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的热情。 至于她为什么一见面叫却盏“姐”,是因为,昨天在面试过后回去的路上,她看到了继姐从绛和却盏一同行路,两人手挽着手,举止亲昵。 从家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中最普通不起眼的其中之一,无权,无势,无财,无名,能攀上却盏这么一尊高贵神佛菩萨,她的好姐姐啊,太不懂得利用了。 进了Rokori这样的知名企业,想让她再走? 不可能。 - 泳池派对的举办地点在希尔宿都酒店,裴家产业下全球连锁酒店之一。 寻盎是这场派对的主理人,主要为却盏办的,知道她婚礼将近,是“欢送”单身,也是“留住”单身。 上次在清霭本想玩个痛快,可惜主角儿不在场,这次,她借裴墨的关系找了个更大的场子,完全能嗨翻天。 却盏是和从绛一起到酒店门口的,前者开的车,后者打车过来,巧在同一时间段。 进了酒店,两人根据寻盎发来的房间号找人,刚到门口,她们一前一后被门吞到了里面。 “来吧。” 寻盎一手一件比基尼,眼神示意床上摆着的都是,随便挑,“盏盏,阿绛,看中哪一个随便挑,这些都是我上周刚下的单,款式也很多呢。” 却盏看着满床的各式泳衣又震惊又想笑,随便从床上拎起了一件比基尼,蕾丝边,丁达尔蓝色调,布料少得可怜,差不多两个巴掌大。 她浅浅折眉:“这有点太露了吧……” 寻盎:“宝贝!这很衬身材的。都二十一世纪了你的思想就不能放开点吗,你身材这么好当然要大大方方的,我推荐你穿这个。” 从绛也被寻盎拉着选泳衣,她不像寻盎那么热情开放,选了比较保守的一款。 耐不住寻盎怂恿,却盏选了一件薄荷色调的泳衣,上衣的两根细带一根挂颈,一根绕背,要手动打结绑好,胸前的U型金属装饰位在正央,巧妙以作衣服的连接点,微微收拢,衬得胸型更加盈腴,配套的则是一件底裤和抽绳叠穿半裙,完美展现身段曲线。 上了却盏的身,寻盎啧啧感叹,色令智昏,扬手作势掐了一下她的腰。 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般。 几人一路走到户外泳池,天色降下来,蓝调时分掺杂着微弱鎏光,池内水色明蓝,凉风惬心。 各式各样的酒水罗列满架子,斑斓攫彩。 却盏环视一周,寻盎布置有心,鲜花、气球、彩带等派对装饰绕满了泳池,气氛渲染到位了。 “这儿。”裴墨向寻盎招手。 却盏也顺着方向看过去,在裴墨旁边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背靠着海鲸游泳圈的是陆砚行,倒是陆砚行前面…… 她走近了些再去看,男人侧颜冷隽,眸半低,池边盏盏暖光映下来将他的五官更显明楚,她也看清了生在他左眼眉梢下面的小痣。 这颗小痣,却盏再熟悉不过,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这颗痣吸引。 谢、谢弦深……? 不足为奇。 他和陆砚行都是裴墨的朋友,在别人的场子,说遇不到的概率性.事情怎么可能。 “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 若隐若现的声音递到却盏耳里,再次定睛,她识清了说话的女生,是谢聆。 “盏盏。” 孟撷也看到了却盏。 寻盎说的原班人马还是原班人马,孟撷,孟烨,再加上寻盎和从绛,本来在清霭要组的局,现在人齐了。 裴墨叫寻盎,她先去了那边。 却盏知道从绛怕水,在休息区给她捞了个游泳圈让她带上,坐在泳池边缘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她双腿一弯,入了池。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却盏看那两兄弟在水中并排站着,感觉现在的自己像羊入虎口,“不会是因为上周我鸽了场,怨气对我这么大?” 孟撷还没说话,孟烨抢先一步夺走发言权,说不是。 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她没来清霭的那天,她去做了什么。 却盏:“那天发布会,结束之后去了婚纱店试婚纱。之后陪外婆去了一趟剧院,事情忙完已经是晚上,看到盎盎发的消息才想起来。” 孟烨凝神,她去试婚纱了…… “却总啊!” 陆砚行扯的这一嗓子正好打断孟烨要说的话,眼见男人拖着游泳圈过来,一副恣肆散漫公子哥的做派,感慨真巧,又撞一起了,就像那次在清霭组局合桌,两场轰趴融一起,气氛多热闹。 却盏抱臂,没拒绝。 到底是别人的地儿,再之,她和陆砚行还有场合作没谈呢。 “人差不多,玩儿点游戏?”陆砚行拉来的游泳圈上面躺着个圆滚滚的东西,他拿下来,单手抛在空中落在另只手里,游刃有余,“水球玩儿过没?正好我们八个人,分成两组,三局两胜?” 八个人是因为没算从绛,她怕水,高中被同学用水泼身欺凌惯了,阴影挥不去,不敢在水里玩大幅度运动项目。 “陆总,如果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却盏目的性很强,直接将合作的事情搬到台面上,今儿能见着人,索性说了,陆砚行玩儿心重,三天两头地往外跑,等她再想找人估计连根头发都见不到影。 “深,你老婆谈条件呢,我要是赢了,你可别说我手下不留情。”陆砚行笑。 谢弦深抬眼,谐谑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带着冷:“手下败将。” 