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男友出轨是今天发现的,她出差前查他手机才得知,男友要约小情人共进晚餐,餐厅正是却盏所在的这家。 “他居然敢出轨?”寻盎笑声讥嘲:“当初追我的时候轰动整个京城,情话表白样样有一套,现在说出轨就出轨,要甩也是我甩他!” “盏盏,我们谈了整整两年……”说着,她好像哭了。 寻盎谈恋爱,却盏第一个知道。 她最好的朋友受了这档子委屈,她不能坐视不管。 “餐厅座位号发我。” “消息上没说……” 但也在六层贵宾区。 “那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正装还是休闲装?” “黑色西装。” 寻盎和男友共享过定位,定位此时显示男友已经在那家餐厅,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对得上。 六层属于贵宾区,空间大,人却少。 算上她,只零星几个人在。 环视周遭,一一排除目标人物,却盏将视线定格在两点钟方向。 找到了。 贵宾区座位分东西两面,中间横亘一竖巨大的沉香镂空花案屏风隔断。 却盏在东面,未思其他,利落起身从屏风南方绕过径自走向那出轨男,看他的背影,她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死渣男!” 两人距离仅半米之差之时,她情绪生厌,当机立断对那人甩了一巴掌。 “啪!” 这记耳光声响在满场清寂的贵宾区尤为刺耳,也突兀。 区内零星几人视线一瞬聚焦于此。 帮朋友出了气,心中总算舒坦,可事实却不是她想的那样。 却盏定住,手心又疼又麻,过电似的蔓延四肢百骸,她被痛感拽断神经线,脑中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 空气甚如死湖静沉。 镂空花案屏风扯来的光感孱薄,拢出一片黯色,谢弦深微侧头,五官全显。 只听闻他淡嗤了声,辨不出喜悲。 那双黑墨般的眸子投在她身上,幽暗似深潭:“却小姐有心了。” “初次见面,给了我这么大一份见面礼。” 第4章 对峙情敌。 谢……谢弦深?! 怎么、会是、他、啊!!!!!! 现在这个情况……也就是说,她错认了人,并且,还给了她联姻对象一巴掌? 却盏想摆烂,最好立马消失在这里。 巴掌声震耳,周遭在桌的几位客人时不时扭过头往他们这个方向瞅,脖子抻得快赶上长颈鹿,嘴里也没闲住飘几句闲言碎语。 “那边怎么回事,看这动静是现任捉.奸?” “谁能这么大胆子捉.奸捉到太子爷头上?不要命了啊。” “什么意思?” “意思是男方是谢家长子,京城圈儿里有权有势的太子爷!” 谢家大少爷莫名其妙被女人扇了一巴掌。 假如放到微博上,词条必爆。 这股意料之外的尴尬劲混了却盏的意识,她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整个人僵着。 倒是谢弦深。 他叠腿稳坐,暗色西装走线沉而挺,衬其双腿修长且有力,肩背宽阔,直观下坐姿虽多了些随性,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侵略感,也生畏。 尤其是那双眼睛,谑意沉入压迫中,盯紧猎物,阻断逃生机会。 “却小姐没什么好解释的吗?” 须臾,谢弦深慢条斯理开口,也是他的声音,将却盏从欲坠的崖边拉了回来。 不管什么原因,打错了人确实是她不对。 与第一次见面的那句下意识抱歉不同,这次的抱歉,她是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声抱歉辗转唇边,拐角过道忽然来了个人,是个服务生。他手中端持着一盘现烤的菜肴,行于过道时从却盏身边经过,“不好意思女士,麻烦让一下。” 话音刚落的瞬间,却盏余光扫到了那盘菜肴底部燃烧盛旺的火。 碎片化的记忆闪过脑海,心脏猛然攥紧,火源烧碎避开的本能。 世界好像暂停了。 然而不是,暂停的世界齿轮倏然被拨动。 却盏清晰察觉到手腕处覆盖了一层极为陌生的温度,暖意延缓,余凉,微微曳了力,带着她向侧方倾倒。 “欸……” 定力失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向谢弦深,好在意识先于行动,掌心第一反应撑住了椅背,以免更大的意外发生。 只是现在。 她和他的距离缩至极近,视觉转换在他身上,她更能看清楚他的眼睛。 还有他身上的气息,是浅淡清冽的木质香。 太近,以至呼吸都能捕捉。 片息间,理智终于回弦,却盏借助椅背支撑点起身,“抱歉。” 像是忘了什么,她补充:“谢谢。” “这声抱歉,是指刚才还是现在?” 却盏起身时,长直的黑发坠下来,悠悠然掠过谢弦深的指骨,似芦苇轻。 他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扇错了人的事情本质是个乌龙,原因是却盏看错了谢弦深发给她的餐厅座位号,将017看成了011,坐错了位置,又认错了人,所以才会导致后面的乌龙发生。 既是乌龙,却盏道了歉之后,谢弦深也没过分揪着计较。 就是他侧脸上微微泛红的指印好似在时刻提醒她,却盏有些生愧,不知道这场见面还能不能顺利进行。 “需要冰袋吗?我让服务生送来。”她问,语气客气疏离。 乌龙虽说是意外,但却让却盏觉得,这份突如其来的愧疚把她架在火上烤,气氛也怪怪的。 怎么说,除道歉外,得做些什么吧。 她的那一巴掌,打在脸上后劲倒久。 谢弦深唇角轻挑,“如果却小姐真觉得抱歉,应该不会问我需不需要。” “谢先生,我已经道过歉了。”听出他话里含刺,现在,那份愧疚心完全磨灭,却盏也笑,“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解释得很清楚。” “难道真的还了手,这件事才能扯平?我想,这不是谢先生的风度。” 她很聪明,很多事情不能百分百以理服人。 比如现在,给对方戴上高帽子,台自然就下来了。 “我什么风度?”男人反问,话里饶有兴趣。 “当然是,慷慨的绅士风度。” 