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骗我,阿绛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 她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啊,从绛是什么样的人她很了解,真的会因为金钱而背叛她吗…… 当初,却盏在她面前有多高高在上,说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只能排第二,再看现在一副溃然样子,谢芮宜心里很爽。 友情能怎么样,不还是被她一句话轻松挑破了。 “反正我要说的都已经告诉大嫂了,信不信由你。”谢芮宜现在要做的可不是煽情,她抬手,示令让随身跟着她的两个女保镖进来,“绑住她。” 女人猛然变了脸,掌控者姿态静静看着却盏被绑住的全过程。 却盏反抗不过,下意识张唇呼救,“救——” “唔……!” 其中一位保镖眼风迅速地用胶带贴在却盏唇前,以防让她有其余呼救的可能。 胶带绕在却盏颈后缠了一圈又一圈,她被结实难断的麻绳绑在椅子上,动肩,挣扎,抵抗,无论怎么做,却只能被困在那缠紧的束锁下。 却盏挣脱不得,仰目,眸底愈渐上溢丝缕赤红,她怒目瞪着谢芮宜,哪怕声音道不出,但她看她的眼神是那样鄙夷,嗔然。 谢芮宜不以为意,虽然这种害人事情做得的确没什么道德,但,无所谓,她也不是有什么道德感的人。 这些年来,他们兄妹在谢家忍辱负重、卑躬伏低,也该是老天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把却盏绑好之后,两个保镖分别踱在室内往周围都泼上了汽油。 瞬间,强烈的刺鼻感啸潮似的湮没整个休息室。 汽油味道冲击过大,却盏强忍着不适睁开眼睛,彼时,她看清了,原来谢芮宜手中拿着的是个银质打火机。 她要烧了整座庄园! 把她烧死! 不、不要…… 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却盏更加挣扎,可束在她周身的麻绳实在太死,只她自身过于单薄的力量根本无法逃脱。 那枚银质火机翻盖燃了火,仅一簇明蓝火光刹那迸出,就是这么一簇火,把这里都烧得全然灰烬,不是什么麻烦事。 谢芮宜弯唇,“大嫂,永别了。” 燃有火焰的银质火机随意一抛扔在地上,坚硬的金属质感与木质地面磕碰的那一下,仿佛一记延绵长久回荡的钟鸣。 “咚”的一声,门被阖紧,上锁。 黑暗覆压空间的顷刻,以那簇火焰为起点,短瞬间,高烈的火焰如同猛兽迅速轰涨,室内周遭无一不被汹火围控。 嚣张、肆虐,贪婪袭占所有。 烈温像是被推近的太阳炙烤,伏在皮肤表面,却盏受不住晃荡着椅子倒了身,她要怎么做,现在……她该怎么做才能逃离…… 火焰的充斥将视野所及炭化,她眼眸低端所看到的物、烟,一切的一切似是都披着诡谲的橙影错了帧,朦胧而冗乱,看不真切,也将她吞噬其中。 却盏倒在地上,胸腔已然过入伤害身体机能运作的烟尘,她想尽力维持清醒,可现在的事实告诉她,她好像快死了…… 小时候的那场火灾,与彼时高度重合。 那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谢弦深…… 谢……弦深……你在哪……救、救救我…… 我……不想、不想死…… 视线将要闭合的瞬间,却盏承认,她好像……又看到了他了…… 与那次落水时一样,他出现在她的身边。 都说人在濒死之际,一生中最想回忆的事情会像走马灯一一在脑海里滚过一遭,但现在,她快死了,她的脑海里只有他的影子。 只有他。 阒然的沉静中猛地破开一道震响。 “砰——!” 火焰的围攻快要完全模糊她的视线,意识不清之际,却盏看到的那个影子,是他,她确定是他。 ……谢弦深,你怎么才来啊……我快死了…… 快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他终于来到她身边,穿越烈焰火海来救她。 男人身上熟悉的檀香环绕却盏周身,像是镇定剂,让她心安。 贴在唇前的胶带也被他一点点温柔褪去,生怕弄疼她,他低声含着歉意,“盏盏,对不起……” “谢弦深……”束在手脚的麻绳全都解开,却盏再也忍不住心底纵生的害怕和惶恐,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抱住他,“我以为、以为……呜呜……” 她说话的声音都微弱,气若游丝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怕。” 在得知火情,得知却盏失迹晚宴现场,谢弦深一层一层地找人,找不到她就一直找,调监控,问在场pr,终于在那间休息室找到了却盏。 他脱下外套,用休息室置放的矿泉水打湿衣服为却盏掩住口鼻,“我们离开这里。” 可倏尔,周围火焰骤然升高,火情更加凶猛,浓烟滚滚,极具侵略性地摧毁周遭一切。 休息室的桌、椅、柜等等物品禁不住火势入侵,各个倒得倒,塌得塌,前方出口基本都被阻挡于此。 物品轰然倒落砸在地上的声响异常刺耳。 两人相互搀扶着对方走向出口,在浓烟沸漫的当下情形,却盏本就过入少量有害气体,残留在身体里使得她的意识颇感模糊,她撑不住要倒身的瞬间—— 就在她头顶正上方的吊灯摇摇欲坠,连接天花板的接口倏地破裂几道宽痕。 随之,毫无预料地直线似的砸下来。 “……唔。” 那一瞬间,却盏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身体被谢弦深扑倒而跌撞着躺了下去。 等她再次回浸意识,努力睁开眼睛,她才发现他护在她身前避免伤害,后脑勺也被他掌着,一种绝对安全的保护。 而谢弦深,他为了保护她,那盏水晶吊灯砸在他身上致使他受了伤,纯白的衬衫染上片片绯红,刺目惊心。 “……谢弦深。” 火势更为凶猛,却盏什么也不顾了,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谢弦深……” 他被伤得很重,她让他在躺在自己怀里,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他不能死,他们都要活着出去。 “盏盏……” 谢弦深第一次听到却盏对他说那样担心、心疼他的话,她不希望他出事,他理解为爱,她爱他。 他也很爱她,很爱。 助长的火势之下,却盏也渐渐失去意识,但在意识彻底迷失前,她恍惚看到谢弦深左手手腕的那道疤痕,现今,这道疤痕也染上了丝丝红血。 同样的,是他为了保护她,而被水晶灯白刃刺的伤。 “这里!这里还有人——!” 再之后,却盏只记得躺在手术室的场景,那天的隔壁手术室,谢弦深和她躺在同样的位置。 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那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希望他有任何事。 第61章 心疼,是爱一个人的开始。 经过治疗, 却盏在第三天苏醒过来。 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是她的母亲,母亲眼眶发红,不知哭了多少次, 在看到她醒来之后情绪控制不住而再度流泪。 “……盏盏。” 白兮缦牢牢握紧她的手, “我的女儿……你终于醒了……” 却盏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她似乎都在沉睡的意识里做了很多次相同的梦。 梦到庄园的火场, 也梦到幼时的那场大火。 但,后者给她的记忆不甚清晰, 在过往时间的冲刷下,她记不清楚那场大火是在她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了。 只是闭上眼睛,幼年时小小的她被围困在汹烈火海中,孤身一人蜷缩在角落,终于, 在看到希望的那瞬间,同样是有人冲进火场来救她。 她的手腕被对方紧紧握住,带着她向前跑。 倏然,烧断的木柜忽地歪倒砸过来—— 记忆再次出现错帧。 “……谢弦深。” 脑袋疼的那一下,却盏下意识就想到了谢弦深。 她昏迷了两天两夜,他呢,他怎么样, 伤势重吗, 有没有醒来…… 谢弦深比却盏受的伤要更严重些,背、腹, 肩膀等等都有明显重伤, 暂无生命危险,目前仍在昏迷状态, 并未苏醒。 当时,他为了保护她而被水晶灯砸伤。 那么重的一盏灯断开天花板砸在身上,染了他满身的血,他却只在乎她有没有受伤,只要她安然无事。 “骗子……” 泪一滴一滴顺眼尾滑入枕芯,却盏哽咽着,话都说不成完整一句,依旧执着地骂他是骗子。 他为了她不要自己的命,留她一个人愧疚,他们说好了一定都要没事,可现在,他却丢下她。 “盏盏,都会没事的……”白兮缦明白女儿伤心,温言着拂去她的眼泪。 “那叔母……” 却盏记得那天去休息室是要帮叔母拿药的,她告诉母亲,叔母好像身患了什么病,只是她并不知情,“叔母怎么样……还好吗?” 那天在庄园的火灾,褚妁芟发现火情之后报了警,担心却盏出什么事,她也赶过去救她,可是赶往的路上被暴增的火势挡住去路,阻困在一方,加之她当时身体情况有失,病症的折磨与火势双双对她伸出了魔爪。 抢救无效,去世了。 叔母去世了……怎么会…… 而事实确实如此,尽管却盏再不敢去相信,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离开了她,她的心实在承受不住。 她也不知道,褚妁芟告别世界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盏盏,我的女儿……” 一生没有孩子的她一直把却盏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当她知道却盏是为了自己被陷害入了火场,她怎么可能狠得了心当什么也没发生。 她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 后来,却盏才得知,她的叔母在今年查出治愈不好的病症,骨癌晚期。 叔父不知情,她瞒着他的,所以,她结束在国外的工作返回京城,也可以多看看却盏。 但在叔母去世之后,叔父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希望,他仅此一生的爱人离开了他,让他自己独身活在这世界,他选择了自我了结,割颈自杀。 他的怀中紧紧抱着和妻子的照片,陪他的妻子一起去往另一个世界。 叔母和叔父的葬礼,却盏站在两位长辈的墓碑前。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两位长辈才会变成这样,他们失去了生命,如果不是她,他们一定会好好的…… “叔父,叔母……” 落叶停在墓碑上,却盏缓缓抬手拂去。 她弯膝跪在墓碑前,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三拜两位长辈。 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在慢慢向她离去。 Tag,Revival,叔母,叔父…… 大抵真的印证了算命先生对她说的,她命里有劫,染红而难渡的劫,会引灾。 幼时的那场大火,庄园的那场大火,一次又一次引来的灾难伤害她身边的人,付出生命代价。 她才是最大的那个灾难。 她只会带来伤害。 关于庄园的那场火灾,之后立案调查,加之谢弦深对谢淮铭和谢芮宜私下经营的企业立案,谢家这对兄妹,以及Winni偷.税漏.税背后涉及到相关程序牵扯复杂,又找到她作为帮凶共谋的新证据,这三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从声离开了Rokori,从绛无言面对却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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