陆砚行:嘿,他也不是菜比好吧。 八个人,分成两组。 却盏、谢弦深、孟烨、谢聆一组。 寻盎、裴墨、孟撷、陆砚行一组。 两组分别在一南一北场地。 南面场地,谢弦深看却盏移动着步子守在左边区域,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和孟烨越来越近,哂一声,也不避着什么,走到却盏身后没多远隔开两人距离。 “你干嘛。”却盏转身发现身后站着的谢弦深,拧眉,“去那边,没人守了。” 明显赶人。 他语调沉慢:“陆砚行玩儿水球有一手,你能接住吗?” “你看不起谁?我应该担心,和你一组会拉低胜负率。”却盏团上一股心气儿,盱眙怼他,而后倾了身跟他身后的人说话,“孟烨……” 这个名字一叫出口,谢弦深从水下攥紧她的手腕,手劲儿加力,臂膀上的线条愈发紧致。 她惊然,错愕,微变的神情在他眼底走了一遍,他觉得有趣,“你再叫他一声?” 却盏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爱叫谁叫谁,这你也要管是吧?” 甩手欲挣箍在腕间的那道力,却因她的反抗而被收得更紧,她逃不了,另一只手卡在他腕间推搡,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反抗动不了他。 借两人相触的点,谢弦深拽了她手臂一把。 他睇视她:“我不想听。” 不想听她口中说别的男人的名字。 却盏才不管他想不想听,怔忡间,陆砚行抛着球高声喊:“我说你们这对儿,打情骂俏能不能顾忌一下我们的感受,球还玩儿不玩儿了?” 寻盎浅笑:“你有这经验,有时间跟盏盏她老公传授一下。” “盎盎!” “开玩笑啦,宝贝不生气,啊。” 却盏叫的那一声,寻盎立马“认错”哄人。 比赛开始。 北面场地,陆砚行首发一球,他经验足,带动的冲力猛,惯性落向谢聆所在的方位。 小姑娘玩儿的都是一些陆地运动,水上运动根本不擅长,正想抬手回击那颗水球,但缺乏技巧,手扬方位偏斜,快落入水面前一秒,却盏挡在她身前双手并用推走了球。 “我说陆总,一上场十分力你用八分,对一小姑娘,不懂怜香惜玉吗?” 说完,却盏看了一眼谢弦深。 这话的弦外之音,不止是他。 球险些砸在谢聆身上,她抬目,看着挡在身前的却盏,心里别不是一番滋味。 她为什么护着她,明明,她对她的态度并不好。 陆砚行笑说失误,游戏继续。 比赛到半程,南面场地这边,却盏和谢弦深是主力。 虽然她不想承认这点。 球再次抛过来,却盏和孟烨的路线相同,都想接住球,却不想动作对冲,她没控制好步子在池底一滑,身子趔趄着仰躺。 “没事吧?”孟烨放弃了接球,在她身后接住她。 “扑通”一声,球落水,第一场,陆砚行那队获胜。 水中阻力不小,却盏倒身时,平晃的水面掀澜波动,推着她整个人落入他怀里。 她的脊背与男人的胸膛相抵,紧贴合缝,身形相差的两人在他人看来,他像是抱着她。 “没事。” 滑那一下把她的心提到喉咙,却盏缓神起身,背后泳衣系着的结轻轻擦过他肋骨。 有点痒,很近距离的一次触碰。 孟烨想扶着却盏让她站起来,哪知谢弦深来到了他们这边,冷着脸把却盏从孟烨手里抢回,“当着我的面儿和她拉扯,不懂避嫌?” “谢先生这么紧张干什么?” 却盏原本在他手里,现在那温度空了,他还能感受到,“我不扶她,盏盏姐溺水了怎么办。” 却盏也斥谢弦深有病,“孟烨扶了我一下而已,别摆着个脸色行吗。” “深深深,快点儿,下一局开始了。” 眼见那对小夫妻情绪波动剑拔弩张,陆砚行及时当和事佬,这才稳住了场面。 等到后面那两局,却盏发现身边总有谢弦深的身影,就连谢聆也围过来绕在周圈。 “……” 把她当什么,国宝保护动物? 三局下来,游戏结束。 玩儿水球有一手的陆砚行被谢弦深虐了个体无完肤。 他这哥们儿生气了,再看不出来也不至于傻到家,裴墨他们两个人眼神递信息,秒懂。 陆少爷被虐得呲牙咧嘴,比赛输了,却盏提的条件派上了用场,“陆总,愿赌服输。派对结束之后……” “打住祖宗。你想干什么?我后边儿的时间安排很紧,日理万机,想让我帮忙你还不如找你老公。” “……” 却盏假笑,早就预料到:“就是知道你日理万机,所以才在玩游戏的时候跟你提条件啊。” “今天晚上空两个小时,我们谈谈Rokori和莱维合作的事。” 陆砚行玩儿心重,一提工作就心累,可偏偏他是莱维的掌权人,一些项目合作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侧身对上却盏身后谢弦深的视线,男人冷眉冷眼,没什么表情,目光平睨,一个字也没说,却处处暗隐威胁。 陆少爷怕了,连忙点头说行。 却盏开心了。 游戏结束之后从池上花红酒绿的酒瓶子里拽了两瓶酒喝,一瓶给自己,一瓶给寻盎。 寻盎跟她干了个杯,“宝贝,你打球的时候太帅了。我真后悔自己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必须非你不娶。” 这话是拱火儿,却盏坦然笑了笑:“谁说女人不能娶,你现在跟我求婚也不迟。” 听这话,裴墨第一个不同意,“深,你老婆抢婚啊。” 陆砚行笑得前仰后合,谢弦深淡然喝了一杯酒,酒色和却盏拿的那瓶一样。 却盏注意到的不是他,是他身侧的谢聆,她走过去给谢聆递了一瓶,谢聆抬头看她,没接那瓶酒,而是问出了她辗转思考想知道答案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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