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房间看着算是有序,桌面却这么乱。 那些摆放的小物件、盲盒之类的,大多数是二次元,和她在外的形象不太相符。 谢弦深视线递向却盏,她还在找东西,下一秒转过身,也恰时在这一刻,她撞入他的眸子。 对视猝不及防。 她折眉,“看什么。” 找了一段时间也没找到,语气带走耐心,扎刺似的。 “照你这样收拾东西,找不找到没什么两样。”她的刺,他回给她。 “你闭嘴。” 却盏漏了一个地方,那张放置婚检报告的桌子还没找,几层搭建的简易书架也静放着三四张相框照片。 “这张?” 在她要去往桌子那边之前,谢弦深示意。 还真让他找到了。 手里托着那张相框照片,沾了点尘,却盏抽了两张纸擦干净。 相框的玻璃面恢复如新,透明镜面中,倒映她此时落眸的面容,还有,越来越向她靠近的、他的身影。 她的意识暂未跳转回神,那道颀长淡影已经倾身向自己覆压过来。 “你干什么?” 却盏不明所以,薄背与桌边紧触,下意识靠后反而遭到斥力相抵,木板的坚硬一瞬间没入脊骨,生疼。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反抗,脑中弦断,空白到思想和行动都清零。 距离轴心慢慢缩短拉近,直到濒临极致点才声停,他的西装面料轻轻擦过她的外套晶扣,触感细微,一点即离。 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檀木香,很浅的味道。 血液因子却循序持温。 他们的姿势外看很是亲密暧昧,像接吻,但不是。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谢弦深反握话语权,靠近的目的性也明确,拿过那张他的婚检报告,右下角的签字处,也是他的字迹。 检查完现签的,落印署名。 “报告结果要相互知情,这个我知道。”他眸底浮起的情绪不明,长指敲点在署名下方一寸,“却盏,你在我的名字下面画这么多横线,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目光相迎,她心跳忽降。 突然有种秘密被当众揭开的感觉。 第9章 领证,他主动靠向她。 名字下方,几条横线着笔度重,头尾交错胡乱画了一遭,像极了带着宣泄的心情。 如果真的是宣泄舒气,可为什么,那几道看不出行迹规律的墨深笔线丝毫未染到他的名字,而且,她在名字旁边还打了个小小对勾。 “你说,什么意思。” 谢弦深与却盏视线正对,他身量处上风,也处上位,看她的眼神居高临下,在逼她说出来是什么原因。 却盏低眸,掌心撑在桌边沿缘稳住身子,面不改色道:“谢弦深,你越界了。” 她说了,就让他站在原地别动,不许再往前一厘米。 他偏无视她的话,往前走了一步,现在这个距离,越界十厘米都不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说了,他就要照做吗? “那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呢。”脊背处生的疼,却盏完全感受不到了,笑意侃谑:“几道线罢了,画了能怎么样?仅凭在你名字下面添的这些线又能说明什么。” “谢弦深,你别太自恋行吗。” 却盏在心里后悔为什么要画那几道线,谁让字控的她看到他写的字没忍住画了几笔。 他的字是好看,遒劲有道,轻重适宜,对比她的简直好太多了,也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好看的字。 她喜欢他的字,但这点她永远也不会说。 更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 双方家长正式会面是在一所国际厅宴,京城地标性的建筑,宏伟气派,地方私密性好,也难定。 不过再难定的地方,在权财面前皆为空谈,一句话足够。 长子联姻,这场见面不止有父母,祖辈必然也会来坐镇。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总而言之一下子要见谢家这么多人,却盏还是紧张伏了心。 手机震一下,她收到寻盎发的微信: 紧张。 却盏抬手敲字,她紧张归紧张,并不想让缺点外露。 Freiheit: 刚回完寻盎的消息,孟撷的聊天框也在这一刻冒出红色角标: 却盏有些犹豫,这场见面,说到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想回复之际,身旁兀自一道声音截走她的思绪,两个字,又淡又冷:“看路。” 差点撞到前方摆放的大型观赏花瓶。 步子没站稳,谢弦深及时揽住她。 她的手机屏幕发亮,他大致看到了一言两字,直至他们的肢体接触再次被破开,他才开口:“一心二用可不是什么好事。” “……” 不就是没看路吗,这也要阴阳一句是吧。 父母和外婆就在前面走着,说话声音大了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却盏放弃了驳辩。 冷哼一声。 她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不看消息,也是对长辈们的尊重。 拐了两三道路,最前方是一间门口向南的包厢。 站于门侧两旁的服务生远见人来,齐力拉开正门,瞬时,厢内陈设全然收录入眼。 包厢正高宽亮,窗明几净,青瓷水榭对称伫放尽显端庄雅致,山河墨画挂壁,灯华满盏,中式美学古香而美奂。 于西北侧位置的老先生先起身,其余人也随跟照做。 却盏进门,眼前场景一移而过,只单论谢家大概在场七八余人,面孔生疏,她一个也不认识。 也是通过长辈们相互介绍才得知。 老先生是谢家祖父,在他身侧低簪挽髻且从容优雅的女士是谢家祖母,再之是谢父、谢母,年轻人中有一男两女,分别是谢家次子谢澈,和谢家双生姐妹,谢聆、谢听。 