道,脸绷得紧紧的。 “我说了那么多,哪句话?”时小念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说呢?” “你还迷信呀?我又不是湖神,这片鱼不听我的,主动上我钩我也钓得很吃力的。”时小念站在那里笑眯眯地说道,终于反击了卖关子卖到底的宫欧一次,真是……特别爽。 “时小念,我难得看你的脸长得这么欠揍!” 宫欧目光阴沉地瞪向她,额角有青筋隐隐浮动,牙关咬紧得轮廓都变形了,一双黑眸中暗潮汹涌。 呃,真生气了?啧,不止小气,不止卖关子,还输不起呢。 时小念笑了,低下身子,双手捧上他的脸,轻轻地落下一吻,“好了,鱼都爱上你的钩,行了吧?” 宫欧冷哼一声不理她,时小念在他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他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瞪她一眼道,“站着不累?坐我腿上来。” 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不用不用。”时小念忙拒绝,她没忘记他还有腰伤。 “让你坐就坐!” 宫欧强势地一把拉过她,将她按坐在自已的腿上,时小念的手触碰过鱼竿,湖面上的鱼线瞬间疯狂地动起来。 “有鱼上钩了!”时小念有些激动地叫起来,连忙伸手去抓鱼竿,摇起鱼线。 有手机震动的声响传来。 宫欧的目光一深,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里边的手下跟他报告着,他淡漠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宫欧,帮一下,这鱼好沉啊,一定是条大鱼!” 时小念说道,宫欧的手伸过来,没有帮忙钓鱼,而是将沉甸甸的鱼竿从她手中取走。 时小念坐在他的腿上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宫欧将鱼竿往旁边一扔,黑眸盯着她,比方才温柔了很多,“你这张嘴巴真的很毒。” “嗯?” 时小念茫然。 宫欧低笑一声,“走,带你去钓更大的鱼。” “什么?”时小念一脸茫然地看着宫欧。 太阳伞和桌子、渔具通通被收起,时小念又被带回车上,只是车子并没有往谈判的地点开去,而是返回拥有高墙的大房子。 车子还没接近房子,高墙里就传来零散的枪声。 时小念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宫欧,宫欧的脸色也是一变,冷冷地道,“封德,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封德推开车门下去。 “义父小心。”时小念担心地道,怎么办,小南瓜还在里边,怎么会突然有枪声呢,会不会有事? 难道兰开斯特是趁他们去谈判的时候偷袭大本营?可偷袭这个房子又有什么用,不能抓到宫欧全是白费,总不会是冲一个小婴儿来的吧,兰开斯特不至于要人质要到这种地步。 “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宫欧搂紧她的肩,低沉的嗓音安抚住她。 五分钟后,时小念、比特跟着宫欧走进高墙院内,里边还是一片繁花盛开,香气扑鼻,只是这香味中夹杂了一些硝烟的味道,但不浓,应该没有特别剧烈的枪战。 几排保镖站在那里,为首的站了出来,朝宫欧低下头,“对不起,二少爷,本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出不对劲了,拼死护着乔治逃了。” 乔治?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哪个乔治?” 宫欧坐在轮椅上,闻言,他淡淡地开口,“就是你认为的那个。” “莫娜的父亲?他来这个地方来干什么?”时小念愣住,转眸看向右手边站着的比特,比特也是一脸不解。 为首的保镖站在那里继续报告,“不出二少爷所料,他们一行人是暗中进入的,没有和我们对上的意思,我们也一直假装不知情没有现身,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发……” 第1044章 毁容妇人究竟是谁 “他连这点动静都发现不了,也不能统治一个家族这么久。” 宫欧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没有怪责保镖的意思,只问道,“还剩下几个?” “四个,两个受伤,都在后院。” 保镖回答。 “带你去看看大鱼。”宫欧抬起手臂抓住时小念的手,按下轮椅上的按钮往前缓缓走去,几秒后,他回头看向仍站在原地的比特,冷淡地道,“你也过来。” “……” 比特皱了皱眉,然后抬起脚跟了过去。 后门被保镖打开,有光线照落进来,迎着一阵风,小小的花朵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时小念打开手掌,很轻易地抓住了两朵花。 空气里飘满了花香。 与这么美的画面不相符的是一阵惨叫。 “老实点!” 有踹打的声音传来。 时小念闻声望去,只见后院中的树下跪着四个男人,全被铐得严严实实,有两个明显带着伤势,跪都跪不住,被保镖连踢好几脚。 一个保镖跟随宫欧说道,“这几个家伙身手数一数二,一定是乔治身边最得力的几个,要不是我们仗着人多,还真难说能不能逮住。” 宫欧坐在轮椅上,冷冷地看向那四个人。 “二少爷!” 看着人的保镖们齐齐朝宫欧低头。 “把受伤的给我拖下去,别让时小念闻到血腥味。”宫欧冷冷地开口。 “是。” 保镖立刻拖着两个受伤的人下去,血迹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剩下两个俘虏跪在那里,眼中目光变了变,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看样子是训练有素。 “老太,出来打扫一下,我们宫太太受不了血腥味!”有保镖扬声喊道。 一个驼着背的身影从后院小屋中走出来,她还是穿着古旧的布袍,颜色灰蒙蒙的,但洗得很干净,戴着一顶大大的宽帽,帽檐几乎将她的整张脸都罩住,让人看不到一道伤疤。 妇人拿着拖把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开始拖地上的血迹,背弯得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时小念想上去帮忙,手被宫欧按住。 “带你过来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真正正的大鱼。”宫欧抬眸看向她,嗓音低沉而狂妄,“你钓的那些实在不值一提。” 他还真是怨念她钓的鱼啊。 时小念有些无奈地看向他,转眸看向那两个跪着的俘虏,说道,“我也看懂一些了,乔治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以为子投降的名义将我们约出去,事实上他根本没想过投降的事,而是当我们为谈判投降之事将大部分力量转移出这里的时候,他趁机偷偷进来。” “聪明。”宫欧一脸赞赏地看向她,“继续。” “……” 继续个什么啊,她就知道这么多了。 时小念摸摸耳朵,看着妇人在那里清洁打扫,顿了好久诚实地道,“我就能说到这里。” 宫欧看着她,宠溺地低笑一声,“连疑问都没有?” “有。”时小念站在树下说道,花瓣飘过她的肩膀,“乔治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而且还要悄悄的来?” 如果要攻打,直接上就是了。 秘密而来,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你觉得呢?”宫欧不急不缓地说道,欣赏着时小念思考的样子。 “你别卖关子了,我猜不出来,肯定是有乔治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吧?”时小念疑惑地问道,“可会是什么理由呢?” 闻言,宫欧的目光从她身上转移,落在打扫的妇人身上,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眸深邃得让人看不出究竟。 妇人站在那里,仔仔细细地将地上的血迹拖干净,宽宽的帽子随风微微浮动,脸上蜈蚣般的伤痕若隐若现。 时小念等着宫欧的回答,半天等不到,见他只盯着别人打扫不禁有些焦急,刚要说话,一道闪念猛地闪进她的脑袋。 像是被电过了一遍,时小念呆立在那里,慢慢转过头,顺着宫欧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惊诧地看向妇人。 不会吧…… 一阵风吹来,又打落花瓣无数,时小念往前走了两步,挡住妇人要打扫的方向。 妇人站在那里停下动作,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阿姨。”时小念有些无法相信地看着她,“乔治是来找你的,对吧?” 她就是乔治兜这么一大圈,不惜诈降的理由。 “……” 妇人僵硬地站在那里。 所有保镖闻言全都傻住了,转眸看向妇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么一个丑八怪有什么值得乔治来找的? “你……是什么人啊?” 时小念无法看透地看着妇人,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孤身妇人怎么会和乔治那样的人物扯上关系。 她是兰开斯特的卧底?那没理由啊,她帮过自已。 妇人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说话。 时小念还想再问,宫欧冰冷的声音传来,“封德,把比特拿下!” 话落,封德反应飞快地按住身旁的比特,将少年的头往下压去,这个动作透着浓浓的耻辱感,比特用力地挣扎却挣扎不开。 与此同时,妇人飞快地抬了抬头,然后又低下去,背却一点一点挺直,“宫二少爷,你既然都知道了,何苦为难一个孩子。”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这一次,多了几分清冷。 就是这几分清冷,让时小念一下子觉得眼前的妇人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就是还不知道一些,想在你这里补补全。” 宫欧冷笑一声说道。 时小念一步步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宫欧的身旁,双眸怔怔地看向妇人。 “那你知道多少?”妇人将拖把搁到一旁问道,声音清冷得厉害。 “把我女人掳走的人是你,让我一直沉睡不醒的人也是你。”宫欧简明扼要地说道。 听到这话,时小念惊呆地看向妇人。 是她? 时小念忽然想起监控画面那个推着她的模糊身影,怪不得看起来有些晃,因为妇人支撑不住她的力量。 怪不得她觉得比特那里的地下暗室看起来很眼熟,其实就是和地下水道连的,但就像和后来她那个临时手术室一样,除了妇人,没人把地下水道那些隐蔽暗门知道如此清楚。 当初,她就是被地下水道给带走的,但没人能找到她,因为大家至今都不太清楚有多少暗门。 “都说宫二少爷是个天才,是个传奇。”妇人清冷地开口,“我怕我这些把戏瞒不过你,所以下了药,恕我得罪。” 妇人说话清冷而有礼。 “的确,你这些把戏实在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我睡糊涂了,你的戏撑不住两天。”