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活,聊天氛围也和谐。 却盏话不多了,也确实到了饭点,有些饿,偏咸口的菜吃多了,就会觉得喉咙发干。 酒又不在她旁边,在谢弦深那边。 长辈在论其他事,注意力没怎么放在她身上,就算这样她也不能离凳专门把那瓶酒拽过来了解渴。 搭起腿,却盏稍微偏身,桌下,她脚腕动了动去碰他的腿。 第一下,高跟鞋尖点在他腿侧,他没动。 第二下,高跟鞋尖又点了点。 第三下…… 也是这时,谢听不小心弄掉了别在发间的发夹,弯身去捡的时候,她撞见桌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场景。 女人双腿纤盈,搭叠着,姿态随性松弛。 脚下那双高跟鞋黑面红底,像是朵恃美行凶的玫瑰,有一搭没一搭碰了碰男人腿侧。 “你不能喝橙汁,会过敏。” 点到第三下,谢弦深才会到她的意,侧头看向却盏,“椰青能喝吗?” 谢听怔了又怔,在线磕到夫妻档营业。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 她的大魔王哥哥竟然被调成这样啦?! 第25章 “老公。” 大嫂不愧是大嫂。 谢听感叹, 当初她选择的倒戈方向太对了,有了大嫂,她就不用害怕大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大嫂是怎么让大哥这么听她的话, 驯夫手册可以单独出本书。 “……” 却盏则是无语,她要的不是汽水饮料,是酒! 眼神暗示三四遍都没看到是吧? 澄白的椰青水倒入玻璃杯中, 醇薄水液贴壁坠了道漾弧,三分满。水推到她跟前了, 却盏冷意瞪了谢弦深一眼,“我要的不是这个。” 她声音说得不大,轻微控诉意味,到不了怒然生气的那种程度。 包厢内却静了声。 不知什么原因,就像一下被掐在了暂停键。 而好巧不巧, 她的尾音踩在声消的节点,在场所有人大抵是听到了,视线心照不宣朝却盏递过来,疑问,顿息,也有似是明白什么的惊欣。 百年社死现场。 却盏大脑茫然空白,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想动不能动, 身体像被拆了发条似的僵着。 “……是这个。”却盏没其他办法了,自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 “是我看错了。” “谢谢……” 果然, 人脑子空白了,语不择言, 乱说话。 当着众长辈的面,如此亲昵的称呼,她就这么说出了口:“老公……” 她真想赶紧逃出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 全场磕cp摆在明面上最明显的是谢听,她又惊又喜,双手握拳抵在唇前默声轻笑着,自家大哥大嫂的cp这么好磕!甜度超标! 长辈们了然欣笑,听却盏那句控诉以为她发了脾气、小夫妻感情不好,原来是想得多余了。 却盏自顾自接过谢弦深给她倒的椰青,小口小口地抿着,内心疯狂复盘谴责。 身侧的那道视线好像在盯着自己,她偏身,浅眸与男人的眼睛蓦地相交。 被喊老公的人倒是眉眼淡定如初,黑眸锁定猎物般攫取她,她咽了咽喉咙,瞳心飘忽欲要避开,他就一直看,巍然不动,轻侧头,等她的眸光定稳之后,彼此再对视,她读懂了他眼神传递的话。 ——那声老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工、伤! “看什么看。” 却盏眼神威胁地回,咬齿,低声斥,音量仅限两人能听到。 只是这样还不够,脚腕动了动,她不低头,也不松力,桌下又朝着他侧腿踢了一下。 这次是踢,不是点,痛感很直观。 谢弦深没说话,表情也不变,却盏想:这人不正常,有病。 包厢待得有点闷,却盏打过招呼之后离席去了外面,缓一缓刚才乌龙错语的尴尬劲。 她其实挺想抽根烟,又考虑到是在家宴,携一身烟气会让长辈们印象不好,于是作罢,站靠在走廊侧边吹风缓神。 “大嫂在这儿啊。” 却盏回头后看,身后岔道小路伫立的云雾榛景侧方有道人影掠过,面容褪暗全露,是谢淮铭在慢步走向她。 男人身着的棕纹西装剪裁得体,一手抬起扶了扶镜框,礼貌含笑:“怎么了,大嫂这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家宴招待不周,菜品不合大嫂的胃口?” 不是故作巧遇,更像是专门找她碰面。 却盏不知谢淮铭与她搭话是何用意,如果是试探她和谢弦深的感情…… “菜品很不错。” 对方用意不明,她的话也半真半假:“厢里温度有些热,刚好朋友有事情找我,出来回个消息。” 谢淮铭饶有兴趣地问:“朋友?什么朋友啊,男人,还是女人?” 就算谢淮铭是谢家人,问的问题也要把握好度,出格的问题只会烦扰心情。 却盏没想撕破脸吵架,为数不多地好脾气编造理由:“普通朋友。” 她刚说出口,谢淮铭便对这个答案哂嗤讽嘲,“现在这个时代,拿普通朋友立幌子的多了去了,谁知道说得是真是假。” 谢淮铭认为,普通朋友,应该到不了需要撇下家宴单独回消息的地步。他确定却盏心里有鬼,话接着说:“大嫂的交际圈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广些,普遍定义下的普通朋友,必然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吧。” 他在试探她。 难道,谢淮铭指的也是沪城演唱会那件事吗? 他这是和谢聆站在一条线继续对她加以指责? “大嫂别紧张,我是专门来送祝福的。”可能是聊天氛围太严肃了,谢淮铭巧妙地引走上个话题,自然将话转回其他方面:“你和我哥联姻的消息,前段时间,我和芮宜就该表示我们的一番心意,但因为工作忙实在抽不开身,怠慢了,还请大嫂别放在心上。” “我身为长子,代芮宜。