谢弦深的个人资料上包括履历、家族背景,性格并未详述。 鬼知道他绅不绅士。 却盏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短停于对方眉尾,她又捉到那颗很小的黑痣。 先不说性格如何,他的长相倒是符合她的审美。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届时服务生来上餐,两人对视被打断。 待餐品一一规整摆放好,正题开始。 “谢先生,这次见面,你我的目的彼此都明确,直接开始吧。” 兜兜绕绕太麻烦,却盏直接挑明。 “可以,女士优先。” 说严谨点,两人都是第一次相亲见面,不太清楚具体流程,见面时的寒暄就不客套了,浪费双方时间。 “那我说一下我的要求。” 却盏对这次见面没准备太过笼统的介绍词,联姻因素摆在前,要求什么的,该提还是得提:“我喜欢自由,讨厌拘束,婚后,希望谢先生不会过多干涉我的生活。也可以这么说,名义婚姻,走个过场,我们只需履行表面夫妻配合演戏的义务。” “可以。” 两个字,答应得过快。 却盏以为没有问题,想继续说,谢弦深却截断她的话:“却小姐说的生活层面,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 再次相视,她落入他石墨般的眼睛。 可能是长相带给她的冲击高过判断,说话前竟有一丝卡壳。 “我的个人资料想必谢先生了解了,感情状态单身,无向往,目前和未来都是。” 谢弦深微颔首,示意继续。 却盏:“还有,我希望在婚前,双方进行一次婚前体检,既然要结婚,双方身体什么样的情况应当有知情权。” 简言之,她选的联姻对象身体情况必须健康,如果真有点什么病情隐患,她会膈应。 “可以,还有吗?” “最后一点是,我讨厌冷,婚礼举行不想太快。” 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怕’,但在谢弦深面前,她不想以这个字为切入来公众摊开她的弱点。 三条要求说完,却盏浅浅舒气。 长发似有若无贴着侧脸,有些碍视线,她扬手将碎发挽至耳后。跟随动作,银闪的圆环耳坠全然显露,与她侧头幅度一致的方向,那耳环轻轻晃了晃。 谢弦深抬眸,注意到。 他忽然发现,这对耳环很衬她的气质,眼光在线。 “谢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却盏换了个词,“或者说,要求。” “却小姐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答应。” 她的这三个要求,正符合他对这场联姻的看法,“你我的观点也很契合。” 此次见面比预想的顺利,没有刚开始的那一巴掌,会更顺利。 对方的态度,也比她想象得好。 谢却两家联姻,有利而无害。 “只是有一点——” 闻言,却盏停住想拿包的动作,静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什么?” “感情上,你说目前和未来都不向往,口头保证是不是缺了什么。” 拥有顶级优越骨相的人,哪怕是往那儿一坐,说一句话,压迫感便悄然肆绕。 谢弦深坐姿八风不动,眉眼与她直凝,不动不移。 “未来的事,现在下定论尚之过早。婚后,如果却小姐改变现在的看法,在感情方面有了新的发展,恐怕对我们的联姻影响不好。” 洞悉人心这节课,却盏自认学得不浅,“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份婚前协议,里面包含我们双方对这场联姻的要求。” 她向来注重平等,也注重公平,唇线弯起凝聚的笑容淡然:“另外,谢先生既然提到感情这方面了,我顺便也说一下。我同样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以相等条件,为了维持这场联姻的体面,以及两家的集团股市、利益往来,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你最好别碰。” 却盏选谢弦深最重要的点,长相排首位,次之原因是他无情史背景。 就像他说的,现在对感情没兴趣,又不能保证以后。 她认为,她提的条件很公平。 “婚姻一场足够。”后面,谢弦深说的话,一字一言砸在却盏心上,“多的,没用。” 却盏表情微动。 面上维持礼貌,心里想的却是:你就装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天听到两次出轨的事,不都是男人管不住自己。 有句话说得没错,野花是比家花香。 手机铃声震了震,却盏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道招呼后离席接电话。 可她并没过多注意,拿手机时将要带出包的钻石胸针露了眼。 钻石汲取光源碰撞,格外招魂。 谢弦深看到了,因为这枚钻石胸针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在机场丢的那个。 恰时,母亲发来消息,问他见面怎么样,顺利吗。 他敲字回可以。 ‘可以’两个字,今天,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说,婚后两人互不打扰,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只需履行表面夫妻演戏的义务。 她说,婚前进行一次婚检。 她说,婚礼举行不想太快,只因她怕冷。 他说,可以。 - 见面结束,两人一同乘贵宾电梯离开。 并排而站,却盏有意和谢弦深相隔一些距离。 梯门呈镜面式,闭合之际折射出他们的身影,从中看出,他的身量很高,不过,她的身高并不比他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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