宫欧冷冷地道。 “食物都是我亲自检验的,你怎么能频频下药?”封德按着比特问道。 “没出事的时候在食物中下一点药很容易,再之后,在花上喷点药,以宫二少爷当时的体质闻到一星半点都能睡得昏昏沉沉。”妇人解释道,“就像一种慢性毒,越到后面,不用闻都会昏睡,除非是完全离开这些药物连上几日。” 所以,她后来不再喷这些药了,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 花上喷药? 时小念想到屋子里到处摆的那些花花草草不禁一阵头痛,原来宫欧嗜睡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药。 整个后院安静极了,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听着。 毕竟谁会防着一个毁了容、体力不便的孤身妇人呢?她竟然一个人做了这些事。 “为什么?”时小念不明所已地看向妇人,“为什么要掳走我?如果你是兰开斯特的人,把我直接交上去不就好了?” 宫彧找房子的时候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已找到了一个和兰开斯特有关系的人的头上。 听到她的问题,刚刚还回答解释的妇人沉默了,只是站在那里,伸手拉了拉宽大的帽子,一个字都不说了。 “要知道这个答案很简单。”宫欧笔直地坐在轮椅上,双手合十抵在下颌,黑眸看向时小念,“你想想你被掳以后都发生了什么,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被掳以后?”时小念怔然,转眸看向比特。 比特还在被封德按着,眉头皱得紧紧的,时小念走向他,拉开封德的手,然后道,“那个时候比特发现了我,还把我带回去藏起来,不让兰开斯特的人发现。这是她的目的?”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荒谬呢。 “你们在那里的时候还做过些什么?”宫欧问道。 做过些什么? 时小念掰着手指开始回忆,“比特很喜欢我做的蛋糕,我就天天做蛋糕给他吃……” “你给他做蛋糕?” 宫欧的声音陡然提高,黑眸狠狠地扫向她,仿佛一只全身炸了毛的狮子。 好的很。 这些居然没跟他提前交待! “哈,哈哈。”时小念尴尬地摆摆手,“跳过跳过,那个时候我们还一起看综艺是吧?” 她转头看向比特,比特也正是一身疑惑,闻言便接话道,“嗯,你还给我上过药。” “上药?上哪里的药?”宫欧的毛炸得更厉害了。 第1045章 时小念你怎么就不在乎 时小念被宫欧吼得份外窘迫,只能讪讪地道,“比特是为我受的伤,好像我们也就做过这些了吧?反正后来我们感情越来越好,变成姐弟亲情了!” “姐弟亲情”四个字时小念果断地加重音。 但宫欧哪里买账,听着这些话脸都青了,咬牙低吼出来,“封德,给我卸了他的一条胳膊!” 我让你们上药!我让你们做蛋糕!我让你们看综艺! “啊?”封德愣了一下,伸手抓向比特。 比特条件反射地躲到时小念的身后,时小念张开双臂替他挡着,一脸无奈地道,“义父,别欺负他了。” 这少年跟着她受的苦已经很多了。 “……” 封德站在那里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一个老头子什么时候想欺负小孩子了,可是少爷他…… 封德转眸看向宫欧,宫欧的态度没有丝毫扭转,黑眸冷冷地扫向一旁的保镖,“你们两个上。” “是,二少爷!” 两个保镖朝着比特走过去,时小念护着比特往后退,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宫二少爷不过是想逼我开口,何必一再欺辱一个孩子。” 是妇人。 她为比特说话了。 时小念和比特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宫欧转着轮椅朝向妇人,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双漆黑的眼透着邪气,“那是我愿意。” 如此张狂。 妇人站在那里,宽大的帽子随风摆动,半张脸隐隐现出。 保镖又朝比特走去,妇人闭了闭眼,终于说道,“你不必激我了,我是刻意将你太太送到比特的身旁。比特性格古怪扭曲,但好在年纪还小,来得及改正,你太太性格温柔大气,包容心极强,所以我让她去改变比特。” 这个理由一抛出来,时小念彻底呆在那里。 整个绑架事件的背后原因竟然是让她去改变比特? “呵。” 宫欧的脸上没有多意外,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下一秒,他抓起搁在轮椅旁的杯子就朝妇人身边的地上砸去。 杯子粉身碎骨。 碎渣溅起弹到妇人的身上,她依然站得纹丝不动。 宫欧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阴鸷,“让我女人给你改造孩子,你配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就为了一个孩子,时小念受多少苦! shit! 时小念的手上一紧,她低头,比特抓住了她的手腕,抓得紧紧的,她抬眸,见到他眼底的茫然和不安。 像一个误入迷宫的孩子。 时小念转眸看向妇人随风晃动的帽檐,问道,“为什么要我帮你改变比特,你和比特是什么关系?你们认识?” “不认识。”比特飞快地说道。 闻言,妇人的头微微低了低,手有些许的颤抖,极力控制着情绪。 “你到底是谁?”时小念忍不住追问道,“你要改变比特,乔治又为你偷偷潜入,你……” 把这两点结合到一起,时小念忽然结合出一个狗血的人物关系。 是她画漫画画太多了么? 妇人站在树上,身上落着许多小小的花瓣,这一回,她没有沉默太久,而是接着时小念的话道,“我是比特的母亲。” 