我们兄妹真诚祝愿大哥大嫂夫妻齐心,鸾凤和鸣。” 却盏动眉。 婉拒了,倒也不用。 “那我就不打扰了。”男人说是要走,停步却没离开,忽而折身,“大嫂用的什么品牌香水?味道很特别。刚好,我妹妹很喜欢这种花木调的香水。想问下这款香水是什么名字。” 她用的品牌香水可太多了,名字长很容易混淆,因此从不记名字,“随手拿的……” 却盏搜刮香水味道的记忆,话意磕绊,思绪截停的那瞬,是因为谢淮铭好似有意斜身靠近她。 她怔愣,距离愈发短近之际本想后撤拉远,下一刻,她低视注意到男人外套与衬衫交叠的位置,在左胸口,一根浅金色的长发崭露头角,紧黏在衬衫上,大片铺白的底将那金发衬得更加惹睛。 目前的状况,这根头发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 反观谢淮铭,他明知却盏后撤身子要与他破开距离,却偏视若无睹,继续倾身。 这让却盏非常反感。 “说完了?” 与此同时,谢淮铭的肩膀倏然被某道力单手摁住,倾身动作受阻止停,他回身。 却盏也抬眸寻人。 谢弦深站在谢淮铭身侧后方,高颀身量遮住高宽板面大面积的顶光,低眉傲视,手臂稍微施力回扯几寸,谢淮铭一斜肩后退,步子不稳着踉跄。 男人向她走来,覆盖在自己肩膀上的阴影扩充了些,直至将她完全笼络。 却盏无意识叫了他的名字:“谢弦深……?” “打个招呼而已,没有恶意。”谢淮铭的解释略显多余,随便扯来的借口。 后面的话虽是夸赞,越听意指越讪嘲:“看来,哥和嫂子的感情很好啊,呵护宝贝似的将嫂子护在手心,生怕别人近了她的身。” “……”却盏自动屏蔽。 谢淮铭的来者不善,却盏眼不瞎,耳不鸣,直觉告诉她这人皮囊之下的城府深算叵测,不是个好对付的。 人走后,却盏问谢弦深:“你怎么出来了?不会是……” 不会是她演技演得太差,长辈们看出什么破绽了吧,让他捉她回去。 她自认为她演技很好啊,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女士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以为你生气了。我出来看看。”他回。 谢弦深说的不是许女士原话,原话是——阿深,你去看看盏盏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你做什么事情惹她生气了,哄哄她。 哄? 他不会哄人,会逗猫,比哄人在行。 却盏理了理退身时稍乱的长发,抬眼看向谢淮铭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你这个堂弟说话有点艺术,让人捉摸不透。” 她想到包厢里谢聆对她说的话,这么一对比,还真是,“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谢家人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顶着一张笑脸表面和你套瓷儿,心里却打着斗角勾心的如意算盘,三言两语的话,非要绕来绕去扯一大堆。” “谢太太,你也是谢家人。” “……” “谢太太不仅在说话交谈上有所造诣,打人也是别人不能比的。” “……”阴阳怪气,却盏散漫抱臂回怼,“我是在提醒谢先生,演戏呢,就要好好演。我的戏份,我该做到的都做到了,谢先生给的承诺别忘兑现,我可记着。” “静等回音。” 为了那张不限额度的黑卡,她演戏演得这么敬业,是她该得的。 …… 再次回到包厢,却盏心松了大半,这顿饭临近尾末,总算快要结束了。 她暗叹,演一场戏真是不容易。 “这就走了吗?”谢淮铭没来由地突然说了句。 谢芮宜看不懂她哥,两兄妹的相处就像火水,从小互掐着长大。 她从座椅上起身,作势拍了拍衣服上因坐姿印下的褶,褶皱得很了,她语气不耐,“不走留在这干什么,难不成听你念秧儿?” 念秧儿,京方言,没话找话的意思。 “芮宜啊,别那么心急。”谢淮铭也站起身,在周遭踱步了小半圈,“正好,借这次家宴,长辈们也都在,我还真有个天大的消息说给大家听。现在不说,可能以后就说不出口了。” 却盏顿步,谢淮铭这人她更看不透了,说个事情神神秘秘的。 铺垫一大堆,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男人拿出手机,边翻找消息边道:“这事儿本不由我来说,毕竟招人记恨,放在京城圈子里提不上光彩的名,可就在刚才,偏偏让我看到了,作为谢家的一份子,也不能稀里糊涂装傻。” “我哥和嫂子的联姻,不论是长辈,还是平辈,都抱着真心的祝愿希望你们能喜结连理。但是嫂子,这就是你做得不对了吧,我看这个男人……好像是、昨天在沪城举行的那场演唱会主唱?” 又是演唱会。 却盏心里骤然塌入一种不好的预感。 “嫂子的身份和别人不一样,是名门显赫的却家独女。” 谢淮铭有意停顿,两指特意放大手机屏幕面向却盏,也面向众长辈,好让长辈们也都看清楚,看清楚谢家长子的妻子究竟给谢家丢了多大的脸,“我哥平时工作忙,不关注外界娱乐性的新奇事。您呢,结了婚,和别的男人在公共场合下做这样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却盏,停一秒,又看了一眼谢弦深,话意味深长:“这让我哥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却盏看清那张照片怔神。 照片中,她和孟烨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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