却盏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原来是双生。 人要说长相是一样,但这对双生姐妹中,一个人有一个看她的眼神。 右边这位眉眼纯善,却盏与她的视线对上时,对方很大方地回给她一个微笑;而左边这位冷眉冷眸,笑就更别提了,表情倒是没有不耐,就是一个正眼也没分给她。 “谢聆。” 站她身旁的男人应该是谢家次子谢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乎在提醒她注意场合,别摆着个脸色。 这下却盏分清了,她是谢聆,右边这位则是谢听。 入座时,却盏本想和外婆坐在一起,但长辈们的位置有规矩,祖辈、父辈、晚辈依次坐席,她被安排在了谢弦深身边。 “……” 不过好在母亲在身旁,她可以和白女士说说话。 席入半程,长辈问到却盏什么,她就答什么,不失礼貌尊重。 家世背景这些问得并不多,双方都已经知晓,话题的中心点更侧重于她和谢弦深的这场联姻婚姻,结婚之后肯定是要在一起住的,谢老爷子问到谢弦深婚房定在哪儿,却盏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西庭湾的地理位置不错,交通也方便。”谢母许梵姻望向却盏,“距离盏盏工作的地方也近。” 谢家在西庭湾的那栋房产去年装修完,本意打算的就是作为婚房,之后的谈论以婚房围绕再切入,说到这栋别墅在他们结婚之后会过户到女方的个人财产上。 后来谢家再登却家,聘礼方面,除了那栋房子外,各种稀有古董玉瓷琳琅满目、数不胜数,聘金达百亿,当真拿出了最高的诚意。 叶簪琳缓缓点头。 这门婚事她同意,心夸外孙女看人的眼光也好。 却盏在位置上只听着,长辈们说到婚礼规划,她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呢喃:怎么话题又回到了婚礼…… 手机放在包里,却盏拿出来看了眼时间,小动作恰时被谢弦深捉住。 他说:“想走?” “想有什么用。”她摁灭锁屏,想也只是想,又真的走不了。 “既然你这么有时间,结束后还得完成个任务。” “?” 此时,长辈们的话题推进到西庭湾的那栋婚房,谢家祖母问她吃完饭有时间吗,却盏一时有点懵,但还是点了点头,“有时间的。” “那正好。盏盏啊,吃完饭你和弦深去西庭湾看看,对房子不满意的话再换一套。” 老人家慈祥和蔼,这让她怎么拒绝。 “好。” 却盏抿唇微笑,先答应下来,到时候走个过场就行。 “盏盏姐,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啊?”谢听身子前倾了些,注意到却盏双颊泛了红,狐疑:“是室内温度太高了吗?” “哥,你的眼力见呢。” 谢听一说,却盏才后知后觉,抬手摸了摸脸感受温度,“没事,可能有点热。” 没想什么,她执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点橙汁。 物理降温。 “谢听,你操什么心。” 一句不轻不重却带着反嗤的话,说话人是谢聆。 却盏挑了挑眉尾,觉得有意思,这小姑娘从刚开始面无表情摆着脸色,看来是对她有什么意见。 这顿饭结束,谢聆对她的意见表现出来了。 在餐厅正门送完长辈,只余下却盏、谢弦深、谢聆三个人。 谢澈有事先走了,谢听约了和小姐妹下午茶,也先行离开,谢聆看着像有意留下。 “看样子,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小姑娘的心思好猜得很,却盏先发制人。 “哥,我劝你联姻对象还是再挑挑吧,什么样的女人谢家找不到。”谢聆略过了却盏对她说的话,言里言外一语双关:“你真要挑这个身上有‘第三者’名头的女人吗?” 又是第三者。 谢聆还想继续说,却盏丝毫不惯着,在Winni那边没录下来的话,现在总算有了机会。 只不过她上一秒拿出手机,下一秒却被谢弦深抽走。 “谢弦深……” “谢聆。”他的话与她同起,声音也更沉,“谢家什么时候教过你,一切没有证据的言论可以随便乱说。” “证据?”谢聆唇线稍扯:“哥,你不知道她背着你和别人做了什么。证据就是我朋友亲眼看到她和Winni的男朋友在湖边卿卿我我、又搂又抱的。你要证据,这张照片算证据吗?” 是那次晚上在湖边广场,她的眼睛忽然生疼睁不开,孟撷帮她看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 被有心的人拍下了。 谢聆对却盏有偏见也是因为这件事。 她和Winni是朋友,照片是两人共同的朋友无意经过时拍的,问起照片上的事,Winni一字不落地都告诉了她。 “那你去问问你所谓的那个朋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聆让他看的那张照片,谢弦深没作犹豫删除了,连同备份一起,“你交什么朋友我不管,但有一点,别傻到自己的真心被利用。” “你在帮她说话?” “谢家教你的,从来不是这些东西。” “谢小姐。”却盏接过谢弦深归还给她的手机,这场驳辩她没说只字一言,心情倒好了不少,“事实是什么,Winni应该比你更清楚。你相信谁这个我不在乎,至少,你也有选择知道真相的权利。” 话说完,她正想走,可手腕处的隐隐痛痒绊住了她的意识。 头也越来越晕,视野所及逐渐现出重影和颠覆。 “谢……” “却盏。” 谢弦深揽臂接住快要倒下的她,他再次叫她的名字,只是现在她处在晕厥的状态下,什么也听不见,像是寻找依靠似的紧紧抓住了他的西装外套。 “不会是装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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