如一地雷霆。 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比特的手垂落下去,时小念转眸看向他,只见比特睁大了眼睛瞪向妇人,嘴巴微微张开,一脸的难以置信。 “比特。”时小念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不、不可能,我母亲早去世了。”比特喃喃地道。 妇人始终没有抬头去迎向比特的视线,只道,“我是逃了,这一点乔治也知道,只是他向外宣布我死了。” “不可能!” 比特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转身就跑。 宫欧冷眼看着,转动轮椅走向时小念,手还没抬起,时小念已经担心地追上去,“比特你去哪?” “时小念!” 该死的女人,眼里还有没有他了! 宫欧坐在轮椅上看着时小念追出去的身影,眼中聚起浓烈的嫉妒,一只修长的手握紧成拳,瞬间没了审问下去的心情,朝封德道,“把这女人看起来,我一会再问。” 说完,他按下按钮,轮椅自动往里行驶,一直进到大屋里。 一进去,宫欧就见到时小念站在比特的房间门口,敲着门在喊,“比特,你把门开开,心里有什么话和我说好不好?别自已一个人困在里边。” “有什么好担心的。” 宫欧坐在轮椅上冷冷地道。 时小念转头,见到他像见到救星一样扑向他,这眼神多少让宫欧舒服了些。 “宫欧,你让人把门打开好不好,我担心比特会做傻事。”时小念在他面前蹲下来,求助地说道。 “你就这么关心他?”宫欧不满地盯着她,一想到她给比特上过药、做过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都没想过两人的感情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时小念蹙起眉,“宫欧,我有过一个弟弟,可我没有关心过他一天他就不在了;现在,我又有了一个弟弟,我不想他出事,你明白吗?” “要是我不让你认弟弟呢?”宫欧板着脸问道,“别和我扯什么姐弟,弟弟也会分走你的心。” 她会跟着比特跑。 时小念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铁青的脸,他的眼睛深处甚至划过一抹受伤,她的心口掠过一丝疼。 “我忽略你了是吗?”时小念问道。 宫欧抿上嘴唇,沉默。 “宫欧……” “我以为你死过一次以后会只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连这个屋子都不出,就是为你找我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到。”宫欧盯着她说道,蓦地,他自嘲地低笑一声,声音充满了对自已的嘲讽,“封德让我放宽心,你不可能变心,是,你是不变心,可我要你的世界只有我,而不是偏重我。” “……” “我差点失去你,所以未来几十年我都嫌时间太短太少,不够我看着你,时小念你怎么就不在乎?”宫欧盯着她问道。 时小念你怎么就不在乎? 时小念你怎么就不在乎?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偏偏说得那么委屈。 “……” 时小念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他这几天一直是憋着么?她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偏执性人格障碍在胡乱吃飞醋,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她蹲在他面前,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好像在替自已辩白一样。 她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比她更加恐慌。 “对不起。” 好久,时小念低声说了出来,充满内疚,“我不知道你想这些,但我真的不是不在乎,我很珍惜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 “我不相信你。”宫欧看着她道,声音淡漠极了。 “……” “但我也不用你做什么。”宫欧坐在轮椅上开口,“有一个人占据你的视线,我就解决一个;有十个人占据你的视线,我就解决十个。” “……” “就算是成百上千个人挡在我面前遮住你的眼睛,我宫欧也能一一扫清,到时你的眼里就只看到我了。”只不过,剩下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够。 “……”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他,听得越来越不是滋味,为什么她总是以为宫欧是胡乱吃醋,而不是想到他只是比她更想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封德从一旁走过来,在比特的门缝下放入一个小小的薄盒子,然后将平板电脑递给时小念,“他没事,我想他只是一时不太能接受而已。” 时小念接过平板电脑,只见屏幕上出现比特房间的影像,刚刚放进去的是个摄像头,画面有些歪,比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身影孤单得厉害。 “那女人安排在哪了?” 宫欧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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